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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晨曦微露,阳光普照大地之时,便又是新的一天。
花枕月三人走在回广平王府的路上,经过一夜的折腾,三个人都有些累,在这阳光之下,无声的走着,他们回来的路上也要经过东大街,昨晚的火已经灭了,并非人力扑灭,是燃烧殆尽,自然而灭,焦糊的味道飘过来,不止有木炭的味道,更有无辜的人丧生在这火海之中,花枕月停步看了看过,沉重的叹了口气,说“百姓何其无辜,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唐醉影双手合十,口中默默的念诵经文,任无忧也停下脚步,但是他不会念诵经文,只能安静的站着,心中想着,希望这些人能够去往忘川,再生为人,来世定要平安顺遂,再不要遇上这样的惨事。
任无忧心中念过之后,吐出一口气,转目看向花枕月,抿了抿唇,心中似是纠结万分的模样,过了好长的时间,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唐醉影放下双手,睁开眼睛,便看到任无忧这纠结的神情,不免奇怪,问了一句“任无忧,你为何这种表情,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任无忧迟疑着,还是没有说出来。
花枕月转过身,说“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任无忧抢先一步,拦在花枕月的面前,低垂下头,口中呐呐“花枕月,我……我……”
唐醉影很少见到任无忧有如此的表现,他一向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想要说什么便说什么,似今天这样犹豫不决,倒是第一次。
周围的风起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哭泣的声音,天亮了,仍旧有人还没有寻到自己的家人,在这新生的阳光中去寻找死去的人,巨大的反差,也是明晃晃的讽刺。
任无忧低低的说了句“我以后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的声音太低,仿佛蚊子在飞,又被风给吹散,唐醉影恍惚间没有听到,问了一句“任无忧,你说什么?”
任无忧的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回了一句“没听到就算了,回家!”
说完,任无忧转身便走,又嫌走得慢,变成了跑的,花枕月瞧着他的背影,忽然便笑了,摇了摇头,说“人总是要长大的,走吧。”
唐醉影觉得花枕月的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他说话,只不过,花枕月并未等唐醉影回应,便迈步往前走了,唐醉影又看了一遍一片狼藉的东大街,这才跟上花枕月与任无忧两个人。
昨晚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即便是留在家中未曾出门的人也已经知晓了昨日有人刺杀皇帝,毁了龙灯,烧了东大街,而刺客身份未明,只隐约的听说不是人类,杀不死,还流着黑血,这谣言越传越是离奇,越传越是恐怖,从而导致了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人人自危。
广平王将张敏月与陈清淼送过各自的家中之后,便带着王妃与小郡主回了广平王府,同时禁止了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谣传,又命人加强巡逻,王府上下,每一处角落都不得错过,这一个晚上,当真叫人无法再入眠。
任无忧三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进前厅便看到广平王任书远一个人坐在那里,沉声纳气的坐在那里,旁边的茶水都已经凉透,任无忧双手抬起,躬身行礼,说“爹爹,儿子回来了。”
任书远抬起头看向任无忧,昨日出门之时,任无忧特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头上戴着白玉簪,风度翩翩的出了门,然而现在回来确实满身脏污,黑血染袍,束发的白玉簪也断了一半,斜斜的插在头上,叫人看了都是心疼。
任无忧嘿嘿一笑,说“爹爹,您不用担心,您看我不是好好的,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连一根头发都没少,囫囵个的回来了。”
任书远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就说你不要什么都学,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叫人看笑话,花枕月姑娘,唐先生,你们都没事吧,昨天乱哄哄的,也没顾得上。”
唐醉影双手拢袖,摇了摇头,说“小生无事,多谢王爷关心。”
任书远的目光便落在站在唐醉影旁边的花枕月身上,花枕月略一拱手,然而,一句话还未说出,忽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后面倒去,唐醉影吓了一跳,伸手接住,花枕月已双目紧闭,晕了过去,这一变故,出乎意料,任书远问“这姑娘怎么了?”
唐醉影揽腰将花枕月打横抱了起来,双目看向任无忧,焦急的说“任无忧,快去请江大人,花枕月情况有变,请他速来!”
“好,我这就去!”看到花枕月倒下去的那一刻,任无忧的心跳都要停止,快速的跑出广平王府,去找江怀天。
唐醉影抱着花枕月往后院走,任书远跟在他旁边,问“这姑娘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下人们一个晚上都未曾睡觉,这会天光大亮,外面平静了下来,方得空打个瞌睡,却又被脚步声吵醒,远处唐醉影抱着花枕月,后面跟着广平王,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下子就全都清醒了,打了个激灵,站直了身体。
唐醉影将花枕月带回到院子,放在床上,又唤了一声“花枕月,花枕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花枕月,应我一声啊!”
纵使唐醉影用再大的声音,花枕月也是毫无反应,双目紧闭,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任书远安抚着,说“唐先生,你先要着急,无忧去寻了大夫,很快就到。”
“啊……”躺在床上的花枕月忽然发出一声,唐醉影急忙去查看,花枕月却又不再出声了,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有缥缈的黑气从她的身上飘出,隐隐约约带着刺骨的寒意,唐醉影心知不妙,冲着任书远一躬身,说“王爷,花枕月身上大家旧疾复发,现在情况危急,请您先不要待在这间房间里面,同时派人将院子围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任无忧回来的时候,请他立即过来,耽误不得。”
唐醉影满脸焦急,任书远眉头紧皱,问“这姑娘是得了什么病,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就突然晕倒,还有昨晚的事情……”
“王爷!”唐醉影打断任书远的话,躬身又是一礼,说“事情复杂,我没有办法三言两语同您讲清楚,现在请按照我说的做,拜托了。”
任书远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好,但是,事后必定要与本王讲个清楚明白。”
唐醉影爽快应下,说“好。”
任书远这才出门去布置,唐醉影走回到花枕月面前,此时,花枕月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泛,浑身冷的打颤,唐醉影也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一层一层的给她盖被子,忽然,唐醉影想起了周其仁留给花枕月的药。
“在哪呢,药呢,花枕月,你把药放在哪里了?”唐醉影手忙脚乱的寻找着周其仁留下来的药,最后终于在花枕月的荷包里面找到了药瓶,里面只剩下两粒药丸,仅剩的两粒药丸。
唐醉影倒出其中一粒,单手扶起花枕月,将药丸送到她嘴边,说“花枕月,把药吃了,把药吃了就好了,花枕月!”
唐醉影不止双目紧闭,嘴巴也闭的紧紧的,药丸送到她嘴边,也不曾开口,唐醉影情急之下,两根手指用力的捏了一下花枕月的腮帮子,这招果然奏效,脸上吃痛,花枕月的嘴巴也就顺势张开,唐醉影觑准机会,把药丸塞了进去。
“呼!”唐醉影松了一口气,把花枕月又放了回去,药丸进入到嘴中,很快便起了作用,花枕月身上的黑色气息慢慢变淡,她的身体也不再抖,而是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任无忧已经将江怀天从被窝里面给拽了出来,因为风寒未愈,江怀天便没去凑热闹看灯会,大门不开,他甚至不知道东大街起火的事情,被任无忧拍开大门,急匆匆拿了药箱,又从床头拿了个小盒子,鞋都没穿全,就跟着来了广平王府。
来到后院,先见到了广平王任书远,拱手作揖,说“见过王爷。”
小院子的门是关着的,任无忧奇怪的说了一句“爹,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任书远先扶起了江怀天,说“唐先生让我们不要进入院子,等你带着江大人来了之后,便进去给花枕月姑娘看诊,看这情况很是不好,快快进去吧。”
江怀天也很着急的模样,说“无忧,快带我进去,本应情况好转的,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恶化,还会晕倒,以除妖人的体质,这不应该。”
“好。”任无忧点头应了一声,一把推开门,迈步往里,同时大声的喊“唐醉影,我把江大人带过来了,花枕月怎么样了?”
唐醉影听得声音,从里面转出来,回了一句“我刚给她用了药,现在情况好些了,江大人快快请进。”
江怀天只穿了一只鞋,另外一只光着脚,一走一跳的走进来,口中问道“用药,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唐醉影一边帮忙拿下药箱,一边回“是周大夫给的药,说是危急时刻可以暂是压制邪源,江大夫,请你救救花枕月。”
“我会尽力。”江怀天说着,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花枕月,拢袖伸手搭上花枕月的手腕脉搏处,然而,他的手刚一触碰,忽然一股劲道袭来。
“啊!”
江怀天连反应的时间都无,整个人从房间里面飞了出去,直直的跌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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