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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也许是数月的时光太过难捱,中间的过程又带着难以抹灭的痛苦的印记,到得终于重逢了,书香只觉得藏在裴东明眼里的那个纤瘦幼白的自己都要被他的目光给融化了……

她曾经无数次在暗黑的夜里想象着这双眼睛再次专注的落在她身上,那将激起她内心怎样的颤栗,含着怎样巨大的喜悦与感恩的心来珍惜这一切;然而等到这一切真正的降临,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象还是远远不够。

光是看着他,与他身处同一处空间,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儿体息,用如同他瞧过来的一样的专注火热的目光无声而缠绵的描摹着他的眉眼,那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都能让她心生泪意……

离的这样近了,还是忍不住的思念……

浴桶里的水如同海浪一般缓缓起伏,两个人起先还算舒缓,等待了这样久的焦灼的思念到得最后将理智彻底烧燃怠尽,于是他每一次的来临都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急切之势,以倾盆落雨一般的兜头兜脸的热情砸下来,仿佛这样狂热的袭击能够化解她心头的隐痛眼中的泪意一般;他每一次的离去都带走了她的千年孤寂难舍难离……于是下一次的狂风暴雨还要更为的急切激狂……仿佛要她身在激流还不够,还要随这激流而去,随他奔涌,随他起伏,随他来去如潮,随他低吟浅唱,随他生随他死随他在浪巅欢笑狂喜有泪如倾……无论波头浪尾牢牢环抱着她的铁臂都不曾松得一分一毫……

她情愿紧紧攀附着他,做激流之中的舟楫,一切由得他掌控,无论是浅滩谷底还是波涛浪尖……她闭上眼来,低低的呼他:“东明……东明……”她不知自己此刻娇艳如花,绯色染颊,带着旁人难窥的媚丽无双……

这样惊涛骇浪一般的潮汐潮涨必然引发房间大面积的水灾,和着海水冲涮沙滩的悦耳声,直教书香恨不得捂住了耳朵……然而当身在激流,这样急切的饥渴的恨不得将对方吞下腹去的热情面前,理智不过稍纵即逝的东西,刹那已经失去了踪迹……

其后的主战场太过惨烈,裴东明不得不转移阵地……湿迹沿着浴桶一路到得床上,细蓝棉布的薄被被踢到了脚边,后来书香回想,自己大约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了罢,恨不得每一片皮肤每一个毛孔都与他紧紧相偎,哪怕他与她已经那时成为了对方的一部分,她还要恨不得与对方长在一处,共同呼吸共同排汗,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就像感觉自己的心跳那样真实,多好……

哪怕此刻两颗心隔着腔子紧紧相依,她还是觉得这距离太过遥远……

昏睡之前她还在想,不知道是不是思念太久的缘故……又或者失去的是她心头那一块肉,太过痛楚,所以一定要拿什么来将失去的那一块填满,也许就不会再想起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痛意了……

这一夜她倦极而眠,裴东明却一直未曾睡着。

房间里的灯火一直未曾灭过,两个人浑身粘腻,都不知出了多少汗,纵然此刻正是酷暑,实在不适合贴的这样近,可是睡梦之中她的手臂仿佛有自主功能,牢牢的霸占着他的一条胳膊,死也不肯松开,整个身子都像受过惊吓的小兽一般紧紧缩在他的怀里……他也实不愿意挣开,只愿意让她这样紧紧的抱着……盼了半年这样的日子,热一些又有什么打紧?

纵然是梦中,书香仿佛也能够感受到被注视的困扰,那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时不时蹙眉,稍嫌苍白的脸色因着之前的激情,两颊泛起不正常的胭脂丽色,若非二人同浴,裴东明非得怀疑她今日转了性子,擦了胭脂。

成亲这么久,这是两个人分开最长的一次,险险他就要回不来了,这时候趁着她沉睡,正好让他可以贪婪的多瞧她一会。白天的时候他不敢过份专注的瞧着她,那种长久的注视仿佛是淬了辣椒的匕首一般,总能够刺的她的眼睛又痛又肿眼泪又多……

让她流这样多的泪,是他始料未及。

灯光之下,他的五官显出一种长途跋涉之后的刚毅与疲累,本来总是笑咪咪的脸上此刻一丝笑意也无,眸子里全是痛意。

他的目光长久的注视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他曾经长久期盼过的孩子……

他在养伤的时候穷极无聊,甚直连名字都反反复复想了许多个……他还在自己动不了的时候躺在昏暗的毡房里幻想过那个小人儿一点点长大,五官肖他,胖胖的小手指合起来正好可以握住他的大拇指……他可以带着摇摇摆摆,走起路来像小鸭子似的小人儿去营里看兵士操练……不知道他会不会惊讶的张大了嘴或者惊吓的大声哭出来?

那时候他就可以有正当理由将小人儿抱在怀里安慰,并替他擦去眼泪――擦眼泪这次他已经练的十分熟练了,这要感谢孩子他娘给他这个机会……

可惜,那小小的人儿却永远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成年以后,当面临着娶亲的时候,他被亲父与养父两家踢来踢去,仿佛他是累赘一般,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有一天假如他有了孩子,他必疼他如珠如宝……

他轻轻从孩子娘亲的眉眼亲下去,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打扰,她终于松开了紧抱着的手臂,这使得他得以俯□去,轻吻她细白柔软的小腹……仿佛那小小人儿还在里面轻轻跳动一般……

天色刚亮的时候,他轻轻起身,小心的避免吵醒床上的人,手脚麻利的穿了衣服,从她的随身荷包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悄悄推门出去了。

营里的早餐向来简单,她这样的瘦,抱起来都几乎要硌着人,总是需要补补的。

夏日里,厨房里根本放不住东西,再说昨晚他们回来,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天色尚早,大约他出去买只鸡与菜蔬,大约来得及。

裴东明轻轻拉开小院门,却一下被惊住了。院门口站着个黑塔一般的身影,在院门口走来走去,瞧见他目光闪躲了一下,又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贺黑子胡子拉茬,这模样瞧着竟然是一夜没睡。

“黑子你是不是被媳妇儿赶出门了,想请我家娘子去劝劝你家媳妇儿?”裴东明从不曾见过贺黑子这样愁苦的表情。他这个人向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稍不高兴万事都可用拳头解决,如今竟然罕见的撞见他一夜不睡的样子,除了他家那一位还有谁有这能耐?

“东明……我……我对不住你!”贺黑子一张黑脸涨的紫红,眼里是货真价实的歉疚,双眼里面全是红血丝,怎么瞧也不是开玩笑的。

裴东明拍拍他的肩,“你我兄弟,什么事情不好说?”

贺黑子吞吞吐吐,最终将当初二人失踪,莲香质问38看書网香惊伤之下流产,又大出血几乎性命不保,后来二人决裂之事讲了一遍。

他多讲一句,裴东明的脸就越黑上三分,到得最后,那目光就像要吃人一般,贺黑子毫不怀疑假如自家媳妇在他面前,这人说不定会动手痛揍一顿……

末了,贺黑子垂着脑袋一脸的追悔:“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娘子的错,都是我们夫妻对不住你们,无论你打我骂我还是捅我一刀都好……无论如何,只求你往后给我个弥补的机会……东明……”

往常二人嬉笑之时,贺黑子有时候会叫一声‘东明哥哥’,如今他看着裴东明的眼神都是萎缩的,愧疚的,高大的个子仿佛被愧疚感给压弯了,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到。

他这样子,裴东明从来未曾见过,他见过的贺黑子都是与他针锋相对,在校场上分毫不让,在战场上并肩而战,肯为了他挡箭挡刀子送命的兄弟……可是那一个,是他从未谋面过的孩儿……

裴东明的心中有一刻是无比的矛盾,他非常想要将贺黑子打倒在地,像往常在校场上比武较量的时候,可是他怕自己暴怒之下,带着这样难以释怀的怒气真将他打倒在地,又会愧疚……

人的感情是这样的复杂,面前的这个可怜巴巴的恨不得拉开胸膛让他捅一刀的汉子是他沙场上并肩战斗的兄弟,是从他初入军营就在一起,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关头,在战场上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他最终深呼了一口气,无奈苦笑:“黑子,这事真不怨你……既然是你媳妇闯的祸,我家娘子也不肯与她再来往,就让她往后不要再来我家,我……也不想看到她……”

贺黑子一直惶然的看着他,大头朝前弯着,脖子也弯成一个奇怪的状态,本来是牛高马大的一个人,生生要俯低做小,恨不得比裴东明低一头,好仰起头来接受他的宣判……

裴东明缓缓的,仿佛是思量了许久一般,才道:“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一切都好……可是这由不得你我……”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十分苦涩的笑容来:“我家娘子操心太过,认识她以来都如此,你家那位……依赖我家娘子太过。以后……她们两个不再来往,也好。”他伸手在贺黑子肩头轻拍了两下,仿佛是想拍掉内心里无处排遣的深深的苦痛一般,大步越过贺黑子往前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疾,很快将他甩在了身后……

直到看不见连存的小院,看不到贺黑子的身影的拐角之处,裴东明狠狠一拳捶在墙上,只要想到她曾经命悬一线,几乎没命,他就没办法平静如初的淡笑,装作什么事都没办法发生一样的甜密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十分的卡……下次,可以写个实物h又温柔又琐碎……这一次……远目,就算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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