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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那就好了。”

时倦笑道:“我其实没什么切实的证据,多谢你自己说出来。”

田大郎:“?”

“那件衫子即便找到了,也算不得是铁证。你大可矢口否认不是你的。说实话,你性格沉闷,跟谁都不怎么来往。见你穿过这件衣衫的人找起来也不容易。何况物有相似,你非说不是你的,我也拿你没办法。”

但没想到,你这就认了。

田大郎:“???”

“两位大人,之后就请你们来了。”

包卢二人对望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此子年纪轻轻,却步步为营,抽丝剥茧,居然这么快就把这样复杂的案子侦破了!

要仅是说他盘问设计,挖坑给人跳的功夫,那的确还稍显青涩。官府之中多的是熟练老吏,比他做得好的大有人在。

但要说起他这整理分析,从乱局里寻出真相的本领,以两位大人纵横官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几乎是独一份。

更让人讶异的是,他们都明眼看着呢。这少年从走进屋子来算起,压根就没过多久。他哪里来的时间做这么多事情,居然还一一比对证据?

也就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光是扫过一眼,就能分析出这一大堆旁人想都没想到的门道来。

这是谁家儿郎,居然天纵奇才至此!

田大郎表情崩溃,无法控制自己,痛苦地道。

“……我真的不想这样做的啊……是他,是她……他们要害我啊……我眼睛一红,之后什么事也都想不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得知真凶抓到,表情终于好看了些的卢大人同情地道:“此中别有内情,也不全怪你。到了刑部,本官会为你求情的。”

“多谢大人。”

“你真的不想杀么?”

把一官一犯的友好交流打断的,还是时倦。

将真容关在遮掩下的少年,语调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像是在午后横阳里消遣时日,静心体会着岁月的荒芜。

“你看上去是受仇恨蒙蔽,冲动之下的反击作案。但事实上你连地面灰尘都打扫干净了,不是么?”

卢大人不解道:“灰尘?”

“死者不愿为这个家做事,所以懒得收拾。隔壁屋也是多处沾尘,唯独是此间,东西杂乱却片尘不染,大人们不觉得奇怪么?”

包大人击掌道:“对了,我之前也正觉得奇怪。原来如此,是脚印,脚印啊卢大人。”

“脚印?”

包大人总算自己想明白了一个环节,激动地道:“这屋里常年沾灰,要是行凶之后留下脚印那岂不就不妥了吗?所以他提前清扫过了。”

卢大人还是不解:“这是他家啊,留下脚印也说得过去啊。”

“这……”

“是田二郎的脚印。”时倦为包大人挽尊:“死者身边,没有田二郎的脚印。那要栽赃他杀人,就多了一个疑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

“田大郎,你不是冲动之下犯案,而是机关算尽,要杀妻嫁祸。你到这一刻,还不肯吐实吗?”

田大郎跪伏地面的身躯停止了颤抖,胸腔数次起伏,似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归于平静。

“……是我做的。大人,请抓我吧。”

包卢二人终于放下心,推辞一番,卢大人站出来主持道。

“田大郎,你杀人已是一错,还企图掩盖,嫁祸旁人,本官现在抓你去天命守官衙,你可心服。”

“我……心服。”

卢大人松了口气,这代表他官帽保住了。

田二郎也松了口气,这代表他的小命也保住了。他从杜雷司的手里挣脱下来,忙不迭地道。

“多谢两位大人,多谢这位公子,小的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哪里走?”

时倦阻了一句,田二郎身躯一颤,回过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笑脸。

“我、我还不能走么?”

时倦冷漠的眸子扫过他,说道。

“你通奸乃嫂,图谋杀兄,难道还走得了?”

田二郎失声道:“大人!”

“你兄长杀人嫁祸,固然是有罪。但岂难道他是好端端要杀你?其实我刚才无须走那一遍流程,只要把分析告诉两位大人,此案便即告破。只是那却放跑了你。”

时倦淡淡说道。

“我说了这一大堆话,就是为了坐实你的罪行。不然还能是为了让你个王八蛋跑路不成,真是笑话。”

“你、你这!”

“左右,拿下了。”

““是!!””

几个大头兵冲过来,一人一拳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又把他拷了起来。倒是比杀人犯的田大郎待遇还差些。

包大人&卢大人:他是大人,我们是谁??

“杜雷司,要去哪?”

一只脚已要踏出门去的杜雷司全身一震,咳嗽着转回头来。

“没、没去哪,就是看看风景。那边五里外有棵树可真漂亮。”

“原来你是想赖账?”

“谁赖账了!老子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砸个钉!”杜雷司回转过来,豪气冲天地道:“……打个商量行不行?”

“跟谁打商量?”

“跟你!”

“我是谁?”

杜雷司嘴皮子抖了两抖,不甘心地道:“……倦、倦哥。”

“好,打商量也不是不行,现在先欠着吧。什么时候要兑换了,我再找你。”

“好!好!这样好!倦哥你先忙,我这就先走了。”

杜雷司走得头也不回,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些。只不过来的时候是气势汹汹,得意洋洋,此刻却是深恨老爹没给多生两条腿,跑得怎么这么慢。

见这二愣子走了,时倦再倒回来给两位大人拱手道。

“小生僭越了。”

“公子说得哪里话,今日还多得你了。”

真凶被拿下,命案当天神速告破,卢大人登时哪里都不疼了,神清气爽。

“今日多得公子了。公子那一句‘真是笑话’,当真是大快人心。老夫多年不曾审案审得这般痛快了。我先抓了这二人去刑部,必不负公子所托。”

“请。”

包大人温颜笑道:“不知公子是哪家儿郎,请见示名姓,好教吾等也得知,我羽州有如此英雄少年。”

他见时倦吐属高雅,又跟杜雷司一路,还能打赌,想必也是名门之后。所以说话时候一直都很客气。

“这个么……”

时倦有些犯愁,倒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门外跑出老远的杜雷司耳朵倒灵,遥远地吼道:“你连他都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名动天命畿的漆黑之子啊。”

尼玛的杜雷司!!

你给老子回来叫爹!!

只是那小子跑得飞快,此刻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了。

两位大人的脸色,顿时从深感佩服,变成有些意外,再变成无言以对。

——这就是那位请动了浊世之则,但就只遭雷劈了的……

——漆黑之子……难怪他一整天都罩着头!不敢露面啊!

——听说还天生没有灵脉……

——那前程岂不是……

时倦感到自己的逼格和评价在疯狂下跌。

走出田宅的时候,卢大人借口赶路,已经跑了。与他同行几步的包大人则一直乱看其他方向,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安静的空气里有一股尴尬在发酵。

淦!

谁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啊!!

他心不在焉地出到外面,要与包大人,却有两个人喊道。

“你不能走。你偷了我们的书,这就想要跑了吗?”

这两个人居然还在?

时倦一阵恍惚,不由得佩服起他们的毅力。

但其实他进入田宅,到把案件侦破,到现在加起来都还不到一个小时。只是他自己体感上觉得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几个人了。

时倦感到倦意袭来,打了个呵欠,随口道。

“你们别来闹了,好吗?”

那两人见时倦这般态度,更是气恼,上前就要跟时倦动手。

包大人见这两个大汉像是要对时倦不利,自不能袖手,但他还没动,却觉得身旁有一阵气机将自己锁紧。

——这是……闻人令?

——难道这两个人是她的人?她今日的任务,竟是与这少年有关?

天命司的行动从来神秘,不屑与外人分享,但没人敢质疑他们手里掌握的,俱是能震动世间的机密。

闻人语是名满北境的天才卜玄,为何她会如此在意一个没有灵脉的少年?

莫不是这少年,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漆黑之子的传言,是否夸张失实了?

刚才一听说这是时家长子,他便觉得一阵失望,心说这少年可能是误打误撞破了案。但如今见到闻人语出手,方才又重新觉得,这少年可能是颗蒙尘了的明珠。

无双拦在时倦身前,目光之中射出一阵狠意,将两个大汉的步伐阻在一丈之外。

但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快将要动起手来。

出了命案,看热闹的人本就不少,他们再一闹,人数越发地多了。

“我说,别闹了。”

此时正值日落,残阳也显得温和,轻柔回绕,连影子都温驯地趴在脚边。

像是听了主人的话。

少年放下了兜帽,终于露出了那传说中,该被劈得焦黑的容貌。

年轻人雪白如玉的脸上,有着此前没人想到过的,难以言喻的俊美容颜。

少年有张尖尖的瓜子脸蛋,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和细长的凤目,都给了他超乎女子柔美的锐利和英气。却还留有一分,能让女子瞧得心尖一抽,忍不住面红耳赤,如梦幻般的不真实和易碎,被面庞上如羊脂玉般的白皙所填满。

围观的人众瞧得呆了起来,咚咚回响的心跳声里,只有一个问题:如此一个锦玉琉璃般堆起来的人物!这是谁家少年郎?

包大人却不小心说了出来:“漆黑之子,竟长得如斯俊美!”

漆黑之子?

竟然是他!!

时家的长子,时倦!!

所有人都听得到,呼吸声加重了。

眼角带者些许困意的少年,看不见旁人眼中狂涌的惊艳,他整了整略显凌乱的发丝,也不知那两个大汉为何停了手,眼神为何如此古怪。

他不闪不躲,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说道。

“东西在你左边的兜里,不是吗?”

那大汉这次惊得面无人色,却怔怔说不出半个字。

时倦走前一步,又在另一人身旁低声道。

“跟闻人语说,别跟我玩这种无聊把戏了,好吗?”

两个大汉无法置信的惊骇目光里,时倦悠然步出。

“无双,我们走。”

“是。”

留下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但情绪里仅剩下了惊讶的所有人。

“困死我了……怎么这么累。”

时倦回家之后,就睡下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

漆黑之子的名声,在天命畿变成了何等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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