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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晃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重新表述:“嗯,体育就是对身体的一种教育,体育场所,说直白点,说成是身体活动的地方也可,好像没有看见啊?”
对,陆晃说的就是体育活动场所。
高执事这回自然听明白了,他有点儿错愕:“咱们学堂就是学知识的地方,不需要身体活动的地方啊。”
听了高执事的话,陆晃明白了,这是死读书啊,看来古代的小学生们很苦的,上学,除了读书识字还是读书识字,哪儿有一点课间活动的时间呢?
陆晃于是很同情古代的小学生了。
陆晃站在院子里,他的表情极为严肃。
午前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带给他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这么好的阳光,如果小孩子们天天在室内读书,不能享受这么好的阳光,那岂不是太浪费光阴么?
陆晃当下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对高执事说:“这个体育一定搞起来,不但要日常将体育纳入学习日程里,咱们还要请一位体育老师。”
高执事真的不明白公子嘴里所说的“体育”到底有什么重要度,但是公子是主人,作下人的听着便成了,于是高执事打躬称是。
三人回到堂屋。
双秀与高执事站着。陆晃先落座,见高执事兀自站着,他便招呼了高执事也入座。
高执事见公子如此平易近人,他很感荣宠,告罪坐下。
但毕竟心知主仆有别,心里也有那一条根深蒂固的鸿沟,所以尽管坐了,却是半个屁股还吊在外面,却不敢坐实了。
陆晃问了高执事学堂方方面面的问题,高执事见公子问得好生下细,他也答复得兢兢业业。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小厮进来报说三位教书先生相携而至。
高执事望着陆晃问道:“公子,让他们三位一起进来么?”
陆晃想了想:“不,一位位进来,我跟他们细谈。”
高执事应了一声,但不知道公子想让哪一位教书先生先进来,既然公子没有交待下来,他就等公子的具体交待。
陆晃知道三位分别是文章先生术算先生与诗词先生。
在陆晃看来文章跟诗词先生不必分列,应该都算是语文一科吧。
但看来古代对诗都看得甚高,所以会单列。
陆晃稍想想,他对高执事说:“先请那位术算先生进来吧。”
高执事退下后,不久领那术算先生伍光进来了。
那伍光人瘦而矮,说话的声音不也不高,眉头一直喜欢锁着,好像他脑子里随时都在算着什么疑难问题一般。
陆晃在寒喧之后,直入正题。
陆晃问:“伍先生,你的计算能力可强?”
伍光道:“大家都是同样的算法,我只是因为浸淫其间,所以比别人算得快些而已,无它唯熟练尔。”
听对方的口气很是谦逊,陆晃喜欢这样谦虚的人。
陆晃道:“那我出一道题,想请先生试解一下。”
伍光听陆晃这话,心里立即紧张起来了。
因为他们三位老师在来学堂的路上已经有过一番十分充分的交流。
他们知道陆家换主人了。
陆公子现在年少当家。
请三人来,虽然没说什么原因,三人也大致推测,这是公子要来面试三位,如果觉得合格会留下,否则可能会被请了卷铺盖走人的吧。
三人都不想失去这个职位。
毕竟,陆家所主持大局的这家学堂所开薪水相当丰厚,在同业里也是很高的那一档。
如果被陆家学堂给辞了,再找一份同样薪水的教书一职,恐怕不易。
再说了,文人要面子,如果被主家辞了,还是以业务能力之故,那面上无光,脸是被打得啪啪的啊。
现在一试来了,他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陆晃出了这么一道:“请问,伍先生,这二五乘二五得多少?”
他好奇这个时代的人如何计算多位数的简单乘法。
伍先生听了,立即忙碌起来。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张纸,一些小圆木块儿。
陆晃见了很奇怪,这是什么棋么?
可是围棋不像围棋象棋不像象棋,是一种自己未曾听的古代什么稀罕棋么?
先生将那张纸铺开来,陆晃好奇的睁大眼睛去看,见是一张有数个方格的表,而每一个方格又被分作了两个等面积的三角形,那等分的斜线是从右上到左下画的。
陆晃心里更加的纳闷,不知道这伍先生作什么。
然后伍先生将纸中表格选择了两列,上面两格顶分别各放二子与五子。
而在右边选了两行。
伍先生先在那一列一行格子,下三角处放了4子。在二列一行上三角放了1子。一列二行上三角放了1子,二列二行分别放2子与5子。
然后伍先生将纸斜了45度,作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将三列子归总,一共三堆,再分别数那子。
便是6子2子与5子。
陆晃心里默默将子数换作数字,他很快便明白过来了,这是现代竖式的一种变种。
伍先生很快报数:“公子,应为六百二十五,可对?”
陆晃他当然早就心算出来了。
见伍先生如今回答出正确答案,他点点头。
——却原来古代是如此搞定双位数乘法的,有意思。
稍沉吟一下,第二道来了!
“伍先生,空地竖一旗杆,你可用何法可量得其高?”
伍先生有点儿懵,这题出得怪。伍先生想想:“我可带尺爬上去量。”
陆晃道:“此法甚笨,可另有佳法?”
伍先生茫然不知何解。
陆晃笑笑:“嗯,此题并不重要,只当附加题吧。”
然后他回到前一题去:“此种题才是基础重要之题也。”
这个附加题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伍光听陆晃说自己的答案不好,他绞尽脑汁,短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不由得冷汗冒出。
现在又听陆晃说这道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基础计算题,他连忙就坡下驴,连声附和道:“公子爷你说的对极了。”
“伍先生呢,我看得出来你的计算能力是挺强的。”说到这儿陆晃稍顿,话锋又一转,“可是在我看来还是过于麻烦了些。”
说着他指了指那些用以作为算子的小东西,还有那一张画满了格子的纸。
连这一道基础题都不是最优解么?伍先生听陆晃这么说,他的冷汗出得更多了,他感觉自己的教师职位有一点岌岌可危啊。
于是他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晃看,一眨也不眨。
陆晃将几个算子拿在手里,搓了搓,捏了捏,又掂了一掂,然后他才面带微笑的说道:“目前我要说我认为的最优解,也只是截止目前啊,但是呢,这个话说起来有点长。”
这话呢,说起来真的有点长,为了向伍先生讲明更先进的阿拉伯数字列式计算法,陆晃他首先就得向对方讲明什么是阿拉伯数字,也就是换了名的“陆晃数字”。
于是陆晃拿起纸笔对伍先生娓娓道来。
同样一个阿拉伯的数字问题,这已经是陆晃第二次给人讲了。第一次是给账房的孙用讲。
而这一次跟伍光讲与之前给孙用讲是完全两个概念。
孙用的主要想法是觉得公子这样做有点多余,他甚至认为公子为了自己看账方便发明这个数字,还有点任性而为的意思。
可是伍光不一样。他是专门的术算老师,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当然知道,陆晃这一开创性的举动,对计算速度提升上有多么大的进步。
当陆晃用阿拉伯数字的方式列25×25的竖式计算给他看,并加以详解的时候,伍先生的内心各种情绪纠结翻滚着难以分解。
他用看天人一般的眼光去看陆晃,他拿纸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中,虽然他并未完全掌握其间进位等细节,但是他心里知道,这简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飞跃!
陆晃没有太在意他的眼光,他随手从一旁抽出一张白纸,拿笔信手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三道两位数乘两位数的计算题。
然后他将这张白纸抄起来,正面对了伍光:“这三道题呢你拿去回家好生做一下,一定按照我的格式来做,不能按照原来你那个方式,你懂我的意思吗?做好后明天这个时候你交至学堂来。”
伍光明白这是考核自己了,但他心里的紧张远远少于兴奋,因为他想就算是考核没过关,自己掌握了这神奇的计算术,在哪儿都可以大放光彩的。
去混他好大一碗饭来吃的!
陆晃觉得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送人了,对伍光一拱手道:“伍先生,希望你明日可以拿一份完美答卷啊。”
伍光听了陆晃这话,更加证明了这是一份甸甸的考卷啊,于是他诚惶诚恐的道:“公子,我一定尽力,尽力!”
然后作揖转身而走。
这边陆晃之前已经让高执事请那位教文章的老师接着过来。
两位老师在走廊处碰了面,教文章那位厉老师忙拉了伍老师袖子低声问:“怎么样,是什么情形?”
伍老师觉得里面的情形一时半会儿也难说清,他苦笑一下,只说得一句:“小心应付吧!”
说完此话之后,再没有多余的话,他一头黑线的走了。
他得抓紧了时间回去,好生研究一下那几道题,至于附加题,看情况咯,如果能再冲一把当然最好!
厉老师心里很是忐忑,见伍老师表情如此奇怪,他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那句话“小心应付”,这是什么意思,要告诉自己既要“小心”,又要“应付”。
小心什么?
应付什么?
不愧是语文老师,立即开始咬文嚼字起来。
陆晃又讲了一遍阿拉伯数字,感觉自己有一种“好为人师”的感觉,他心里有几分得意。
终于等到了另一位老师,厉老师出场。
陆晃先还是客气请座。
陆晃直接开门见山:“厉先生啊,我呢,有些关于文章的问题,跟你切磋一下啊。”
厉老师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公子表面是客客气气跟自己切磋,其实是在来考较自己的。
陆晃搔搔头道:“这个教文呢,知识量可得大,先生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厉老师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心想,你是东翁,你说什么都是。
陆晃微笑问:“人常说草原三灾,你可知是哪三灾呢?”
厉老师这个他会,于是立即回答:“有白灾,黑灾,黄灾。白灾,大雪盖草原,无处可放牧。黑灾,瘟疫大流行,牲畜大死亡。黄灾,沙尘暴骤起,天地无颜色。是谓三灾。”
这题答对了。陆晃又有题:“挥霍挥霍,一词如果分解,挥作何意?霍又作何意?”
厉老师这个显然也会,他不假思索,立即回答道:“摇手为挥,反手是霍。”
陆晃又点点头,他见厉老师答得对,他准备稍提高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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