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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寒初收拾着自己不算多的东西,汉王府的影卫自去外面雇车请人,这个节骨眼上,汉王府倒也不宜大张旗鼓,况且寒初还有钦犯的帽子扣在头上。
另一头飞鸾在叫做雅韵的小院里整理衣装,洗手净面。
房中只有和允。
飞鸾转头看他道:“那位凌小郡主没有为难你吧?”
和允淡笑道:“郡主出身天家,幼承圣训,怎会与我一般见识。”
飞鸾想起今日见到含宁的样子,莫名就想到和允的心里一直都有那么一点不安,以前不明白,只觉得他不够自强,明明知道弘懿的身份,还那样不知珍惜自己,那时候只觉得和允是无法接受别的男人与他共享一个妻子――她能理解,却怒其不争,只知自虐,今日看着含宁却有些触动,和允也是影卫出身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初是她操之过急了。
“和允,”飞鸾突然道,看着和允的样子带着点委屈,似乎和允刚刚轻贱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样,“不管别人出身如何,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这是不会变的,在我眼里,和允就是和允,管他是谁都无法相比,我想要你能与我并肩,而不是总在我身后一步之遥。”
和允微微一震,他早知道飞鸾与别人是不同的,无论她是不是长大了,是当初不受重视的庶女,还是如今岭南艾家的家主。
她说他是她的夫,和允其实下意识的想要纠正,女子只能有一夫,夫侍之差,是云泥之别,主奴地位都在这一个字上,可是被飞鸾的眼睛那样盯着,这些话他却说不出口了。
飞鸾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样正式的,对面而坐,说出和允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话音落地之后却蓦然觉得十分轻松。
她看着和允,眼里有期待,竟似那日对着和允递上卖丨身契约的心情,明明已是夫妻,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飞鸾这时却突然有种求婚的错觉。
和允的唇微微颤着,心中悸动,却不知如何表达,别了半晌,竟然只道出一句:“常侍又如何?”
飞鸾的心突然松快下来,这就是和允啊,口不对心,总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她的一心一意,只有干些尝毒之类让人既恨又感动的事,起身凑上前去捧起和允的脸道:“寒初是寒初,你是你,没人拿你们作比较,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等一的,无谓高低。”
和允嘴角扬起,正想说话,飞鸾却一下捉住了他的唇角――用自己的唇,轻轻的碾磨。
和允眼睛睁大,他是影卫,身体早被开发的淋漓尽致,几下被飞鸾撩拨起来,便忍不住略略回应了飞鸾的吻。
飞鸾有些惊喜的感觉,趁着机会一鼓作气,舌头顺着和允微开的嘴角便窜了进去。
和允只觉的身上一阵一阵的酥麻,两只手不自觉的环上飞鸾腰肢,口中却只能凭着本能应对,他是练武之人,气息绵长,倒是飞鸾这主动的,不一会已经有点窒息感。
穿到这一世后她的肺活量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能潜水数十米,却也有意识的训练过,此时却输得没有半点余地,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恼,放开满脸绯红的和允,急急地吸了两口气便要再来一次。
和允窘迫的推开飞鸾道:“妻主,如今是白天!”
飞鸾听着和允带着点小媳妇式的怨怼,乐不可支,忽然傻呵呵地笑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妻主了吧。”
和允脸色正红,听了这句也一时没有反应,隔了一会才突然白了脸看飞鸾,夫侍不能拒绝妻主求欢,难不成他的推拒让她恼了?
飞鸾还沉浸在刚才嘴唇的触感上,眯着眼道:“叫妻主,我总觉得不适应,你叫我……飞飞吧。”
小时候妈妈也一直这样叫她,放在这个世界,似乎鸾儿更合适,可是她想了想却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还是小时候妈妈的叫法更舒服。
和允半天才反应过来。
飞鸾的意思是――让他称呼她的名?
男嫁女,从妇居,历来只有嫡夫才有资格叫妻主的名字,那也要分场合,他只是侍,飞鸾却希望他称呼她的名。
飞鸾这当口想起了自幼相依为命的母亲,想到自己不明不白的“失踪”后母亲会有多伤心,心情蓦然沉重起来,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允眼含泪花,看过去的时候飞鸾的眼睛竟也有些湿润。
门口有婢子来报说晚膳准备开席,请飞鸾过去,又有人道寒初公子已经请进王府安置,请她放心。
飞鸾缓了口气对和允道:“你也一起来吧。”
宁远堂是吕汉的侍君宁氏的住所,宁氏入府数年,吕汉待他也不错,却一直没有给过他孩子,可若说吕汉不喜他,却又常找他侍寝,如今飞鸾在府上,晚膳竟然还摆到他这里,也算是十分得宠的男人了。
飞鸾与和允相携而行,没有在坐肩撵,只是让肩撵跟在身后。
到之前见过含宁的地方时飞鸾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一回那男子却已不在。
飞鸾心中觉得好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理清楚,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心思看顾别人的家事,与含宁不过两面之缘,若非她曾接受过记忆训练,那男子的相貌只怕都要模糊了。
“鸾卿快来!”
刚刚踏进宁远堂,吕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飞鸾没想到吕汉这主人家来的早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叫殿下久等了,在下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桌边的琉璃杯一口灌下。
吕汉笑道:“你倒是不吃亏,这二十年的陈酿口感如何?”
飞鸾笑道:“醇而不辣,好酒。”
宁远堂地方不算大,只在院中开了一席,吕汉拉着飞鸾的手坐在上位,陪坐的是之前见过的席元风和紫凝,再有就是之前街上见过的刁蛮小郡主吕凌,宁氏在一旁服侍布菜,十分娴熟。
原本想拉着和允坐在身边的,但她如今与吕汉一起做了上座,身边的位置正对着汉王的首席谋事席元风,让和允来坐就有些不合身份了。
吕凌过来垂头与飞鸾见礼,早已经不见了下午时候的任性,一张小脸红着,低了头不敢看她,飞鸾还礼之后便理所当然在飞鸾身边坐下了。
飞鸾两边夹着吕汉两姐弟,脸上虽然带笑心里却有点别扭,和允坐在吕凌身边的位置,离飞鸾远了,结果往飞鸾碗里添菜的事便由吕凌代替。吕凌每夹一次,飞鸾都要等上好久才吃,可是她这边嘴里的还没有咽下,吕凌已经又加了一块在她碗里。
堂堂天下出身,金尊玉贵的皇子,却愿意放□段来照顾飞鸾,这对现在的飞鸾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她只好尽量目不斜视,更不敢穿过吕凌与和允对视。
吕汉看着吕凌的样子,心下欢喜。
不由笑道:“鸾卿是我汉王府的贵客,凌儿可要多用些心。”
吕凌本来就有些红的小脸更加红起来,吕汉哈哈大笑,席元风也陪着笑,紫凝还是那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有飞鸾笑的时候嘴角有些苦涩。
吕汉一边呵呵敬酒一边道:“凌儿来汉阳时间也不常,正好鸾卿也是刚来,这两日不如就让下人带着你们两个多在汉阳街市上走走。”
飞鸾一惊,看吕凌并没有一点反对矜持,这么明显的撮合,若是再不拒绝,以后只怕就拒不了了。
“殿下,”飞鸾持杯敬酒道:“殿下美意,却之不恭,只是在下不过在汉阳小住几日便要北上盛京,中间有些许事情要准备,更有岭南一些家中事务,为郡主伴游之事怕是力不能及。”
吕汉眉头一挑,看着吕凌有些失望的样子,敛了笑意道:“鸾卿说的在理,是我一时高兴忘了正事。”
酒过三巡,宁氏将院子里闲杂人等都支使出去,只自己在院里服侍。
飞鸾悄悄打量,目力所及,只剩下七个人,心里估摸着事要说正事了,只是竟然没有让宁氏回避,飞鸾便忍不住又看了宁氏一眼。
吕汉沉吟道:“母皇凤体欠安,本王身为女儿,本该在塌前侍疾尽孝,无奈与生俱来的责任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些日子本王心中实在是煎熬。”
席元风接口道:“殿下统领三军驻守云岭,为汉阳百姓劳心劳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自然无人能够怪罪殿下。”
吕汉摇头道:“本王只求自己无愧于心,怪不怪罪,全在世人的一张嘴上,若有心人借此生事挑拨,本王却是无能为力。”
飞鸾道:“公道自在人心,殿下不必介怀。”
吕汉笑着举杯与几人干了一杯道:“本王今日宴请各位,是因为诸位都是我的朋友亲人,我也不怕如实相告,母皇身体康健,岁在千秋,朝中却因为这一场小病起了国本之争,议储之言,本王非长非嫡,却又手掌兵权,早是朝中一些人的肉中刺,本王一直拖延返京的时间,一则是事务繁忙,却也有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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