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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暖阁屏风后的小窗突然一响,飞鸾原是闭目养神的,听见这声音突然坐起身来,和裕也在旁边打瞌睡――毕竟还是小孩子,下午出去一趟还是累了――这时也蹭的一声跳起来道:“主子,我……”
“你先出去吧。”飞鸾道,“看你困的这样子,赶紧睡觉去吧。”
和裕揉着眼睛道:“主子还没有歇呢。”
飞鸾笑道:“不妨事,还有别人。”
和裕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要小裕帮主子传天禄公子过来么?”
飞鸾耳听着窗外头又有几下几不可闻的声响,频率竟然可以用莫尔斯码来理解,知道是沐恩营过来的人,对和裕笑道:“你赶紧去吧,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想法。”
和裕撇撇嘴,替飞鸾将要穿的衣服要用的东西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又给茶杯续了热水才悄悄离开。
飞鸾伸手在身边床头敲了几下,窗户“咔嗒”一声,一个人影迅速窜了进来,一手扶着窗落地的时候窗户正好无声的关了回去。
飞鸾心中暗赞,到底是有底子的人,技巧之类的东西学的很快,又能触类旁通,不过一个月时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悄无声息的潜进内室算是不错。
黑影身上穿的是内府侍卫的服装,见到飞鸾看着自己,急忙跪下道:“影卫和良,见过主子。”
飞鸾抬手示意他起身道:“你是云氏院子里过来的?”之前云氏因为簪子的事情大发雷霆,打死了几批侍卫,当时飞鸾便叫凌菲插一个人进去,没想到不过四五天时间,凌菲的速度竟然这样快。
影卫垂首道:“是,营主命属下过来听候差遣。”
飞鸾道:“没有被人盯上吧,救他们三个虽重要,将你折进去却不划算。”
和良没想到飞鸾竟会这样说。沐恩营训练残酷,刑罚更重,一则是要震慑这些身份低贱却能力卓绝的奴隶,不敢产生背主之心;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将他们培养成主人的刀剑、盾牌,或者淫丨乐的玩物,逆来顺受才能让主子用的随心所欲,用的顺手。
本来就只是工具而已,可飞鸾的话里竟然带着担忧,让和良心里泛起一种怪异感觉。
“下奴来时很小心,不会引来旁的人,主子放心。”
飞鸾点头道:“那就好,你在云氏院子里,知道他们三个在哪吗?”
和良点头道:“常侍主子正是叫我们带他们三个过去的,影卫卑贱,常侍也没有避讳,直接打入密室私牢用刑,原说是活活打死,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飞鸾听说和允受刑,虽然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不由的将身体前倾了一些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和良垂首道:“下奴只在两个时辰前进去过一次,替换行刑之人,那时他们三个都还清醒,身上的鞭伤在两百以内,除了盐水并没有用其他刺激药物,也没有对私丨处用刑,”说到这里和良又跪下去道:“因为怕露出马脚坏了主子的大事,下奴对三人用刑并没有留手,主子责罚。”
飞鸾心口有点痛,数不清这是和允第几次因为她受罚,明明可以逃过这一劫的,昨晚出门将他带上就好,只因为她不知如何面对,却叫云氏觑见这一个空子,让他再受一次折磨。。
“你没错,为何要罚你,起来吧,地上冷。”飞鸾轻声道。
和焕和林或者没什么,但是和允早跟在主子身边,也为主子暖了床,就算没有名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半个主了,对和允挥鞭子的时候和良就已经做好了请罚的准备,没想飞鸾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主子……”
飞鸾道:“你将他们的位置画一个草图给我,其他的不用你管,云氏叫你做什么就做,保护好自己。”
和良不再说话,用茶水在床头的小几上勾勒几笔,飞鸾细细看过,皱眉的时候便再补上几划,直到飞鸾点了头,才伸手将上面的水痕抹去,跪礼后从窗口退出去。
飞鸾闭上眼睛假寐,如今知道了三人的所在,也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手边能用的人太少,跟着和裕的人只负责将消息放出去,却不知道苏晴有没有看见,或者即便看到了,有没有时间过来。
为今之计,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三个人从云氏的院子里偷出来。
摆出阵势的话,云氏经营多年,就算将他圈禁,要收尾定然不会简单,更何况他背后能对飞鸾下手的势力如今还藏着。飞鸾不是惧他,却不愿意将艾家弄得分崩离析,把岭南百姓也牵累进来。就好像云氏敬她是家主,人前要摆出个姿态,她对云氏,也要摆出晚辈的姿态才是,否则名不正言不顺,乱局一起,便不是谁能操控的了。
时近午夜,大抵守夜的下人也都偷个懒睡了过去,飞鸾耳中只能听见院外侍卫巡夜和梆子的声音时,窗格一响,却是三天不见人影的苏晴跳了进来。
飞鸾心中一喜,知道苏晴来了,和允他们算是有救。
苏晴有些不满道:“我今天才把人接走,下午就看见你递了消息出来,家主可真是不吃亏。”
飞鸾看着她道:“你的称呼错了吧?”
苏晴被飞鸾一噎道:“难不成要我像名炎那样叫你主子么?”
飞鸾摇头道:“你就是那样叫了,心里也未必那么想,还是算了吧。”略微停顿了一下,飞鸾接道,“叫你过来是想问问隐楼留在桐城有多少人,马上能调出来的有多少?”、
苏晴愣道:“公子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护着银子,桐城目前只有不到二十人不过杀个把人还是够的,怎么?”
飞鸾将刚刚和良画出的草图又沾水画了两遍,一边画还一边同苏晴讲着宁寿苑的布局,确认苏晴明白之后才道:“日出之前,将我三个影卫从这里带出来,能做到吗?”
苏晴一哂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几个影卫。”
飞鸾道:“云氏经营多年,最好不要掉以轻心,我要他们活着回来。”
苏晴正色道:“你放心吧,除非是出来前就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帮你把他们带回来,我先去踩个点,估计还要个把时辰才能动手,那时候天快亮了,人也比较松懈。”
飞鸾知道苏晴是行家,更何况他说的也没错,黎明前最易放松警惕,这是科学证明过的,便点头道:“怎么做随你,务必不要惊动别人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苏晴点头道:“知道了。”转身欲走,飞鸾却又忍不住叫住她道:“名炎怎么样?”
苏晴眉眼带笑道:“没事,后悔也不给你送回来了。”
飞鸾苦笑,不过也觉得欣慰,这女人能将名炎放在心上,名炎的日子就能比在艾府强。
“办完事把妥儿也带走吧,他一直跟在名炎身边,照顾起来方便,再者妥儿留在院子里,没个依靠也要受气。”
苏晴点头道:“放心吧,一定将你的影卫活蹦乱跳的交给你。”说着轻轻一纵窜出了屋子。
和允整个人泡在冰冷的池水中,刚进来的时候,身上满是血槽的伤口乍然降温,还比绑着的时候强一些,可是不过片刻功夫,冰冷的刺痛感便取代了舒适,周身都疼,却每隔一会便是不同的疼法,冷水侵着皮肤,刺痛,等到凉意入骨,身体就好像被钝钝的重物挤压碾过,反反复复说不出的痛,接着不过多久,没有侵在冷水里的头也开始痛,那种由内而外沉痛让人抓狂。
和允知道,再过一小会,他就要撑不住了。
主子,在等他回去么?派了人来救他吗?还是正与心爱之人缠绵床榻,浑然忘我……
和允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这些,可是生命在极限的状态下,许多情绪便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争相出来同理智抢夺阵地。
和允将舌头垫在牙齿上,想着自己如此隐忍难过究竟为什么,只要一用力,所有的痛就都过去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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