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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有点晚。大家见谅,这几天正的要忙疯了。)
“你终于舍得来见妾身了。”
这话出口,那幽怨的语气以及此刻南宫靖脸上娇责的神情,二者裹挟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来寻负心汉小媳妇。
徐寒的心头一跳,额头上更是浮出密密麻麻的汗迹,素来冷静的他或许是关心则乱的关系,此刻竟有些拿捏不准这南宫靖究竟再打些什么主意。
而一旁的方子鱼闻此言,也从见着叶红笺与苏慕安的惊喜中清醒了过来,她顿时朝着徐寒递去了一道狐疑的目光,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难道真被我猜中了?姓徐的果真与这女子有一腿?
念及此处的方子鱼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身旁的叶红笺,大抵是露出一股随时准备站在叶红笺一旁,谴责这对“狗男女”的架势。
只是当她看向叶红笺时,这样的同仇敌忾却散去了不少。
因为叶红笺的脸上并未有方子鱼想象中的愤怒与纠葛,甚至哪怕一丁点的异色都寻之不到。
女孩笑盈盈的看着徐寒与南宫靖,那饶有兴趣的目光分明是在等着他们的后文。
徐寒自然也感受到了叶红笺的目光,他有些脑仁发疼,暗道这女孩当真是他的克星,这一见面便让他遇到了麻烦。念及此处,他再次转头看向一脸娇责之色的南宫靖,他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不明白这南宫靖为何突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但却可以猜到以这位素来干练的七线金袍的性子,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算计,而徐寒恰恰最不喜的便是被人算计。
所以他沉下了脸色,便要说些什么。
可话未出口,那南宫靖的目光便忽的一转,落在了满脸笑意的叶红笺的身上。
她眸中亮起了一道光芒,很是惊喜的走到了叶红笺跟前:“这位想必便是红笺妹妹了吧?我可常常听徐公子说起与你在大周的事情呢。”
这话出口方子鱼与苏慕安自然还未回过味来,徐寒却是脸色一变。
这大抵便是传言中的图穷见匕,原来这位南宫靖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来叶红笺曾经与徐寒的婚约自然是人尽皆知,此刻疑似天策府少府主的徐寒站在这里,本就被南宫靖所怀疑,又恰巧出现了一位女子不禁名字与传闻中的那位妖孽少女一模一样,连这闭月羞花的容貌比起传闻也只多不少,自然是让南宫靖愈发确定了这样的猜测。
如今她假意与徐寒亲近,此言出口便是要套这叶红笺的话茬,只要她承认与徐寒在大周相识,那如此多的巧合连在一起,恐怕便算不得是巧合了。
徐寒的心思一沉,想要出言撇开这话茬,可是话未出口,叶红笺的声音便率先响了起来。
“大周?让姐姐笑话了,我这夫君平日里胡闹惯了,估摸着又是跟大周哪位姑娘的风流债说给了姐姐听,可妾身却从未去过那处。”叶红笺笑呵呵的言道,脸上的神情淡定,看不出半分的异状。
南宫靖大抵是未有想到这叶红笺的反应如此之快,但她犹不死心,沉了沉眸子又言道:“这样吗?那这么说来可能是徐公子说错了,只是啊徐公子年纪轻轻便可力敌大衍境的强者,过几日便会被执剑阁授予金袍,这般年少有为可不知让多少横皇城中的美娇娘们眼馋,妹妹可得看紧了,徐公子在这横皇城可吃香着呢。”
这话里有意相激的味道自然是毫不遮掩,甚至为了让自己此言显得更有说服力,这南宫靖还在那时风情万种的瞟了徐寒一眼,眸中秋水好似要滴出来一般。
“是吗?说起来以往也是,总是有那么些半老徐娘盯着我家夫君不放,不过姐姐放心,我这夫君虽然花花肠子多了些,可这些庸脂俗粉他大抵是看不上的。”叶红笺眯着眼睛回应道,那语气与神态倒是与这南宫靖亲昵到了极致。
可是饶是反应迟钝的方子鱼也听出了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说起来也恐怕只有那年纪尚小的苏慕安歪着脑袋,依然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南宫靖自然也听得出叶红笺这话里的指桑骂槐,她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气再次言道:“对了还不知道红笺妹妹姓氏,莫不是与那位大夏的叶红笺同名同姓?加上徐公子与那位少府主的巧合,妹妹与公子二人说起来还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是夫君的妻子,自然是随夫而姓。”可是无论这南宫靖如何相逼,叶红笺都是应付自如,却是不给她抓到半点的纰漏可寻。
南宫靖也看出了这叶红笺的不凡之处,她皱了皱眉头,终是收起了这样的心思。
虽然未有得到叶红笺的亲口承认,但今日前来,因为方子鱼的一时不察,她所收获到的东西已经不少,若是她愿意大可禀明执剑阁,想来再如确凿的证据下,徐寒等人的处境自是不会如以往那般轻松。念及此处,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徐寒:“徐公子可愿出来一叙。”
徐寒大抵也猜到了这南宫靖恐怕是想与他摊牌,他只能朝着叶红笺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便沉着眉头与那女子出了院门。
“南宫大人好歹也是执剑阁的七线金袍,何事直说便可,如此行事,未免太作践自己了些?”来到那府门外,徐寒便皱着眉头问道。
他自然是不喜这南宫靖于他面前耍小聪明的性子,故而此刻对她也不会有太好的态度。
但南宫靖也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物,她并不将徐寒称得上恶劣的语气放在心中,她在那时淡淡一笑,便言道:“南宫靖竟然是执剑阁亲册的七线金袍,有道是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在其位,自然得谋其事。这护卫我大夏江湖的安危便是南宫靖的职责。”
“公子说我作践自己,那徐公子呢?堂堂天策府的府主为了混入我执剑阁,不惜以假死混淆耳目,比起这番行径,南宫靖自认为还算得是光明磊落。”
南宫靖这番话自然是与徐寒挑明了关系,只是徐寒何等聪明,他知道无论外面说得多么煞有其事,而南宫靖又得到了多少证据,他都不可能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一旦如此,那便给了某些暗中一直盯着他的手出手的借口。
所以徐寒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靖:“南宫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可是真不认识什么天策府的府主。”
徐寒的这般作态,南宫靖之前便有所预料,若是异地处置,想来她也不会承认此事。毕竟一旦承认,便等于让自己成为了这大夏江湖的众矢之的。
南宫靖再次皱了皱眉头,她虽然不愿意让这位天策府的府主成功混入执剑阁,给大夏本就暗流涌动的江湖局势再带来某些不安定的因素,可同样徐寒与她有恩,加害徐寒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想去做。因此,她脸色一正,肃然言道:“徐寒,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镇魔塔之恩,我姐弟二人不曾忘怀,但你若是以为依仗于此便可让我因私废公便太小瞧我南宫家了,你若是愿意,今日便带着你的朋友离去,我会派人将你护送至大夏边境,保你无恙。可若是你一定要在这大夏江湖谋划些什么,我南宫靖也不会坐视不理,自会向阁主大人禀明一切。至于镇魔塔之恩,我姐弟二人也绝不贪图,自会在你被擒之后,当着诸人直面将那本源妖力逼出!”
南宫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倒是出乎徐寒的预料,他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子,见她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南宫靖的这番气度着实让他心中有些佩服。
但徐寒虽然无心搅乱大夏的局势,但执剑人的位置对他查明自己的身世有着极为关键的作用,为此他付出良多,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南宫靖的一番话便退缩。
因此他在那时果决的摇了摇头:“南宫大人的一番好意徐某心领了,但在下恕难从命,还望南宫大人谅解。”
听到此处的南宫靖大抵也明白了徐寒的决意,她深深的看了徐寒一眼,沉声言道:“你有三日的时间思考其中利弊,还望好自为之。”
说罢此言,南宫靖便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出了这府门。
徐寒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麻烦终是接连而至,不能给他半刻的喘息之机。
“怎么?舍不得人家?”正如此想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
徐寒一愣回头看去,却见是叶红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是,我跟她”徐寒下意识的便要解释,只是大抵是因为不善此道的缘故,这少年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只是这话方才出口,他却发现那女孩的眸子随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而渐渐弯起,那狭长的眼缝中分明写着笑意。
意识到自己被女孩骗了的徐寒收了声,无奈又尴尬的笑了笑。
但这笑意还未来得及在少年的嘴角完全荡开,下一刻女孩便走了上来。
她踮起了脚尖,双手环抱住了少年的颈项,整个身子便在那时贴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又是一愣,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耳畔便传来女孩温软的声音。
她贴着少年的耳畔,呵气如兰:“我好想你。”
那轻柔的语调中并无久别重逢后应有炙热,但那股淡淡如水般的温柔却顺着少年的耳垂流淌入了他的心房。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温柔才能敲开他那颗固执又有些阴暗的心。
少年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他同样伸出了手,将女孩涌入了怀中,轻声言道。
“嗯。”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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