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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你连日本人也超渡?

为什么要脱离苦海?

这么蹊跷兼不知所谓的一句问话响起之后,原本还有些乱哄哄的会场上立即就静了下来。组委会的成员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组委员主席这一的胡家义,当然,还有紧跟在其后的张力。

“阿力?”坐在前面的胡文豹本来还在正襟危坐地听着那个大和尚讲话,一见张力出面,立刻就笑了出来,接着就起身走到了门口:“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你那个窝里呢。怎么,终于舍得出来透透气儿了?”

“呵呵,胡老说的对,本来想偷偷懒的,只可惜,这才没几天就被人给揪出来了!”张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朝会场里坐着的那一大片组委会委员抱了抱拳:“大家好!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一点儿事来迟了,还望大家不要责备!”

“呵呵,阿力啊,你来迟就来迟吧,干嘛要打断广信大师的话?居然还大放厥词,这可很不好啊!”跟着胡文豹一起迎过来的李乐存笑呵呵地向张力质问道。

“大放厥词?李老,您这可是太‘抬举’我了!”张力指了指对方,笑道。

“我抬举你?就你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还敢让我抬举?不想听难听的,就老老实实把原因说出来,免得大家说你胡搅蛮缠嘛!”

李乐存指了指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组委会成员们,大声说道。这些组委员成员,除了一开始参加的那些,大部分都没跟张力见过面。当然,这也是大家一开始的疏忽。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纪念活动,却没想到最后会有那么多人参加……结果,组委会的规模一再扩张,最后竟有了一百多人。而人一多,这争执也就多了起来。原本的那些组委会成员大多都只是报着一颗真正的悼念之心,可后来的那些组委会成员就不同了。这一次的纪念活动声势越来越大,这些后来的人不是想给自己增加名声,就是想趁机抬高自己的地位,要么就是把组委会当成了交际场合,甚至于,开会期间竟出现了某个组委会委员要求组织会议向某个洋行订购蜡烛的荒唐举动,说是集团订购便宜……纪念活动是发自个人的,蜡烛也是由个人自行决定购买与否,组委会只是一个建议,并不强制实施,凭什么要进行团购?要不是组委会委员里有不少人都是大报社的主编、老板,更绝大多数都是有些势力的人,恐怕这件事立即就能成为香港的头条,到时候,他们这个组织委员会也就不用开了,直接解散了事儿,不仅如此,恐怕每个人也都要狠狠地丢上一次脸。

而那一次的荒唐事件过去之后,虽然组委员稍稍走进了正轨,却还是免不了又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像现在,居然又有宗教团体要求表现……纪念活动是所有人一起参加的,他们这些主席成员也只能代表个人走在前面,担任引导者,你们这些和尚、道士,还有风水师什么的想干什么?当这是水陆道场吗?

“嘿嘿,李老,不知道这位广信大师是哪里的出家人啊?”张力跟李乐存交往的不多,但却深知这位报界前辈为人诙谐,说话喜欢绕弯儿。有时候一句话能让人到几个月之后才能回过味儿来。可这一次却这么硬梆梆的要他“解释”,并说他如果不解释就是“胡搅蛮缠”,显然是对那个什么广信大师的罗里罗嗦感到十分不爽了。

“阿弥陀佛,张施主大名,贫僧是久仰了!”听到张力这么问,那堪比洪金宝一样“壮硕”的广信大师腆着大肚子遥遥朝他打了个揖首,又接着说道:“贫僧出自万佛寺,拜禅觉法师为师,习佛法已有三十载了!”

“三十载?哇,那岂不是得道高僧?”张力嘴巴微张,故作惊讶地瞪起了眼睛。

“呵呵,广信大师是香港著名的高僧,慈悲之名闻名港九!不过,你也别站着了,”胡文豹看着张力略略有些收拢的眼角,心中微微一叹,顺手拉着张力就朝主席位上走了过去,然后把他塞到了黎维岳的身边,“跟我们这些老头子坐一会儿。”

“不急不急,车上坐了一路了!”张力又轻飘飘地瞄了一眼会场,发现那些组委会的委员自从他来了之后就一个个安静的异样,只是大都不住地拿眼光瞟过来,禁不住有些脸红,“大家刚刚都说什么呢?”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正在谈论在纪念活动之中增添一场法会,由我佛门高僧共同念经超渡‘南京大屠杀’惨案中被害的同胞!”广信大师声音洪亮,也非常有磁性,很具有蛊惑力,“我佛门弟子向以超渡众生为己任,故而贫僧……”

“大师能不能先等等?”张力突然打断了这大和尚的话。

“来了!”李乐存跟黎维岳,胡文豹,以及其他几个跟张力有过接触的报界同仁交换了几个眼神,心中暗道。

“施主有话要说?”广信警惕地看了张力一眼,又低头揖首问道。这一次的纪念活动因为参加者都是很有地位声名的,所以规模极大。他们这些靠宗教吃饭的人大多都想在其中掺上一脚。虽然打着口号是免费的,但是如果能在这么大规模的纪念活动中露脸,他们的地位自然也就大为不同。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也不只是他一个。最开始的时候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水师,那家伙直接找到主席团成员之一的李乐存,并送上了一副游行路线规划图,甚至还有纪念晚会的场景布置图,里面的内容不是什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就是什么坎离巽兑,极尽风水堪舆之能事,结果李乐存还没说什么,就被胡家义叫来的保镖给扔出了会场。但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挫折怎么可能难得倒他们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一个小小的风水师而已,名气又不大,被人扔出会场显然是因为道行不够。纪念活动嘛,纪念的是那些死人,而且这些人还是死在南京的,又不是在香港给他们搞什么阴宅,你弄那么多风水术做什么?不是找揍嘛?不过,他广信不一样。身为著名的“高僧”,他联系来的不是佛就是道,要么就是上帝基督的职业代言人,掺一手也得从那些死人脑袋上打主意,拿大义压人,而不只是搞些小把戏。

于是,按照计划,经过一番活动,借着超渡亡灵,为同胞祈福等等的理由,再加上一些关系后门儿,他和一些同道终于踏进了这个会场而没有被人扔出去。不过,争斗并不是就此结束。从踏入会场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又经历了一场一场接一场的“战事”!以李乐存、胡家义等人为首的所谓知识份子,在一开始对他们极为反对。不过,从一开始的被动,到挟信徒意志与之抗衡,胡家义李乐存之辈已经基本被他们摆平了。本以为这最后一场会议将会正式确定下来他们将如何参予这场活动,可没想到,胡家义居然把张力给请了来……香港谁不知道胡家义和张力是好兄弟?对方在这个时候把眼前这个正在对着所有人笑嘻嘻的家伙给招来,显然不是让其附和着举手那么简单。他不得不小心在意。毕竟,张力不比胡家义,这家伙的心狠手辣之名声闻香港,是全港最难缠的人物这一。

“在下确实有点儿话要说!那个,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师不要见怪!”张力笑嘻嘻地说道。

“施主不用客气!”广信微微弯腰,双手合什道。

“看看,现在变得多客气?”胡家义看着广信这副谦恭的样子,忍不住朝身边的黎维岳轻声歪了歪嘴:“当初对咱们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摆明了是欺软怕硬!”

“人家可是得道高僧,在座的可有不少信徒呢。你就少说两句吧!“黎维岳笑了笑。他跟胡家义交好,自然经常听胡家义说起张力,也知道张力跟人辩论的时候喜欢剑起偏锋,常常驳得别人无话可说。而据胡家义自己说的,他本身就是张力嘴下最大的一个牺牲者。只是他老人家一直无缘得见张力耍嘴皮子。今天难得又有一个广信站在这儿,他倒很想看看张力有什么办法能收拾得了这个秃驴……李乐存是他老大,老大不喜欢正正当当的纪念活动里添上一些和尚道士,他当然也不喜欢。你要是真想纪念,到时候一起参加活动,在活动上念经不也一样?干嘛非要跑到组委会里搞风搞雨?还不是想搏出个更大的名声,以后好赚取更多的利益?发死人财,而且还是在那些死难的同胞身上发财,你也好意思说你拜的是释迦牟尼?

“大师,佛门广大,普渡有缘。听说佛祖当年得道,曾发下四十八道大宏愿?”张力自然不知道黎维岳等人正等着他大展神威,可经过几十年的无神论教育之后,他对和尚道士却本能的反感,尤其是以前旅游的时候,经常被和尚道士逮着要门票,更是加深了他对那些所谓得道高人的鄙视之心。有本事,你干嘛不自己挣?佛祖就那么好钱?那这钱你干嘛不直接扔香炉里烧了,也好让佛祖菩萨什么的去闻闻味儿?

“施主说的是阿弥陀佛。据佛经记载,阿弥陀佛曾向天发下了……”

“好了好了,这些您说了我们也肯定记不住!”张力又一次打断了广信,“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佛门广大,又普渡众生,那大师你们的极乐世界是不是也会接收那些作恶多端的日本人?”

“……”

“好!”

“妙哉!”

“绝了!”

胡文豹、李乐存,还有胡家义等人兴奋地互视了一眼,无不暗中大喜。可不就是?佛门广大,普渡有缘。连恶魔都能超渡去做佛,那你们超不超渡日本人?可我们这一次的纪念活动只纪念中国人,死在日本人手里的那些中国人,你们这些连日本人也能一起超渡了的家伙,还好意思过来掺和?只是,在高兴的同时,一群本就反对宗教插手纪念活动的老少爷们也有些羞愧。亏了还是吃笔杆子饭的,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想到,还要让张力这个半瓶子的报业老板出来晃荡,太丢人了。

“阿弥陀佛!”广信也被张力这一句呛得半死。以前胡家义、李乐存等人只是在场合以及其他一些方面谈论他们参予纪念活动合不合适,却没有直击佛法。可现在看来,佛门那广大无比的教义也有不合适的时候……中国人怎么会同意连日本人也可以超渡的宗教去参加自己的纪念活动?别说其他人了,广信也坚信,如果不是自己另有目的,也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论如何,他都必须撑住。张力这一句看似轻巧,实际极为恶毒……他如果就这么被驳得退下去,以后他所在的万佛寺还会有中国香客来吗?不给你放把火就不错了。

“阿弥陀佛,张施主此言差矣!”广信定了一下心神,宽大的袈裟下画,一串手珠急速的转动起来,“我佛门虽然广大,普渡有缘,但是,作恶多端之徒却是不渡的!”

“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李乐存插嘴问道。张力刚才那一句等于是在根本法理上驳斥了佛门插手纪念活动的可能性,他要是不抓住机会,怎么对得起报界老前辈的身份?

“放下屠刀,便非魔王!”广信合什道。

“大师是说,现在那些已经变老实的日本人不是魔王,那些已经死去的,没法再作恶的日本人也不是魔王,对吗?”胡家义追问道。

“非也非也。施主当知,前世种因,后世……”广信的额头已经见汗,他是裹挟着万佛寺的那些信徒的支持来的,却并不是他真的有多么佛法精深。何况,佛法精深也不见得就是辩论高手。辩经这一招,在西藏的喇嘛里比较常见,在中国其他地方却很少。再者,辩经也只是在佛经的框架内谈论,并不怎么涉足外物的。何况广信的信徒大多数都只是到万佛寺问求签问吉凶,问嫁娶之类的,根本就不关佛法的事。

“因果?按大师的这个说法,我们中国人受百年屈辱是活该?那些死在抗日战争中的几千万老百姓是因为上辈子作恶?”张力反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广信急忙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应下的,哪怕是不想活了也不能。

“佛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大师,你焉知这个放下屠刀的佛陀不会再拿起刀来?那时候,他是什么?”张力又紧接着问道。

“既已成佛,又岂会再动刀兵?”广信急忙反问道。张力不纠缠在刚才的因果论上,让他在心底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佛祖一怒,还要做狮子怒吼。而怒,本就是佛门要戒掉的毒素之一。既然佛祖都还没有修炼到家,大师又怎么知道佛陀之中不会有人再次入魔?”张力笑了笑:“当年在下去登州少林寺旅行,得知禅宗六祖慧能得传衣钵,可五祖弘忍却让他赶紧带着东西跑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弘忍担心自己的亲传弟子神秀会因为衣钵之事谋害慧能?可神秀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得道高僧啊,岂不是比那些日本人的修行要深的多?”

“阿弥陀佛,贫僧、贫僧……”连佛祖都没修炼到家的话你都能说出口,老子还能怎么办?广信没想到自己被张力这三两句话就打得溃不成军。但这并不是他的错,而是张力跟那些普通的,只会向他问吉凶的信徒不一样。在此之前,谁会想到问一句“放下屠刀之后再拿起刀”这种话?问出这种话,本身就是对佛陀的极度不信任。可是,佛祖都会怒,都修炼不到家,别的佛陀又算哪颗葱,为什么就不能重新拿起屠刀当魔去?可这么一来,岂不等于是说佛法不行,不能真正的渡化人了吗?既然这样,加上广大的佛法还有可能连日本人也一块儿渡了,那谁还会让你开什么法会?

“大师如果想不通,可以回万佛寺接着想。您放心,今天的谈话,在场的人都不会乱说的!”张力又微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这是要轰老子回去念经了?广信心有不甘,为了参加这场纪念活动,他可是花了不少公关费,就这么回去等于是血本无归。可是看着张力的笑脸,他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家都保证不会出去乱说了,虽然这话不可信,可如果再不识趣儿,问题可就不是能不能参加得了纪念活动了。想到先前那些得罪过张力的人的下场,他只得勉强装出了一副虚怀苦谷的样子:“施主果然了得,贫僧佩服。只是,贫僧自幼研习佛法,绝不相信佛陀会重新入魔,只是贫僧修为不足,难以回答施主的问题,却并非佛法不行!回到万佛寺后,贫僧会闭关修行,深研典籍,到时再来一施主一会。”

“随时恭候!”张力笑道。

“告辞!”广信双手合什施了个礼,又朝那些组委会委员也打了个揖首:“诸位委员,广信告辞。后会有期!”

……

“小子,行啊!”

广信很光棍的离去,而这个大和尚离开之后,原本坐在会议室里的一些非组委会成员,包括那些光头的、留发髻的、穿神甫袍的,也都不再提什么法会超渡的事儿了。佛法已经被从根本上否决了,道法好像只是在风水和驱邪上面有一套,而且香港也没什么道家高人;至于上帝基督,那爷俩儿还是西洋人呢,恐怕只要一开口,张力就要怀疑他们保不保佑纳粹了……为了不让这家伙的毒舌“诬蔑”到自己的信仰,几派的代表都明智的保持了缄默。可这几派的代表没有想到,他们这么一来,反倒让那些组委会的委员们对张力更加另眼相看。连那些信徒众多的三大宗教都给摆平了,谁还敢乍刺儿?何况在场的委员们本来就没几个有信仰,又有谁会为了那些不知道自己争取的家伙去得罪张力,还有胡文豹、李乐存那么一大群老头子?于是,原本有关宗教活动的那些议题非常痛快的都被删了去,只保留了准许宗教人士以个人名义参加活动这么一条。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宗教活动的议题去除之后,其他的安排很快就到位了,整个会议才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圆满结束。这让胡文豹和李乐存等人在高兴的同时,又感到有些羞愧。

“主要还是大家提前就把事情做好了。去掉几个搅事儿的,自然也就顺利起来了!”会议已经开完,张力和胡文豹等人走在最后,听到这些老头子的夸奖,他连忙摆手。

“可就是这几个搅事儿的,把我们这些人给弄得晕头转向。”黎维岳感叹道。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您这老几位都是知识分子,不会做歪事儿,对我可就不一样了。阿义这家伙就说了,让我来,就是要我去吓唬人的!”张力笑道。

“我们老家人常说,‘鬼脸学得好,也能拿出来吓人’。说到底,这个世上就没有没用的本事。”李乐存笑道。

“您又取笑我!”

“我可没这个……咦?”

李乐存笑着摆手,可话没说完却突然惊噫了一声,张力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楼道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个胖大的身影,正是刚刚应该已经离去的广信!

“这和尚怎么还没走?”胡家义疑惑间,广信也已经看到了他们,立即就从沙发上走身走了过来。人还没到,洪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阿弥陀佛!广信见过几位施主!”

“大师,您不是回万佛寺去了吗?”李乐存有些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本来确实是打算离去,可刚刚走到门口却又想就起了张力先生所说过的一句话,心有疑问,所以便顿步停留,希望能向张先生问道,以求解惑!”广信双手合什,朝着张力施了一礼。

“大师想问我什么?”张力问道。

“施主刚才进入会场之时,曾问贫僧一句话:为何要脱离苦海!贫僧当时只顾法会事宜,未曾多想,可出来之后却越想越是不解,所以……”广信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向了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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