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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读阁经典车子在环形公路上一圈又一圈地转,他没有去可以减缓速度,亦没有去加速,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对他而言,不算熟稔的女人,但也可以说是他目前为止相处时间最长的女人。
她睡得很熟很沉,也很安宁,那张素净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泪水,犹如初生的婴孩那般干净纯洁,只是单纯地睡着了。
他的手机在半小时前就开始响起,却在第一次响起时,就被他拔掉了电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他对此产生疑惑时,他已经将电板扔进了储物箱里。
他没有去看电话是谁打来的,当铃声在车内萦绕的那一刻,不可否认,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把她吵醒。
所以,他没有去考虑任何紧急发生的重大事情,也不愿意去设想他没接下那个电话的后果。
环形公路两边的绿化带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却因冬日的来临而凋零了夏日的绚烂。
他目视着前方,仅仅是望着前方的道路,那里只有与地平线融合的辽阔,没有任何的风景。
他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一眼,甚至连眼角都未去瞟上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视线会惊扰她的美梦。
他的双手轻轻地握着方向盘,内心沉寂得过于诡异,他什么也没有想,望着前方,却使得自己的世界前无实例地苍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暖睁开了迷离的眼眸,慵懒地打着哈欠,孩子气般嘟了嘟粉唇,侧过脸望着他,笑得像一束恬静的满天星。
似乎,只要睡一觉,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与不幸。
“我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
“没有,只是刚开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马上就到了。”
“哦。”
苏暖应了一声,便看向窗外,路边的景物和她睡觉前的很相似,连两旁的建筑物也如出一辙。
“这条路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这些建筑和绿化和一开始的时候好像一模一样。”
“那是城建局的问题。”
陆暻泓的回答让苏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不再多问,生怕自讨没趣,她靠回座椅靠背上,轻轻地偏过头,望着窗外。
“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去过一个地方,到处开满了花,似乎花是那个地方的象征,无论是街头巷尾,墙头屋檐处,都摆放着一盆盆美丽的花。”
“你是说广州吗?”
陆暻泓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克制,苏暖看到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红花,恬静地微笑:
“谁知道呢,那时候爸爸四处求职,却一再地碰壁,每到一处地方我们就停留几个月,然后又去另一个城市,直到爸爸找到工作。”
她忽闪了下眼眸,掩盖住眼底晶莹的水光:
“我连爸爸的葬礼也没参加,当我从医院里醒过来,我只知道我爸爸过世了,我不晓得他的骨灰葬在哪里,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陆暻泓没有回答,他瞥见车外的花丛,忽然听到了绽放的声音,从心底冉冉升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有时候,人往往无法探究,一种感觉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持续,最终又是如何走向消失的,但是,也往往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那么,只能选择去遭遇。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他们还没熟络到可以随意交谈,所以对这样的寂静,他们都保持了无动于衷的态度。
他是一个理智并且冷血的男人,这就表示着他是个无趣而乏味的人;
她是一个背负太多不幸的女人,这也意味着她不会是个整天嬉闹乐观的人,偶尔的娇憨活泼也只是为了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名品专卖店里,陆暻泓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杂志,他很少有这么悠闲惬意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诧异,但诧异过后是行云流水般的淡笑。
他没仔细去观察,他的每一次放松,都和同一个人呆在一起。
换衣间的门被打开,苏暖在店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很简单的设计,却格外的干净美好。
他静静地抬头看着她,目光深远而空旷,短短几秒的注视却已令人感觉如芒在背。
那不是赞赏的眼神,苏暖觉得自己的胃部隐隐地痉挛,她的大脑晕乎乎的,难受的感觉有如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冲击着她的胸口。
“你很喜欢白色?”
陆暻泓淡淡地朝店员道,这件裙子是那位可怜的店员选的,苏暖有些同情她,要接受陆暻泓的批判。
“陆先生,是……是这位小姐适合白色,在我遇到过的顾客中,没有人比小姐更适合这个纯洁的颜色。”
店员还想解释,苏暖及时制止了她,因为她知道,陆暻泓貌似不高兴了,想起上一次在美发沙龙中心时,陆暻泓看到她穿白裙的反应,苏暖便猜到了一二。
他不喜欢她穿白裙子,是的,很不喜欢。
苏暖吩咐店员随便再拿了件裙子就回到了换衣间,只是当她再出来时,陆暻泓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她清晰地看到他阴沉的脸和紧绷的唇线。
然而,她听到了店员兴奋由衷的赞美:
“真美!”
事实上是,太过美丽了,当她换上这件红色的裙衫,她的美丽令人心生嫉妒和愤恨。
陆暻泓紧皱的眉头下,是微微眯起的眼眸,在镜片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倏然起身,将杂志丢掷在桌上,走向那一排排的衣架。
她不是最适合白色的女人,她应该是专门为了红色而存在的妖娆个体,她不会是天使,天使是不会有那样一双妖娆的眼睛,所以她注定了是妖精。
陆暻泓的手掠过衣架上几十件裙子,秋风扫落叶般审视了一遍,最后将一件绿色的裙子递了过来:
“去换上这条。”
“这……”
店员看了看那条裙子,又担忧地望向苏暖,却在感觉到陆暻泓深冬般寒冽的眼神时,选择了屈服,迅速低下了头。
苏暖的视线遗落在那件没什么美感的绿裙上,轻嘲地笑了笑,没有伸手去接,穿上它她会成为一棵新鲜的油菜花。
“穿上这条裙子,或者是脱下睡袍走出去,只能选择一个。”
他淡冷的目光落在她不甘愿的脸上,给出了两个对她而言都没有回旋余地的选择。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很幼稚!”
苏暖忿忿地夺过裙子,无视店员的搀扶,自己翘着一条腿蹦跶进了换衣间,而她那愤然离去的背影残留在陆暻泓的视网膜上。
他察觉到店员因为苏暖的话而上下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店员,偏过身,清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浮光掠影般一扫而过。
店员忙低下视线,不敢再站在换衣间旁边,快速走了出去。
陆暻泓没有再回到沙发上,他优雅地踱着步调,不自不觉中,走到了换衣间的门边,然后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小声抱怨。
她对他选择的裙子非常地不满。
“需要我进去帮你吗?”
他开口建议,语气认真不失冷漠,里面瞬间一片安静,可以听到裙衫贴上肌肤的声音。
他翘起嘴角的弧度,想要转身走回去,却不经意地看到镜子上的自己,清冷英俊的五官笼罩着淡淡的愉悦,他猜不到这份喜悦是何时从心底冒出的。
苏暖推门而出,她身上的嫩绿色裙衫氤氲着一股田野的气息,却没有任何的美感,看上去很俗气也很无知。
她听到周围传来的唏嘘声,几个店员不敢置信地扫视着她身上的衣服,她只是回之一笑:
“我知道你们因为无法再赞美我感到遗憾。”
臭美的话语,玩笑的语调,她看上去对这条并不适合自己的裙子很满意,当她的目光掠向陆暻泓时,发现他脸上的阴霾早已消失无踪。
他缓步走向她,在她的身边停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她侧眸发现那里有两根绸带,他正在替她系上,表情漠然却专注。
所有的不满和气愤在沉默中渐渐地流失,苏暖抬头望向前方的镜子,她看到他们紧靠的身体,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周围的空气都突然间变得燥热起来。
他的气息浮动在她的脖子上,指尖无意间滑过她的肩头,苏暖轻轻地战栗,她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平稳有力,丝毫没有再变动跳动的节奏。
“你看上去像一株刚被收获的青菜。”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双手,看着镜子里的那抹绿影,苏暖听到他淡雅而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回道,脸上依旧淡若清水:
“只要你喜欢就好。”
“但我更希望你喜欢它。”
苏暖迎上镜子里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瞳眸,再也无法将他和少晨联系在一起,她悠然地转身,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发现他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梢。
店员送过来一双高跟鞋,是月牙色的白,配上那嫩绿的裙子,像足了一颗绿油油的大白菜,还是一棵在冬日快焉掉的白菜。
她并不能穿高跟鞋,因为那只石膏脚,但她还是愿意一试,她将脚轻轻地才进鞋里,想站直却一个不稳,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支撑物。
苏暖的手紧紧地抓着陆暻泓的西装袖,他却也适时地伸出手臂,扶住了她的腰际,彼此都没料到的默契。
踩在高跟鞋上,她仰望他的角度变得更加舒服,苏暖的眼睛停留在他的眸底,她撇撇嘴,习惯性动作:
“想笑就笑吧,听说男人长期压抑自己的情绪会导致不举。”
陆暻泓嘴边淡淡的笑顷刻间被扼杀,“看来你可以自己站稳。”声音清亮似秋水,他撤离了自己的双手。
苏暖一时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她气恼地瞪着他,即使隔着镜片,陆暻泓还是接收到她那嫉恶如仇的眼神。
“自己出来吧。”
陆暻泓走向柜台付了钱,将钱包收好,便转身走向门外,目视着前方,优雅的步伐越过倒地的苏暖,表情平淡。
苏暖目送着陆暻泓出门,郁愤地说不出话,她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店员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这是陆先生刚才交代的鞋子。”
苏暖抬头看了看店员那双白色的平跟鞋,歪着脑袋,无害地一笑:
“陆先生是谁?”
店员顿时语塞,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心底暗暗叫道:这对情侣顾客貌似闹脾气了。
车子驶下环形公路,开进天香华庭的康庄大道上,两人自从专卖店出来后便没再说过话,大有懒得理会对方的意思在那里。
苏暖望着车外昏沉下来的天色,瞟了眼车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快傍晚五点了,她的衣服直接从早上买到了晚上,她知道时间飞梭,但不知道飞梭得如此之快。
陆暻泓把她在公寓楼下放下,自己却没有下车,他将钥匙扔给了她,自己重新启动车子驶出了公寓区。
他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公事吧,苏暖望着成为一个黑点的轿车,转身,慢慢地走进公寓楼层。
苏暖打开公寓门,没想到会在客厅里看到上次用摩托车撞倒她的那个男人。
他修长的双腿搁置在茶几上,整个人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犹如一只尊贵的波斯猫,他听到门口的动静,眯起眼望过来,目光冷执而不善。
“难道我走错屋子了?”
苏暖往后倒退了两步,看了看门牌号,却听到公寓里传来的男声,充满了嗤笑:
“像你这样的女人,陆暻泓怎么会看上?”
听到陆暻泓的名字,苏暖瞬间明了,她没有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换了那双她专用的人字拖,挪动着那条石膏腿走了进去。
里斯特冷冷地盯着苏暖,视线一路从她平淡的五官上移去她的脚上,忽然再次嗤笑出声,陆暻泓怎么允许这样的一双脚穿上他的拖鞋。
苏暖仿佛没听到里斯特的嘲讽,将袋子里的睡袍拿出来,扔到了卫生间的浣洗桶里,自顾自地走到客厅,把还摊在地板上的被子整齐地折叠起来,捧着走到沙发旁放好,又自顾自地摸索到厨房里倒了杯水喝。
里斯特斜睨着自己身边的被子,不可遏止地低低笑起来,那样一个有着近乎病态洁癖和强迫症的男人,竟然会让一个女人在他的房子里随意摆弄他的东西!
苏暖没有再回客厅,她捡起陆暻泓早晨扔在垃圾桶里的报纸,坐在餐桌边起来,她看得津津有味,读到诙谐的文字,会轻轻地微笑,读到深奥的内容,会停下来思考。
她似乎早已忘记公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对她充满了敌意和厌恶,即使这些敌意和厌恶不知从何而来。
忽然一张支票出现在了她的眼皮底下,一只修长的大手将支票压在报纸上,以一种不容许她拒绝的姿态俯视着她。
“永远不要出现在陆暻泓面前,上面的数字随你填。”
苏暖望着唯独还差金额数的支票,沉默着,在里斯特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了头,迎着他不耐烦的眸子。
他以为她是因为羞愤而想要骂他甚至赶他出去时,她却露出了笑容,眼角瞄了瞄那张支票,看着他确认道:
“真的任由我填吗?”
“你回来了?”
里斯特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纸,因为无聊被他折叠成了心形状,他望着刚开门而入的陆暻泓微微一笑:
“宁儿说,深冬就快要来了,天气转冷,她担心你着凉,”里斯特邪邪地勾起嘴角,目光投向沙发里的被褥上,“如果这些被子都放在你自己的床上,我想你这个冬季都不会感冒。”
陆暻泓站得笔直,他沉默而优雅地环视过空荡的公寓,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明显,他没有脱鞋进屋,因为他预料到了某些事。
里斯特起身走到玄关处,他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熠熠闪烁,他抬了抬手里的心形状纸,然后优哉游哉地拆开,是一张支票,填了数字的支票。
“两百万,她说是欠你的钱,让我转交给你。”
“你是怎么进来的?”
陆暻泓没有接过里斯特递上来的支票,而是冷声质问,里斯特笑得更加邪气,他指了指鞋柜上的一根铁丝:
“弄了几下门就开了。”
陆暻泓平静地和里斯特地笑眸对视了几秒,然后转身,要往外走去,眼前身影一闪,里斯特已经挡在了门口,脸上的笑意褪去后是冷冷的不悦:
“宁儿今天早上在楼下昏倒了。”
陆暻泓只是淡淡地蹙了下眉心,没有回答,这样的态度使得里斯特更为气愤:
“宁儿的身体那么糟糕,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你明知道,你对宁儿来说,比谁都具有杀死她的能力!”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就该好好照顾着她,而不是放纵她的任性妄为,以后别再让她来找我,造成困扰的不只是瞿家。”
“陆暻泓,你有心吗,你有吗?”
里斯特将支票扔在了脚下,伸手扯住了陆暻泓的衣襟,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的厉声质问只换来陆暻泓的漠然相待,陆暻泓拨开他的手,越过他走了出去。
“宁儿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那苏暖呢,她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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