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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是无语,自己心血来潮,要干一番大的,竟然利用,闹出了如此大的一个超级任务,那天我们扬州战胜利之后,陆续占领三省,主脑便顺势推舟,弄出了一个王朝更替的超级任务,我和康熙便是新旧王朝的统帅者,我当时便苦笑,我手头就一个天地会,又没兵又没将的,就算是击败了康熙,又能如何?当了皇帝,下面文武百官,不烦死我才怪,那时候我还玩个屁的游戏?那是游戏玩我。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得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看着咱们华夏地图,每占据一处,便有信鸽传来消息,我便将那处涂成红色,渐渐红色越来越多,忽然想起一事,这些玩家帮派是按照功劳大小得奖励的,到时候我便把这几个家伙封个太子少保之类的……哇哈哈!不烦死他们才怪。
此时江苏、浙江、安徽、湖北、湖南、江西、福建、广东、广西九省都已经处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霍青桐本来也是以为自己要运筹帷幄,没想到现在她比我还要更闲,每天只能过来看看又打到哪里了,我手中的信鸽一只接一只的飞出去,却都是些让各地的天地会的帮众处理好大后方的事情,真是苦不堪言。
望着那一大片的地图,我咬牙切齿的发狠,把大雪崩和酒瓶都赶了出去,命令天地会十大香主都全部赶回扬州,把顾炎武那个家伙也都弄回来,每天看着吕留良这帮腐儒,脖子都快憋得没气了。还是顾炎武有些侠气,也比较好沟通一些。
等到十大香主都赶回,我迅速召开了《关于保证战争期间大后方和谐稳定诸项事宜》的会议,会议由我老人家亲自主持,经过八小时的长期争论中,总算把担子统统丢给十大香主和以顾炎武为首的智囊团,会议期间,我将某元表地《论八个代表》洋洋洒洒的宣读了一番。听得堂下众人昏昏然。在领导人狂怒池寒枫的关切指示下,顾炎武先生奋笔疾书,草拟了会议纪要:
“今天,反清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扬州城隆重开幕。来自天地会的十位香主代表齐聚一堂,共商我反清事业发展大计。反清领导人、天地会副总舵主狂怒池寒枫,反清总军师顾炎武。参太堂香主胡德第、洪顺堂香主方大洪、黄土堂香主姚必达、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莲花堂香主蔡德忠、家后堂香主马超兴、宏化堂香主舒化龙、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西金堂香主方一明、青木堂香主李力世等各位负责人等在大厅就座。”
洋洋洒洒数千字,我看了连声说好,看来这顾炎武不愧是以后可以当省委书记的材料,瞧这专业素质,就算是我老人家亲自捉刀,也写不出如此冠冕堂皇的文章来。
安排好诸项事宜,顾炎武提到一事,说道:“枫副总舵主,这府衙只是一个衙门,倘若把军情大事都放在这里商量。毕竟不妥当,再说了,您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还是及早换个地方才好。”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我听在耳里,懒洋洋道:“那便随你安排好了!”
顾炎武道:“扬州盐商有个姓何的。他家地何园,称为扬州名园第一。咱们几个兄弟有心巴结副总舵主,早就预备得妥妥帖帖,盼望副总舵主光临,副总舵主若不嫌弃,不妨移驾过去瞧瞧。”
我奇道:“何园?顾先生怎么预备得妥妥帖帖了?难道你把他给……”做了个撕票地动作。
顾炎武笑道:“哪里会如此,只是这姓何的囤积食盐,借机抬价,咱们把他抓了起来,把盐都分发给江苏的贫苦老百姓。”
我奇道:“他何家一家,就能供给全江苏省的百姓?那小子到底囤积了多少盐啊?”
顾炎武微笑道:“也不怎么多了,不过他有七八个仓库,放满了食盐而已,咱们安排了数百辆马车下发食盐,也不过搬空了一个最小地仓库。”
自古盐贩子最是赚钱,我早有所闻,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听从顾先生安排便是。”
那何园栋宇连云,泉石幽曲,亭舍雅致,建构精美,一看便知每一尺土地上都花了不少黄金白银。我大为称意,吩咐让天地会的众香主和亲信都住入园中,其余天地会的兄弟,也有一部分分驻附近官舍民房。
前线地战事打得如火如荼,我却百般无奈的在何园里混吃等死,这才知道我平素一个喜欢东跑西跑的玩家,突然在游戏里只能呆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能做,每天就是跟霍青桐喝酒赏月,再就是对着地图发呆,猜测大雪崩那帮贱人打到哪里了,唉,真是苦不堪言啊。
忽然一日,我刚刚上线,吕留良这家伙突然一脸神秘的跑了过来,躬身施礼道:“枫副总舵主,咱们前方战事一片大好,闲来无事,不如来听听曲子如何?”
听曲子?我不由好奇,来这个游戏,还从来没有认真听过有什么唱小曲的呢,便带着霍青桐,随着吕留良往花园走去,见众宾客早就肃立恭候,招呼了便即就座。扬州的筵席十分考究繁富,单是酒席之前的茶果细点,便有数十种之多,我嘿嘿笑道:“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腐化,故人诚不欺我也!”
顾炎武、查继佐,黄黎洲、吕留良及吕葆中、吕毅中六人刚刚坐下,听得我说话,脸色古怪,一时间面面相觑,我哈哈笑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各位先请喝茶!然后再来听听这扬州的小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吕留良早有准备,吩咐下去,只
棚外环珮叮珰,跟着传来一阵香风。我精神一振,娉娉婷婷地走进花棚,向我行下礼去。娇滴滴的说道:“兴汉讨虏大将军和众位大人万福金安,小女子侍候唱曲。”
我不禁一楞,这才想起吕留良这帮酸儒给我安了一个什么“总领天下水陆大师兴汉讨虏大将军”的名头,自己从来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现在被这帮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看着这些文人地模样,除了顾炎武还算正常之外,其他的都是摇头晃脑地模样。看着就生气。十位香主却只是低头猛喝酒,心中暗叹,难怪郑经搞不定康熙,就这般德行。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庆功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些狗屁文人。却越看越是别扭,尤其那吕留良,竟然还是吕四娘的爷爷,真是差别太大了,看人家吕四娘何等英雄,禁宫大院中击杀雍正,又是何等的风采?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当爷爷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却只见这女子三十来岁年纪,打扮华丽,姿色却是一般。笛师吹起笛子。她便唱了起来,唱的是杜牧的两首扬州诗:“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笛声悠扬,歌声宛转,甚是动听。
我对这些杨柳岸晓风残月之类地东西不感兴趣,见众香主只是低头喝酒吃肉,却见几个文人却是摇头晃脑地,心中不耐烦,道:“吕兄,还好,还好,就是太老了一点。”
吕留良道:“是,是。杜牧之是唐人,秦少游是宋人,的确是太陈旧了。有一首新诗,却是查兄的大作,写的是扬州田家女地风韵,新鲜得很,新鲜得很。”
新鲜?我不禁心中苦笑,一听这句话就知道吕留良又学了吴之荣的招数,把那个老女人又找了过来,那歌妓的琵琶和歌喉,在扬州久负盛名,不但善于唱诗,而且自己也会做诗,名动公卿,扬州地富商巨贾等闲要见她一面也不可得,前些日子刚刚被韦小宝羞辱了一顿,现在吕留良却巴巴的又把那女人找过来,难道我就是收破烂的不成?
那歌妓走进花棚,我不看倒也罢了,一看之下,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登时便要发作。原来这歌妓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鬓边已见白发,额头大有皱纹,眼应大而偏细,嘴须小而反巨,难怪韦小宝当时便要翻脸,便是让我久经恐龙考验,也不禁险些将中午饭吐了出来。
再看十位香主已经一脸的呆痴模样,西金堂香主方一明是四川人,当即拍桌子叫道:“仙人板板儿的,哪里弄来的老女人,平白倒了我们兄弟的胃口!”
吕留良慌忙道:“方兄弟不喜欢?那也没关系!还请枫副总舵主点一点!”
我点?我没好气的瞧了一眼吕留良,皱眉道:“什么是歌姬?不是光会做点狗屁淫词艳曲的就算了的!一要人才出色,二要词曲有气魄,这个歌姬又老又丑,唱地也是些狗屁不通的情啊爱的,有什么看头?”
吕留良慌忙起身,躬身道:“这个还请枫副总舵主指点!”
我挥手把那老女人赶了下去,道:“我来唱一首,给你们听听!”
这下十位香主都来了精神,纷纷鼓噪起来,我站了起来,双手一举,顿时安静,我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嚎了起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我老人家一直嗓音不错,此时唱起来,倒也跟成龙大哥有几分神似,众香主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吕留良几人却不知所措,只有顾炎武却立刻站起,神情激动无比。
一曲唱完,众人欢声如雷,顾炎武老泪纵横,当即拍板,作为军歌,十位香主一致赞同,却把吕留良等人晾在一边,神情尴尬无比。
等众人闹腾完了,吕留良强笑道:“枫副总舵主果然是好见地,只是今日咱们也就图一乐,吕某这里还请了一个绝代歌姬,还请枫副总舵主一览。”
绝代歌姬?我摇头笑道:“不要了罢?”
吕留良急忙道:“这次保证不一样,那歌姬我瞧过,果然是绝代芳华!保证枫副总舵主满意。”
绝代芳华?我来了点兴趣,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上来罢!”
吕留良双手一拍,只听得脚步之声细碎,走来一个女子,向我行礼,道:“红珠参见大将军!”
这女子果然是美艳绝伦,眉目如画,清丽难言,我这才来了点兴趣,微微点头,当下红珠一调弦索,丁丁冬冬地弹了几下,说道:“此调不弹已久,荒疏莫怪。”
我笑道:“你弹罢,生疏不生疏的,我哪听地出来?”
只听她轻拢慢捻,弹了几声,却听弦索一动,宛如玉响珠跃,鹂燕语,倒也好听。曼声唱道:“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怮哭六军俱缡素,冲冠一怒为红颜。”曲调柔媚宛转,琵琶声缓缓荡漾,犹似微风起处,荷塘水波轻响。
我心中大奇,这词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吴梅村那个骚不可支的腐儒为陈圆圆写的一首词曲,这女子难道是陈圆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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