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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属于地级市,下面还管辖着几个小县城。
某个小县城汽车站,露出红砖的墙面斑驳不堪,隐约可以看到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的刷漆大字。
水泥路边年久失修,三步一小坑,五步一大坑,这里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有的地方都成河了。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满是油污的书包,从出站口进入车站。
他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身上发出阵阵恶臭。
地上不知是谁扔的半个菜煎饼,男子急忙如获至宝的捡起来,蹲在墙角大快朵颐。
吃的太急,好像是噎住了,男子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绿色的矿泉水瓶子,开始喝水。
感觉舒服了一些,男子重新背上书包,开始一辆车一辆车的进行乞讨。
正在等候发车的乘客,纷纷躲避,男子并不丧气,开始摇头晃脑表演跳舞,滑稽的动作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认出他是哪个村哪个村的,因为老婆跟野男人跑了,精神失常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他再次伸手要钱的时,还是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情,甚至还有人让他滚蛋,不然就打他一顿。
男子并不生气,走到下一辆车继续乞讨。
六辆车,总共乞讨了五块钱,男子很高兴的样子,对着给他钱的小女孩九十度鞠躬。
出了车站,男子背着书包往东走。
一辆黑色捷达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名满脸树根状胎记的男子,手中提着两份小笼包一份豆浆,三步并两步追上男子。
“吃不吃?”刘树根把食物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傻傻一笑,伸手去接小笼包,没想到刘树根往回收手。
男子再次傻笑,指了指刘树根手中的小笼包。
“想吃吗?”
“嗯。”
“想抽烟吗?”刘树根又问。
男子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烟盒,里面有一个打火机,还有捡来的烟头。
男子挑了一个比较长的,作势要递给刘树根。
刘树根摆摆手,顺势从兜里摸出来大半盒玉溪:“我把小笼包给你,这包玉溪也是你的,不过你要跟我走,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管吃管住,每月五千块钱,行不行?”
男子激动的点头,刘树根把小笼包豆浆还有玉溪都给了男子。
“走,我带你去公司。”
说完,刘树根拉着男子的胳膊,往停在路边的黑色捷达轿车走去。
男子吃着小笼包,喝口豆浆,一脸享受。
开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刘树根坐在驾驶室的位置,男子坐在后面,只顾着吃包子喝豆浆,时不时还看一眼玉溪烟盒上面的图案。
“傻的?”开车青年朝刘树根问道。
“嗯,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苦力。”刘树根扭头看了眼男子:“伙计,有身份证没?”
喝着豆浆的男子摇了摇头。
刘树根笑了,又对开车的男子说道:“走吧,回去!”
不久之后,车子到达于家庄。
“黑兄弟,来货了,你看看这人咋样?男的,四十多岁。”还没进门,刘树根就吆喝着。
赵东把手机揣到兜里,随即出门。
看了眼男子,不假思索道:“可以,人送到地方之后,佣金会转到你指定的账户。”
“好!”刘树根嘿嘿一笑:“黑兄弟,我们第一次合作就这么愉快,今晚喝点?”
赵东也笑了:“那必须,先把这个人关起来吧!”
“你就放心吧黑哥,落在我手上,就没有能跑的!”开车的青年,也就是祥叔的儿子拍着胸脯说道。
他叫于非,刘树根并不是于家庄人,不过于非和刘树根很早以前就认识。
于非转身朝男子招招手:“跟我走,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男子开心的不得了,跟着于非到了后院。
大槐树底下,于非将铁质井盖掀起,一个黑乎乎的井口露出来。
这是一处地下室,楼梯是水泥浇灌而成,四十五度往下延伸。
“进去!”于非朝着地下室入口指了指。
男子看了眼入口,双眼满是狐疑之色。
“你暂时先住在这个地方,里面有床,有吃的有喝的,等明天我带你去工作的地方。”
男子走到入口,弯腰看了眼里面。
一盏钨丝灯发出昏暗的光亮,墙角铺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是一床褥子。
男子面露喜色,虽然环境简陋了一点,可比他以前睡桥洞,盖杂草的生活强多了。
而且刚才人家也说了,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五千工资哩,这样的工作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男子顺着水泥楼梯往下走,还未落地,于非砰的一下盖上铁质井盖,并且用锁头锁死。
……
厕所内,赵东通过一个隐秘的企鹅号,给韩信发了信息。
“今天刘树根带来一个傻子,男,四十多岁,现在已经被关到地下室了。”
“继续监视,我这边会让黑子给米忠臣打电话,让他联系运输人员,你等我消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韩信很快回复。
赵东没再回复,快速下了企鹅号,然后出了厕所。
到了屋内,刘树根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
看到赵东进来,笑呵呵道:“兄弟,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喝点,你才来第二天,咱们就抓了一个苦力,这预示着什么?预示着咱们的合作会一帆风顺啊!”
赵东点了一颗烟:“没说的,我已经联系米老板了,他会告诉我怎么带走这人的。来,走一个!”
两人碰杯,橙黄色的液体在碰撞之下,泛起白色泡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些喝多了,刘树根单手勾着赵东的肩膀:“老弟啊,我听说祥叔家来了个姑娘,长的可水灵了,咱俩去看看?”
“不去!”赵东抓了一把花生米:“看了你能上还是咋滴?撑死眼睛饿死肚子,没啥意思!”
刘树根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是她家亲戚?不是,是个被迷晕抓来的姑娘,你要是喜欢,我跟祥叔说说,让你舒服舒服,反正不是噶腰子就是要卖的命!”
“走,咱们去看看!”赵东起身就往外走。
刘树根冷笑:“我还以为你丫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也是个lsp啊,行,让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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