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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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送走了最后一个孩子之后，和赵芸还有乔嫣然一起把书摊给收拾好，然后把窗户还有门都给关起来，周围察看了下之后，张倩把大门一锁，三个人就往王家走去。

“没想到看书的孩子挺多的，而且总感觉挺听你话的。”乔嫣然没有想到到这里来看书的孩子，不管多晚过来，都会把作业给张倩过目一遍之后，才会跑到书架那里拿书，而如果孩子们遇到不会的题目，不是张倩就是赵芸都会一一解答，乔嫣然观察了之后觉得这里不光是租书摊，“我觉得很多孩子过来也不是为了看书，有个男孩子就是在请教问题，书都没有借？”

不光不借书，反而还要张倩给他解答问题，水都喝了几杯，在乔嫣然看来，那绝对是个亏本的买卖，这让乔嫣然为她们能否赚钱而担心，如果个个都过来做作业请教问题，要烧水给他们喝，真要亏到姥姥家的。

张倩和赵芸听到乔嫣然这么说，都笑了，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么一点，不过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喝开水，肯定要大小便，到时候拉在自家的粪池了，那肥料就多了，对人口虽然多，可地也多的几家人来说，这才是最大的收获，而且不要看偶尔有孩子不看书，可其实来的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会借书，只不过多少而已，反正只要那些孩子过来，他们看到书架上那么多小人书，外加一些少儿读物，耳边听着别的孩子在讨论书上的内容，张倩就不信他们不会有看书的欲望。

不要说张倩会算计，毕竟张倩都指望这个书摊给自己挖第一桶金的，不要说从废品站收了点画之类的事，那些东西张倩还没有想过出手的事，就算要出手，张倩也不会在两千年以前出手。所以咱现在就是守着一堆金山，心里只能想着这些换了多少人民币，自己可以过上何种日子，可再想想等两千年以后。京城的房价是几何，整个国内的房价是几何，飙升的那个快，到时候也许把画给卖了所得的钱款绝对买不下现在妈妈她们买下的这栋四合院，所以张倩目前一定要多赚钱，至少以后不要为房子而犯愁。

“不管亏不亏本，至少我们明天有收入。至少让我们看到那些孩子，就想起我们小时候，想读书却不能读书，到了初中就去东北，我和小倩算是幸运的，能够考上大学，坐在明亮的教师里，有些人是彻底没有了这样的机会。”赵芸感慨的说道。

赵芸最近和以前的同学联系了起来。也知道了一切初中同学最近的情况，有人还在当知青，有人回到城里却没有找到工作。想考大学吧，却发现放下书本这么多年，想看也看不进了，有人是顶替父母的岗位进厂工作吃公家饭了，有人是早早的离开人世，为社会主义而献身了，其中就有赵芸以前初中的班长，他的成绩一向很好，可惜就是家庭成分不是很好，分到边疆。在一次追坏人中，牺牲了，赵芸回忆了下，发现自己只记得他那灿烂的笑声，说着以后要上大学的梦想，上大学。赵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可最后自己进了大学课堂，而他永远的躺在边疆那冷冰冰的地下，一辈子都没有回到故乡的可能性。

张倩听到赵芸这么说，知道她想起了她当初的同学，那个才华横溢的小伙子，他好像牺牲的时候没有二十吧，虽然张倩听赵芸提起他的时候，语气平淡中带了一点点激动，掩饰的不错，可张倩总觉得那个小伙子应该和赵芸有很好的交情，或者说赵芸暗恋他或者两人存着啥纯纯的感情，就算现在赵芸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想起他，赵芸心里总归有点感伤的，“有人走了，所以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为那些死去的人而好好活着，这样等我们死去，在地下遇到他们的时候，可以和他说世上的变化，不光为我们自己而活着，也为那些死去的人而活着。”比如替原主照顾张家夫妻，还要把小包子抚养成人，不指望说啥为社会主义贡献自己的力量吧，至少要让小包子自食其力，不是啃老一族就成。

乔嫣然没有想到刚才还气氛挺不错的，自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之后，赵芸的情绪就低了很多，而张倩也说了那样的话，好像应该是赵芸的谁离开了人世吧，乔嫣然心想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吧，这让乔嫣然觉得今天自己其实还是挺背的，怎么在学校里遇到那样的事，到张家蹭饭么还说了不该说的话乔嫣然心里叹口气，唉，看来来张家吃顿饭真是不容易。

葛素梅今天一下班，例行公事一样的先过去看看家里看看，就看到乔嫣然过来了，就知道那个孩子要在这里吃饭，特别是张倩私底下和自己说，乔嫣然那个丫头想交点饭钱在这里吃晚饭，这让葛素梅吃了一惊，当然这事，葛素梅也做不了主，要问下杜娟还有赵芸的意思。

葛素梅问了下赵芸的想法，而赵芸对此能有啥意见，说句不客气的话，她自己也算是借住的，她当然无所谓，反正多一个乔嫣然来吃饭和少一个她，自家都是这么过，她也相信餐桌上的伙食差不了多少，而且她和乔嫣然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可人还算不错，挺爽朗的，张倩也私底下露了点口风（张倩知道如果葛素梅知道的话，肯定要问赵芸有何想法，与其那个时候让赵芸觉得自己干吗不把这事告诉她，还不如早点只会下她的），这会葛素梅征询她的意见，她直接说没有意见。

张倩也和赵芸说了下，如果家里同意让乔嫣然来吃饭的话，不光要交生活费，而且也要下地干活，虽然赵芸对乔嫣然是否会干活抱一定的迟疑态度（她知道乔嫣然没有下过乡，那肯定没有干啥农活，就算有啥下乡活动，就是在农忙的时候，学校停课，去农村帮忙收割啥的。可问题是他们能出多少力，大家都可以知道），可张倩说了就让她浇水，而且乔嫣然在家里也帮她奶奶浇水过。这也让赵芸心里好受点，不是赵芸如何小气，而是她觉得她也出了生活费，自己和小马都要照顾这四处的菜地，如果乔嫣然只要交生活费就可以吃顿晚饭，总归让赵芸心里有点小疙瘩的。

葛素梅看到赵芸答应了，回到家里就和杜娟说了下。其实这才是重点，如果杜娟提出不乐意，那其余人同意也是个空屁，她就是那关键的一票，而杜娟对乔嫣然也是有点印象的，人品应该还算好吧，在知道张倩请病假之后，下了课就跑过去。杜娟关心的是家里藏书的问题，“梅子，不是我小气。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你说她嘴巴严实不？”要知道万一传到外面都知道，这总归不是好事。

葛素梅想了想，“嘴巴还算严实，要不然小倩也不会带着她到那边去。”葛素梅对于女儿张倩找朋友的眼光还算挺认同的，当然那个王强不能算在里面，那是女儿年少不知事给人坑的结果。

杜娟听葛素梅这么说，想了想，“既然小倩觉得那个孩子还可以，那就来咱家吃饭。不过饭钱收五元一个月，你看如何。”虽然家里现在养了鸡，种了菜，还有池塘里有鱼，可伙食费的标准不能低。

葛素梅迟疑了下，“成。五元就五元吧，我们慢慢的伙食也好了，收她五元也不算多。”关于费用的事，开始的时候葛素梅想了想张倩他们一家两个人交十元，还要吃早晚饭，偶尔还要吃午饭的，那收乔嫣然多少都是个问题，现在听杜娟说要收五元钱，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多的，虽然同样是五元一个人，可她就吃五元钱而已，可杜娟都这么说了，葛素梅也不好意思说收的多了之类的话，算了，马上家里的伙食就好起来了，收她五元钱也不冤，再说了那个孩子也不像缺钱的娃。

“其实我收那么多钱，就是让小芸那个孩子能觉得咱做的公平。”杜娟虽然背着葛素梅在做事，可好像看到葛素梅的表情一样。

葛素梅听杜娟这么说，心里哪里还会不明白，对啊，自己光想着收这么多钱，是不是有点多，却忘记了赵芸还有马哲国的想法，“嗯，娟子，如果不是你这么说，我还真的要做错事了。”葛素梅知道不要看赵芸他们和自己关系都挺好的，可她毕竟不是自己的子女，有些事一旦自己没有把握好，心里总归有疙瘩的，要知道葛素梅开始对赵芸好，那是因为她照顾小倩那么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赵芸虽然对医学虽然没有太多的灵气，不过还算可以，葛素梅知道以他们夫妻的实力，如果没有啥大的意外留在京城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到时候女婿也是读医的，正好可以互相帮忙。

葛素梅知道其实赵芸他们夫妻也没有啥兄弟姐妹可以帮忙，而张倩还有韩文阳也是缺少兄弟姐妹的帮忙，张旭毕竟还小，等他出道起码要十来年，就这十来年，韩文阳他们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空，而这片天空能有多大，除了靠他们的能力之外，也是要有人互相帮忙的。

“没事，再说了，只要他们几个好，我们以后也放心，梅子，你也知道卫国也是没有啥兄弟姐妹，我想着我们几家关系好，以后他们几个孩子也可以互相帮助。”杜娟说着她心里的打算，卫国虽然是当兵的，可多认识几个当医生的总归有好处，而且杜娟总觉得张家的孩子不简单，而自家孙子也和小旭那个关系最好了。

“那是一定的，我家老张虽然有堂兄弟，可他们不提也摆，而我的兄弟姐妹也都已经离开这里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以后再见面是何时。”葛素梅知道自家的兄弟姐妹应该在海外了，可惜现在国家也封闭着，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有缘肯定会见到的。”杜娟不知道葛素梅的兄弟姐妹去了海外，她以为他们失去联系而已，“对了，你们夏天的时候要回去？”

葛素梅点点头，“是啊，老家还有点东西，放在老家总归有点不放心，以前总想着要回去的，所以老张上次回去也没有带过来。而且小倩结婚也没有带着小韩还有包子正式回去一次。”也算是给周围邻居看看自家女儿结婚生子了，也请他们吃顿便饭，外加把祖宅里的东西全部都起了出来，反正这次女儿会跟着回去。东西的安全性是觉得得到保证的。

“我们也要回去一趟，卫国没有空回来，我们要带着小强回去看看，你们准备何时动身。”杜娟倒是希望葛素梅他们是七月份就成行，最好在八月份就赶回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带着王强八月份去儿子那边待一个月，如果儿媳妇考上京城的大学。可以一起回来。

“七月吧。”葛素梅快速的想了想，女儿没有意外的话，要带着包子回韩文阳老家待段日子，而自己也没有打算在老家待多久，要不是要拿那些东西，葛素梅觉得不回去也没有关系，“我们回去也不会多久的，半个月肯定要回来。你也知道老张现在是舍不得废品站了。”

杜娟和葛素梅对于自家老头子对废品收购站的爱好，也只能叹口气了，虽然说那里是发现了好东西。可问题是他们有的收回啦的东西，也没有啥大值钱的趋向，只不过是他们觉得这书看着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还愿意不愿意跟着回去，不过如果他们那个时候开口说不想回去，杜娟和葛素梅不介意使用冷暴力压着他们一起去。

“那我就八月份过去，希望这次考试也不是很难，能让小敏考上，不过最好小敏来京城之前就怀孕。”那样自己就可以在京城帮忙带孩子，倒时候自己就和学校请假。反正需要岗位的家属那么多，自己没有必要占着一个坑位，杜娟不担心自己会给学校除名，自己也算在学校工作了这么多年，最多给自己一个提前退休的待遇吧。

“会的会的。”这点葛素梅是保证的，这段时间金敏每次因公来京城。葛素梅就会发现金敏的身体慢慢的好起来，基本上没有问题，她再次怀孕也应该快了。“到时候强子就能多个弟弟，小包子他们也能多个玩伴。”

“我就指望那个孩子能和小包子一样聪明一样健康就成了。”杜娟想起小包子那个机灵劲，就想着自家小孙子能有他那么可爱，她可是听儿子媳妇说过，强强和小包子一样大的时候，可原没有他这么可爱。

杜娟总觉得强强小时候没有小包子那么可爱活泼聪明，那是因为当时强强所处的环境和小包子所处的环境不同，如果换到现在，强强肯定不会比小包子差。

葛素梅明白每个人都觉得自家娃聪明，她干嘛去找不痛快，不过她知道，要超过小包子，要比他更加聪明可爱，那个可能性还是很低的，就看赵芸他们一样和张倩带孩子，不是葛素梅自己吹牛，小包子绝对比小团子聪明多了，就是同样月份对比的结果，

开始的收葛素梅和张倩也研究过，为何两个孩子会差这么多，要知道现在他们还不是很大，差距就这么明显，等他们再大大，小包子肯定比小团子强的不是一点两点，可小包子和小团子吃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就算他们再妈妈肚里的时候营养也差不多，最后张倩还是突然想到好像自从自己偷偷摸摸给小包子喝空间里的西红柿汁还有黄瓜汁之后，小包子就表现的特别好，而且当初张倩怀孕的时候，空间里产的东西没有少吃，而小芸怀孕吃的鱼也是空间里拿出来的，难道小包子和小团子会那么乖巧，不光是张倩所谓的胎教，还有空间的关系？

而之后小包子会表现的那么好，也是以为小团子也就偶尔喝过几次西红柿汁而已，而小团子基本上每天要两瓶，虽然张倩抱怀疑态度，毕竟自己一家三个人吃空间里的东西，啥好处都没有看到，啥吃了空间里的东西会全身有黑泥需要洗澡之类的事，更加没有吃了空间里的东西，身体会健康的不得了，可现在看了小包子，好像他是挺健康的，小团子还感冒了两次的说，那次带着小包子坐火车进京城，小包子可是比小团子精神多了，当时大家都觉得那是因为小包子大的关系，现在回头想想应该不是理由。

张倩最后只能总结道。应该是空间里的东西比较适合小孩子，越是小的孩子吃空间里的东西，效果越是明显，而咱这些二八少女或者年轻有为的主。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了，而张旭应该有点效果，他说记忆力要好点，这个认知也让张倩松了口气，虽然这个空间效果没有那么逆天，可至少还有点用处，有了这个认知的葛素梅。觉得杜娟家的小孙子要超过小包子可不是有点难处，弄不好连小团子都比不上上。

乔嫣然看着饭桌上那道红烧鱼，还有看上去油汪汪的鸡汤，口水都咽了好几次，那可是大块大块的鸡肉，特别是那大大的鸡腿，鸡腿啊，乔嫣然心里直叫嚣。鸡腿鸡腿我爱你，不过乔嫣然知道就算那个鸡腿他们要自己吃，她也不好意思吃。这边可是有两个孩子在的，咱作为一个大人，是不好意思也不能抢孩子们吃的。

果然不出乔嫣然的猜测，葛素梅把一个鸡腿夹给王强，还有个鸡腿夹给乔嫣然，“来，鸡腿你们俩吃。”一个是在座最小的，一个是客人。

张旭没有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鸡腿就在自己面前给人抢走了，心都在滴血了，要知道自己许久没有吃鸡腿了。不过他也知道就两个鸡腿，要分一个给客人吃，只可能是自己做出贡献，就在张旭强自忍着不去看王强和乔嫣然饭碗，努力往自己嘴里塞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饭碗里竟然多了一个鸡腿。他以为是王强那个孩子塞给自己的，“不要不要，强强你自己吃。”

张旭夹起那个鸡腿准备还给王强的时候，发现王强的碗里那个鸡腿还在，他就知道是乔嫣然给的，“乔姐姐，这个鸡腿你吃。”

乔嫣然立刻捧着碗闪开，“姐姐不吃，小旭，你吃吧，你还是孩子。”开玩笑了，如果葛姨一直把自己当客人看待，自己岂不是在这里长期吃饭的计划要落空了？

杜娟看到乔嫣然不肯接过鸡腿，而张旭那个孩子一直要把鸡腿还给乔嫣然，“小旭，你小乔姐姐不吃鸡腿，你就不要客气了，以后你小乔姐姐应该会经常来家里吃饭。”

张奕然和王明哲听到杜娟这么说，都很惊讶的看看她，怎么那个丫头会经常来家里吃饭，不过他们也没有出声，反正这事都是她们两个女的在负责，咱也不要去理会那么多。

乔嫣然是听出杜娟话里的意思了，好像咱可以天天过来吃饭了，“谢谢娟姨，谢谢葛姨，那个我要交多少钱。”乔嫣然直接开口问道。

“五元一个月。”杜娟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她知道让葛素梅说，总归有点不好意思，而自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乔嫣然听到说一个月五元，虽然比赵芸他们交的钱多，不过她知道自己是能和赵芸他们比的，“好的，那我可以从现在算起吗？”

“可以。”杜娟听到她说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搞定了。

赵芸听到杜娟说乔嫣然要交五元，心里也是惊讶了一把，本来她以为娟姨他们只会让乔嫣然支付个三元吧，毕竟她只吃晚饭，还要去菜地劳动，可没有想到娟姨他们按照咱的标准收费，要知道自己可是吃住在这里，要比乔嫣然占便宜多了。

张倩好像不关她的事，很平静的吃饭，不过收乔嫣然五元，在张倩想来这个钱要的，伙食这么多，顿顿有荤菜，绝对比在食堂吃好多了，更不要说，自己还要贡献一点书出来给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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