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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瑛没想到,自己跟余大夫这么一理论,竟然真帮李砚如看上病了。
小南原本觉得宁瑛鲁莽无状,这会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千恩万谢就差跪地磕头。如今的宁瑛,在小南眼里,整个人都散发着圣光。
“王姑娘,其实我家公子正是香河县令的长子。”
“王姑娘,你这一身武艺,来县衙当差,定然是总捕头啊1
“王姑娘,你咋这么厉害呢,三言两语把那倔脾气给说服了。”
“王姑娘……”
“打住1宁瑛听不下去,“别在这儿溜须拍马,守着你家公子吧,我要回去了。”
小南没想到宁瑛知道他家公子身份全然没有巴结奉承的意思。正奇怪呢,内堂竹帘卷起,长身玉立的李砚如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余大夫亲手写的药方,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一层喜悦,“余大夫确实医术高深,仅问切便确定我的病症。想必按他的方子吃药,我很快就能大好。”
宁瑛笑笑,“那恭喜了。”
李砚如目光落在她秾丽的眉宇间,少顷,才郑重其事地拱手行礼,“今日多谢王姑娘仗义执言,否则……”
宁瑛抬手制止,“小事一桩,不必言谢。”
再说,她私心是为了王老夫人,帮李砚如说话只是顺带的。
宁瑛想着李嬷嬷和老夫人还在等她,急匆匆要离开。李砚如自知不好挽留,犹豫一下,从袖中取出之前那柄折扇,“王姑娘,今日你于我有恩,这扇子请务必收下。日后若有困难,命人将折扇递去香河县衙,我定竭力相助。”
宁瑛本想婉拒,但想到她和王婳裳的事儿还没解决,抬手一把抓过折扇,坦荡道:“谢了。”
李砚如微微一笑,“有恩当报恩,此乃天经地义。”
宁瑛觉得李砚如这人真不错。
看似病歪歪的,但却拥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更重要的是为人宽厚温和。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宁瑛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砚如一听宁瑛想跟他当朋友求之不得。
又寒暄两句,宁瑛真的得走了,“下次有机会一起蹴鞠打马球。”说完豪气干云地大力一拍李砚如肩膀,“再会1
李砚如肩膀一沉,差点被她一巴掌拍下台阶。
小南赶紧过来扶住,蹙眉跺脚,“这个王姑娘,真是……真是……”
“真是性情中人。”
小南侧目一看,自家公子嘴角含笑,静静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
京城连绵下了五日梅雨,第六天终于放晴。
王婳裳和宁霓的病先后痊愈,商议着去白云寺拜佛。因擅自退婚,宁夫人这几日被宁仲常唠叨的不行,干脆跟着一起去散心。
马车辚辚。
王婳裳坐在马车上,心不在焉。
她挺直脊背,双手交叠在膝前,坐姿矜持。宁夫人见状,不由一把握住王婳裳的手腕,夸赞道:“瑛儿你生了场病,性子反而变得知礼文静,这几日都没看你舞刀弄枪了。”
王婳裳心头一惊,垂眸掩饰一闪而过的慌乱,“……不知怎的,病愈后有些疲倦。”
“姐姐,你若疲倦那就好好休息。”
宁霓眨了眨杏仁眼,撒娇般挤走宁夫人,自个儿抱住王婳裳的胳膊,“阿霓一直陪着你。”
王婳裳顺手揉揉她发顶,失笑道:“好。”
这几天她算看明白了,宁瑛这个妹妹超级黏姐姐,仿佛一个身体挂件,走哪儿跟哪儿。
宁霓乖顺可爱,王婳裳一点也不反感。
她下意识想到宁瑛的庶弟宁绩。万一对方回来,处处要跟她吵嘴打架,届时又该如何化解……
宁霓仰望着王婳裳线条优美的下颌,好奇地问:“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王婳裳下意识答:“想宁绩。”
宁夫人一听这话,赶忙摆了摆手,“你还在生他气?瑛儿,这可要不得。”宁霓亦点点头,娇声劝慰,“姐姐,其实那日你不该骂绩哥哥,什么有娘生没娘养……委实过分了。”
王婳裳看了眼手腕的碧水镯,无言以为。
“是我言辞不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向他当面道歉。”
“瑛儿懂事了,都知道给弟弟道歉了。”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书院入冬才会放假,还早呢。”
得知此事,王婳裳悄悄松了口气。
宁绩最好七八年都别回来。一个难缠的弟弟,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
宁霓见王婳裳情绪不佳,主动唱起歌谣。
她长相甜美,声如黄鹂,普通的小调唱得极为悦耳,令王婳裳心旷神怡,忍不住眉眼带笑,抚掌和着节拍。
王婳裳沉浸在宁霓歌声中,未曾留意城门飞驰而来的一队人马。
马蹄踏踏,尘土飞扬。
为首驾骏马的男子英姿勃勃,一袭轻裘缓带,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引得过路百姓侧目纷纷。
青年堪堪与马车擦身而过,他旁边的亲信却透过车窗,瞥见车厢中语笑嫣然的女子,讶然道:“大人,是宁瑛姑娘1
“吁——”
徐澈亭一把勒住缰绳,蓦然回望已经奔出城门的马车。
“宁瑛姑娘误会大人纳妾,吵着退了婚事,大人可要追去与她解释……”
“禄尧1徐澈亭拧眉,压低音色,“京城人多口杂。”
禄尧心头一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宁瑛姑娘……”
“这件案子马上水落石出,待风头一过,我自会与她解释。”
徐澈亭与宁瑛年少相识,一直将她当妹妹。宁瑛心中想什么他很清楚,本以为她会纠缠不休,没曾想因为一个误会,竟主动退婚。
禄尧叹了口气,“那大人的婚事耽误了。”
徐澈亭不置可否。
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
他收回视线,缓缓打马前往大理寺衙门,与禄尧谈起公事,“你可知今日早朝,高觅自称患疾,请旨辞官?”
禄尧大惊失色,“圣上允了?”
“允了。”徐澈亭冷冷蹙眉,“高觅年事已高,明年就能致仕。好巧不巧,在这个关头跳出来抱恙辞官。你说,他是真病了还是受人指使?”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禄饶忧心忡忡。他朝朱雀街的方向努了努嘴,说:“恕卑职愚钝,高觅一走,刑部尚书职位悬空,姓元的会不会擢升补缺?”
徐澈亭握马鞭的手微微一僵,旋即摇头,“应该不会。”
禄尧松了口气,“那就好。万一真让他升成尚书,岂不是官压两级!届时他更不将大人放在眼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大人可就脸上无光颜面扫地……”
徐澈亭听不下去了,瞪了禄尧一眼,“少说两句吧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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