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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恢复常态,顺带摸出一枚金币,双指夹住,轻轻一弹,飞梭入老翁的牛车中。
回到马车上,庚年依然纹丝未动,李小天透过车窗望着田野里劳作的百姓,陷入沉思。
骈州。
李小天一行人终至城门前,刚到,守城的士兵见得,认得那些骑兵所穿的是京都禁卫军的盔甲,料定马车中人来头不小,连忙一路小跑过来,恭敬道:“敢问是哪位大人大驾光临?”
李小天未多言,只是把官职令牌伸出车外。
守兵一瞧,上头写着一个户,惊声道:“原来是户部尚书大人,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
李小天收回令牌,只道:“无碍,你只是尽责恪守而已,带我去见你们州牧。”
“是,大人。”
话完,守兵引领着李小天众人进了骈州,直向州牧府。
终至府衙门前,守兵连忙进府通报,此时的州牧正在厢房里和新纳的小妾正在深度交流,听到守兵说有事找,扰了他的兴致,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李,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嘛,啊?!”
守兵一听,颤声道:“大人,我也不想打搅您,但事关重大,户部尚书突然到访。”
此州牧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复问:“等下,你说谁来访?”
守兵再道:“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四个大字传入耳中,州牧立马趣意全无,连忙穿起官服,出门迎接。
“骈州州牧曹庆参见尚书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曹庆鞠躬礼拜,看眼前穿着禁卫军的骑兵,不由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无妨。”
只听马车里飘出两字,随后李小天和庚年下了车。
众人见得,不由大吃一惊,眼前这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如此年纪轻轻居然做了户部尚书,一品大臣?
曹庆虽也惊讶,但是看到庚年后,收起了怀疑,他曾有幸去过几次王宫,认得庚年就是禁卫军统领,王上的贴身侍卫,所以,毋庸置疑,这少年郎确是户部尚书。
“瞧你这州牧府邸,比起我京都的一品官宅要阔气的多啊。”李小天打量了下这一州之主的住处,不说别的,光是中院那棵硕大的黄梨花树,就让人自叹不如。
曹庆咽了下口水,拭去额头豆大汗水,苦笑道:“是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的缘故。”
李小天瞥了曹庆一眼,哂笑道:“不错,会说话。”
曹庆再接再厉,道:“下官说的都是事实。”
终至客堂,李小天坐在上座,泯了口曹庆端上的茶,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刚被陛下任命户部尚书,陛下见吾年轻,缺少阅历,便派我巡查各州城,体恤民情,以累经验,而骈州位临京都,自然是我巡视的第一站。”
曹庆连连点头:“下官明白。”
李小天继续道:“我看你这州牧府不小,应该是可以住下我们一众吧,你说呢,曹州牧?”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岂能屈居州府,我已在骈州定下最符合大人身份地位的酒楼,专门给大人接风洗尘。”曹庆马屁不断。
李小天直接应下,道:“这感情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准备去了。”
李小天摆摆手,曹庆退去。
“说好听点是视察,其实不就是到各州城蹭吃蹭喝,还有变相索拿吗,瞧其年纪不大,心倒不小,看来这次不下点血本是送不走这尊大佛了。”一出门,曹庆喃喃感叹,权且就当破财消灾了。
“庚统领,晚上抄家的事就劳烦你了。”曹庆走后,李小天与庚年道。
庚年一听,心领神会,道:“没问题。”
牡丹酒楼,骈州豪华之处。
偌大的独间厢房里,摆满了山珍海味,无不是精心制作,色香味俱全。
可厢房里,只坐着有两人,李小天和曹庆,说实在,李小天还真没享受过这么大的排场,显得颇为浪费,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浪费又怎么彰显场面呢?
“大人,怎么未见庚统领一同来用膳?”曹庆忽问。
“他呀,不饿。”李小天说着,便开始消灭食物,大鱼大肉嘴里送,毕竟浪费食物就等于谋财害命。
好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桌上的菜已然所剩无几,李小天又一口气喝了壶酒,长吁一口气,打了个饱嗝。
曹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小天饿死鬼投胎灌食,不由地跟着李小天也打了个嗝,随后弱弱问道:“大人,要加菜吗?”
李小天白了曹庆一眼,没好气道:“还加,你想撑死我啊,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曹庆无语,心里头嘀咕:对,你不是饿死鬼,你是饿活鬼。
“话说,你怎么知道庚统领姓庚,难不成你们认识?”李小天边剔牙边问道,丝毫不讲一品大臣的风范。
曹庆忙道:“下官有幸进过数次王宫,庚统领又为禁卫军统领,名声颇高,所以只是下官认识他,他应是不知道我。”
李小天慵懒地哦了一声,又喝了口酒,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曹庆道:“下官还为尚书大人准备了一些助兴节目。”
“助兴节目就跳过了,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李小天开门见山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曹庆心累暗想,然后拍了拍手掌,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专人托着一盖着红布的盘子走了进来,待放置桌上离去后,曹庆谄笑:“大人,这是为您精心准备的饭后甜点。”
李小天掀开红布,只见盘子里头豁然站立着十捆红纸包着的金币,而且还是十制金,估摸着有百来枚。
这时,一人忽未敲门直接闯了进来,曹庆本想呵斥,但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亲信,一个眼神示意,亲信直接与曹庆耳语,曹庆面色阴晴不定。
片刻后,私话毕。
曹庆吓得宛若丢了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是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李小天拍桌而起,冷声喝道:“三个银币的赋税,比起国定赋税高了整整五倍,你他丫的还真敢做敢收,也不怕被撑死,你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今天,贪得无厌,死有余辜!”
曹庆见求饶无用,便起了身,目露凶光,道:“既然大人要赶尽杀绝,那我只能鱼死网破了,都进来吧!”
曹庆一声招呼,顿时间,从门外涌进十来个好手,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将李小天团团围住。
李小天扫视一圈,都是些平常的练家子,没有一个修士,不由讽笑着摇了摇头。
“谁能宰了他,赏金万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曹庆奖令喝完,打手们纷纷争先恐后地纷纷朝李小天杀去。
李小天毫不在意,一个通脉七层对付这些个俗人,简直比杀鸡还要简单。
略施步伐,挥了几下拳头,没大会儿,打手们像是被秋风扫落叶般全部惨叫倒地不起。
曹庆见得李小天如此凶猛,大为惊恐,自知其非常人,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大声求救:“孔前辈,您再不出手,我的小命可就没了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抱剑进来。
李小天打量了下他,三十五六,是个修士,且实力不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通脉高手,因为其没有三丹境那般危险气息,再说,三丹境在修士界好歹也算是个小人物了,怎么会沦落到给一个小小州牧做供奉?
与此同时,姓孔那人亦在观察着李小天,当然也看出李小天颇具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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