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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司马懿病了
“大都督?”闻听周瑜说有了破敌之计,徐盛顿时精神大振,却见周瑜果断的对着他言道:“传令全军,退兵回巴陵口,深沟高垒,暂不出战,本都自有办法与曹军对战!”
徐盛闻言,随即高声传令道:“大都督有令,鸣金收兵!”..
“将军,吴兵退了!”随着对面鸣金之声的响起,东吴军马果然开始且战且走,曹昂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了吴军一会,方才言道:“不错,东吴果然是要退.....师兄,劳烦你引兵乘势追杀.......”
“且慢。”话音落时,便见司马懿缓缓地抬起手来,对着曹昂说了一句,道:“大将军,此处泥泞多沼,不易深追,周瑜此战虽败,但并未沦丧,其军之后若有埋伏,却不易破,将军不妨暂且收军,观周瑜军走势,然后方可图之。”
曹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是啊....那仲达的意思是....咱们缓一缓?”
司马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缓缓,缓缓。”
“好。”曹昂想了一下,方才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对着赵云言道:“敌军败退,虽然不可深追,但样子还是要有的,师兄,劳烦你引兵前去追击一下,顺便再打压一下周瑜的士气。”
“诺!”赵云双手微一抱拳,接着大枪一挥,引领着手下的兵马直奔周瑜后方追去。
泽口一战,最终以吴军实力不济而败北,江南本地土族董袭阵亡,周泰身受重伤,下方军卒也是遭到了颇为严重的打击,周瑜兵撤洞庭湖之东的巴陵口,占据高处地势,仍欲与曹军一决雌雄,但曹昂却不给他喘息之机,立刻也驱兵赶到巴陵,几日下来,已是连攻吴军十余次,吴军不能抵挡,只是一个劲的率军奔上游而走,避曹军锐气。
而这个时候,曹营之内,还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那就是董袭的头颅被公孙衽拿了回来,但他却执意退却,要将功劳算在吕玲绮头上。
听到公孙衽要主动将功劳算在吕玲绮的头上,曹昂不由得诧异非常,怎么么?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虚怀若谷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正寻思的时候,却见吕玲绮也已是迈步走上前来,对着曹昂轻一施礼,言道:“虽然末将一箭射得,但却是公孙将军阵前相敌之功,玲绮不敢攒越,取此功劳。”
曹昂顿时奇了:“呵,这又来了个不要功劳的,怎么的,这年头战功很好立是不?还是本将的赏赐入不了你们的法眼?”
公孙衽急忙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义父,为帅者,功必赏,过必罚,方可统帅三军,战无不胜......”
“停停停停....”曹昂无奈的抬起手来,言道:“你那点墨水本来就是我教给你的,你小子现在居然又拿来说我?得了,谁领功,你们俩说了不算,得让高顺将军来评定评定。”
说罢,曹昂将头转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高顺,笑道:“高将军,这次对战,公孙衽和吕玲绮是你的左右先锋,不知依照您的意思,斩杀董袭的功劳,是给公孙衽好,还是给吕玲绮好?”
不想高顺却是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过了一会方才开口言道:“不按军规处置了他们,已属将军仁义,何来还有封赏一说。”
“哦?”曹昂好奇的看着高顺,奇道:“高将军,您的意思,曹某不太明白啊。”
但见高顺一甩袍袖,站起身来怒道:“身为本将的左右先锋,未得将领,居然就贪功冒进,险些折兵马与敌阵之中,若非全局有利我军,使得麴义不得不退,你二人以为你们还能有命回来!?”
公孙衽闻言,冷汗顿时凄凄之流,接着拱手拜倒在地,言道:“此事皆是末将鲁莽所致,吕将军只是援我,罪责皆在末将!”
那边的吕玲绮一惊,方要出言,却见曹昂已是抬手挡住了她的话头,言道:“高将军说的有理,衽儿,你刚才自己都说了,功必赏,过必罚,念你们终归是杀了董袭,死罪可免,我现在打你四十军棍,你可服气?”
公孙衽闻言急忙点头道:“末将服气!”
曹昂接着转向吕玲绮,言道:“你虽然是去救他,但也无高顺的军令.....我扣你半年粮饷,你可服气。”
吕玲绮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服气。”
“打完公孙热后,需得由你来照顾他,你可服气。”
“服气.....啊?”吕玲绮机械的回答着,闻言突然乍然一醒,愣愣的看着曹昂,却见曹昂轻轻的点头言道:“既然服气就好了,来人,把公孙衽拖下去,打四十军棍!狠点揍着,谁敢徇私,我割了他脑袋!吕玲绮,你也下去吧。”
吕玲绮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高顺冲着她怒目一瞪,下头的话顿时被噎了下去,只得缓缓的退出帐外。二人方一消失在帐外,便见高顺急忙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曹昂道:“大将军,您究竟在打得什么主意?”
曹昂抿着嘴,微微一耸肩,道:“没什么,我能打什么主意。”
却见高顺摇头道:“你先是扣了玲绮她半年粮饷,以公孙小将军之气度,必然将自己的粮饷拨还与玲绮....你还借着棒打公孙小将军的机会,卓玲绮去照顾他,分明是.....有意撮合?”
曹昂哈哈一乐,言道:“高将军作为吕玲绮的义父,难道不喜欢公孙衽吗?”
高顺闻言,默默的想了一会,点头道:“很是喜欢,昔日公孙瓒为国护持边境,为朝廷驱除边凶逆,英雄之名遍布幽州,实乃一代名将,在高顺眼中,公孙瓒无论是胸襟还是豪气都比袁绍,袁术,刘表之辈高出甚多,此人之子当可配温侯之女。”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当年我父亲与吕布的战争,是大势所趋,时事所逼,没有办法,这份仇恨,时至今日,曹某想让它彻底的被化解.....高将军,我想你明白曹某的意思。”
高顺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末将理解君侯的苦心。”
话音落时,便听帐外典满汇报说陆逊求见。曹昂闻言忙道:“速召他进来。”
少时,便见一身白衣的陆逊缓缓的步入帐内,对着曹昂深鞠一礼,道:“见过将军。”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奇怪的言道:“我刚才传令,让你和司马懿一起来的,怎地不见他人呢?”
陆逊闻言,也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道:“陆逊适才来时,也曾问人请司马总管一起过来,可是总管手下的人说.....”
曹昂眉目一挑:“说什么?”
“他们说总管病了。”
“司马懿病了?”曹昂诧异的看着陆逊,接着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高顺,眼睛微微一眯,言道:“那咱们就先谈事吧,一会曹某亲自过去看看他。”说罢,挥了挥手让陆逊坐下。
陆逊坐下之后,便见曹昂站起身来,接着一指身后的地图,言道:“伯言,你看看,我军连日对周瑜所部频频攻之,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奔着洞庭和湘江的上游急行,可是我曾派背嵬军的士卒查探过,周瑜军所奔走的上游之山,独立于江边,四面皆不相连,实乃死局之势.....你们说周瑜这么走是为了什么?”
陆逊闻言,低头细思不语,却见高顺闻言道:“此时乃是雨季,陆逊一味的奔上游奔走,莫不是想....使用水攻?”
“不可能。”没等曹昂说话,便见陆逊缓缓的开了口,道:“自古凭江用水攻破敌者,一借堤势蓄水,二借大雨宣泄,周瑜所走之道,并无堤坝可寻,在者,如今虽是雨季,但却是春雨,这种连绵的小小雨势最多只是能然水位大涨,江湖水流变疾,根本不能行成洪泽,周瑜借着这场春雨之势想用水攻破我军,简直就是笑谈。”
曹昂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言道:“不错,周瑜要是想使水攻之法,纯粹是他做梦,不过....他会不会借着这场雨季,弄出些其他的什么门道?”
说到这里,曹昂转头期待的看了陆逊一眼,却见陆逊尴尬的摇了摇头,笑道:“将军恕罪,周瑜的门道,逊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唉....”曹昂轻轻的叹了口,借着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就先别着急琢磨了......或许是周瑜这病太重了了,脑子不清不楚也说不定,走,你们二位随我一起去看看仲达去。”说罢,当先迈步出寨。
“仲达人呢?”来到司马懿的营寨,曹昂看见的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帐篷。
“回大将军话,总管他,总管他去江边看水了。”司马懿的侍卫小心翼翼的给曹昂回着话。
“去江边看水?”曹昂闻言痴笑一下,言道:“他不是病了吗?跑去看水,那水里有什么?有药还是有医生?”
侍卫闻言急忙陪着笑道:“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曹昂长长的呼了口气,心中暗自道:“司马懿,你居然骗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到这里,曹昂转头对着陆逊和高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找司马懿就成。”
而此时的江边,司马懿一动不动的躺在岸边,静静的看着近来愈发强大的水势,眼中全是迷茫和不解,整整一个上午,司马懿就是这样纹丝不动。
直到中午时分,当他看到从上游开始缓缓的飘下木屑和竹片之后,便见司马懿猛然起身,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暗自低声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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