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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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教育

林峰早上并没有早起，昨天晚上他想的有些多，而袁彩霞也一直在房间里面等他，两人在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之后，才相拥睡下。早上起来的时候，袁彩霞已经去楼下帮林母准备早餐了，林峰却是困的很，就多睡了一会，直到林母叫他的时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起床，还是袁彩霞体贴他，不仅倒好了热水，还帮他挤好了毛巾。

袁彩霞的体贴是林家老两口一直很满意的，再也找不到比袁彩霞更加乖巧的媳妇了。对于这一点，林母在和街坊聊天的时候，总是赞不绝口的。要是换成其他女人，在结婚怀孕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尤其是在林家，林峰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很多东西。但是在林家，却还是要林母和袁彩霞下厨做饭。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不雇保姆，铁定也是不会和林母一起做饭的。

林母嫁给林大志的时候，林大志已经分家单过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婆媳矛盾一说。在林峰要结婚的时候，对于未来的婆媳关系，林母也是极为紧张的，她极力的拾掇林峰娶袁彩霞，主要原因就看袁彩霞对眼，而且这知根知底的，老人辈看重的就是家和万事兴。虽然在当初几女里面，袁彩霞是最不出彩的一个，无论是才学还是相貌，家世都是最普通的。但是无论是林父还是林母，还就看中这种平平淡淡。在他们的眼中，平淡才是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老实说，在和袁彩霞订婚之前，林峰可是一个没多少主见的人，至少在这男女问题上面，还是抱着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这样被动的态度。当时三个女的，怎么都让他不知所措。可以说他和袁彩霞在一起，林母和林大志就出了很大的力。在很多时候，林峰会抱着自己的意见。但是当林峰没什么主意的时候，却又是最能听进建议的，而这些建议里面，林大志和林母的建议占的份量最大。所以他的心自然往袁彩霞那边偏斜了。

如今的事实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林大志和林母的眼光是很好的。袁彩霞温柔顺从不说，就是有意见，要么也是小声的沟通解决，要么就自己出手解决了，一点也是不娇气。这也是这个家庭目前一直和和睦睦的原因。对于林峰的那些亲戚，袁彩霞也做到了自己的本份。林峰外婆那里，就是林峰自己，也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去看看老人家。让老人家经常念叨他，说是大学那么远，结果一年就见个两回，现在工作了，结果还是见不上几次。

袁彩霞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去和老人聊聊天，在林峰外婆家吃个饭，还会让双木医院那里带个医术高超的医生，给外婆和外公检查下身子，保证他们的健康。

这些都被林峰看在眼里，他对于袁彩霞的怜惜更胜，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公司，却是冷落着她的了。

“又是荷包蛋啊！”林峰看着早餐，趁着林大志吃完早餐去大厅看早间新闻的时间，悄悄的抱怨道。这荷包蛋是林大志定下的规矩，自从林家很早以前，这日子好过了之后，就经常早上要煎上一个荷包蛋，最早的时候，是一天一个，给林峰补充营养，后来更宽裕了，就变成了一天三个，现在，则是一天四个，相信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天五个了。吃了十多年的荷包蛋，林峰实在是没有多少爱，他更喜欢的是早上的时候吃上一碗烫舌头的馄饨。

“你先等等啊，等锅里的水开了之后，馄饨就好了。爸已经吃过了，本来是想等你一起吃的，爸没让。”袁彩霞口中的爸就是指林大志了。林峰不用猜也知道，自己老爹对于自己昨天很晚回家是有意见的。想来也是袁彩霞解释了自己昨晚很晚才睡的原因，林大志这才没有自己上房间掀林峰的被子，要是在往常，林峰早上贪睡过了太阳出来还不起的话，林大志肯定不会饶了他。

“你真好。老婆大人！”林峰甜甜的在袁彩霞的脸上亲了一口。弄的袁彩霞满脸通红的去厨房端馄饨了，虽然两人结婚大半年了，早在订婚之后就住在了一起，但是这样的亲热小动作还是让她感到害羞。

这一家四口都是比较传统的人，在有些方面，他们都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心中，放在行动上，也就是林峰有的时候大胆一些，会做出一些在林大志看来是有碍风化的事情出来。

吃过早餐，林峰看到袁彩霞在准备几个袋子，里面是一些营养品，还有一些少见的海产品。林峰就过去帮忙，装完之后，问：“今天去外婆家？”

“恩。昨天早上去了一次，外婆有点小伤风，外公也忙着果园的事情，我怕她今天没人照顾，就再去陪陪她。”袁彩霞温声的解释了下。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林峰说道。

袁彩霞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林峰，问道：“你今天不是说要忙培训的事情吗？”

林峰有些自嘲的笑笑，也只有自己把事情太当事情了。说道：“没事，这事情的各项章程都要老杨他们商量着办，我最后拍板决定就好了。要是什么都我去做，我每年掏的那些巨额工资，不是白给了么。而且这事看着紧急，真要做起来，没有个一星期的商讨，怎么也拿不出什么章程来的。急也没什么用。而且我也很久没有去外婆家了。老人家这些天肯定念叨我的很！”

“恩，昨天还提起你呢。”袁彩霞想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笑。

林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些臭事了，也只有自家的外婆才会在想自己的时候，把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拿出来晒。其他亲戚看林峰的眼光都有了很大的不同，怎么也不敢把以前林峰的那些臭事拿出来说的。

“对了，舅舅他们没在家？”林峰想到了河外婆一起住的舅舅，问道。

“没在，舅舅和舅妈都在上班，而且小欣也在上学，还是住校，家里面就外婆和外公。外公的桔园子要施肥和整枝，也是很忙的。”袁彩霞说了下昨天的情况。

“以后也只有多跑跑了。老人家在屋里面也是孤单的很得。舅舅和舅妈也是指望不上，他们都是工作狂，一心想做出个什么事业出来。哎，上次我想把他们接来住几天，外公就舍不得他的那个果园子和养的鸽子，当天晚上就回去了，这倒好，第二天，外婆不放心外公一个人，也回去了。”林峰一脸的不甘心，他总是想接老人住几天，可老人就是舍不得离开自己住的那一块地方。

等上车的时候，林峰看到林母也在车里面，说道：“妈，你也去啊？”

袁彩霞说：“昨天妈听说外婆生病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想去，不过还是决定今天早上去。”

等林峰一行人到了外婆家里的时候，刚好碰到外公提着一个竹篓子回来，见到林峰，当下欢喜的说道：“来了就好，刚好放了一条大黄鳝，怎么估摸着也有个六七两重，中午的时候给弄点火腿做上，”

林母先一步下车，从外公手里接过了竹篓子，打开盖子一看，说道：“现在这种黄鳝很少见了呢。加点火腿刚好有一锅。”

屋子里的外婆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就出来一看，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也是开心的很，就快步的先进屋，开始张罗一些点心。

“早饭吃了什么？饱不饱，要不要再吃点？”自从林峰能记事的时候，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总是爱用这么几句话来开头。虽然平常，却是让林峰感觉分外的亲切。

老太太也是孤单的了，她也是一个不怎么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只有自己儿女在家的时候，才会稍许的流露出来。问了林峰几句话之后，老太太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袁彩霞和林母上面。她们目前的话题都在袁彩霞的肚子上面，最关心的也就是林峰那未出世的女儿了。

林峰插不上什么话，就随着外公去果园忙了。

外公是去果园那边的一个小鱼塘里面收虾。那个鱼塘不大，但是经常有山上的活水进去，外公丢了几斤虾进去，现在这虾都长大了，不断的繁殖，加上旁边是一个给鸡晚上睡觉的棚子，这养料也是不缺的，如今天气转暖，每天都能用虾笼子放上那么二三两的大虾，直接煮了吃，份量不够，但是炒菜里面添上，却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这虾吃的多了，也会腻，所以现在得到的虾，大多被外婆用盐水一炒，晒成虾干，几个儿女都有份送到。

与林峰的悠闲生活不同，双木集团总公司下属的各集团公司的主管们今天上班的时候都收到了林峰的办公室发出的关于如何进行员工的系统培训的一份建议报告。在报告当中，林峰就当前双木需要技术性工人的一些事情做了一些简单的阐述，然后要求各公司的主管在三天之内拿出一个适合各公司运行以及未来的人力需求的一个可行性报告来，并且在三天之后，要召开一个大会，进行一些讨论。

这份报告差不多让整个双木集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虽然双木集团各公司成立以来，一直都是缺人严重，但是各项事务也都安排的紧紧有条，在强大的盈利能力下，双木集团一直以来注重的是如何更多的雇佣员工，而把员工的技能培训放在了其次的地位。

而且在双木，平时主导工作的是杨彦召的总裁办公室和平行的六大执行局。工作上面的安排，往往都是执行局那边经过详细的规划之后，报批林峰签字，然后才会下发到下面的各个单位，有着一个惯例可以遵循。这一次，直接从林峰的董事长办公室发来的报告可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不得不让这些部门主管重视起来。

林峰并不清楚他昨天的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让整个双木变得紧张起来。所有的公司主管放弃了手头的工作，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员工培训上面来。尤其是双木教育集团，更是在林峰的报告当中被点了名。在双木的公司体系当中，双木教育集团不仅仅涉足教育产业，更是掌管着公司员工的文化素质培养和教育。如今，林峰的报告当中虽然没有点名批评他们，而是希望他们今后能够担负起整个集团公司的员工的技能培训这一重任起来。但是对于整个双木教育集团高层来说，这就已经是在直接指着他们鼻子说他们办事不利了。

既然林峰认为集团公司对于员工的技能培训上面做的不到位，做的还远远不够，那么负责这个关口的双木教育集团就是首当其冲的要付上主要责任，因为他们没有把员工培训的事情当成重要任务来抓。

杨彦召今天早上是忙的昏天黑地的，早上他一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许多下属公司的主管的电话，询问关于员工培训的事情，总公司具体的一些安排，以及总公司的态度等等的问题，更有离得近的那些下属公司的主管老总就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猴子一般，齐齐的聚在双木的集团总部，来询问关于这个董事长办公室的报告的事情。

双木教育集团的总裁刘正德更是带着下面的一帮负责员工培训的负责人来集团总公司请罪，就差没有把悔过书交上去了。

杨彦召在弄清楚事情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让总裁办公室和执行局那边联合发文，让这些主管先回去安心工作，表示这只是一个发文的流程上面的错误。当然要求他们对于林峰办公室发文上面的要求尽可能的详尽的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来。

“老刘，你也不用惶恐，老板可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忽视了员工的技能培训，提高员工的技术水平的事情，毕竟整个集团公司都有责任的。你们原先的主要任务就是涉足教育产业，而不是员工培训上面的。不过这教学工作上，你要及早的安排起来，尽快的组织一些从事建筑工作的培训师，或则直接组织一些有高层建筑经验的资深工人去西北先进行那里的双木建筑公司的工人们的技能培训，尽量在半年内，让他们能够胜任更高水平的建筑岗位。这是目前最为紧迫的事情。至于如何把今后员工的培训的事情系统化，甚至产业化，这需要日后慢慢的从各方面进行考虑。”

“你们教育集团从事教学工作的人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到时候，你把教育集团的那些职业讲师抽调一些到执行局办公室那边，他们那里会提到一些问题，到时候，就需要讲师们去解决。知道做到这一些，也就能够初步把目前的这个难关度过去了。”杨彦召把要求安排了下去。

刘正德还是有些惶恐，在其他人离开办公室之后，低声问道：“杨总，你可要实话告诉我，老板这次真的没有发作教育集团的意思？”

杨彦召抬头诧异的看着刘正德，说道：“老刘，你好歹也在集团呆了了一年多了，教育集团组建到现在，一直都在负责这一块，老板是什么态度，你会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是不是集团那边有什么纰漏了？”

教育集团那边一直是双木集团极为重视的一块，从双木学校成立到现在各地双木希望小学，双木希望中学，双木分校，双木总校，整整数万所学校的建立，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教育产业。而且在其中的投资，已经超过了千亿，并且集团还在源源不断的把钱投进去。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可想而知，林峰会多么的愤怒了。

刘正德有些不敢看杨彦召，低着头，想了半天之后，才说道：“老杨，不是我不作为，而是实在是困难重重。老板是铁了心要办教育，想要让老师安心教书，学生安心上学。但是有些地方政府的教育部门却是不想要老师安心教书，学生安心上学的。我们集团不是学生免费入学，甚至还有很多补贴不是？”

杨彦召点点头，双木不差这点钱，那上千亿的基础投入都给了，那里会在意每天的那些伙食牛奶补贴。这还是在其他双木的学校，各项补贴只从伙食上面进行贴补，要是双木的总校，每个学生上面的投入，一年的话，按照市场的价格计算，就超过了三万，可以说是非常惊人的了。不过对于这些补助，双木集团的高层虽然心疼这么多钱的同时，也都是非常的认同的。尤其是双木总校哦就读的都是双木员工子女当中最优秀的，或则是家庭困难的优秀学生，他们不仅学习好，在双木的全新教育模式下，在将来，也会有更大的成就。这些学生只要未来走入社会，无论是不是进入双木的企业，对于双木集团总是感恩的，这对于双木企业的建设，将会起到非常巨大的作用。

“我们免费入学的待遇以前只涉及双木的员工与贫困家庭的子女，以及希望小学。但是如今，随着各地双木学校的开设，免费的模式一直没有改变，所以对于很多地方的公费学校和私立学校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不得已之下，集团高层就改变了这些学校对于非双木员工的学生的收费，不再是免费入学的了。不过我们对于学生的补助一直没有改变，而且收到的这部分钱，也一分不少的加入了当地学校的建设当中。”刘正德把目前教育集团的一些事情说了。

杨彦召听着听着，这脸就黑了，等刘正德把话说完，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狠狠的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外面的一个保全听到里面的声音，赶紧进来一看，就被回过神来的杨彦召赶了出去。

“为什么没有报上来，你们教育集团的工作就是搞好教育工作，这些事情，也不是你们能够决定的，就是要做决定，也是由总公司这边做决定，你，你他妈的这是越权，你他妈的到底想不想干了。收费，收费，收了都几十年了，你还没收够。”骂到最后，杨彦召都不知道该骂刘正德糊涂还是骂当地做教育生意的人的贪婪了。

刘正德没有想到杨彦召会生这么大的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做的出格了，所以也没有说话，一直坐在杨彦召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面，一支烟不停的抽着烟。

“多少学校收费了？”杨彦召问道。

“有三十多所学校开始收费，很多家长因为当地的双木学校开始收费，就不把学生送过来了。”刘正德回答道：“半个月前开始收费的。参照当地的教育厅和物价局给出的价格收费。没有额外收取其他任何的费用。”

“老刘，还记得一年多以前，那一次老板找你谈话的时候，我也在，那个时候，老板问你的问题是什么吗？是关于教育产业化，你是如何理解的。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你回答的是教育产业化既正确又不正确。老板当时就问你，这话应该怎么说。你就说了教育产业化，口号是对的，但是在实施上面应该加入教育福利化。这是你当初的回答。”

“你说对于基础知识的教育，对于基础生活技能的培训，就应该进行免费的方式，应该变成一种福利，不仅不应该收费，还应该不断的投钱进去。那是整体知识水平的提高，不仅是小学，中学，就是大学，也应该进行这方面的福利化。而教育产业化，发展的方向就有很多，一个就是高校利用学校的教育资源，进行科研方面的发展，这一点，欧美的学校，就做的非常的好，我们在这方面距离他们很远。另一方面，就是给企业培训专业人才。不过收费的目标，将是企业，而不是学生。”

“你当初整体上，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对吧？老板当初问你有什么最快最好的解决现在社会当中把教育当成敛财手段的事情，末了，老板还说他自己不缺钱，多少钱也不缺。你当初就说了，那就用钱砸，当所有人都享受到了免费教育的好处，那么让他们掏钱，他们肯定不干，没有了温床，那些想赚钱的人，自然也就没地方赚钱了。老板当时说你看的开，也有见地。所以就把教育集团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你。”

“没想到，你竟然忘记了双木教育当初开办的初衷了。想来有一点，你现在很明白，那就是希望在社会上培养出一批亲近双木的嫡系出来，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z的。同窗，同窗。要说在社会上什么关系最铁，天地君亲师，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天地君，就剩下亲人和师傅还是存在的了，那么我们就是让双木成为这些学子的家里人，成为他们的老师。这一点你做到了，也做的很好。去年一年，你就为双木学校培养出了许多非常优秀的学生，也有更多的优秀学生来到了双木学习，他们今后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但是，另外一个初衷，你已经忘记了。”

“那就是我们是为什么准备在全国推行双木的免费学校的？不是让所有人都有学上，那样的话，单单希望小学，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像全国的收费教育进行挑战，因为我们认为收费教育是不对的。我们承认教育是要花钱的，但是我们不承认基础教育是要学生家长来买单的，这是社会应该买单的。所以，集团总公司和执行局都在去年下半年在全国各地投资新建了大量双木免费学校。不仅能为当地双木员工的子女提供优质的教学，也能对当地的教育体系形成冲击，让他们回到正轨上来。如今，你选择了妥协。这不是形象是否受到损害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立场不够坚决，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杨彦召慢慢的把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刘正德想要解释，但是又无从解释，最后还是低沉不语。

杨彦召看了看刘正德，说道：“老刘，你先回去吧，把收费的项目取消掉，并且让当地的双木学校挨个的对收费的家长进行道歉。还有，你目前把双木教育的工作先放下来，去负责员工的培训的讲师的招募工作。这件工作做好了，日后双木教育集团，你还能有个副总裁的位置，也能独立负责一个部门。如果不愿意呆了，就递个辞呈上来，集团公司不会亏待你这一年来的努力的。”

“至于教育集团总裁的事务，先有执行局那边派人兼着，总之，最后的决定由老板来定，你先回去处理员工培训的事情吧。”杨彦召有些落寞的说道。双木集团做的很多事情，可以说是在向这个社会的一些既得利益阶层挑战，而且双木集团做的还不是抢他们饭碗这么简单，因为饭碗这一次被双木集团给抢了，那么他们以后还有抢回来的机会。但是双木集团做的却是抢过了饭碗再把饭碗直接打破了，这就让这些既得利益阶层无法接受了。无论是房地产，还是今天碰到的教育产业，双木遇到的阻力都会很大。

但是双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着大量基层百姓的支持，有着国家的支持，还有着双木集团强大的盈利的支持，这些才是双木集团在房地产业上面一直能够顺风顺水的进行安居工程的原因，那些被抢了饭碗的开发商们又有哪个敢跳出来和双木对着干？但是双木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执行人对于这种阻挠，对于这种困难的妥协，就像是刘正德这么一般，对于当地那些学校的妥协，他这一妥协，双木在那些地区的努力就可以说是白费了。好在只有三十多个学校，而且这些学校大多在落后地区，还不是没有到不能挽救的地步。

在这个问题上面，杨彦召不敢自专，即使这个时候林峰在和亲人享受天伦之乐，他也不敢把这个消息瞒下不报。所以当刘正德离开之后，杨彦召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林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林母还有外婆谈论这黄鳝应该怎么做。刚接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关于人员培训的问题，刚想说这个事情不着急的时候，就听到杨彦召说双木教育集团的一些问题，当下就耐下性子听完了。

林峰听完之后，没有什么暴怒的表现，而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处理的很好，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然后就挂了电话了。

“外婆，当年我妈他们上学的时候，要花多少钱？”林峰在做菜的时候，问道。

难得林峰会问一些过去的事情，老太太就回想了下，说到：“你妈学上的少，就读了小学，初中也没上，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就拿着两个鸡蛋，在集市上面换了两分钱，然后又用十斤的粮票，就交了她一年的学费了。那个时候啊，这孩子的老师费是一年一交的，后来每年也就这个钱。直到你舅舅那个时候上学。家里穷，供不起几个孩子一起上学，你大姨和你妈，那个时候就只能不上学，让你小姨和舅舅上学。女孩子么，认识几个字也就行了，这男孩子，才需要见识多些，要不然以后没什么见识立足生活的。”

“你舅舅学习好啊，你小外公那个时候是老师呢，就是被文革的时候给打成了反派，你舅舅开始的时候就爱往他那里跑，倒是学了不少字，上学的时候还跳级了。公社那个时候见你舅舅学习好，就免了你舅舅的学费，一直到你舅舅高中毕业。后来想上高中，就是没考上，这才跟着你外公在地里做活。还是你们现在的生活好啊，这上学哪都能上。可怜见地，当时，你妈她们上学，做作业都是白天做的，那用的纸啊，多是一些报纸上写的。那个时候，你外公公社里面是会计，经常有报废的发票什么的，你舅舅他们就要好点，定个本子，也能象象样样的。”

老太太的思绪一起来，就止不住，不仅把当年关于子女上学的事情说的清楚，还扯上了一些其他事情。说的林峰和袁彩霞他们心酸不已。他们这些沿海迎着改革开放春风长大的八零年代的孩子，又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当年的那种生活呢。也只有从电视文献上面看到，但是，就印象来说，远远没有老太太说的那么来的生动。

“小峰，你上学花了多少钱？”老太太把话题转到了林峰身上。

林峰想了想说道：“包括生活花的，也有五六万吧，单单学费什么的，就有两万多些。”

“这么多，我说电视上怎么有那么多可怜见的孩子上不起学。要说还是当年大寨的时候好啊，你舅舅啊，学习好，就刚开始陪着他去镇上的学校交了一回老师费，再后来就一直没交过。他每次回来，我都会塞个一角两角的让他零花，这男孩子在外面，怎么能身上不带钱呢。你舅舅就是不乱花，这钱啊，都是省着回来的。后来你舅舅上了中学。他们老师说他是学习好，所以呢，上面还发了补助，一年十块钱，那是你舅舅第一次拿钱回家，别说有多少高兴了。”

老太太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峰，你不是考上去的么？怎么还要花这么多钱，你爸妈赚钱多不容易？”

林峰有些沉默，听了老太太的问话，才回过神来，说道：“是考上去的啊，就是考上去了，这才只要两万就够了，要是买的话，没个十万，怎么也上不了的。”

林峰说的十万，老太太还是吓了一跳，连说怎么要这么多的钱。

林峰和袁彩霞自然不能从经济的角度，从教育产业化这个政策上面和老太太讲，就是讲了，老太太也是理解不了。

“现在和以前不能比呢，外婆，你看，以前舅舅他们书包里就那么几本书，您知道我有多少书吗？有整整那么一大箱子，这还是一年读的书呢，每年都有那么多的书。”林峰只好从书籍的方向来说事。这话不仅林峰自己不信，就是林母也是不信的。

不过老太太还真相信这话，说道：“也对，这书啊，精贵着呢，那个时候，你舅舅读书，买一本词典，就卖了一老母鸡换的五角钱，去买的时候，还不够，回去又用了几张粮票给换到的。”

林峰听的辛酸不已，中国的百姓再苦再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过子女的上学问题，他们都知道一点，那就是要有出息，就要上学。但是那些脱离了百姓的所谓专家们却是只会从经济的角度来解释教育产业化，来让众多的受教育者和希望受教育者来为他们的无能买单。

为什么民众会买单，还不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有一个更好的起点。也许那些教育专家就是看清了民众的这一美好的出发点，才会提出这么多不合理的收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