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6章教导,京府女侯养崽日常,易君新.,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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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比不得京都繁华安逸,萧九辞也是忙于公务。
这一日南初也收到了夫人派人送来的芙颜膏,打算等过些日子萧九辞的伤好了,再给她用。
远在草原驻军之外的北塬部都,北塬的王夫人已经眉头紧皱两日了。
自从小儿子布鲁登骐被擒,那个贱种布鲁戚桉重伤,她一直催促着大王惩处二王子,大王犹豫不决又不为所动的样子实在让她感到失望。
明明她的儿子还在敌军关押,那个贱人的儿子都残废了,他还舍不得放弃。
阿氏烈部也彻底与阿达骇部决裂,阿氏烈以二王子为王族牺牲,要求起兵再次攻打大舜,为二王子报仇雪恨。
可大王子布鲁原廓却以北塬兵力不足,且敌军骁勇善战为由,若是押着北塬一个三王子一举攻入草原,到时候怕是家国不保,所以劝北塬王递降。
阿氏烈长老却对大王子出口不逊,说大王子胆小怕事,恐怕难堪继位大任。
大王夫人便深信小儿子写来的信,觉得布鲁戚桉想置小儿死地,则恳求北塬大王惩处阿氏烈部族。
前两日子时王夫人接到了由婢女递上来的信条,说是大舜主将南川侯亲递。
上面写着大舜的文字:子隔原野寄望,原已相卧同穴。既陷其局为子,望之月明,白绿草莽间。
王夫人看得懂纸上的意思,本半信半疑,觉得还能依靠大王,现在看来,倒不如靠自己。
王夫人梳着简单的鬓发,眉眼间透着英贵气度,停止了转动指腹金戒的手指:“拿笔来。”
……
正月的风从草原吹过雪域,带着雪域的寒气吹到人身上还是冷气刺骨。
自正月初发出捷报已经半月有余,午间萧九辞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圣旨,圣上夸赞她用兵如神,夸赞南冀军守卫山河有功,是大舜的福泽。
却只字未提军饷褒奖一事,就如同这件事情理所应当了一样。
萧九辞嗤笑,果然不用花钱的兵用起来就是廉价,所以当时才这样轻易放弃了南冀军吗?
回去以后,倒是要想办法提上一提,就算得不到什么,也要挣点明面上的东西。
萧九辞平静的放下狼毫,收起思索的目光,余光便瞥见帐帘被掀起。
见是南艾进来,耳边就是身上的甲胄碰撞的声音。
南艾拱手道:“见过侯爷。”
萧九辞顺势就往椅子上一靠,随意扭头看了看边上坐着乱画的萧覃衍,就摆手:“多礼了。”
说完又问:“可又要事?”
南艾低头从腰间掏出一卷信条递给萧九辞:“这是北塬都城大王夫人的采办人送来的信条,萧莘让我速速送来给侯爷过目。”
萧九辞不慌不忙的起身,接过信条就拆了外面的竹封,卷开信条,上面的字迹劲足笔滑。
看着信上的意思,萧九辞舒眉负手:“大王夫人不是傻子,意料之中她不相信我们。”
南艾有些看不懂侯爷的表情了:“那她是什么意思?”
萧九辞转身又回到椅子上:“手握敌人最在意的东西,再抛出筹码,她亦没有退路。”
南艾似懂非懂的转而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萧九辞看了看手里的信条:“她信中说道三人后她会以探望布鲁戚桉的名义前往草原,希望能见她王儿一面。”
南艾不知所措的望着萧九辞,同样萧九辞也在看着她。
沉默片刻,萧九辞同意了大王夫人的要求,“给下面的人传话,把那个布鲁登骐先从渝州地牢押过来。”
南艾心思缜密,唯恐到时候出了差错:“侯爷亲自前去,难保危险,还是小心为好。”
萧九辞平放在案上的手掌握紧成拳,张嘴便是锤言律耳:“本侯自有安排,谈降不拢,相安无事也罢,若是有诈,本侯定叫布鲁登骐血溅当常”
南艾见侯爷心中自有定夺,叮嘱的话也咽在了喉中,未多说什么。
退出大帐后,风还是一样冷,大约是这北境地垠荒凉,远处几只嬉闹的白银色小狼崽才惹的南艾不禁看去。
南艾负手而立,眼里好似染了一层雾,有些迷茫。
小狼崽们掌背相靠,轻轻的舔咬着兄弟的脖颈,像是互相挠痒,你追我赶的,好生威武可爱。
军营之中,到处都是站岗巡视的士兵,小狼们就这样自顾自的玩闹,也不像刚来时那样怕人,让南艾忽然想到从前。
从前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她们几个和侯爷何尝不是如此无忧无虑,侯爷待她们也是如同姐妹一般。
可惜……
褪去悲意,南艾恢复眉目舒朗的样子,没有什么可惜的,事已至此再妄谈不免可悲。
没有什么比侯爷现在过得好更为重要了。
南艾抬腿向外走去,大帐门后边蹲着看蚂蚁的萧覃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为什么…要…看弟弟们?”
萧覃衍虽然话说的不利索,但是心思很是敏锐。他的心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从前没有人教他罢了。
这时帐中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响起:“阿衍。”
“嗷1听到萧九辞喊自己,萧覃衍立马就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踉踉跄跄的跑进帐中。
萧九辞眉眼微挑,余光瞥过萧覃衍一眼,只见他规规矩矩的站着,比那老兵站的都笔直。
想起先前伙房那边来报说萧覃衍带着小狼崽子们去行窃被人逮住,还打翻了一锅军粮,不小心引火差点烧了整个伙房。
萧九辞眉眼平顺并未看萧覃衍,执笔处理着公务,淡淡开口:“阿衍,有人说你点火烧了伙房?”
萧覃衍听出来了萧九辞说的是什么事情,神色不挠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上牙紧张的咬着下嘴唇,手指扣着染了灰土的衣摆。
半天也不见有回响,萧九辞抬眸看了他一眼,“是也不是?”
萧覃衍皱着一张脸,有些委屈,半天闷了一声:“嗯。”
萧九辞放下狼毫,将最后一笔批注过的公务吹干,又问:“为何啊?”
萧覃衍又扣扯着衣摆,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萧九辞站起身向他走来,看这样都有点于心不忍:“可有人欺辱你?”
萧覃衍立马摇头,就是没有说话。
萧九辞看他也不开口,就耐心教他:“不可以摇头,我问你话时,如果没有发生的事情,你要回答并未,或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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