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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许久,也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对策,两人相望无言,半响,武松目露狠光,说道:“朱兄弟,这个先不要通知其他兄弟,只要我们兄弟两个知道就可,不可让传出任何有官军攻山的流言。”
朱武点头称是,道:“这个小的省的。”
当即武松叫来侍卫,通知各个统领,说是有要事要宣布。
两人经过这么一会的谈话,太阳已经西下,出来房门的武松之间太阳只是在西边露出了半个脸庞,山风吹拂,感到一阵凉爽。
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这才听到侍卫对自己说道:“大头领,各个头领已经到齐。”
“哦。”武松点点头,示意知道。
来到聚义厅时,只见各个头领在下边都热火的讨论着一些问题。说的最多的当然是最近天气大旱,山寨的兄弟却是增加了不少,只有林冲眉目之间少有欢愉,武松一眼看去,就已经明白,林冲作为骑兵团的团长,步兵增加了一倍有余,骑兵却还是那么几人,心中能高兴起来才怪。
武松咳嗽一声,走上台来,众头领瞬间都没有了话语之声,一双双眼睛都望着武松,静等武松说话。
“各位兄弟们,经过我们一年的努力,山寨日益扩大,加上上天保佑,今年大旱,山寨更是扩充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俗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我们现在的现状。
以往,山寨寡寡数人,朝廷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但现在我们拥有了将近一万的人马,身处要地,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朝廷的正式统治,我担心的正是朝廷会派大军围杀我等。
这一点,大家也不用怕,我已经建立了严密的情报网络,若是大军来攻,我们立即入山,凉华山山陡谷深,官军找上几个月找不到人,就会慢慢散去。”
说到这里,众头领都发出一阵轰然大笑,觉得武松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要知,华山山寨都是一群武夫,头脑都不怎么灵光,有的或许有一些军事上的才能,但却想不到那么远,想不到那么突然会发生的事情,只有吴用一脸郑重的看着武松,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深奥的问题。
“兄弟们,收到消息,最近有大军要从华山脚下经过,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防止官军突然袭击,山寨从明日起,严禁任何一人下山,加强山寨的防御工事,在任何一个关卡都做到万夫莫开的架势,以防止官军突然袭击。”武松刚刚说话。
突然就有一人嚷道:“不用这么小心吧?不过是过路官军而已,我们用不着害怕。”
说话的是阮小七,晁盖更是满怀异色的看着武松。
“小心施的万年船。小心一点损失不了什么,若是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脑袋的。”武松故意危言纵听,不过他这个说法,大多数都觉得武松说的有些过了,他们还是不相信过路官军会围攻华山。
这一句话说完,有些觉得不以为然的头领也不再说话,武松既然这么小心,他们再说没有必要,就有点显得自己鲁莽了。
第二日,整个华山都行动了起来,为了加强训练新兵,新兵们会轮流在各处关卡做防御工事,做过一轮,就会被将官拉回山寨重新训练。
武松知道大战在即,老兵现在缺的不是训练,而是一些必要的军事知识,这一方面,有朱武和吴用两人担任主讲官,新兵一是从体力上狠狠的消耗,让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不会有那么的闲时间来讨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另一方面,却是培养新兵严格遵守将官命令,遵守《山寨总纲》。
时间有限,战斗力,军阵战阵什么的一时半会也训练不会,只能让他们做到队形不乱,听将官的话就行,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凑个人数。
最后,在武松的可以安排下,新兵和老兵混杂,有老兵带领新兵训练配合等等。
关于最后一点,武松考虑的总是人心问题,若是新兵专门编做一团,有可能互相猜疑,议论而兵变,或者投降。
但,在新兵和老兵一块的情况下,这些新兵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学习老兵,而老兵的冷酷无情,强悍的战斗力也是对新兵的一种潜在的威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几日,各个关卡的工事已经完工,现在每日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练兵,当然是新兵老兵一块练的。
却说这日,武松正字校场观看王寅练兵,却见一只白鸽从天而降,武松知道这是燕青有消息来了,伸出左手,白鸽落在武松的手上,在他的手掌心轻啄两下。
武松从白鸽的脚上取下一个竹筒,竹筒一头用火漆封了。
仔细看过没有被其他人拆开的痕迹,武松这才打开封口,从中取出一张画纸,打眼一瓢,却是标准的简体文字,正是武松交给燕青写的情报内容,只见上面写的是:“高俅率领二万大军已到山下,号称五万,观察两日,却没有丝毫攻山的迹象,每日里都是围山观望,大军食粮和华阴县的粮食全部有渭州运来。”
看来来信,武松顺手把信纸装进自己的贴身口袋,仔细思索,瞬间都明白了高俅的用意,其实,高俅的计策要说也很一般,不过是和清朝时期的鳌拜封锁沿海一控制琉球的政策一样,不过清朝的举国行动,影响深远,而高俅不过闭门绝户之计而已。
但简单归简单,但这条计策却真正的狠毒之计,杀人不见血,破敌不用刀,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也。真正是不费一兵一卒,而破敌与随手之间。
想到这里,武松瞬间感到一股冷风从尾椎骨直冲头盖骨,感到浑身冰冷,一身的力气也忽然失去,头晕目眩之下,轰然倒地。
身后跟着的侍卫,早就瞧见,一边让人去喊朱武,一边抬着武松就急匆匆的向武松的卧室而去。
武松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但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想法的,他知道自己对这条计策无法破解,所以一直都把它埋在内心的最深处。
古人总说,断了大军的粮道怎么样怎么样,但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华山粮道被官军断了。
若说武松和其他行军大将有什么区别,那就是那些大将们,都没有存粮,但他们都有源源不绝而来的后勤粮队。而武松就是随有库存但却没有办法打开粮道。
在看到眼前迷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条计策人,真正是抓住了山寨的命脉,粮食都在渭州,就是想抢,也要先打败这二万大军吧!就是打败这二万大军,武松还会有多少兵马去攻击渭州坚城,掠夺粮食。
武松在明白情报内容之后,瞬间想到的就是:华山破亦,我命休亦,方金枝李师师都会死亦,而自己未出世的儿子死亦……
朱武闻到武松倒地,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的从军营赶来,见到武松的时候,却见武松脸色苍白如纸,呼吸若有若无,床边有林冲和王寅等主要头领,还有几个侍卫把守床边,防止任何人靠近床铺,就是方金枝被隔绝在人群外边,坐在一张椅子上呼天抢地的哭泣。
众人见到朱武到来,就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朱武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躲避慢的,直接被他推开,来到床边,抓起武松的手腕就开始号脉,旁边众位头领大气都不敢呼一口,都静静的凝视这朱武,若是朱武一个不对,说不定他们会抢起武松下山找大夫医治去。
良久,却见朱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众人也随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林冲问道:“朱兄弟,大头领可有什么事情?”
这一番诊脉,却是耗费了不少朱武的精神,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道:“大头领没什么事情,只是一点小伤,你先把一些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屋子里面不能由半点吵闹。”
听到朱武的话语,本来一屋子的人,都自觉的向屋子外边行去,片刻之后,屋子内只剩下了林冲、王寅、方金枝、朱武四人,方金枝更是怕自己惊到武松,更是双手使劲的按住自己的嘴巴,防止意外出声,一双眼睛惊恐、不安,不时的看看朱武。
朱武对林冲道:“还是你动手吧,掐住大头领的人中,用力掐,直到他醒来为止。”
林冲也知道这临时救人的敲门,急忙上前,深处右手,翘起大拇指,用尽全身力气掐住了武松的上唇,片刻后,只见武松双手双脚同时舞动,长吸一口气,双眼也睁大开来。
见到屋子里面的四人都关心的看着自己,却有些不明白的道:“怎么你们四个忽然聚到了一起?”说完以后马上想起自己晕倒的事情,赶紧重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再说,我没事,只是有些耗神!”
“说了不让你那么耗费精神,你就是不听,你若是有事,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哇呜呜……”方金枝关心则乱,话语未完,就失声痛哭起来。
有外人在场,武松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理方金枝,对其他三人道:“走,到我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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