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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男子将手上残留的草药拍下去,他抬眸看去,如同墨玉的眸子含着能温暖严寒的笑意。
少女面颊飞红,羞涩不安的转移了视线,打着手势对男子表达了谢意。
“我说呢!”男子脸上流露出后知后觉的惊讶之意,“昨夜我还想等你呼救,再上演一场英雄救美,原来你是……”
少女一双含泪的剪水秋眸柔柔的望着他,用手比划道:“五岁时,母亲被卖了去,我哭哑了嗓子,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只可惜,我如今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你的家乡偏远,并未受到战火波及,还算安全,如今你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着急赶路,有缘再会吧。”
男子起身打算要走,少女忙牵住他的衣角,眸子里噙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她颤着手比划道:“我无处可去……求恩人收留。”
“不行啊……”这可给男子出了难题,“我如今亦是一无所有,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照顾你呢?”
“我可以照顾恩人!”少女的手势更急了些,“我会做饭,会缝补衣裳,只求恩人不要抛下我……”
她把额头磕的咚咚作响,她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起来!”
男子一把将少女从地上捞起来,皱着眉将她额头的血轻轻拭去,说道:“你记住了,这世间除了天地祖宗,就只有父母能跪,旁人是没资格的。”
少女乖巧的点头,手却一直揪着男子的衣角不肯放开,男子叹气道:“我知道了,你暂且跟我走吧,但我们说好,等我为你找到好的归宿,你就不能跟着我了。”
她迟疑了一瞬,然后重重的点头,那些都是后话,重要是现在她能跟在他身边啦,少女破泣为笑,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绽出两个小酒窝。
男子见她笑了,皱起的眉头也展开了,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要有个称呼才是。”
“我叫阿葵。”少女比划着,“是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她很喜欢葵花。”
男子笑道:“没想到快到冬天了,还能在这深山老林看到向日葵,还是正绽放的这么好看的花儿,这名字很配你,好听。”
阿葵更羞了,连耳朵尖儿都红扑扑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她又听男子说道:“你今后也别恩人恩人的叫了,就叫我……叫我白榆吧,你看咱俩这名还挺对仗,我是大树,你是小花,哈……”
“嗯!”
阿葵重重的点着头,白榆也心情大好,他喜欢热闹,一路上有个小姑娘陪他说话也好,或者……听他说话也好……
白榆迈着步子向前方走去,“阿葵快些,一会我们去镇上给你选身衣裳,嫁衣虽然好看,但你年岁还小,不用着急,等过个几年再穿吧。”
要不是白榆提醒,她都忘记了自己还穿着沉重繁琐的嫁衣,但阿葵是有些不舍的,因为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新衣服,还是这么好看的衣服。
可等白榆把她带到衣裳铺子里,她才被这些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惊了一下。
她认真的把铺子里的衣裳看了个遍,随后站在了一身粗布麻衣前,指着它看向白榆。
“你选了半天就选了个这?”
白榆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说道:“这儿有绡有锦有缎有纱,哪个不比麻衣好看?”
“就这个。”
阿葵坚持自己的选择,对她来说衣服能穿就好,就算是麻布,也比她那用无数布丁缝起来的衣裳要好千万倍。
白榆则对着各色各样的衣服瞧了瞧,伸手就将一件鹅黄色的挂袖双结裙拿了出来,“我在城中时经常看小惜茗穿这样的衣裳,简单好看,你去试试这个。”
阿葵连连摆手,眼神闪躲着,她怎配……穿这么好的衣服……
“放心买安心穿。”白榆把衣裳塞到阿葵怀中,笑的洒脱无拘,“既然你跟了我,我就不会少你吃穿,以后买什么,尽管挑好的就是。”
一旁的老板娘欣羡道:“小娘子好福气,相公不但一表人才,还这样会疼人,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的紧啊。”
阿葵抱着衣服羞的面红耳赤,白榆倒无所谓,又挑了件荼白色的锦缎棉袍,自顾自的说着:“天冷了,少不了厚衣服,备上。”
等阿葵换了他选的衣服,再站到他面前时,白榆几乎要认不出她来,这身衣服简单干净,衬得阿葵清秀羞涩的小脸更加楚楚动人。
老板娘夸赞道:“这衣裳素雅,相公眼光极好,与小娘子简直绝配。”
白榆快心遂意的点点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满意道:“就这身了。”
他刚掏出钱袋想要付钱,余光就瞥见一老者忽然从外边冲了过来,口中不知骂着什么,扬起手中棍棒就冲阿葵迎面打了过去。
白榆心下一惊,来不及做出反应,反手将阿葵护在怀中,那胳膊粗的棍子实实的打到白榆头上,“咔嚓”一声,断成了两节。
鲜血顺着白榆高挺的鼻梁滴在阿葵脸上,她眼中的惊愕恐惧满溢出来。
白榆没喊一声痛,反而安慰她道:“可惜,刚买的衣裳就沾了血,阿葵,你能洗干净吗?”
阿葵木然的点点头,白榆余光又见那老者挥着半个木棍敲了过来,他伸手接住棍子,满身酒气的老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踹出了店门。
“你这老酒鬼,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敢打人,怎么?活腻了?”
“哎呦~哎呦~打死人了……”
老酒鬼在街上双手乱挥的叫喊着,洪亮的声音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路过的人纷纷围上来看热闹,指指点点道:“今天不知是谁这么倒霉,被这老泼皮赖上了。”
“这狗皮膏药难缠的跟呐……”
“他还欠我三十贯酒钱呢,一会等他赖了钱,我就去找他要,省得他又拿去赌个空。”
合着这老头是个惯犯,白榆非但不恼,还颇有兴趣的笑了起来,“老头,遇到小爷算你的福气,自从我家那专横跋扈的小弟无理取闹,被我带出城修理一通后,就再也没遇到敢跟小爷耍闹的人了……”
说着,他长剑出窍,剑尖直指老头脖子。
老头见白榆气势不减,不禁心里没了底气,到底是横的怕不要命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信,你还真敢杀人!?”
“杀你不至于,不过……”
白榆语气一变,长剑快速移到他手部筋脉处,剑尖猛的向肉里一挑,粉白色的手筋随着鲜血一同冒了出来。
老头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白榆收了长剑,低哑道:“不过……我可以免费帮你改正随意殴打别人的坏习惯。”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救命啊!!!!”
老头在地上抱着手翻滚着,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今天要不狠狠敲这小子一笔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嗯……你的声音比我的声音还难听,不如我今天再做件好事,割了你的舌头如何?”
虽是这样说,白榆却并未行动,老头被他的吓的不敢再出声。
不过让白榆没想到的是,阿葵竟跑来将老头护在身后,求饶似的望着他摇头。
“阿葵,你这是做什么?这老头刚才还想打你呢!”
老头一听来劲了,从地上扑腾起来,挥手就锤骂阿葵道:“我还以为认错了,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白榆抬起长腿在老头心窝处狠踹了一脚,将阿葵拉起来护在身后,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是吗!!”
“贱人贱人!与你那个娘亲一样是个该死的贱人!!”老头趴在地上怒骂着,“我把你卖给了阿石娘,你居然在这儿偷汉子,要是让她发现了,我的酒钱还能保住吗!!”
老头气的直锤地,阿葵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步步后退,连腿都使不上力气,几乎要跌倒在地。
白榆听着这番话,把事情猜了个大概,他本来只是想戏弄泼皮无赖,没想到,竟被他碰上个这样的老畜生。
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直接拎着老头胸前的衣服把他从地上踢起,冷声问道:“你可知那女人买走阿葵,是要让她给死人殉葬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卖自己的女儿,管你什么事!她嫁的是活人死人,又管你什么事!”
老头蛮不讲理的瞪着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白榆的的手握的越来越紧,露出泛白的骨节,从他的认知中,父亲应是保护家庭的存在,而不是拿女儿的性命换酒的禽兽!
白榆的忍耐到了极点,从紧咬的唇齿中挤出几字:“当真该死!”
腰间匕首刚要刺入老头脖颈,阿葵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求他住手。
白榆心中很不是滋味,就算这老泼皮再蛮不讲理,也是阿葵的父亲,他不想在阿葵眼前杀人,便将老头丢在地上。
“你给阿葵一命,今日阿葵救你一命,从此之后她不再欠你什么。”
说着,白榆从钱袋中掏出几十两银钱扔在老头身上,“这些钱是阿葵从小到大的花费,她都还清了,今后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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