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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一笑,挪步准备走,腿上又疼了,嘴巴忍不住的咧了一下。苏明哲看在眼里,几步上前,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担忧,“没事吧?”

“没。”招弟微微摇头,笑着。

来弟道:“二姐铁定是醒过来,听见你声音就着急着见你,不小心在柜角上磕了一下,这会儿痛得要命呢!”

苏明哲一听,心情更好了,目光笑意盈盈的看着招弟,好像是在询问,真的是这样吗?

招弟瞪了来弟一眼,“就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来弟无奈的摊开双手,笑了笑,“好了,我再在这里,就有人该嫌我碍眼了,我还是赶紧离开,才比较识趣。”她转身出了门,招弟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的头却忽然间又从门口冒了出来,目光带着一丝审视,道:“你们说话归说话,可别像上次在作坊那样哦!不然…”

来弟是真的离开了。

两人或许是想起上次在作坊的事情,却是有些尴尬别扭了。

招弟赶紧挣脱明哲的手,吞吞吐吐道:“我真没事了…我们出去坐坐吧!”这可是她的闺房,两人是不能呆了,就算两人真的没有做什么,可要是被人看见了,许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的。

苏明哲微微颔首,“行,我们出去坐坐。”

两人到了堂屋,干坐了一会儿,气氛才稍微的缓和了一点。

招弟笑问:“天气热,要不要喝口水?”说着,她就已经起身,去厨房端了冷掉了的开水出来,茶水里面,还有去年摘下来的菊花。

金黄的菊花,在朝着散开,就如秋日里,在阳光下,开的那样灿烂。

苏明哲知道,家里用来泡菊花茶的菊花都是往年里,趁着秋日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招弟提着篮子去地里摘回来的。摘下来时,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雨露,雨露里,好像倒映着她的笑脸。

她总是选了菊花地里,最娇嫩的那一朵摘下。因为是家里人要用的,她从不肯借了别人的手。

他看着瓷碗里,那朵朵盛开的菊花,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招弟不知他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轻轻唤了一声,见他看自己,才道:“傻愣着干嘛?喝茶啊!”

苏明哲喝了一小口,淡淡的香甜,齿颊留香。果然是好味道。他不禁打趣道:“你这做菊花茶的手艺快赶上伯母的厨艺了。”

招弟嘴角一抽,“那以后,我天天便泡了这菊花茶给你喝,不吃饭了,怎样?”她问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苏明哲笑了开来,“好啊!”

招弟笑着。怕的就是有一天,你会喝腻。何况这喝茶,能当饭吃吗?他啊,就知道会哄自个儿开心。

她笑着,“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啊!”将近是大半个月没瞧见他的身影了吧!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忙事情,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牵挂。

眼前,总会时不时地的想起那个人,坏也罢,好也罢,反正在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这,应该就是牵挂吧!

她抿唇笑,也不知道他何时搬进了自个儿的心房,哪天外出了,没有回来,就总心心的念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当然,她也明白自个儿这种感觉是什么…

苏明哲像跟上级汇报工作般,特别正经的说着,无非就是前几日先到了各个集市的分店询问了一下情况,后面好多天,都是呆在镇上。

他的话,语气轻松,就如这几天,也就那样的过来了,并没有什么新奇。

招弟知道他在自个儿面前是报喜不报忧的,也就懒得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了,毕竟,他好不容易回来,需要的就是暂时忘了那些事情,让大脑轻松一下。

看外面太阳弱了下来。

招弟提议道:“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去作坊的时候,途经一些田地,看见春日种下的薄荷,已长成了绿油油的一片,虽是没有风,但鼻尖也能够嗅到那股清香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苏明哲放眼看了去,如今好多田地里都种着薄荷。他道:“看来,今年这薄荷产量应该挺高的。”

招弟微微点头,道:“初步估量,只是清溪村,算干货,加起来,就应该有六百斤左右。如过再加上下河村,一千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苏明哲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第一年能有这个产量,已算是极好的了。

招弟问:“如今,找到下家了吗?”这些产量,仁和堂各个分店加起来,最多也只能五六百斤,而剩下的,就必须卖出去。

苏明哲道:“当时我打算做这药材生意,还要做大,也早就有了打算,这些日子,我不停的奔波,也正是为了这药材销售的事情…已有人同意收购我们这批货物了。”

招弟一听,脸上终是舒缓开来,绽开了笑容,“还等几日,这些薄荷,就可以收割了。”

苏明哲颔首表示知道。

两人在一棵核桃树下面坐下。苏明哲说:“刚才路上过来,看着新房子已兴建的差不多了啊!”

招弟点头笑,“如今框架算是基本上完工了,爹说,差不多五月中旬,新房就可以彻底的完工,打算等六月份的时候,再搬进新居里。”

苏明哲道:“感觉还没几日,这新房就已建成了,真快。”

招弟笑,“还没几个月,打年后就开始忙碌,等得完工,足足有四个月呢!我倒是希望快点,这些日子,可把爹累得够呛。”

苏明哲嘴巴微微撇了撇。

招弟忽地是想起上午的事情,“时间也倒是挺快的,都没觉得大姐成亲有几日,今儿竟回来说,已是有身孕,要当娘了,我也快当长辈了,二姨…”

招弟笑着,她这二姨够年轻的。

“这么快?”苏明哲微微惊讶,接着便是嘀咕的说:“卓越那小子还比我小,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我这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招弟嘴角抽搐,嘀咕就嘀咕罢了,偏偏又让她听见,感觉就跟碎碎念没有什么区别。

“…”

苏明哲等了半响,都没听见她吱声,偏头看她。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长睫毛扑扇扑扇的,煞是好看。

他看得出神。

她嘴角勾了起来,“就这么漂亮,都让你看出神了?”她忽地想起,不知是哪日,他就这样打趣过她。

苏明哲微笑道:“我媳妇肯定漂亮。”

她一口噎住,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着。

她觉得,自个儿算是彻底破功了。谁叫他道行比较高呢!

不过,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等着阳光从树叶间照下来,落在两人的肩上,那样的肆意而潇洒。

两人不知道坐了多久,蛙鸣声渐渐地叫了起来。招弟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太阳已落下,夜色慢慢的拉了下来。天边,有一轮月亮,就恍惚是挂在山上的树丫上,慢慢的升了起来。

原来,她方才竟是迷迷糊糊的靠着明哲的肩膀睡了过去。

“醒了?”

听着这声音,招弟才离开了明哲的肩膀,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仍保持着一个姿势的他,微微一笑,“你都不知道叫我?肩膀很酸吧!”

苏明哲伸手揉了揉肩膀,摇摇头,“看你睡的香,便忘了叫。”他想起她刚才睡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连睡着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活该!”招弟娇嗔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催促,“赶紧起来,不然爹娘又得让人出来叫我了。”

苏明哲站起来。招弟站在他的一边,顿时有了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他如今个子已有了一米八几,一米六五左右的她在旁边,连他的肩膀都够不到。

两人还没到家,就见来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见着两人小跑了几步,“该不是又到作坊那边去了吧!”

招弟对于什么都敢说的来弟还真是没有办法,只得加快脚步,扔下苏明哲,越过来弟就家去了。她听见,来弟的笑声阵阵的从后面传了来。

进屋,桌上已摆了两道菜。

她赶紧进厨房洗手帮忙了。

苏明哲自是留下来用了晚饭。晚饭过后,也只是稍作歇息过后,就家去了,离开时,他说明天再过来。

招弟说,没事了就在家多休息一下,乱跑做什么。

苏明哲骑马离开。等得听不见马蹄声,招弟才回了屋。

第二日,学堂刚巧是休息日,宝弟也在家。苏明哲过来的时候,招弟正在考宝弟这几日的功课。招弟见宝弟不认真,忍不住赏了两个栗子给他,更是恶狠狠地说着,“你要是不用心,等改明儿二姐出嫁了,看你三姐怎么收拾你…你三姐那日可是说了,你要这样下去,落她手里,没你好日子过…”

宝弟嘴角一抽,道:“呵呵,有奶奶和爹娘在,三姐再凶也不能把我怎样的…”

招弟轻哼一声,“能不能把你怎样,你到时候试了便知道…”

宝弟正苦恼,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明哲,脑中灵光一闪,就道:“那要是这样,二姐,你就别嫁了,一辈子呆在家里,四弟养你。”

苏明哲几步就迈了过来,苦笑不得道:“你这小鬼,竟敢这样拾掇你二姐,找打不是?”

“二姐,你可都看见了,他敢这样欺负我这未来小舅子,指不定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我看,你还是别嫁了。”

苏明哲气得双眸瞪得滚圆,这小家伙还很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感觉了。他作势要打,招弟伸手拦了下来。

她道:“二姐嫁不嫁,二姐自个儿说了算…倒是你,前些日子还说要什么认真读书,以后还要娶…”

“二姐。”宝弟急忙出声打断,他看着那正看着自个儿的苏明哲,心中就是一阵发虚,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还指不定怎样的笑话自个儿呢!

招弟一愣,旋即笑了。

宝弟又道:“我这就认真学习。”说着,就拿起书本有模有样的读了起来,学堂里先生教过的三字经,他竟是一字不漏的就读了下来。

招弟错愕的看着宝弟,虽是知晓他聪明,倒是没有想到,他竟能一字不错的把先生教了的几篇给读下来。宝弟读完了过后,又把前面两篇背了下来。虽是时不时的停顿了一下,但却是没有差错的。

招弟不禁扶着额头,敢情她考宝弟时,他是故意不回答的。还害她担心他是真的不会,跟不上先生的进度。看来她担心多余了。

连苏明哲都略带惊讶,笑着道:“听说没上几天课呢!还真看不出四弟这么聪明。”

宝弟鼻子朝天重重的哼了一声,那神情像是在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苏明哲笑,却是摇着头,笑,“还好意思骄傲,你可知道,我像你这么大时,都在读什么了吗?”见宝弟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个儿,才道:“我四岁的时候就能背诵三字经了,没到五岁,就毒《论语》了。”

宝弟斜着眼睛看他,摆明了不相信。

就连招弟也是一双不相信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轻声的问:“你那么早就读《论语》,能够知晓其中的意思吗?”

苏明哲微微咳嗽了两声,目光躲闪,道:“虽是不知晓其中意思,但我不是在读了吗?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读多了,后面自然能够知晓其中一些意思的。”

姐弟俩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呢!也不过如此罢了,哈哈…”宝弟笑得是最为夸张的。

招弟抿唇笑着,算是含蓄了。

闹了一会儿。

招弟则板着脸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宝弟点头算是应了下来,他仰头道:“既然这样,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出去完了?”好不容易才歇息一天,要是还伴着这书本,他真的会受不了的。村里别说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就是年龄稍大的孩子都没有去学堂,偏偏他去了。

招弟见那哀求的眼神,不禁失笑,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宝弟欢呼一声,“上次就说好了,要去小溪里抓螃蟹的,今天总算能去了。”说着他转身就要去往外跑。

招弟听说他是要去小溪,忙动手把他给拉住了,“换了衣服再去,每次去,总把好好的一身衣服,给刺划破了。”

招弟回屋去拿了一件补丁衣服出来。衣服却不是旧的,而是宝弟只要在家,总是不消停,四处跑,一件新衣服要不了几日便坏了,家里虽是有钱了,可也不是他这样折腾的,所以就把坏了的衣服缝补了一下,就是为了让他又出去玩时穿上。

宝弟自个儿动手扣上了纽扣。招弟却仍是不放心,小溪里,有几处水较深的地方…她出声叮嘱。明哲倒是忽然出声,“要不我们也去小溪里抓螃蟹?”

招弟一愣,转头看着隐隐兴奋的他,好像那抓螃蟹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不过认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玩过…

她有些跃跃欲试了。

宝弟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也撒娇卖萌的说着,“二姐,我们去吧!等抓了螃蟹回来,和着芡粉,炸了吃,很香的。”

招弟看着一大一小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点了头。

招弟也转身进屋换了一身更为简便的衣服,上身一件交领碎花衣,下套一条泥巴灰的长裤,连一头秀丽的头发,都用了一条红布条挽了一个小球。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利落,隐隐透着一股子精明能干的劲儿。

招弟换了衣服过后,看了明哲身上的衣服,略微皱了皱眉头,“不行,你这身衣服也得换换才行…”

苏明哲摆着手道:“不打紧的。”

她转身就翻箱倒柜的取了爹的衣裳出来。苏明哲穿上,有点不伦不类的。爹的个子虽很高,但跟苏明哲比起,倒是差了那么一些。所以当她爹衣裳穿在苏明哲身上时,不仅是手腕露出来了一截,就连脚腕也没能够遮住…

两姐妹看得笑了笑,苏明哲则是有些囧样的挠了挠脑袋。

出门前,又特地带了一个木桶,锁了门,把钥匙拿去给了在三婶家的奶奶。抓螃蟹也将就人多热闹,便叫了在家的成材和庆有一起。

本来宝弟要去叫小伙伴的,可招弟担心孩子多了出事,就没让他去叫,就几人提着桶往小溪里去了。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地恶毒了起来,幸亏到了小溪下面,因为小溪两边的树木,或是翠竹遮住了阳光,才凉爽了不少。

几个男孩子都脱了鞋,光着脚丫子在溪水里面走,凉爽的溪水漫过脚丫子,无比的舒服。招弟看着,是怎么都不愿意了,也要卷裤脚脱鞋下水,苏明哲却是不愿意的,就不让下水。

招弟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小时候我还下过稻田呢!”

苏明哲见是劝不动了,也就懒得再开这个口,只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一边,不时地叮嘱她小心一些。三个弟弟回头看见,都笑了起来。

招弟当然知道他们是在笑什么,就把苏明哲推了出去,狠狠地道:“你赶紧抓螃蟹啊!我可还等着吃炸的螃蟹呢!”

男孩子的力气稍微大一点,能够搬动的石头自是要大一些,而大螃蟹肯定都是藏在大石头下面的…眼看着明哲、成材和庆有都抓了几个大螃蟹,招弟和宝弟的脸色是不好看了。

宝弟嘟着小嘴,看着自个儿和二姐抓的那像蚂蚱一样的螃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招弟见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勒令明哲搬了一块石头,不许动,让她去捉螃蟹。明哲又哪敢不依,只是叮嘱他,石头移开过后,动作一定要快。招弟连连点头。

可是,当一块大石头搬开以后,招弟的动作还是慢了,眼看着螃蟹就跑了。

这样练习了几次过后,招弟算是领悟到了一点小小的窍门,更是打包票,说下次一定能抓住。话完,就见几个弟弟完全不相信的看着她。她暗暗咬牙,一定要成功。

可是…

“啊!”招弟一声惨叫,手一甩,就看见那只夹在大拇指上的螃蟹飞了出去,摔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摔得惨不忍睹。招弟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夹出了血。

苏明哲倒是比招弟更紧张,一个劲儿问有没有事。招弟摇头,“就被夹着的那会儿比较痛,这会儿没事了。再说了,我哪里有那么的娇气。”

见招弟真的没事,明哲才松了一口气,却不忘了训斥,“刚才就给你说了,抓螃蟹,一定要抓住它的后背,这样它就不能夹你了。”

“石头才搬开,水是浑浊的,动作又要快,谁能够看得见啊!”招弟低头看了一眼拇指上的伤口,小小的,不仔细看,也瞧不清楚的。

许是接受了教训,接下来抓螃蟹却是要简单了一点…

一行人,不知不觉中,就已到了一个小瀑布的顶端,大概有十来米的高度。眼见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就没再下去,而是坐在一边光洁的石头上休息,脚丫子还不时地在水中搅动。

宝弟一双眼睛紧盯着水桶里的大螃蟹,庆有笑着,“四弟,你是恨不得把头都给塞进那水桶里面去了吧!”

宝弟道:“哪有…我只是瞧着,今儿抓的螃蟹,比往日里我和伙伴们来抓的都要大呢!”往日里,一群伙伴过来,力气太小,就只能搬动一些小石头,自是捉不到大螃蟹的。

招弟笑着,“我看四弟这会儿肯定是想着,那螃蟹炸了吃,该是有多么的可口。”

一时,几人笑了起来。

等歇息够了,洗脚穿上了鞋,才提着往家里走。

回到家,看见那么一桶的螃蟹,刘氏愣了愣,抬头又见阿哲那身装扮,就乐了起来,“阿哲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抓螃蟹。”

苏明哲笑着挠了挠头。他不过是想过来待一会儿罢了,哪里是想抓什么螃蟹啊!这螃蟹应该说是以外之物。

因为宝弟嚷嚷着现在立马就要吃,可是刘氏又要做饭,就只能把处理螃蟹的活儿让给几个孩子了。端了盆清水过来,捉来大螃蟹,直接把背壳一揭,去掉上面的脏东西,把螃蟹掰成两段放入清水里,然后才处理下一个…

来弟回屋看见,立马是不愿意了,嚷嚷着就道:“抓螃蟹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上我。”

见她唠叨多了,宝弟抬头就回道:“三姐,你这回来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开吃,还不好?”

“…”来弟想了一下,哼道:“那你们动作赶紧的啊!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吃螃蟹了。”

等稀饭熬好,螃蟹已清理的差不多了,连菜都没让炒,都要先把螃蟹炸了再说。

刘氏拗不过几个孩子,取芡粉,倒入螃蟹当中,又打了两个鸡蛋,然后稍微的加入了一点家常调料。刘氏做出来的饭菜好吃,其实真的是有那个手艺,因为她做菜平素里也就那么简单的几种调料,可勾勒出来的,却是心心念着的美味。

螃蟹终于起了锅,宝弟心急,拿一块在手里,太烫,不停的换手哈气,接着才是张嘴咬了一口在嘴里,虽是烫的闭不了嘴,却是不忘说:“好吃。”

一顿美味的螃蟹,就这样被孩子们疯抢了起来。

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大家都还会记起那顿美味的螃蟹,每人哄抢时的模样。想起来,就觉得,那时候的自个儿可真是好笑。实在是好笑啊!

四月天过去,进入了最热的五月。

早上,苏明哲领着马车过来,装了五百斤的薄荷离开了村子。

第二天。

哪里知道,这天说变就变,中午还艳阳高照,不过是一个午休,就大雨如盆泼的落下了下来。哗啦啦的,是丝毫没有消停的打算。

招弟是睡梦中被吵醒的,见外面下雨,赶紧的就关了窗户。

到了堂屋,奶奶坐在摇摇椅上,慢悠悠的摇晃着。刘氏则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叹了一口气,“得亏家里的薄荷都晒干了,不然这场雨下来,怕是来不及抢的。”

招弟走到门口,看见屋檐前已成了水帘,地坝外面,低洼的地方,早已积了一汪水。豆大的水滴落在那汪水上,水花四溅。

招弟想着前一天,苏明哲过来拉货时说,因为是第一笔生意,这次他要亲自运送货物去省里,多半要好些天才能回来了。还说闲暇了,过去陪陪苏伯母。

明哲他们这次走的是水路…

招弟看着乌压压的天,担心的问道:“娘,这雨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停下啊!”

刘氏摇摇头,“这天,难说了…不过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她说完,转身进了卧房,把刚才收拾的进屋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如豆腐块叠好。

招弟仍旧是站在门口,看着远方,心里只念着这雨能够赶快停下来才好。

风,忽地是大了,吹着雨斜飞了起来。站在门口的招弟没有注意,脚上的鞋已是湿透了。

张氏一把拉过她,“这是咋了,雨都把身上淋湿了,都不知道躲一躲。”

招弟这才回过神,笑了笑,“呵呵,这天反正热,不碍事的。”

雨是没有停歇的架势。乌云也是越来越厚。本来往日里还要两个多小时才天黑,可这会儿看着,却是觉得已经天黑了。

田光明冒着大雨回来了一趟,又赶紧的赶着车出去了,打算去接宝弟。看着这么大的雨,刘氏有些担心,“这下雨了,路上怕是不好走啊!”

田光明带着蓑衣和斗篷,风太大,却是一下子把还没有来得及带上的斗篷给吹翻了。冒着雨,田光明赶紧捡了斗篷系牢实了,才驾着马离开。

刘氏叮嘱:“路上慢点,仔细一些。”

话语被雨声和风声掩盖住了。

刘氏进屋本打算换衣服的,可看着自个儿一身反正已经湿透了,想着来弟那边已经放了火,又去了家里的斗篷和蓑衣过来,给来弟送了过去。

明明是五月天,可将近傍晚了,风吹过来,竟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虽是拿了蓑衣和斗篷过去,可回来的时候,来弟一身仍旧是湿透了。刘氏的狼狈自是不用说了。两人赶紧进屋换了衣裳,又取了干爽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雨水。

天,是彻底黑了。

可田光明和宝弟还没有到家,刘氏连做饭的心思都没了。招弟不仅担心爹和四弟,又担心着,明哲那边是不是已经靠岸了,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来弟进厨房烧火热水去了,只念着爹和四弟回来时,能够冲个热水澡,这样也是好的。

终于,在风雨声中,听见了马蹄声传了过来,赶紧的开了门,就见宝弟冲了进来,田光明则是拉着马去拴了。

见两人回来,一家人吊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田光明进屋,接过刘氏递过去的帕子,一边擦头一边道:“这雨大,风也大,回来的时候,都看见道路里面的水沟已经装不下了…怕是要发洪水了。”他皱着眉头说着。

洪水…

招弟听到这个字眼,心猛地一跳。如果发洪水,江水肯定也会上涨的。而风又那么大,就以现在的这个造船技术…她使劲儿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让自个儿别再胡思乱想下去。

听见她拍脑袋的声音,刘氏这才反应了过来,“二妹,你这是咋了,打下午开始,就怪怪的…你是在担心阿哲?”

田光明问:“对了,阿哲这次走旱路还是水路啊?”

招弟眉宇间噙着淡淡的忧愁,“走的是水路。”

“啊!”刘氏惊了一下。

田光明安慰道:“阿哲平日里就是在外面跑的,自是会看天气状况的,说不定在雨来之前,就已靠岸了,你就放宽了心吧!”

“…嗯。”招弟知道自个儿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放宽心才行。何况,她也不想着家人跟着自个儿一起担心。

晚饭,招弟听着屋顶雨滴噼里啪啦的响起,外面大风卷着树枝唰唰作响…她的心就乱糟糟的一团,是怎么都吃不下了。

洗漱过后,就该休息了。

招弟睡不着,便又拿了嫁衣出来绣,一针一线的,慢慢的穿着。她最近啊,在刺绣上面,是越来越有心得了,也比以前更上心了…虽说绣出来的东西还是那样难看,但她却真真是用了十二万分的真心在里面。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手上的嫁衣。

来弟敲响房门进来时,手里抱着枕头,笑嘻嘻的说着,“二姐,打雷,我怕,一起睡啊!”不等她回答,已是跳上了床。

来弟坐在床上,见她手里还拿着嫁衣在绣,就道:“晚了,二姐睡觉吧!”

招弟放下手里的嫁衣,退了外衣才灭了灯。夏日的夜晚,屋里却是一片黑暗,伸手都不见五指了。

她辗转反侧难眠。

来弟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二姐,睡觉吧!明儿天就晴了。”

对啊!或许明天就晴了。

第二天早上,雨稍微歇了一会儿,可惜没多久,竟是又大了起来。

这场雨真的是大了,这两日,连平日温和的小溪都变得了狂暴起来,浑浊的水哗啦啦的,卷着小溪两边岸上的青草朝着远方去了。

大雨,好像是下了五天。后面又接着淅沥沥的下了几天的小雨。

这场雨,老人说,是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遇着的了。

招弟苦笑,她来这里,都遇着了好几个好多年好多年才见着的了…干旱、下雪和暴雨。她什么都赶上了,哪会有那么的幸运,肯定是老人们老了,记错罢了。

可是招弟知道,这场雨真的挺大。连大路过去,拐角的那个梧桐树的枝桠给吹断了。

还听说,去镇上的路,因大雨被泥石流给堵住了,要好些日子里才能够清通。

哎!这场雨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等雨小了,招弟笑着跟爹娘说,她去苏伯母那边看看。刘氏本要一起跟着过去的,招弟没让,她担心苏伯母因为这样兴师动众又该乱想了。

田光明始终是不放心她,亲自驾着马车送了她过去。等她在苏府外面下了车,才交代道:“晚些我再过来接你。”

招弟点头,看着爹驾着马车离开,才去敲了苏府的门。

苏伯母的精气神还好,也没过多的担心,倒是问起招弟来,“你是不是担心了?”

招弟微微一愣过后,点了点头,她确实担心了。

苏伯母叹息一声道:“阿哲就跟他去了的爹一样,爱乱跑,我是担心害怕惯了,后来,见他们每次都安全的回来,也就不再担心了…他们父子两啊,就算把心操死了,该出去还是出去了,怎么都劝不住的。”

招弟听着苏伯母说她不担心,却是不肯相信的,苏伯母的语气里,隐隐的,透着的一丝无奈。或许,明哲就跟她未见过的…公爹一样,倔脾气,九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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