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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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孕妇叹了口气,拉程闰土坐下,语气有些沉重的说:“这个公园是用来堕胎的地方。这里原先是一个有很多黑诊所的棚户区,这里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来这里堕胎,她们大多数是怀了孕不敢告诉家里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贫穷。黑诊所的医疗技术可想而知,每年这里都有无数堕胎之后大出血死亡的女人。陆续死了几个人之后,这片棚户区被取缔了,建了这座公园。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在这座公园里建了一座母与子的雕像。”
“自从建了这座雕像以后,公园里就怪事频频。一开始是来这里玩耍的小孩子经常受伤,然后就是来这里遛弯的孕妇,她们大多一夜之间因为各种原因流产,此后这个地方就成了没人敢来的禁地。当然,并不是真的没人,”孕妇看向围着闹事的柳青瓷的人群,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还有我们这些不知道怎么办的可怜女人。”她用手抚摸着肚子,有些恨恨地说,“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了。”
程闰土有些唏嘘的抚上孕妇的手,说:“我们都是一样的苦命女人,是这个地方将我们聚集起来,让我们有一个发泄自己苦楚的空间,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这样做呢?”孕妇的眼睛湿润了,她更咽的握住程闰土的手,说:“这是我第三次为他这么做了,他,他——”孕妇将头埋进程闰土胸前低泣。
相似的经历会更加引起共鸣,眼下这名孕妇已经完全相信程闰土编造的谎言并深陷其中,下面就是打探更深一层情报的时候。成吞吐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几乎不能察觉的微笑。
“我需要让那个女人怎样做才能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程闰土问道。
孕妇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需要让她在这个公园住一夜,在晚上祭祀完怨母之后,怨母就会带走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场仪式不能有任何的男人参与,怨母就是被男人辜负而死的怨念集|合体,你弟弟在这恐怕不妥。从日落到祭祀仪式结束这段时间里,公园里只能有怀孕的女人,如果你要留下来看着那女人,你就必须在日落之后蒙上双眼,如果你看到了祭祀的仪式或者怨母发现你不是孕妇,那么你就要倒大霉了。”孕妇望着水池中央斑驳的雕塑出神。
“好的,我知道了。”程闰土站起身,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我要带着我弟弟找一处宾馆住下了,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些。那么,我们晚上见。”
柳青瓷这边的厮打已经到白热化阶段了,甚至有几个孕妇开始赌最后柳青瓷会不会逃跑。
“不要碰我!你这男人!让我走!让我出去!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1
柳青瓷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尽管郝亮极力避让,但是还是被柳青瓷在身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还老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在家里丢人现眼就算了,在外面还要这样?”程闰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听到原配来了,围观的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柳青瓷头发蓬乱的抓住郝亮的手臂,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也就会这些伎俩了!臭娘们1程闰土走到她的身前,面无表情的抽了她一嘴巴。
这一巴掌抽的柳青瓷半边脸都麻了,她眼含热泪看着程闰土,心想待会出去了看我不把你眼镜扇飞脸扇肿!
“带她走,我们晚上再来。”
三人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向公园外走去。
“程闰土!!!!1离开了孕妇们的视线,柳青瓷终于憋不住了,“你凭什么打我?1
程闰土干笑一声凑过去给她揉脸:“委屈你了大明星,这不是为了演的更逼真吗,忍一忍,晚上还有一场呢。”
“还有一场?1柳青瓷拍开程闰土给她揉脸的手,“我不干了!我这张脸人家想看见都得花个十万八万的,你说一巴掌就一巴掌?!晚上你爱带谁去带谁去,反正我不干了1
程闰土的猹刚才不知道被她藏哪了,现在这小家伙跑了出来,在二人之间游移了一会之后,抓着柳青瓷的裤腿撒娇。“我不管,你让大老虎过来抓着我也没用。”柳青瓷别过脸不去看那只开始对她“作揖”的小动物。
“大明星~我错了好不好?晚上郝亮进不去,只能我俩去,而且,我刚刚发现了重要线索,想不想听?”
柳青瓷没看她,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你说吧。”
程闰土推了推眼镜正色道:“根据我的外挂,这次游戏的时长是七十二小时,我们的目标暂时不清楚,但是根据我刚才了解到的情况,这座公园应该由一个叫‘怨母’的东西操控,这些孕妇需要祭祀怨母,之后怨母会带走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怨母?”郝亮问道,“是喷泉上那座雕塑吗?”
“我初步断定是这样,怨母是怎样的存在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七十二小时足够我们探索了。郝亮,今天晚上你先在公园的外围游走,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大,大明星?”程闰土试探性拍了拍柳青瓷的肩膀,“要不你今天晚上和郝亮一起在外围寻找线索吧,我自己去公园探索。”柳青瓷转过身有些郁闷的说:“算了吧程大夫,我跟着你去。”
“就这么定了。”
太阳落山后,整座公园陷入一片黑暗,这密不透风的黑暗像是一层厚重的帷幔,将公园和外界分开。
程闰土带着柳青瓷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中穿行,她们的动作极轻,像是两只野猫在树林中互相追逐。
“草1柳青瓷低低骂了一句,“这公园怎么不安灯啊!程大夫!帮帮我,我脚卡进树枝里了1程闰土借着密不透风树枝间微弱的月光摸了过来,她蹲下身顺着柳青瓷的脚踝慢慢摸索,“这里?”她摩挲着手中卡住柳青瓷左脚的东西,微微皱眉。
那根“树枝”表面光滑,有些地方还有蜂窝状的凹陷,断口参差不齐,用指甲轻轻一刮,还能刮下来一些粉末。
医生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树枝,这是一根骨头。但是光线实在太弱了,她无法只凭借手感判断这根骨头属于哪种生物。贸然的下判断容易引起柳青瓷不必要的恐慌,程闰土抬头向公园中心的位置看去,今天的任务并不是进攻,而是观察。
“程大夫,你发现了什么?”柳青瓷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说。
“没什么。”程闰土抬手抓住了柳青瓷伸过来帮忙的手,“有些地方缠在旁边的草地上了,马上就好了。”她用手轻轻一掰,“咔吧”一声脆响,柳青瓷的脚踝终于从那块骨头里解放。
“我们要快点了,”程闰土拉着柳青瓷迅速离开,“天已经黑了,她们的仪式要开始了。”
公园的中央,雕塑的水池旁。
几十名孕妇围在水池周围,她们的脸被水池中的水映出黄绿的颜色,她们脸上的表情或欣喜或悲哀或麻木,她们都垂手漠然的看着水池,等待着传说中的“仪式”来临。
她们中有人是偷吃禁果的花季少女,面色惨败惴惴不安;有人是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少|妇,表情怨毒充满恨意;还有人是去医院花钱知晓孩子性别后被迫来此堕胎,这些女人面容憔悴,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那个白天和程闰土聊天的孕妇从人群中走出,她手里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有些费力的弯腰舀了一杯水池中浑浊腥臭的污水。
“噫~好恶1柳青瓷皱眉捂住了嘴,尽力转头不去看那边的情况。
“嘘,别出声,”程闰土按住她,“再等等,好戏在后面呢。”
与此同时,郝亮正在公园外围游荡。
与公园内部阴森压抑的氛围相比,公园外部显然好得多,如水的月光坦坦荡荡泼洒在石板路上,拉长慢慢踱步的郝亮的身影。他身边的草丛中偶尔传出野猫欢愉的叫声,他尴尬的笑笑,拉开与草丛的距离。
他们进入游戏的时候是初秋,但游戏里似乎没有季节之分,不管是穿层层叠叠西装白大褂的程闰土,还是只穿大背心工装裤的郝亮都没有任何不适。也许是程闰土不怕热。郝亮这样想着,继续向前走。突然,一只流浪狗从草丛里窜了出来,郝亮被吓了一跳,伸出脚驱赶,但等他看清流浪狗嘴里叼的是什么东西时,他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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