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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灿烈,穿射云层,连云都是金色的。那是什么?异世火球。

红日喷薄欲出,沉沉雾霭埋没不了,重重乌云遮挡不住,渐次显现出夺目的光彩,像末世的火球,折射万千迤逦,将这纷纭人世照得越发光怪陆离。

已是秦淮生乱的中旬,步入数九寒冬的秦淮,迎来了岁末第一轮壮丽红日。

通往鎏金大殿的官道上,积了一夜的雪,此刻已无痕迹,一阵晨风吹来,不染纤尘,几丈金灿灿的阳光从琉璃瓦上乍泄,倾斜出一道长长的光影,朱红色的宫墙,青白交织的琉璃瓦,皆笼罩于在这片祥和之中,颇有一番春和景明的味道。

五鼓初起,宫门被一扇扇打开,锦绣华服如烈烈火焰,直趋鎏金大殿。

“赵诃斯呢?昨夜太子楼纵火一案可有查明!”漠沧皇高坐其上,点名道姓地问着,早朝的气氛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众官员中,退出来了一个中等年纪的漠沧官员。赵诃斯弓着身子回话:“回禀陛下,经微臣彻夜调查,太子楼纵火一案的幕后黑手已经查明。”

真相呼之欲出,赵诃斯却迟疑了片刻,稍稍抬眸:“其幕后黑手并非凡人,是...是天!”语调甚是冰冷。

此言一出,震惊众人,漠沧皇有些恼怒,他愤然起身,走到九级台前,朝天一指,两个圆睁的虎目怒视着赵诃斯:“天?你的意思,是天将大火,夜焚了太子楼么?”

“吾皇英明。”赵诃斯拱手一拜,淡淡道。再起身时,只见漫天的奏折,雪花般从九级台上空飞了下来,赵诃斯惶恐不已,猛地将身子匍匐于地,任由奏折一本本砸在自己身上。

天子之怒不敢操控,众臣子齐齐跪地,连呼吸都变得更加沉重。

压在胸口良久的怒气丝毫没有因此减轻,漠沧皇龙袍一甩,重新坐回蟠龙座,厉斥:“一夜之间查不出真凶,你们竟拿这种把戏来应付朕?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吧!”

早朝之前,漠沧皇将所有呈上来的奏折皆看了一遍,一半皆是弹劾太子之言,以及关于天神预兆之说。他只当那是三人成虎的无稽之言,方才听了赵诃斯所言,才知,奏折所奏并非部分人的意思,而是朝中大半人的意思。

殿中登时一片死寂,气氛僵持了片刻,谁都没敢说话。

“起奏陛下,太子携金光降临人间,其天命早已与漠沧天神紧密相连,昨夜,承翰宸兮楼火光冲天,便是天神之怒,是天神之威啊!”

漠沧元老拓跋蚩,话如利剑,骤然斩断了大殿中僵持着的气氛,此言一出,诸位大臣心中更加紧张不安,皆不知漠沧君主又会作何反应。

“天神之怒?天神之威?呵,右相以为,天神是想告诉朕什么呢?”漠沧皇骤然将目光移向拓跋蚩,面色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锋芒。

“老臣以为,生辰之夜,陛下赐承翰宸兮楼给太子殿下,便是昭告世人,储君之位非太子不可,天神之怒自然是想告诉陛下,告诉世人,太子,并非帝王之相。故,储君之位,还请陛下三思啊!”拓跋蚩语调沉沉,字字犹如闷雷骤响。

闻言,漠沧皇的神色更加凝重,沉思的目光忽然一抬:“赵廷尉以为呢?”

赵虬髯隐在人群中,闻声之时,心中不免一震。若是赞同右相的看法,那便是主动加入了昌王的阵营,若是否决右相的看法,那便是拥护太子,从此滑向太子阵营。众人皆知的道理,赵虬髯岂会不知?

“微臣以为,此事恐没那么简单。太子生辰之夜,反贼猖獗,太子楼走水在前,炽云殿遭袭在后,只恐此乃反贼之计谋。当务之急,是尽快缉拿幕后真凶。”赵虬髯道。两方阵营,何须较其强弱?他只想守住本分,对与错,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不是用耳朵去听。

“起奏陛下,微臣以为,储君之位,关乎江山之大计,确立储君,才是当务之急!”反对的声音骤起。

“储君之位,关乎江山之大计.......”数臣复言。

漠沧皇早已如芒刺在背,他轻轻捏了捏额头,又是良久的沉漠,像是在等待什么,须臾,又问:“李太傅以为如何?”

“微臣...恕微臣愚钝。”李太傅上前回话,声音颇是颤抖。

作为太子太傅,面对昌王党派的多番碾压,他却只能一味忍气吞声,若是放在以前,以他为首的东宫官定然极力辩驳,岂会给昌王党派喘息的机会?只是今日太子不在朝廷的事实众臣皆知,唯有漠沧君主不知,他如今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掩盖太子不在的事实,然,昌王党人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只怕,纸终究包不住火。

李太傅这个态度着实让漠沧皇有些好奇,他沉吟了片刻,突然问:“太子以为如何?”

只听得九级台下一片死寂,漠沧皇抬了抬眼,两眼一眯,又问:“太子以为如何?”

身边的邱内官见形势不对,暗自叹了口气后,急忙凑到漠沧皇耳边提醒。

听到太子不在朝中的事实,漠沧皇登时勃然大怒,感情就他还被蒙在鼓里啊!他重重拍案:“太子可曾告假?”

这场火终于要烧起来了,漠沧无忌早就按耐不住了,他退出人群,上前禀报:“启禀陛下,太子未曾告假,臣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也该有半个时辰了吧!”漠沧无忌暗暗一笑,心中一阵欢腾。

“起奏陛下,如今的太子,早已不堪大任,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拓跋蚩紧紧相逼。

“李太傅,你作为太子的老师,真没什么要说的吗?”漠沧皇再次问向李太傅。

李太傅心弦再次绷紧,后背贴着衣服早已一片汗渍,他明显感受得到,漠沧君主有心袒护太子,只是,若是太子一刻未出现,他便不可轻举妄动,正所谓关心则乱,太子行事向来极有分寸,如今是什么局势,恐怕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所能做的便是尽量为太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回禀陛下,微臣......”

“太子到!”

大殿外,忽然传来通传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去看,李太傅跪于殿中,紧着的心终是落下。

在众人的瞩目中,身着官袍的漠沧无痕从大殿外疾步走来,行至九级台前,屈身跪拜:“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漠沧无忌早已大惊失色,他一遍遍看着眼前的太子,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太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在告诉他,眼前之人确实是太子,如假包换的太子!

“太子因何故来迟?”见到太子,漠沧皇的态度忽然变得极为冷淡。

“回禀陛下,陛下昨夜赏赐微臣一座巍峨大楼,微臣回到东宫后每每想起此事,便难以入寐,夜半子时,索性取了几坛美酒,几番开怀畅饮后,终是睡下,谁料,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侍女们不敢打搅,这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漠沧无痕一半恭敬一半风趣地解释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极为震惊,这哪里像是从太子口中说出的话?太子向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饮食起居也极有规律,今日的太子和往日的太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漠沧皇听得有些发怔,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看来这东宫伺候的人越来越不中用了!邱内官,传朕旨意,将所有在东宫伺候的人通通赐死!”

邱内官捏了捏浮尘,有些犹豫:“这......”

“不必了!微臣若是想饮酒,没有谁能拦得住!杀了他们也是徒劳!”漠沧无痕正色道,语气中满是不可一世的桀骜。

“太子不是染了寒疾么?又怎能深夜纵酒?我看太子根本就没有染寒疾!”

“太子,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弹劾的声音骤起,漠沧无忌面色始终是阴冷的。

听到这些蛇鼠之声,漠沧无痕忽然转头望了望那些站在漠沧无忌身后的人,淡淡一笑:“承蒙陛下恩泽,赐臣厚礼,微臣喜不自胜,深夜饮酒又有何妨?不过,多亏了那几坛美酒,微臣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颇有药到病除之效!”

此言一出,群臣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太子恃宠而骄、仪态无。唯有漠沧无忌冷立一旁,始终不出一言,他着实想不通,这个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邱内官!”漠沧皇厉斥了一声,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邱内官躬身急应。他压住心中的愤懑,一字一句道:“恐怕太子酒还未醒,给太子看座吧!”

说罢,便挥了挥手,让跪在九级台下的人一一退回。

“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漠沧皇以沉重的语气说道。

见到这种形势,弹劾太子的话咽下了腹中,群臣将头埋得极低,动作极其小心,唯恐暴雨将至。

漠沧皇抬眼扫了扫台下,见无人有奏,便朝邱内管挥了挥手示意传令。

邱内官暗暗点了点头,行至九级台前,从袖中取出两幅圣旨,高声道:“吏部尚书季青云听旨。季爱卿夜宴救驾有功,又念季爱卿对吾朝忠心耿耿,现晋为黎桑太师,官至一品。季太师,接旨吧!”

季青云跪于阶前,脸上无任何表情,他厉着嗓子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句间,不知吞尽多少苦楚!他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昌王听旨。昌王为缉反贼,殚精竭虑,彻夜未寐,且为此身负重伤,如此将帅良才,堪称吾朝楷模,特封摄政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漠沧无忌只觉得耳边一片雀跃,急急上前接过圣旨。

漠沧无痕静坐在漠沧皇亲赐的座椅上,终于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他的父亲只不过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叫“如坐针毡”!

特封的声音很大,好似一片雷鸣。为缉反贼!殚精竭虑!彻夜未寐!身负重伤!好一片冠冕堂皇!漠沧无痕终于明白,原来满城的狼骑和追兵本该是缉拿反贼的!而漠沧无忌为了将他置于死地,竟不惜拿聚龙城的安危去做赌注将追敌的弓箭转头指向他一人!

在众多雀跃声中,独坐御座上的漠沧无痕再也不是往日那个英姿飒爽、波澜不惊的漠沧太子!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恶鬼,充满了嗜血的仇恨与杀气!

“退朝!”

一声令下,群臣高呼,整个鎏金殿一片风起云涌。

群臣有序退出大殿,邱内官先行一步,行至太子跟前,暗暗道:“殿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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