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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天气渐暖了,有时候晚上下过一场雨,晨起就可以再减一件衣裳。
“醉梦,跟我回家吧。”飞鸾沉默了一阵道。
醉梦显然仍以为这是个调丨情的笑话,浅笑道:“小姐想要醉梦服侍,只管来醉梦轩就是了,接我回去养着,可不比这儿便宜……”
飞鸾伸手堵住了醉梦自轻自贱的嘴巴道:“我们有孩子了,跟我回家。”
醉梦猛的愣住,眼睛里有点点光,但是很快他便笑道:“小姐说笑了,我十六岁进这儿,就喝了绝育的药,我是罪臣之子,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
飞鸾变色道:“你说什么?”
醉梦睁大眼睛笑道:“我不可能有孩子。”
飞鸾摇头道:“艾府的大夫四堂会诊,孩子尚不足月,这一个多月来,我没有招过侍人,只和你有。”
醉梦脸上挂不住笑意,他有些震惊的看着飞鸾道:“你一个多月……不招人服侍?”
飞鸾苦笑,在醉梦看来,这是一种类似苦行僧般的生活了吧,毕竟以飞鸾目前的身份,这太不合常理。
“怎么可能……那药不可能会失效,我在这里卖了八年,我的恩客有上百人,我服侍过最久的,整整三个月,我没有下过床,都没有这样的事……”
飞鸾心惊,她真的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似残忍看似毫无骨气并且时时笑着的人是怎么走过这八年,她拉着醉梦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道:“别人没有最好……”
醉梦却放佛突然被烫了手,他将手抽回去,大声道:“别让她出来,我不需要,这是个下贱的祸害,不要……”
飞鸾一把抓住醉梦的手道:“你不贱,她更不,我会把她生下来,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跟我回家。”
醉梦彻底说不出话来了,飞鸾说要给他生一个孩子,竟然有女人愿意为一个伎子生孩子,若是说起来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看着飞鸾的样子他却有点想要相信了。
醉梦稍稍一用力,将飞鸾拉进自己怀里翻身一带,飞鸾整个人便躺倒在床上,醉梦将嘴唇轻轻附上飞鸾的唇,身体轻轻磨蹭那个其实还有点小,还有那么点生涩的身躯。
飞鸾一震,伸手推开醉梦的唇,制止他的动作道:“醉梦,你别这样。”
醉梦停下来看着她道:“小姐一定想玩点有趣的是么?”
飞鸾听说这句话的时候瞬时抑制不住,就那么仰着脸流下泪来,半晌才将自己埋进醉梦的身体里,哭得颤抖。
男人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不相信她,或者更进一步,他想用身体回报,或者讨好取悦,他不想让飞鸾改变主意。
醉梦轻轻嘶声,飞鸾哭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惊道:“你怎么了?”
醉梦眼睛里都带着笑道:“没有呢。”
飞鸾才不会相信,猛地坐起来伸手去解醉梦身上的中衣,却被醉梦按住双手道:“小姐……”
飞鸾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坚定的移开醉梦并不敢如何用力的双手,醉梦做了八年的伎子,却从未如此无措过,这时候也只能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由着飞鸾一颗一颗解开他中衣上的盘扣。
飞鸾无法想象自己看到了什么,醉梦的身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紫红印子,凌虐的痕迹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裤子里面去。她并没有停顿地解开醉梦的裤子扒下来,快的甚至醉梦没有来得及稍作反抗。
“笑起来,笑着,就能少痛一些……”这是飞鸾第一次见到醉梦的时候醉梦对存希说的,而现在他真的在自己践行着这句话。
飞鸾忍不住拉下醉梦的眼角哭道:“别笑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醉梦敛了笑意,愣愣道:“有什么为什么?我这个岁数的人,客人点了还能图些什么?”
飞鸾一把将醉梦搂紧自己的怀里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想起的时候就来看看你,忙起来就把你放在一边,我忘记了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对不起……”
醉梦第一次在床上如此被动,他被狠狠的搂在一个“客人”的怀里,狠狠的,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面去。
飞鸾半天都没有听到醉梦是声音,轻轻将他推开一点距离看着他道:“你不愿意吗?”飞鸾的声音里几乎是带着一种讨好意味的小心翼翼。
醉梦仔细看过去,他想从飞鸾的表情里面找到一种叫做玩笑的意思,从一开始他就只将飞鸾当做一名爱好独特的客人而已――飞鸾是在他调教存希的时候来的,无论飞鸾的表情看上去多么痴迷,可是他作为头牌的时候,那样的表情并不少见,而同一种表情之后的龌龊心思更是神奇的一致。
醉梦眼里的飞鸾带着所有富家女都有的标签,她几次三番的偷偷摸进来,鸨父怎么会不知道,因为这个,他从一个已经退出前台的伎子被推了回去,醉梦轩怎么会放过还能赚钱的男人赋闲?恨,其实也谈不上,他不过一个贱籍的身份,怪不得别人凌丨虐玩弄,只是爱自然更加没有,他花心思讨好女人,因为他想活着,尽量好的活着。
飞鸾轻轻的顺着醉梦有些长的黑发,质地很好,摸上去很滑,不知道是生来便得上天如此厚爱还是后天养护的功夫深,她在心里摇摆不定的时候便想到来找他,可是他在孤立无助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几进小小的院子将这些年纪轻轻的男子牢牢圈禁,从身体到心灵。
飞鸾不记得两人后来都说了什么,也忘记了最终醉梦有没有答应跟她走,他们相拥而眠,在醉梦轩的明玉楼里,安安静静的睡觉。
清晨第一缕光照进来的时候飞鸾就醒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一直没有被打破,或者说是早起的习惯,除非通宵不睡,否则飞鸾起的一直很早。
醉梦还在睡觉,飞鸾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从没有好好的观察过醉梦的睡颜,洗去了繁华铅尘的安安静静的睡颜。飞鸾躺在床上不动,唯恐坐在床上扰了他的好梦。
不得不说这张脸和英秀真的很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这一世也不过月余时间,却几乎要忘了以前几乎镌刻在脑中的英秀的样子,若非醉梦和他太像,飞鸾不敢想自己现在还能记得多少那个影子――那个因为她含恨而去的人,那个还不到二十五岁便自己结束了生命的人。飞鸾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她曾经自诩正义的执行任务,杀人、救人,可是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对她举起枪说,受死吧,她也可以接受,不是不反抗,接受,是因为她应该被制裁。
伎子的习惯是晚起,因为大多数时候早晨才能睡,所以直到日头升到头顶,醉梦才动了动身体,皱了几回眉头睁开眼,看见飞鸾一时恍惚,眼睛里便浮上了笑意。
飞鸾伸手去盖住醉梦的眼睛,将头埋入醉梦的胸前道:“醉梦,嫁给我,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不是第一个女人要为他赎身,可是眼前这个却让他无法一笑而过,醉梦晃开飞鸾的手道:“别叫醉梦,我不是――叫我……寒初,寒冷的寒,最初的初。”
寒初?
飞鸾努力扬起嘴角道:“好,寒初。”
“主子,”齐子萱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道,“现在快午时了,咱们该回去了。”
飞鸾替寒初盖好被子道:“乖乖等我。”打开门,齐子萱果然穿戴整齐候在门外,见到飞鸾只着中衣,忙道:“奴才这就叫人服侍主子穿衣……”
“不用,你去让醉梦轩的鸨父和你的表姐――来见我,不要在这里,另换一个地方,我马上到。”
齐子萱立即便是一身汗,当初的五十藤杖实在让人记忆深刻,不能怪她因为飞鸾的一句表姐便惊出一身冷汗。偷眼看飞鸾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齐子萱早知道这位主子喜怒不形于色,只有躬着身子快步走了,不敢多说一句,更不敢有片刻耽搁。
寒初想起身服侍,却被飞鸾按了回去,自己穿好外衣推门出去。寒初突然有点怕,这个背影,看起来似乎将一去不返。
飞鸾抬脚向前院,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这个时候让她觉得自己很操蛋,所以她想要扔掉它一回。
醉梦轩的鸨父也刚起床,正对着镜子将铅粉往脸上涂。鸨父曾经也是个头牌名角,后来青春不再,客人便渐渐少了,好在曾经的恩客里还有一个不曾忘了他的,逢这醉梦轩前一个管事的病逝,就让他接了这个摊子。人最没法抗拒的就是时间,曾经也是光彩照人的脸上也渐渐失了神光,鸨父看着镜子里面用粉勉强掩盖掉的细纹和各色胭脂调出的红润气色叹气,可惜命贱,投了个男胎又是这样的出身,这张脸,就算是假的也要努力维持着年轻的样子。
齐子萱进来的时候鸨父从镜子前站起来。
“主子要见你,快点。”
鸨父是见过世面的人,就算艾飞鸾是艾家的家主,也不会让他太过紧张,可是当面对飞鸾的时候听见她说要带走寒初,鸨父还是不由的大惊失色,醉梦轩是官伎,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与那些个商家经营的不同,醉梦轩是没有赎身这一说的,更不要说寒初的身份,更是决不能离开这里。
“醉梦轩……不予赎身,况且那寒初已经快要二十五了,再过两三年也就不新鲜了,不若奴给您推荐个好的……”
飞鸾道:“我不是给他赎身,我只是要带他走,听明白了?他不是可以随便卖卖的货物,他在醉梦轩这么多年,如今也已经是这样的年纪,若说损失也是谈不上的,不过补偿我还是会给。”
鸨父原是跪着的,可是仍然觉得脚一软,艾飞鸾是什么人,别说带走一个人,就是推平了整个醉梦轩,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指头都不需要她动一根,在上位者的眼里,小小的醉梦轩算什么,连争抢的必要都没有。
飞鸾起身道:“如果你觉得不需要,我就不麻烦艾总管了,你帮寒初整理一下,我回去之后立即派人来接,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鸨父愣了半晌突然醒神过来,扑到飞鸾狡辩道:“寒初真的不能接走,他长姐是谋逆案的主犯万俟熙文啊。”
飞鸾顿住脚步道:“你说什么?”
鸨父俯身道:“寒初,姓万俟,单名一个涵字,是新政谋逆的主犯万俟熙文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可能要晚上了,估计十点左右,今天下午外务。
另外:新章看不见的话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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