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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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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国虽未对南秦国正式宣战,不过此时却集兵距离阿达城三百里处安营扎寨,其狼子野心,已露于浮表。

阿达城方面积极应战,虽因正南王宇文怒涛的迟归没了先机,不过此时的应对措施绝不含糊。首先便是封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样便与外界隔绝,少了被细作出卖的可能。接下来便是全城搜索,扣押一切外国人,北漠国人、达纳苏国人、苍穹国人,一个不少,全部拘禁,整个阿达城牢房人满为患,甚至临时成立了一些场所扣押这些人。

对这些人严加盘问自不在话下,甚至连那与之接触的南秦国人也被严加盘查,稍有不对便立刻扣押,只不过只是是软禁,并未打入监牢。

友儿抱着云陌慢慢在街上走着,冷眼观察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街道上没了往日的繁华,此时几乎无任何行人,到处可见列队的官兵到处盘查询问,尤其是对各大客栈。此时整个阿达城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连云陌也感觉到了这紧张,哭闹不止,友儿左手抱着云陌,右手轻拍他的头,慢慢哼唱着,但那眼还是暗暗扫射四周,眼神犀利。

她懊恼不已,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却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赶上了战争!如若当初加快脚程,哪怕是加快几日也可,也比这困在阿达城中要强!

友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不清楚苍穹国有多强,阿达城实力怎样,但是她隐隐有种感觉,此次战争,凶多吉少,不然不会如此惊扰百姓。

看向东面,友儿目光隐隐透出担忧,那个方向,是正南王府。

……

正南王府,议事厅,平日里挂满字画的墙壁此时已经换成地图。

左右墙面皆是不同的地图,那是苍穹国、达纳苏国、北漠国的地图,如若仔细观察,在三张地图上都可在角落里发现一块长形版图,上面标注三个大字――阿达城。

正南王一身黑色盔甲,双手背后,神色严肃,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苍穹国的地图。

他见过纳兰冲,几年前纳兰冲平了各地叛乱自立为王之时,他便见过,当时他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绝非池中物。果然……

当年还未有苍穹国,只有穹地之时,宇文怒涛便上书皇上起兵占领穹地,哪知如此一目了然的便宜那皇帝竟然不占,令宇文怒涛深深惋惜,怕是全是那朝中文臣们的主意吧,他们怕因此得罪了北漠国与达纳苏国,他们以为只要三国对峙便可相安无事,谁能成想事态竟然如此发展,那穹地竟然出了个纳兰冲!

想到这,宇文怒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笑,除了三国对峙外,皇帝是怕他一旦出兵穹地占领穹地,便会自立为王吧,真是……可笑!

从头至尾,皇上都未对宇文怒涛十分信任。不过尚可理解,他宇文家族手握兵权,旗下的宇文铁骑势不可挡,别说皇帝有忌讳,放眼天下何人听到宇文铁骑不胆战心惊?

不过话说回来,也有他宇文怒涛料不到的事,那便是苍穹国成立仅仅四年便敢集结其他两国出兵阿达城,就算是能攻下阿达城又能怎样,他那一小国对版图巨大的南秦国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除非……除非攻打阿达城他另有所图,难道是个阴谋?

“报!”

厅外喊声打断宇文怒涛的思考。

转身坐于主位,“进!”

“报告王爷,达纳苏**队已与苍穹**队汇合,同在距阿达城三百里处安营扎寨。”

宇文怒涛的双眉猛的一皱,面色铁青,汇合了?就是说,现在他们只等北漠国兵马?

“报!”又是一声在厅外响起。

宇文怒涛的心猛地一沉,此时任何一个报告都让他心惊胆颤,难道……难道是北漠国兵马提前赶到?那是什么速度!?

“进!”同样一个字,但那声音却有些颤抖。

“报告王爷,南城门外清和公主带圣旨到。”

宇文怒涛一愣,清和公主?圣旨?这兵临城下来什么圣旨?何况他从未听过公主来宣圣旨的。

室内一片宁静,在座的各人皆疑问。

“张将军,吩咐下去,开南门,列队迎接。”随后又想了想,补充了句,“多调派些人手,不许任何人借机出去!”

“是!”张将军领令。

……

友儿抱着云陌,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思考,自己未来到底该如何打算。

她一身蓝布衣裙,虽然身姿窈窕,却也不引人注目。易容凝脂三天一换,今日是第三日了,颜色褪了许多,那面色虽不算黝黑,却也枯黄。长发盘起,梳成已婚人妇的发型,用与衣服同色系的蓝布头巾,从后向前包起,在头顶发髻上打了个节。

友儿想到自己的衣着便暗笑,用现代话说,怕是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吧。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幢四层钟楼,钟楼已经被贴了封条,怕是已经被抄了,门外站着驻守的官兵,此外还有一队队官兵来回巡逻。

友儿离远远地看着,想着。这钟楼怕是苍穹国的商会,里面全是苍穹国人,而此次苍穹国与南秦国宣战,宇文怒涛自然是先要扣押这些人,作为人质俘虏不说,也要严防他们中间有细作,况且对他们的严加拷问,怕是也能问出些事情。

已经五月,即便是北方寒冷,也扼杀不了绿意。树木皆发芽,给这气氛压抑的阿达城增添了些温暖。友儿正是站在树下,而友儿身后的小树林则是有着一顿替班的官兵正在休息,他们小心翼翼地交谈着,声音尽量压低,不过友儿的内功,还是能隐约听清他们所说的内容。

“这场怕是硬仗,那苍穹国集结了四十万人马,听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听说这次还有达纳苏国和北漠国的军队,怕是总人数要更多啊,我们可怎么办?”

一人回答,“别担心,有正南王呢,正南王定能指挥我们战胜他们,对了,你听说刚刚牢狱里传出的消息吗?准备让我们查一个人。”

“哦?什么人?”

“一个女人,听说是南秦国人,皮肤很黑,穿着蓝色粗布衣裙,抱个孩子,却会说达纳苏语,你说奇怪不?”

“真的?那真是奇怪,按理说我们南秦国人有些会北漠语还不奇怪,不过那达纳苏语艰涩难懂,很少人能学会,尤其是抱着孩子的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你说,会不会是细作?”

“我觉得有可能,起初是有百姓报告说他们见一抱着孩子黑皮肤的女人竟然在街头与外国人交谈,后来经查证,确有此事,那两个苍穹国人已经招了,说是一个叫李的女人,皮肤奇黑无比,抱着一个同样黑得孩子。”

友儿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他们在说的是……她?暗暗庆幸,还好使用了化名,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想象。

“那什么时候开始查?”

“快了,怕是一会便要开始盘查了吧。”

友儿听到这,抱着云陌的手臂紧了紧,浑身颤抖,万幸啊万幸,多亏出来打探情况,不然马上就要被抓住了,那样……搞不好就要被宇文怒涛发现。事不宜迟,友儿立即匆匆返回客栈,她一直低着头,将那头巾拉低了许多,盖住一部分脸。

匆匆到了客栈,推开房门后,赶快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摁耐不住心中的紧张,友儿只能大声喘着气。云陌哭了,友儿却没耐心哄他,轻摇几下便将他放在床上。此时她又更要紧的事做!

回程的路上,她买了一些豆油和酒精,因为她必须要第一时间将脸上的易容凝脂卸掉。书上只写了易容凝脂的做法和用法,却没说怎样才能快速卸掉,这让友儿有些无助。

客栈外的脚步声一阵阵传来,路友儿的心也一次次提起来,她怕那是前来盘查的官兵。

路友儿对日化方面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一个最直接的方法是是用松香水,就是俗话说的天那水,天那水是由辛烷、壬烷、本乙烷、二甲苯、三甲苯所调配而成的有机溶剂,虽然对皮肤有刺激性不过绝对能将这易容凝脂卸掉,不过在自然界中却无法直接获取。

还有一个便是酒精,酒精虽然效果上不如松香水,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友儿还是买了些烈酒。前世的友儿不化妆,却隐约听过有人用橄榄油卸妆,但是在这阿达城也找不到橄榄油,所以友儿便买了些豆油。

在左手上做了试验,先用酒精擦拭,果然退下一些黑色,再用豆油揉了一下,效果没有酒精好,最后再用酒精。虽然处理过的左右稍微有些发红,但是毕竟也是褪了下去。

既然知道了方法,友儿便迅速将右手和脸上的易容凝脂退,那白里透红的晶莹皮肤终于在三个月后再见光明。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将云陌脸上的易容凝脂去掉,却发现这三个月时间,云陌更加绝美了。虽还是个婴孩,但是鼻梁就已见英挺,有些微凹下的双眼,是这世间最明亮纯美的宝石,嘴角微微上翘,即便是睡去也觉得好像在微笑一般。

她突然觉得云陌好像比她记忆中本尊的娘亲路琳琅还美,如此美丽的容颜,将来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友儿忽然想起,此时不是惊叹云陌美貌的时候,盘查的官兵随时会来,她还记得听官兵们提到她的衣着……想到这,赶忙打开她的包袱,找了一件白色单衣换上,蓝色头巾也取下,那如丝般秀发梳成时下女性经常梳的随云髻。

为云陌也换了包裹的被子,之前所用的一切衣物全部舍弃。

友儿将这些衣服刚刚藏好,便听到远处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官兵盘查……房间里就你一人?好,下一间。”盘查的官兵已经到了她所在的客栈。

白嫩的小手按住狂跳不止的心房,没有易容凝脂的遮掩,友儿的面色没了之前的从容。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直到官兵敲她房门的前一刻,她才调整好情绪。

将门开开,见几个官兵走了进来,掌柜走在最后,战战兢兢。

“队长,这里住的是对母子!”官兵一看到友儿与床上的云陌,立刻对着门外大吼。

很快,房间里又冲进几个人,为首的像是个军官。

友儿的心狂跳不止,不过尽量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声音也极力控制如这三个月来的平稳淡然。

那为首军官看了看友儿,“你是哪里人?来阿达城做什么?会说达纳苏语吗?”

友儿镇定的回答,“回官爷,民妇是临城人士,是个寡妇,来阿达城找个小生意做,民妇不会说达纳苏语。”

军官皱眉看了看路友儿,据百姓说那会说达纳苏语的女人皮肤黝黑,是个村姑的样子,不过这位姑娘……哦不,是寡妇,年纪不大,身材窈窕,长相也颇为灵动,根本没有那村姑的样子,估计不是。

军官点点头,“走,下一间。”

将房门仔细插好,友儿在云陌身边躺下,搂住云陌那小身体,双目紧闭,慢慢消化着心中的紧张和逃过大劫的欢喜,她以为只要逃出林府便会顺利到苍穹国开始新的生活,哪能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波折。

云陌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友儿只觉得身心疲惫,也搂着云陌沉沉睡去,临睡前突然又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是老天注定了不让她离去吗?

……

官兵喊着口号,吃力摇动铁索,南城门缓缓开启。

那巨大的城门,犹如将天地之门开启,轰轰隆隆,观看者无不震惊其壮观。

城门缓慢开启,露出前来迎接之人。

那是一大群马队,放眼一望皆是昂扬的骏马骑兵,为首之人一身黑色铠甲,胯下黑色战马,头上一顶玉冠,浓密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古铜色的皮肤,坚毅的眼神,立于城门中央就如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神。

“十一年未见,他竟然如此英俊潇洒了。”说话之人一袭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梳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十指皆带着非金即玉的名贵指环,脖子上更不用说了,琳琅满目的华贵珠宝让人目不暇接。此人正是清和公主宫羽钗。

正当想要露出欢喜笑容之时,只听身边有几声轻咳,而那公主立刻便又回到了端庄的样子。那轻咳出声的是公主身边的一名老妪,看穿着应该是宫中的管事老妇,看那姿态应该是有些地位。

宇文怒涛冷眼观察着前方豪华奢侈的车队,车队正中央是一袭……撵?应该称呼为撵吧,那说是马车不是马车,说是轿子不是轿子,虽用马拉着,但那车仓却不是惯常的木质结构,而是……轻纱,没错,就是轻纱,若干层轻纱飘舞,透出车内之人若妖若仙,美轮美奂。

美则美矣,不过却未免太过招摇。

宇文怒涛眉头微微一皱。但见对面马车队走来个人,看那穿着打扮是宫内太监。

太监年纪不大,身穿南秦国宫廷太监服,昂首挺胸走上前来,趴地给宇文怒涛下跪行礼,而后便用他那半粗不细的诡异声音大声唱喝道,“见过正南王殿下,这位便是清和公主。”说完,便恭敬退到一侧,低头站好。

宇文怒涛眉头皱得更深,看了那车内女子一眼,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施礼。

那层层纱帐下的公主眉开眼笑,连着向宇文怒涛抛去几个媚眼,在听到身后老妪再次轻咳后才稍稍收敛。

宇文怒涛前方开路,将公主车队应入城中,那巨大城门缓缓合上。

车队离去了,百姓们却沸腾开来。

公主带着圣旨前来,这一消息瞬时传遍了整个阿达城。不知是谁说了皇上定是给正南王赐婚,将那倾国倾城的公主嫁与王爷,这一未证实的消息便被众人当做事实般传开。百姓们都笃定这是赐婚的圣旨,他们也期盼着这是赐婚的圣旨,因为阿达城面临战乱,此时朝廷将公主的到来可反映出朝廷对阿达城的重视,也坚定了他们取得胜利的决心。

与百姓们的兴高采烈不同,接到圣旨的宇文怒涛很是烦躁。

没错,这正是赐婚的圣旨,皇帝将其皇妹――清和公主宫羽钗许配给他,按理说这是好事,不过他却知道,皇帝这是在控制他!

即便不是如此,这公主他也是不想要,因为此时,他心里有个粉红色的小身影。他不能接受这桩赐婚,如若接受了,便被淘汰出那《君子之约》了。但是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他不能与朝廷翻脸,只因现在他急需朝廷在兵力上的援助。

现如今阿达城即将面临战乱,自然不适合举行婚事,于是便有借口拖上一拖。

与公主说明了理由,便将公主及其随从打发到客房,而自己则是又回到议事厅。

……

“这里是什么地方嘛,我这金贵的公主怎么能住这种地方,你,你去和正南王说,我要住府内主屋。”刚一进客房,那清和公主宫羽钗哪还有刚刚的端庄,横眉竖眼看什么都不顺眼。

确实,这朴素简单的客房与她那一身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确实不太协调,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正南王府的主屋也是如此,与豪华奢侈四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那太监只觉得一滴冷汗从脸颊流过,但是这做奴才的只能好生安慰,“公主殿下,您看这阿达城戒备深严,定是有要事,此时正南王也许对您照顾不周,他日一定会补偿公主,也会被公主的体贴所感动的。”

宫羽钗本欲发火,不过听听这太监也算有道理,想想就算了,不过那嘴里仍然嘟囔,“让我清和公主住在这破地方,真是没了王法了,哼,宇文怒涛,看你怎么怎么补偿我。”

“公主……公主。”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从外赶来。

“什么事啊?”宫羽钗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高傲的问,几许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这简陋的客房。

小宫女年纪不大,长得还算水灵,眉眼不出众,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气质,“公主,奴婢打听到了,这阿达城守卫森严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啊?”宫羽钗这才回过头来,艳丽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她不喜欢这个宫女,不过找个合适的宫女也不容易,既不能找漂亮的,也不能找拿不出手的,好容易找个容貌上合心的却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性子。

“是因为苍穹国要攻打阿达城,听王府的人说……此次苍穹国还找了了其他国家,阿达城……危险啊。”小宫女战战瑟瑟,那话差点也说不利索。

“啊?”一声大叫,宫羽钗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阿达城……危险?要发生战争?她……她……她怎么办?忽地从椅子上站起,“不行,本宫要回京。”她不能死在这,她是堂堂公主,她生下来便是要享福的,怎么能短命?

“公……公主,您冷静。”那宫女赶忙上前安抚,却被宫羽钗重重抽了一个嘴巴,立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冷静?冷静个屁!本宫是来享福的,不是来送死的,要冷静你们冷静,本宫要回京。”宫羽钗这就开始闹了起来,“连公公,你现在就去与领头侍卫说,本宫现在就走!”

“够了!”那一直没做声的老宫女发话,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连那左蹦右跳的宫羽钗也吓了一跳,不敢说话,更别说那个跪地的小宫女了。

“皇上让公主下嫁正南王,自然是对公主好,您这回京该怎么回复皇上,说因为怕死所以回来了?”老宫女声音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宫羽钗艳红的嘴唇咬了一下,想说话却没说出来,这老宫女是皇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奴婢,连那皇帝都要称呼为李姑姑,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在后宫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自然得罪不得,她左思右想也想不通,为何皇帝下旨将她赐婚给正南王,皇太后竟然能舍得让李姑姑陪嫁过来。

老宫女那微耷的眼角扫了宫羽钗一眼,眼神有一丝他人看不出的讥讽。这清和公主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将她赐婚给正南王是因为实在没有与正南王年纪合适的公主了,后宫公主本来就少,那太后之女、当今皇上的胞妹云烟公主自是不会嫁到这荒郊野外,也只有让她过来凑的数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都是通过这层姻缘控制正南王。

而太后让自己跟来也是为了好好教导这个公主,太后果然没料错,这没身份的公主确实毫无教养。

宫羽钗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终是没说出什么。这李姑姑她怕得很,千万不能得罪。

“那……那本宫觉得心中憋闷,出去散步总……可以了吧。”声音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询问李姑姑。

李姑姑毕竟是老油条,深知要控制这个空有其表的公主就要软硬兼施。立刻收回了刚刚的冰冷,面容上有了丝可以算作和蔼可亲的笑容,“好的,那奴婢便去准备。”如是平常人随便收拾下便可走,只不过这招摇的公主恨不得全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怎么招摇怎么来,想想那一路上纱帐马车,她李姑姑老脸骚红,那招摇的样子和妓子有什么区别?

“好,太好了。”恐惧一扫而光,宫羽钗又眉开眼笑。她最喜欢的便是走到大街上耀武扬威了,她喜欢看到别人艳羡她的目光,尤其是女人。

……

当路友儿幽幽醒来之时已是下午,云陌早就醒来了,也不哭闹,用水晶般的大眼看着她。

友儿笑笑,抱起云陌给他喂奶。

起初友儿一到喂奶便很尴尬,觉得自己凭借着十六岁的身板怎么可以奶孩子,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也许年轻就是本钱吧,生过孩子的她,身上绝无任何痕迹,只要她不说,根本无人能看出她已经是母亲了。

喂完云陌,友儿便抱着云陌找地方吃饭,一边走一边思索,如若决定长时间滞留阿达城,是否要租间房子,如若这日日住客栈去酒楼吃饭,她这盘缠很快便要用完了。

正想着,街边传来喧闹,原来是两顶轿子发生了对了顶,发了冲突。

很快,人群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只因这两个轿子其中一人竟是那中午才到阿达城的公主。

公主所乘的轿……或者说是撵,八人大抬,轿身宽大,令人称奇的是那轿身竟然毫无遮挡,只垂下层层纱帐。轿内之人一身色彩斑斓的宽大锦袍,腰间是用那颗粒饱满的珍珠穿着的腰带,云发盘髻,头上那珠花步摇数不胜数,夕阳照下,竟晃得人眼生疼。

另一个轿子只是是普通轿,虽无华丽装饰,却用料考究,一看轿内之人便非富即贵。

“前方是何人?好狗不挡道,赶紧给本宫移开。”透明纱帐中人倚靠在撵内扶手,张口喝道。

她的话让周围老百姓啧啧称奇,这不是公主吗?怎么如此粗鲁?

对面轿内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帐内之人未说话,那随轿行走的丫鬟怒了,“你又是何人,这道本就可以两轿同时而过,是你的轿子太大了卡在中间,凭什么让我们让,该让也是你让!”

那倚靠在撵上的宫羽钗将身子作正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宫女,那小宫女也怯怯地看着她,眼中迷茫。宫羽钗怒上心头,一个甩手便抽了宫女一个嘴巴,气的咬牙切齿,难道让她堂堂的公主去回答对面一个丫鬟的话?自己这宫女真是愚笨,自己如此暗示她也不懂,可气。此时她恨不得亲手抽死她的宫女。

宫羽钗此时开始后悔为何不带那些机灵的宫女,当时是怕那些小贱人勾引王爷,特意选了个愚笨的,没想到竟然这样。

百姓们吵杂起来,这公主真是奇怪,自己撵太大了挡了道,还让别人给让路,人家发出质问了,她竟然抽自己的丫鬟,真是太奇怪了,世间怎么有如此奇怪的人?

就在大家吵杂谈论之时,对面轿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那声音淡雅如兰,婉转如鹂,入了人耳便如喝了杯清茶般沁人心脾。“雪儿,让路。”

人群中发出呼声。

“竟然是我们阿达城第一美人柳如心!”

“是柳如心小姐!”

“这回好看了,一个是我们正南王的赐婚公主,一个是正南王的青梅竹马柳小姐。”

“看看她们谁能赢。”

大部分谈论之人为男子,当然偶尔也有女子的声音。“哼,什么公主,一点教养都没有,哪能比的上柳小姐,柳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正南王绝不会选那没教养的公主呢,柳小姐与英明神武的正南王才是天生一对地下一双。”

“对呀对呀!”

人群中的友儿一愣,公主?那个纱帐中花枝招展的竟然是公主,她原本以为是……花魁。不过这公主是给宇文怒涛赐婚的?那对面轿中的应该就是百姓口说的柳如心小姐吧,竟然是宇文怒涛的青梅竹马。这么说,宇文怒涛就马上就……有女人了。

想到这,路友儿心中莫名升出一种情绪――欢喜。没错,就是欢喜!一想到那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人伺候不再缠着她,她便欢喜若狂!想到这,友儿紧了紧怀中的云陌,更是看得兴致勃勃了。

那在纱帐中的公主听到百姓们的谈论,火冒三丈,这群刁民,竟敢说她一个堂堂的公主没有教养,而称对面这个贱民什么才女,如果她没听错,还是正南王的青梅竹马?太可气了,今天她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来人,将对面轿里的人拖出来。”宫羽钗一指对面的轿子。她周围的侍卫愣了一下,他们也是能分清事实的人,这事明明就是他们的不对,但是公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刚刚那丫鬟听见了百姓的谈论,大惊失色,不过更为气恼,“就算你是公主,也要讲理不是?我们也未得罪你,就是两顶轿子冲了头,我家小姐也也说给你让轿了,你为何还要如此?”

宫羽钗那艳丽的脸变了型,满是狰狞,“来人,先将这丫鬟拿下,重大一百大板!”

那丫鬟一惊,“就算你是公主,也得问问我们是谁吧,我们是阿达城知府的家眷,你为何这般不留情面?”打人打脸,打了她这个丫鬟,与打了小姐老爷的脸没什么区别。

“哼,本宫是公主,你们这些贱民什么都不是,只要本宫高兴,立刻边让那知府满门抄斩!”宫羽钗小脸扬得老高,隐隐露出两个鼻孔。在宫里她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个普通妃子的公主,如今来到这穷乡僻壤难道还让她受气?

随行侍卫中有一人眼色一沉,这公主是越来越过分了,此时哪还有公主的样子。不过他这“侍卫”却无法说,只能找李姑姑。在众人不留意之时,那人便转身而去,提起轻功飞檐走壁,很快便没了人影。

“别为难我的丫鬟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出来吗?”话音刚落,一只素白如青葱般的玉手伸出,帘子一挑,便见一人下了轿来。

抱着云陌的友儿看到那下轿的款款身影,不自觉的惊呆了。她仿佛是眼花了,此时那是一名女子啊,明明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

女子乌黑的发丝简单盘起,只用一直白玉钗松松插着,那眼如秋水,面如百合。就五官上看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不过贵在她的气质上,那温凉如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与之交往。

纱帐中的公主看到这下轿的柳如心一愣,随即便怒火中烧!这女人竟然是正南王的青梅竹马?竟然如此出众?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一撩纱帐,公主也下了撵来,“你就是勾引正南王的小贱人?长得不怎么样嘛。”她出了纱帐,便是想让众人见她的“绝色”。

她成功了,包括路友儿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不过这惊呼并不是赞叹公主的美貌,而是吃惊这没教养的公主竟然说出如此粗鲁的话。昨日那全城欢迎公主的热忱此时已经消退,此时他们对这公主满是鄙夷。

柳如心也一愣,她没想到这公主竟然能张口说出如此不堪的话,弄的她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公主越来越气,几步走到柳如心面前,却惊讶的发现这柳如心竟然比她高了整整一头,她那修长的身材更显得她气质出众。而她宫羽钗则平白显得有些矮挫。

公主越来越气,“来人,将他们拿下!”

侍卫们一愣,但也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只能上前,几下便把四个轿夫和一个丫鬟押了起来,却无人感动柳如心,她如出水芙蓉般亭亭而立,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菩萨观音。

宫羽钗一着急,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下人,真是没用,她此时看见柳如心那沉稳的气质便火冒三丈,看见她那淡入云烟的神态就更气愤,她……她想撕破这柳如心的脸!想到这里,那宫羽钗抬手要扇柳如心的脸,只不过无人看见的角度上,她将手指微微弯曲,那尖锐的指甲便在前端――没错,这便是宫里经常用的伎俩,如若发现貌美的宫女,这便是迅速毁了她的捷径!

柳如心那神态淡然的眸子斜了一眼,看了那急速而来的指甲,抿紧的嘴角有一丝弯起,公主是吧?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过柳如心的眸子忽的一惊,只因她还未动手,那公主的手便被一人拦住。

那人一袭雪白一群,左手抱着一个婴孩,右手抓住公主的手腕。那公主用力想要抽回手腕却丝毫不得动。

那人乌黑浓密的发丝挽着最普通的发髻,却无法掩住她那灵动的气质,两道淡淡小眉,衬得她那双大眼如雨后湖面般明亮清澈,粉红的双颊,微翘的粉唇,真是名符其实的面若桃花!

“大胆,你又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给我退下!”宫羽钗大喊,更是没了公主的气质,她今天非毁了这柳如心的容貌,不然她寝食难安!

“公主殿下,时辰不早了,请回去休息吧。”

就在大家担心这两个女子的下场时,一道平稳冰冷的老妪声响起,而那刚刚还张扬跋扈的公主立刻便目若呆鸡,随即便软了下来。

友儿松手,公主愤愤地抽回手臂,回头死死瞪了柳如心一眼,而后便怏怏上了那轻浮的大撵,跟着随后赶来的李姑姑回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围观百姓们也渐渐散去,不过都担心柳小姐和这位陌生女子,可以看出这公主不是善茬,怕是以后定要找他们麻烦。

友儿正想转身回去,那柳如心如水般的声音响起,“多谢姑娘,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友儿笑笑,这女子与宇文怒涛有瓜葛,自己可千万不能让她认识,最好她马上就能忘记自己。友儿到现在还懊恼呢,没事为何多管闲事,此时已经处在多事之秋了,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她就是不忍心看那清纯如水的女子被毁容。没错,她看到了,那公主暗暗伸出指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走了,后会有期。”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那柳如心一直站在原地,清风吹起,她发丝随风飘动,竟如那下凡仙女。看着路友儿远去的背影,她的唇角淡淡勾起。

……

正南王府,书房。

“竟有此事?那公主真是不识好歹!”宇文怒涛拍案而起,这皇上真是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就算是弄个公主妄想控制他,竟然弄来这么个货色!“如心,委屈你了。”

坐在宇文怒涛对面桌椅旁的正是今天事件的主角――柳如心。

宇文怒涛从桌案后缓步而来,在柳如心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如心,你找的人还未找到吗?”他神态担忧,柳如心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人,也是他最关心的其中一人。

纤长玉手将茶碗轻轻放下,柳如心微微摇头,“没有,哪那么好找,人海茫茫,智空大师说她会在我双十之年出现,我却已经多等了整整四年,虽然不知她何时能回到我身边,不过我会一直等到最后,哪怕等上整整一生。”

听到这,宇文怒涛双眉一皱,“如心,虽然你是……男儿身,但是此今却以女子面容出现,已经二十四年了,难道那三世诅咒还未解开?”如果宇文怒涛是第一天认识柳如心,听到什么三世诅咒,定然不信,不过他们从小结识,只要柳如心恢复男装便会大病,如果坚持便会生命垂危,但是只要一穿女装立即康复,实在是让人大为不解。

直到十二年前智空大师的出现,才解开这个秘密,原来这柳如心是中了三世诅咒。据智空大师说,柳如心的前世是一痴情男子,不忍与所爱之人相隔阴阳遂殉情而死,而他欲在下一世也找到他所爱的女子,于是便甘愿承受诅咒,自愿以女性身份出现直到等到她为止,如若空等三生,在第四生便一定会遇到那个女子。

淡雅如芙蓉的柳如心轻轻摇头,“宇文,说实话,这三世诅咒,我听到也很惊奇,我根本不记得前世的事,也不记得那女子,也不记得任何深刻的爱情,却莫名其妙的承受这诅咒,真是很可笑。”

宇文怒涛皱眉,他知道柳如心从小便因此事烦心,只要提起此事,柳如心都要出城杀人泄恨,赶忙找话题分散他注意力,“如心,你之前说有人救了你?”

逐渐升起怒火的柳如心,那淡雅的眸子逐渐血红,浑身杀气逐渐溢于身形,每次只要提到自己特殊的体制他便发狂,通常是去城外杀进恶人,只有人血才能泄恨,于是江湖上便有了一神秘的“血眼罗刹”。

听到宇文怒涛提起救他之人,柳如心愣了一下,随后便想到那个面若桃花的姑娘,双眸中血色也逐渐退却,连他自己也暗暗称奇,为何那怀抱婴孩的姑娘能让他嗜血的心立刻恢复平静?

“那人是谁?是城中人吗?”宇文怒涛此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救了他。

柳如心的红眸恢复了平时的颜色,淡雅的面孔越发温柔,“不是阿达城中人,以前我从未见过她,那个姑娘怀抱一个婴孩,她面若桃花,双眉淡淡,大眼灵动,她怀中的婴儿……”柳如心顿了一下。

宇文怒涛的心突然莫名揪了一下,“婴儿怎么了?”

“婴儿的美貌,举世无双!”

宇文怒涛忽地站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久久未能回神。

是她吗?真的能这么巧?不会这么巧吧?

柳如心也好奇地站了起来,“宇文,怎么了?”

“没事,想到了一个故人。”

柳如心笑笑,莫名的,他很像再见到那个小姑娘……虽然她有可能是孩子的娘。“我今夜子时出城,去苍穹国。”

宇文怒涛伸手一拍柳如心的肩膀,点点头,“辛苦了,一切都靠你了。”

两人又商量了些柳如心去苍穹国的详细事宜,而后柳如心便离开收拾准备,只留宇文怒涛独自在书房沉思。

路友儿,是你吗?会不会是你出现在我的身边?无论是不会,我都要找到你!我宇文怒涛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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