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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面:
起笔,愿一切安好。
思及今日要给你回信,走出间关莺语的大门那一刻开始,便归心似箭。记得你在上一封信中说到,你想要辞去杀手角逐计划这份重任,多番尝试但都失败,依我之见,留在神将司,好过天南地北的杀戮,你若得了刺杀任务,才是真正将我一人弃于此处,而我,定然没有一天安稳觉,永远都在盼你此去无碍盼你早日归来的无尽牵挂之中,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我所在乎的,这偌大的寰宇,你是我最后的希冀与寄托,我不想要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眼下,你虽不在我身边,但我可以感受得到,你就在不远处,而每天等你的来信,与你的蓦然降临,便成了我每天回到客栈、推开房门的最大期许。
上一封写给你的信中提到了我们客栈的日常,你在上一封来信中说想知道故事的后续,你既爱听,那我便说给你听。
阿祥每天都在为了贾府的小采薇而努力,虽然殷姑娘总是说他嗜钱如命为了钱可以枉顾友情,但我看得出,他那是忠爱于手头的这份活,小采薇便是他付出一切的动力。我常独自感慨这样的爱情,因为它让我认识到,爱情最好的样子,便是,为了彼此心中所追求的美好,两个人都在互相努力,他们没有奢华的未来,他们只是有着共同的目标,仅此而已,便足以让人艳羡。
说起王大娘,我想我更多的是同情。每每与她交谈,特别是当她说起她的儿子,她的眼睛里浸透着人生百态的煎熬,还有对儿子各种爱而不得的遗憾与失望,我不知道她身上经历了什么,但这段经历一定对她有着很大的打击。你在心中说,王大娘认我做干女儿之事来得莫名荒唐,还提醒我人心险恶需处处提防,你还说起香粉铺子出事那天,王大娘看似嫌疑最小,但实际上她有着最大的嫌疑,毕竟那天没有谁知道在你晕倒之后,她去了哪里,她做了什么。我想了很久,既不对她作出怀疑,也不排除她的可能,如果贾锦凤的死真与她有关,那么定然是她手下的那个幸存者。当局者迷,我想,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本对殷姑娘一无所知,但那天偶然间,她对我敞开了心扉。她说起,她本是京都大理寺卿殷常在最小的女儿,家中三个姐姐一个个因循守矩,出阁之年从了三从四德,嫁给了名门望族。但她看得清楚,她们并不幸福,父亲表面上爱她们,可到底还是把她们当成了手中的棋子,一面说姐姐们一朝嫁入豪门可保此生无忧,一面说他此举承的乃是皇命,朝中左相右相势均力敌,他作为皇帝最信赖的臣子,当为稳固朝纲献出微薄之力,归根结底,那只不过是一种嫁女衡权的政治手段。姐姐们有的权当是尽孝报国,有的自诩嫁得如意郎君,唯独她一双眼睛看穿亲情与朝廷的丑恶,本该出阁之年,却誓不做父亲手中的棋子,毅然决然,三次逃婚,丫鬟替嫁,火烧花堂,最后一次,盗取了父亲的通关令牌,干脆直接跑掉。我问她,在你心中,你到底渴望什么样的生活。她说她也不清楚,一直以来,她要做的便是与他的父亲斗智斗勇,总之绝不可回京都。我又问她,那为何选择了梅海,她说,她自小敬仰京都第一名捕燕北楼,当她站在城门下,面对通向五湖四海的路,不知如何抉择之时,是燕北楼给了她方向。那个时候,燕北楼奉旨离京调去梅海的红鬃马刚出城门,她一匹青鬃马一路相随。我忽然说不出话来,我时常在想,如果换做是我,我是否会有那样的勇气。
最令人操心的便是嘉兰妹子了,所有人里面,我最欣赏的便是嘉兰,她比所有人都勇敢,比所有人爱的都深沉。你在信中说起,当你听到嘉兰妹子的故事时,你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但她又和我不同,我倒是很好奇哪里不同了,可你却没说清楚哪里不同,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在下封信中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此刻,我忽然觉得挺矛盾的,我也忽然明白了阿祥那句希望韩世卿不要来比较好。因为韩世卿的出现,便意味着嘉兰的离开,说实话,挺舍不得的,她要真离开了,追贾玉环的秘辛都将变得索然无味。可是,嘉兰这一路走来真的太不容易了,她需要一个美好归宿。所以,还是希望韩世卿早日到来吧!
说起贾玉环,我便觉得真是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老在客栈念叨她的缘故,有一天她竟然真的站在了我面前,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被她请去迎新姑爷!这种感觉就好像,嘴边讨论着别人的秘辛,突然有一天,你也要成为秘辛里的一部分,这种感觉竟是那么有趣。
将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梅海这个地方了,喜欢这里的诗情画意,喜欢这里可爱的人……
一转眼,墨又见底了。就这样吧,我也该去背谱子了,希望明晚的演出可以顺利,至于这次贾府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咱们下封信再见。
落笔,愿一切安好。
翌日,贾府,华灯初上,恍如白昼。
各种华丽的轿子从大门口一直排到金玉坊的入口,嫣红的炮仗碎末像凋零的红枫,层层叠叠地铺在地面上,大风忽起,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贵婿临门之时,贾府有在房顶撒钱的习惯,漫天雪白的银子犹如一场雪花在贾府高墙大院的瓦顶上纷纷而下。
往年各大宅门为了展现家族的富足,每逢大喜事,便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吸引人们的眼球。
而今年贾府这种新玩法可谓是独树一帜了,明日一早,这定然要成为人们口中的一大话题,此后,这种做法便会在梅海蔚然成风,有人不禁调侃,梅海有这些大宅门在,穷人不愁吃,不愁穿,只愁宅门里的大喜事太少。
早来观望的人算是捡了大便宜,银子装得盆满钵满,姑爷入了门,这会儿大家还不愿离去,都抱着还有大便宜捡,聚在大门口沸反盈天,守门的家丁们怕刁夫人和贾老爷听到外边的吵闹不喜坏了新姑爷的兴致,已经开始在赶人了。
大宅院里,宛若酒池肉林,飞觥献斝流水不绝,管弦之声穿云裂石。
“别演了别演了!”豆豆盒
“吤————”
她演奏得好好的,忽然被李相逢拖走,弦乐声戛然而止。
“你拖我干什么?我还没演完呢?”白饵有了些许怒意,一只手赶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执意要回去演完。
李相逢一副无奈的样子,跑到她面前去说:“宴会七嘴八舌,碰杯碰得不停,你演得再好,声音早被那些溜须拍马的话给盖住了!你就是白费心思!”
“助兴不就是如此吗?他们吵得越欢,说明我演奏得就有效果了呀?”白饵只当李李相逢他那是在夸她。
李相逢不由得嘲笑了一声,道:“那是人家心里头高兴,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饵退一万步讲:“好,助兴啥都不算。他们玩他们的,我演我的,我问心无愧就好,这钱,我拿得踏实!”
“哎哟喂!你那连演都配不上!”李相逢哎哟了一句,然后顺手指了指她旁边那架花盆,“我跟你说,你还真当自己个歌女啦?你方才坐在那,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身子看!差点就要往你身上蹭了你知不知道?”
被他的话说得顿时一臊,她赶忙起手遮了遮自己的抹胸领口,顿时有些羞于启齿,为了掩饰自己尴尬,干瞪了李相逢一眼,“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
总归,李相逢这么一说,她演奏的心思没了,横竖都不能回那个略带羞耻的地方。又想了一下,李相逢说得不无道理,干嘛要去当花盆,作画壁,来这的最大目的就是吃、喝、玩、乐!
于是,两个人悠悠荡荡,来到了露天酒席。
露天酒席办在荷花水榭,坐在酒席上,便可放眼看到满池的荷花,亭亭玉立,花香四溢,水中还有无数只金鱼游进了广寒宫,此时,星空上,一朵朵烟花翩然绽放,其轮廓多为游龙戏凤,寓意着龙凤呈祥。
“这位公子,需要来杯什么样的酒呢?”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端庄地走过来,柔柔地问。
李相逢故作思虑,轻咳一声,严肃道:“把你们府上最贵的酒给我呈上来!”
看着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白饵倒有些忍俊不禁了,此时一位婢女走到她身边,问:“这位小姐,您需要什么样的酒?奴婢为你呈上来。”
怪不好意思的,她便随便说了一句:“跟他一样。”
见婢女走了,她忍不住看了李相逢一眼,取笑:“骗吃骗喝……”
“彼此彼此!”拱手道罢,李相逢将飘在自己身前的玉色发带甩到了身后,其动作还真有点偏偏公子的味道。
她闲来看了眼四周的荷花,不禁好奇地问:“我看未央河畔仍是一副残荷的衰败模样,为何此处的荷花却开得如此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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