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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到晚些时候,有人就来了招弟家登记,而且还不是一两个,竟接二连三总共的来了六七人,大伙儿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怕自家的地卖不出去的样子。

招弟把大家要卖哪儿的地,要卖多少,一一记录了下来。

她还道:“这地等两天登记完了过后,还要丈量一下,才能给大家钱…时间左右不过这几天,还望大家见谅。”

对此,虽小有怨言,但大抵都没说什么就离去了。

傍晚时,田光明扛着锄头回家,刚好看见招弟正趴在桌上计算总共登记了多少亩土地,淡淡的开口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闻言,招弟愣了愣,旋即笑开道:“这两天的事情我还能忙过来,不过等两日丈量土地时,就肯定需要爹帮忙了。”

看着孩子那笑脸,田光明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坐到招弟的旁边,语重心长的道:“二妹,中午时也不是爹故意要吼你,而是深山真的很危险,我们不挣那个钱都行…再说,这挣钱本就是我这当爹的事情,哪里需要你一孩子操劳嘛!”

招弟也知道她爹那么生气是关心她,所以也没往心里去,笑道:“爹,您说什么呢?我早忘了。”

见招弟没有怄气,田光明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日,来家里登记的人家也多了许多,最后算起来,竟有五十来亩地左右。

因为第二天要丈量土地的原因,招弟还特别去请了她二叔一起,连带着,她爷爷也说要帮忙。

这丈量土地就没有登记时那么简单了,足足是做了两日才算结束,把几人都累得够呛,毕竟干这活是要走上走下的,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这,几人刚到家,招弟就端了板凳来有些抱歉的道:“爷爷、二叔,肯定把您们累着了,赶快歇歇。”放下板凳又道:“我去厨房看看,晚饭肯定要做好了。”

才进厨房,刘氏就已经道:“二妹,去叫奶奶和二婶她们过来,马上就吃晚饭了。”

“哦!”

翌日大早,为了赶时间,招弟让所有同意卖土地的人来画押签字,又因为有些人家登记的土地与丈量的土地数量之间有差距,又免不了一阵口舌交战。

其中有实在难缠的更是道:“既然你们说差异,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再丈量一次,看看是谁说的对。”

招弟闻言,皱眉,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道:“丈量之前就已经通知了你们,至于丈量当时你们为什么没有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然,现在我们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去丈量一次,你们卖便卖,不卖就当我们这两日是空跑了一趟。”

稚嫩的声音隐隐中透着一股坚定,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了招弟一眼,眼前不过是八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说起话来,那样的沉着冷静…

有人又道:“田二妹,你这话就差了,你爹现在好歹是一村之长,连这点事情都不帮村民们做,还有什么资格当一村之长!”掷地有声的质问,让人们的目光忍不住移到田光明的身上。

听到这话,田光明目光微微一沉,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住在对门的陶老大,双手抱胸站在那儿,一只脚更是得瑟的抖个不停,那脸上也是略带嘲讽与沾沾自喜。田光明知道,陶老大对于自己能当村长这事是早就不满意了,背地里说什么要不是他去镇上干活了,这村长怎么的都轮不到自己…那话还不是一般的难听。

田光明只觉得胸腔间有一股抑郁之气发不出来,就要开口辩驳。

招弟却已经抢话道:“我爹是村长没错,理当为大家服务也没错…”话锋一转,声音冰凉了几度,“可是,今天这事是仁和堂和村民之间的买卖,与我爹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再而三的去丈量土地?”

这话一出,个个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孩会有这么一张厉害的嘴,陶老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色就僵在了那里,等听见越来越大的议论声过后才回了神。

他咬牙切齿的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村长是收了好处…”

“陶大伯!”他的话还没有完,招弟已经猛喝一声。

众人微微一惊,向招弟看去,只见俏丽的身影站在那儿,微风拂过,吹起有些宽大的裙摆…明明是在发怒,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恬静淡雅,清新秀丽的气质。

忽地,大家有些迷糊,这还是那个爬树掏鸟窝、下河沟捉螃蟹的小女孩吗?

陶老大被这么一声猛喝也是着实的吓得不轻,拍拍胸脯,脸上还有一丝余悸,发怒道:“田二妹,对长辈你就是这样说话的,好没礼貌!”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招弟冷冷一笑,嘴角扯动道:“对该尊敬的长辈我自当是以礼相待,可是…”招弟的微微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陶老大,“陶大伯,你方才的话,是说我爹仗着村长的职务收受贿赂了?”

虽然大家常常把收取好处费挂在嘴边,但其严重程度却没有到达“收受贿赂”这么严重。

因为当朝的律法早已成熟,其中,律法对于当官的收受贿赂也是严惩不怠!所以,大家常常只说收好处费,却没人敢直说收受贿赂!

招弟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问题摆在了明面上,让得大家不得不惊。

大家也都知道这田光明是个什么人,老实巴交的,要说他收受贿赂,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大家的目光落在了陶老大的身上,不由地鄙视,这陶老大还真不是个东西,竟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感觉到大家目光里的敌意,陶老大也是微微一惊,有些慌忙的解释道:“我…可没说村长收受贿赂。”

“既然这样,那陶大伯你还说我爹收好处费?”咄咄逼人的口气,根本就不给陶老大反应的机会。

几乎突然的,陶老大已经道:“我都说了,没这个意思…”猛地闭了嘴,他这才知道,从方才开始这田招弟就在算计他!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田招弟。

招弟已经懒得和这种人纠缠了,淡淡的道:“想卖的就画押签字,最多三四天,就会把钱拿回来,至于不卖的,还是那句老话,不强求,所以不要过后来纠缠什么的,到时候一点意义都没有。”

陶老大见招弟这就不搭理他了,有些不乐意了,才刚准备又开口说些什么事,村民们却一下子就围拢了过去,嚷嚷着,“我来画押什么的。”

看着这一切,陶老大心里鬼火冒,使劲儿的跺跺脚,却怎么也不离开。因为,他家的应上缴的税还没有凑齐呢!

眼见着村民们一个个都画押签字了,一旁的他也是着急不已,最后,咬咬牙,垂着头也往人群中挤了过去。

“我也要签字。”垂着头的陶老大根本就不敢看众人的目光,要早知道这会儿这场景,方才他就不该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听见陶老大这话,村民们纷纷诧异,他方才那口气不是说给他家土地丈量少了,不想卖的吗?这会儿又来挤什么。

招弟连正眼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道:“会写字就把字写在这儿,不会写字就画个手印。”这地便宜买,她还是会收下的,她可不想与钱过意不去。

等人们都把字这些签好或是画了押过后,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

招弟把所有的地契纸张都整理好,有些心急的道:“爹,要不我们这就把钱给仁和堂送去吧!”本来说好了的他们过来一趟,这好几日都没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在忙,还不如她们去一趟。

刘氏笑道:“再着急也不急这会儿,我这午饭就要做好了,等吃了饭再去。”

田光明点点头同意道:“对,还等一会儿吧!不急这一会儿的。”

“呵呵,也不是我急,我想着,这村民们肯定都急着要钱,便想早点拿来发放了,免得夜长梦多不是?”招弟把地契整齐的一叠,然后才放进了一个布袋里,放好过后,拍了拍才道:“吃了饭去也行。”

吃了午饭过后,田光明就与招弟往集市赶。

因为不是赶集日,招弟与田光明就直接到了苏明哲的家。

田光明还是第一次来,看见这么浑厚的大门,就有些小紧张了,不过,面上倒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叩响房门,已经有小厮开门。

招弟特意的看了一眼,却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厮。

小厮笑问:“二位这是要找谁吗?”态度上倒是比上一位好了不少。

招弟已经笑道:“我们是清溪村的田家,来找仁和堂少当家的,劳烦通告一声。”

才说是田家的,小厮已经笑了起来,“快请进。”他以前也是这里的人,所以对于上次那个小厮为什么会被卸任是一清二楚…当下一听是田家人,自是不敢怠慢了。

见小厮这么热络,招弟与田光明忽然倒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随着小厮的指引进去了。

一边走,小厮已经道:“少爷已经出门好几日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把夫人请过来。”

果然,就如招弟所料,这苏明哲出去忙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事告诉他娘,不然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坐在客厅等待的时候,田光明正襟危坐,后背挺得笔直,双手更是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他这样子可是把招弟乐了乐,才一笑,夫人就已经带着丫鬟过来了。

相互见了礼,客套了一番过后,招弟就把来意说明了,她恬静的笑着,“不知道少当家的有没有把这事告诉夫人?”

“我可记得你以前是叫伯母的,这夫人夫人的叫,生分了。”

没有办法,招弟只得改过来再说了一遍。

陈氏这才笑道:“阿哲离开时倒是这么说过,本想叫人把钱先送过去的,可是眼下也没个着用的,就拖了下来,倒是没想到你们自个儿过来了。”说着,又吩咐了一旁的白芷去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

看着白花花的一百两,别说是招弟,就连田光明的目光也闪了闪,活了快半辈子了,他可真心没有看见过这么多钱,说出来,自个儿都有些不好意思。

田光明怕失态,也就不再向银钱看去了。

招弟也不过是一愣就回过了神,因为她的目标可不是挣个一百两就了事的,要是这会儿看见一百两眼睛都直了,以后钱多了,还不得呼吸一窒,直接过去算了。

她微微敛目,笑道:“伯母,这次的土地就四十七亩左右,倒是花不了这么多银钱的,就五十两都有多余的。”

“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阿哲走时叫我准备这么多钱而已。”陈氏以前虽是家里的苏家大太太,但家里的中馈长久都是苏二太太主持的…因此现在的她对于银钱到底几何却不是很清楚的,更是惊讶的道:“土地这么便宜啊!”

招弟却道:“不知道伯母能不能把纸笔拿出来,我算算过后,就把要用的银钱取去,这样,我们也就不用跑第二趟了。”

陈氏吩咐白芷取了纸笔来,招弟接过就开始计算。

站在一旁的白芷看着招弟这样,目光沉了沉,她倒是小瞧了这个农村丫头,竟连写字都会,而且那字看上去娟秀、清雅,相当好看…不光会写字,竟连算术也会。

白芷奇怪的看着招弟时,陈氏的目光也移到了招弟的身上,真不愧是自个儿儿子看上的,不仅乖巧,还十分聪慧…除了出生稍差以外,跟她儿子倒是绝配。

虽说离开了苏府不风光,但现在看来倒是还可以的,就比如儿子的婚事上,要是以前,指不定就要考虑到家族的利益,而现在,却不需要考虑这些,就她这做娘的就能为儿子的婚事做主了!

只要儿子喜欢,她就喜欢,还管什么家庭啊!

陈氏笑着道:“二妹倒是乖巧伶俐的,小小年纪就写了一手好字。”

一旁的田光明有些汗颜,他虽交了二妹识字,但却没教她写字…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自个儿聪慧的缘故…

算好过后,总共支了四十二两八百文。

把钱仔细放好过后,田光明与招弟就赶忙告辞家去了。因为田光明是外姓男子,他们又带着这么多钱离开,陈氏也就没留。

在路上的时候,田光明是一只手是按在银钱上的,这么多钱,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所以两人的步子也有些快。

这到家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是傍晚,天空是灰白色的。

总觉得这么多钱放在身上不安心,田光明转身就出去通知大家来领钱了。

一听说钱这么快就到手了,大家更是高兴不已。

把钱拿到手过后,更是直说他们的办事效率高…又或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几年的税收总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大家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心,今年的税收是不担心了,但是现在家里的土地又少了,收成自然就会少…

有村民问道:“不知道这仁和堂买这么多的土地干什么?要是佃租出去,不如就佃租给我们吧!”这样来,虽然每亩地多了一份租子,但多少还有些收成的。

招弟笑道:“这仁和堂是药铺,所以这土地买过来,是打算种植草药的。”

这话一下子就把大家的嘴堵住了,村民都是种植庄稼的,谁种过草药啊!顿时就悻悻然的归去了。

而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廖氏有些担忧的道:“这仁和堂要是来种植草药了,还会收我们的药吗?”家里虽说只种了一点薄荷,但好歹也是费了心思的。

招弟把廖氏拉进屋子,才把她们要把土地佃租过来种植草药的事情大概说了一番。

这倒是把廖氏惊得一张嘴都闭不拢,等她回到家过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看来大哥一家真的是准备大干一场了,而且看这情景,那仁和堂也是相当支持的。”

一旁的田光学听得一头雾水,道:“你说什么啊?”

廖氏把知道的都说了,道:“看这情景,种草药肯定很赚钱,不然大哥一家也不会把规模搞得这么大。”拍了拍田光学的肩膀坐在一旁,“你看吧,我早说了种植草药不会亏的。”

“…”

到了第三日的赶集日时,由得弟陪着,招弟又特地去了一趟集市,准备商量着土地佃租的事情,却得知苏明哲还没有回来。

招弟自言自语道:“看来这苏明哲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空闲嘛!”

离开的时候招弟又特地的问了问,苏明哲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得到的却不是肯定答案。

出了药铺,招弟有些失望的道:“看来下一次赶集还得来一趟才行了。”

因为赶集就是特地来问此事的,这会儿知道人不在了过后,也就准备往回赶了。

哪知,两姐妹才往前面走了几步,就听说那什么开饭庄的唐老板女儿闹自杀。

两姐妹好奇,就站在一旁听了小会儿。

回家的路上,招弟一脸惊奇的道:“怪说不得那唐老板会同意与蔡家的婚事,感情是他女儿得了抑郁症。”

“抑郁症?”得弟没听过,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病啦!”招弟也没仔细的解释,而是拽着得弟的手道:“那蔡卓越倒是个聪明的,没同意那门婚事,不然现在有得他哭了。”

得弟抿唇淡淡的笑着,也没说什么。

这事肯定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传入潘氏的耳朵里,忽地,招弟是想起那会潘氏的笑脸来,要是知道这事指不定怎么骂那全媒婆呢!

果然,没两日,潘氏听见这事过后,是愤愤的道:“最好别让我看见全媒婆,不然,没她好受的。”

有人则劝道:“你也别这么生气,你们两家不是没结成亲家吗?”

潘氏一听,倒也是这么一回事。

又有人劝道:“你家那小子不是挺喜欢田大妹得弟的吗?要我说,那得弟行事倒是个大方得体的丫头,你家小子要是娶了她,也不亏。更何况,人家现在可是与集市上仁和堂有了交情,发达是早晚的事…”

后面的话潘氏倒是没有听见去,不过就这些话已经让她陷入了沉思中。

自家儿子那样子,像是非那得弟不娶的…其实就她说,那得弟除了家境差点,配她家儿子倒是不差…现在连孩他爹都已经同意了,她可是孤军应战,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哎,还等等吧!反正也不急这会儿的。

这次,还没等到赶集日,就已经听见那骏马嗒嗒的脚踢声响起。

连忙把赶来的苏明哲引了房屋,端了茶水出来。

可能是忙碌了好几日的缘故,苏明哲白皙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倦意,连他一向整洁的服饰也有了一点点风尘仆仆的感觉…难道是回家就赶来了?

一坐下来,苏明哲就察觉到招弟在打量他,只是,他没有言语,端着茶水轻酌了一口,任由她仔细打量,目光一瞥,看见了她那秀丽的眉头微微蹙着,红樱唇紧抿…难道是在担心他?

恍惚就是那么一下,接连几日的奔波劳累都散去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笑着,“看够了吗?”尾音略微拔高,像是带着一丝魅惑一般。

“嗯?”一时的,招弟还没回味过来,等她回味过来时,有些恼怒的瞪了苏明哲一眼,哼道:“你没看我,知道我在看你?”

她自个儿都不曾发觉,那话语里,有着那么一丝柔软,已没了先前的尖锐。

苏明哲笑出声来,“我可没否决我在看你,倒是你,好像是害羞…”

“看一眼怎么了?你长这么一副好皮囊,难道不是让人看的?”招弟瞥了他一眼,暗忖:小气的很。

好像与她说话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竟连废话多说几遍也一点都不觉得腻。

苏明哲笑道:“那我就这规矩的坐着,你好好看,看好了再告诉我!”

“嗯?”

“你不是说我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让你看的吗?”

招弟看着苏明哲那抵达眼里的笑意有些头疼,无奈的道:“你今日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人的吧?”说着,嘴角抽搐了一番,这三妹也真是的,不是说去叫爹娘回来吗?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回来。

见她说正事,苏明哲也正了正脸色,没像方才那样的轻松惬意了。

他先是致歉道:“这些日子因为药铺的事情太过忙碌,竟把土地买卖一事全被推到了你们身上多有抱歉。”

“你这话还是留着给我爹娘说吧!他们比我劳累的多。”招弟笑了笑,就把话题一下子转移道:“我们是不是把佃租的事情先谈谈?”

看她一副着急的模样,苏明哲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对于这佃租一事,先前已经把最重要的租子都说了,所以这谈论倒是轻松不少,没几句话就把事情给解决落实了。

这事情刚解决完,田光明与刘氏就赶了回来。

“我每次来,都劳烦伯父、伯母了。”苏明哲看着两人脸色红润,明显走的有些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家里有招弟招待就行了,倒是不需要伯伯、伯母特地赶回来。”

刘氏是个热络人,已经摆手道:“又不是什么麻烦事,不打紧的。”

田光明也点头道:“这些日子地里的活倒是轻松了不少,不忙,不碍事的。”

几人坐着说了小会儿,田光明忽地道:“其实我倒是有个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

“伯父,您说。”

田光明微微思量,道:“这地现在本已经卖给你了,处置权就是你的…可先前村民们不知道有这么一茬事,就把庄稼种进了地里,现在要是就这样毁了,倒是有些可惜,所以村民们都叫我帮忙问问,能不能让他们把这一季的庄稼收了再说?”

又特地强调道:“当然,村民们也说了,每亩地都会交租子的。”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土地里基本上都种植了玉米,虽说种子是村民自个儿的,但是村民却没了土地的使用权,要是就这样把苗子挖出来,根本就不可能重新种植…

招弟看着她爹那小心问着的样子还真有些头疼,为这些村民们做事有时候就是那种费力不讨好的…可她爹吧,偏偏每次都还要做。

苏明哲一听,爽朗的笑道:“伯父这事倒是问错人了!因为方才我已经把这土地租赁给你家了。”

又说了小会儿,苏明哲就告辞离去了。

等他一走,田光明就打商量的语气道:“二妹,反正这一开始我们还种不了那么多地,不如就让村民们种着…让他们帮忙分担一些租子?”

“每亩的租子一担半。”虽然与苏明哲签的每亩租子一担,但这土地的使用权是她们的,总不可能让村民们白种。

“可是…”田光明当然知道每亩租子是一担,所以这会儿的他倒是有些为难了。

见他犹豫,招弟道:“这土地就算不给村民种,我也会找出这个季节栽种的草药种进地里,到时候同样有收益…我们总不可能白等半年多的时间吧!”

看着十分有主意的招弟,田光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连刘氏也赞同的道:“对,我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挣…”

没有办法,田光明只有答应下来了。

害怕他出去说话时又被村民们动摇了,招弟又特地劝说了两句。

田光明这才出去通知村民们了。

而刘氏已经高兴的在一旁盘算着,“每亩地有半担,那么四十七亩地不就是有二十三担半了吗?这样一来,我们今年光是这个,都不会饿肚子了。”说话间,隐隐的有些难掩的兴奋。

一旁的得弟听这么仔细一算竟有这么多,也是惊了一下,“还真是啊!”

对于两人的惊讶,招弟微微一笑,倒是没有有什么惊讶的,她可是在说这话时就已经仔细的计算了一番。按着现在每亩地四担收入算,村民们就算交了税收和租子过后,也还能剩下一担半…这可是平白多出来的。

晚上,田光明回来说,大多数村民对这个租子还能接受,就那么少数几人在那儿叫嚷着贵了。

对此,招弟冷声的道:“既然这样,就给他们两日时间,把地里的庄稼整理干净,两日过后还整理的,就由我们出面帮忙整理。”那庄稼虽然种在她的地里,她可不敢留着,不然,还指不定多少的麻烦事又给冒出来了。

听着招弟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太过冷静的样子倒是把家人给吓了一跳。

“这样做,会不会狠了一点?”得弟轻声问道。

招弟见家人的眼睛都搁在自个儿的身上,微微一笑,“难道让他们不缴那么多的租子?这样一来,那么多人可看着了…到头来,我们可是一点收入都没有。”

听完招弟这么一说,刘氏与得弟对视了一眼,那可是二十三担半的粮食啊!

刘氏坚定的道:“对,叫他们快点,不然,就由我们帮忙整理。”

这话放出去过后,倒是有两个心狠的,立马就把自个儿地里的庄稼给毁了,不过剩余几人倒是都答应了这一担半的租子。

刘氏由衷的感叹道:“看来,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拿出铁腕手段才行。”

听着铁腕手段那几个字,招弟倒是十分赞同,对于村民们就是要这样,不然还真心以为他们是手软的,好拿捏。

虽说这腾出来的地在时间上有些晚了,但招弟一家还是忙着把薄荷种进了地里。

忙完这些,招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因为想盘下土地的事情,可是把她给真心累着了。这么一放松,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日天已经大亮,招弟才起了床。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招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坐在窗口已经打了好几个络子的得弟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都不叫我啊!”语气里带着嗔怨。

得弟笑笑,“娘说,这几日反正没什么事情,就让你多睡一会儿,不碍事的。对了,锅里还热着馍馍和野菜汤呢!你赶快去吃吧!”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招弟才去厨房打水好好洗漱了一番,等她吃完饭把碗筷清洗干净时,下地的田光明与刘氏都已经回来了。

刘氏笑道:“才吃了饭?”

这话把招弟问得那叫不好意思啊!爹娘都干活回来了,她竟然才起床吃饭!

回屋,招弟也坐在得弟的一旁,拿出借来的书籍翻看,看了多会儿,却觉得无聊的很,就道:“大姐,你教我打络子吧!”

“怎么,现在有兴趣了?”先前看招弟无乱打出来的两个络子很好看,就说要教她的,可她偏偏又不喜,就没强求。

招弟摇摇得弟的胳膊,“大姐可不许揶揄我。”

“好好好,我教你便是。”得弟特地把手里打了一半的络子放下,重新拿了线出来开始手把手的教。

因为以前也接触过这东西,所以没几下招弟就上手了,只是在有些地方的处理拿捏得不当,打出来的络子没得弟打出来的络子好看罢了。

打了两个过后,招弟看着实在难看,就动手拆了再打,嘴边还道:“我就不信这玩意多么厉害了不成,我今儿硬要学会它才肯罢休。”

看着招弟那较真的模样,得弟笑笑,又打了一个络子过后就拿出针线来开始练习针线活。

刘氏进屋时,看见两姐妹都在做女红,心里也是高兴不已,这女孩子,嫁人了都要操持这些的,早点学会也有好处。

“赶明儿,把你们那调皮的三妹也拉过来坐着好好学一下女红,不然整日里像个泼皮猴一般,闹得没个规矩了。”

招弟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笑道:“三妹虽说没有学女红,但那性子倒是便沉稳了不少,想来,是跟着周博念书的缘故。”

闻言,刘氏倒是道:“说起这事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虽说你周婶说不妨碍,那周博也说没事…可我总想着吧,三妹好歹是个女娃子,整日里这样跟着周博也不好,而且我看周博那孩子学习是个用功的,指不定是想考秀才什么的,别让三妹打扰了才是。”

得弟也抬起头来,“娘说的倒是这道理,可这三妹看上去却是真想学点书本知识的…也就只有那书本知识能够让她规矩一些,要不跟这周博学了,她还指不定又怎么野呢!”

刘氏微微叹息一声。

招弟吞吞吐吐道:“要不,我来教三妹读书?”

听得这话,刘氏与得弟都是一愣。

招弟笑道:“这读书最关键的就是把字认识了就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教三妹多认识一些字,至于书中的意思她多读几遍或许就能够理解的。”其实她想说,她也是一个高材生来着,可是这话是怎么的也说不出口不是,只有“瞎掰”了。

对于什么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道理,母女俩是不懂的,不过看招弟说的一条一条的,倒是有些相信了…再加上前些日子,田光明夸了招弟那一手娟秀的毛笔字,她们更是深信不疑了…

刘氏想了想,“等三妹今晚上回来了就好好与她说一说才是,不要总扰了周博。”

招弟低头一笑,她倒是没有想到自个儿竟有当女先生的这一天!

------题外话------

因为停电的缘故,就只有九千字,明儿上午有课,下午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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