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意志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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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的夜枭刺了下来，刺进了杰西的双眼当中，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大。

杰西发出了极为凄厉和痛苦的一声嚎叫，随后，他的眼睛便也和老杰克一样，化为了两个空洞的血窟窿。

“你会付出代价的，你会付出代价的！”

杰西捂着被刺烂的两只眼睛，在地面上不停的打滚，哀嚎。

“等真的付出了代价再说吧，现在的我只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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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说完，冷冷的看着地面上的杰西。

杰西感受到一阵无与伦比的疼痛，他觉得自己即将死掉了，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活生生的疼死过去。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疼痛过，好似灵魂都跟着在一起受到百般折磨和煎熬。

看到他这样痛苦，顾卓心中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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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夜枭，彻底了解了杰西的一生。

他刺穿了他的心脏。

杰西曾经如此风光，享受着万人敬仰的荣耀，享受着至高的权利，财富，以及地位。

他踩在了太多人的血肉上，借助了太多人的支撑往上爬，只因为他有一个比大多数人更好的出生。

可是现在，无论曾经他用过怎样的办法，延长了自己的寿命，避免了许多种类的疾病。

而今，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会死，会疼痛，最后成为一具尸体，倒在满地血泊当中。

将杰西解决掉，顾卓收回了夜枭。

外面很吵。

可能是军方的先行部队已经赶过来了。毕竟，现在早已经过了v所反复强调的那半个小时。

顾卓默默地走到了老杰克和v面前，此时的他们，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特别是老杰克，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他嘴角不停的流下血沫，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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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测一下，你们都哪里受了伤。”

顾卓语气沉重的说到。

他以为机械师能够治疗自己，也能够治疗老杰克他们。

可是他错了，面对v和老杰克身上的伤口，机械师半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要医疗他们的动静和预兆。

无奈，他只能放弃。

可是顾卓也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他懊悔，他痛苦，他沉默，所有所有的负面情绪涌上来，令他一时间怔住了，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反倒是v，还能看到他的动作。

从v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感情来。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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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杰克率先出声，喊到他。

“我在这里，老杰克，我在这里。”

听到他喊自己，顾卓忙按住他尚且存在的肩膀，安抚他到。

“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那个项链拿下来？”

老杰克说的很缓慢，因为每说一句，他都要咳出大量的血沫来。

“好。”

顾卓答应着他，伸手，把他脖子上那个小指骨做的打火机项链，一把摘了下来，拿在自己的手掌心当中。

“拿下来了，老杰克，我把它拿下来了。”

“k，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那个蠢货仿生机器人，还需要别人记住它。可是现在我不能再记住它了，我也要死了。”

老杰克笑起来，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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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死了啊。”

“老杰克，你再撑着点，等我到了荒坂塔顶端，结束了这一切，我会送你们去治疗，你们都会被治好的，肯定的。”

“不会的，臭小子，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好不了。”

事到如今，老杰克已经不再害怕了。

死亡不过就是化为一阵风，化为一捧土，化为一堆腐烂的肉。

但是好处就是，死了，人再也不会疼痛了。

“k，你说，我这算是光荣的战死吗。你说，奥丁会接纳我，把我领进英灵神殿，和我的祖先们一同待在一起吗？”

“会的，会的，你是奥丁麾下最英勇的战士，老杰克。”

顾卓回答着他，可是他知道，所有的神话，所谓的奥丁，全部都是假的。

老杰克死了就是死了。

“好。好k，k！”

老杰克猛的大吼起来，好像回光返照一般，

“我看到奥丁了！我看到祂了！

“书上说的没错，祂身上穿的是银色盔甲，祂背后有一座金黄色的宫殿。好美丽的宫殿我看到了，父亲，母亲，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都在这里等着我我

“我回家了，妈妈。”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老杰克不再出声，他静悄悄的，如同秋天的诺顿河。

顾卓清楚的知道，老杰克死了。他方才看到的，不过都是死亡前最后的幻影。

他握住掌心的项链，看着它，随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从始至终，v只是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谈话。

顾卓知道，下一个死去的就会是v，他一个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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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猜出了顾卓此时的心情，v语气平缓的说到:

“杰西他们，本来就对我们下了死手，我马上也要死了。

“你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你真的打败了陨星的复制品，我相信你也一定能打败陨星，登上荒坂塔的最高层。

“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荒坂塔的最高层，你都必须去。关于那里的一切，我早就都留在了记忆芯片里面，果然，早早把芯片给你，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顾卓”

都到了这个时候，v也不用再隐瞒他的真实身份了，便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登上荒坂塔，毁灭这一切吧，你是我们燃烧这个世界的，剩下来的最后一把火了。”

“我会的。”

顾卓回答他。

“那很好。唯一可惜的是，你说的那本《罪与罚，我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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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v的话，顾卓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继续往上吧，上到第十六层，第十七层，一直到最后一层。打败陨星，改变这个世界，改变属于我的未来，还有属于你的过去。

“不用在这里停留了。马上我也会和老杰克一起死掉，我认识这家伙也很久了，和他死在一起，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而你，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快去吧，我已经能听到那些军方赶来的声音了，它们在我耳边如同虫子一样嗡嗡的飞来飞去，恐怕死了以后我脑子里也只剩下这些声音。”

v说的这些，顾卓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是时候继续往上赶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停滞不前的理由和借口。

他虽然对v他们的离去而感到痛苦和不幸，可他是最后能传承他们意志的人。

想到这里，顾卓起身。他最后看了一眼v，便看到v同自己传来的赞许和肯定的目光。

顾卓不再犹豫，他要继续往上。

他要挑战的，可不止杰西一个股东集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