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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今晚要和几个不认识的木桩子一起守夜,意外的是,宗祠里竟还有将云。

只见香案对面,将云埋头铺地,身的动作十分恭敬,与他身边那位昏昏欲睡、像根快枯死的稻草一样的杀手,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白饵不禁移身跪到将云身边,悄悄地在他耳边问:“将云,你怎么会在这?”

将云先是略微起身,看着她愣了愣,脸上同是疑问,不过他的疑问很快便消散了,回道:“今夜乃是前任司主的忌日,我奉家父之命,代表践月令来此守夜。”

白饵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头不解地问:“既有摧花令,又有践月令,怎么不见追云令的人?”

“追云令?”将云看了一眼门外,道:“方才同你摧花令的一位杀手一见面便交了手,打出宗祠外去了。追云令与摧花令向来如此,不足为奇。”

“今日这般特殊的日子,他们像这般闹,就不怕虬姝夫人责罚吗?”白饵问。

“责罚?”将云摇了摇头,回道:“每年前任司主忌日,按照司礼,除了白天各令令主携各令的杀手到此参拜,每个司都要派两名杀手于此守夜,以示对前任司主的虔诚。按理,派来此处守夜的人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如此方可代表其所在的令,往年必有将离哥,今年追云令换了三少主将驰,以及十七少主将枫。”

“而其他两令却不一样了。早些年还好,其他两令都会遵从,后来,两令被指派来的杀手都不太愿意来干这份差事,所以,两令越来越怠慢,这礼数也越来越流于形式了。”说着,他看了眼瞌睡的将斯,略带无奈地说:“我本没有资格代表践月令,但家父的意思如此,我不得抗拒。按照摧花令令主与家父的意思理解,无论派谁都是一份心意,时间久了,虬姝夫人对此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守夜之事也时常过目不问。至于两令的杀手在此交手,自然也无关紧要了。”

听此,白饵不禁细想,江疏夫人今年派她前来守夜,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这种事情本该派身份高一点的人方能表尊敬,江疏夫人派无足轻重的杀手来守夜便算了,而今还派她一个外人来作代表,说得难听些,那便是对前任司主亡灵的亵渎!

那好歹也是神将司的前任司主,这里的杀手效忠于神将司必然效忠于司主,纵然这三令斗得再激烈,其他两令与追云令再怎么水火不容,前任司主忌日这般重要的日子,总该要收敛些吧?

然,摧花令和践月令如此敷衍了事,还在此大打出手?连追云令自己人也介入其中?

白饵越思越不对,她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下意识往门外盯了盯,听声音已远,想必已经打到训练场去了,回过头,她抓了言辞,道:“所以现在是,先我一步来的那位摧花令杀手在与追云令的三少主和十七少主交手?”

“正是。”将云道:“守夜是从入夜十分开始的,而你约莫晚了半个时辰,我以为你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所以才刻意晚来。”

“入夜十分?”白饵心中一顿,这个时间江疏夫人还在堂中寻她谈话,谈了良久才莫名唤她来此守夜,要说刻意,想来应该是江疏夫人刻意不告诉她时辰借谈话拖慢吧!

江疏夫人的目标是虬姝夫人,记恨的人也是虬姝夫人,她为何要在对待前任司主这件事实有所怠慢呢?难道说,先她一步来的那位摧花令的杀手与追云令在此交手,也是江疏夫人故意为之?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挑起事端,毁了这次守夜,可她明知道虬姝夫人不会过问,耍这些小伎俩根本达不到什么效果,那么江疏夫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难不成这摧花令与前任司主之间存在一段渊缘?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时间?”见她反应迟钝,将云不禁问。

白饵佯装一笑,回:“哦不是。我是因为有事耽搁了……”

将云迟疑地点了点头,旁边瞌睡的将斯似乎被他们的声音给吵醒了,满脸不爽的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见此时宗祠里的人少了,也起了身准备离开。

见状,将云该忙拉出他,“将斯!你干什么去?”

将斯不喜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溜回践月令睡大觉咯!”

“胡闹!今夜你我奉命在此代表践月令守夜,你岂能先行离开?”将云当即指责道。

“老古板!”将斯旋即给了他一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地收了收胳膊,执意要离去。

“将斯!你不能离开!”

“放手!”

将云执意不放,将斯有些恼怒了,“怎么?想跟我在这里打是吗?”180

见此,白饵旋即过去拉将云,朝他摇了摇头。

将云无奈,只好放将斯离去。

偌大的宗祠大堂,转眼便只剩了他二人。

“你方才都说了,杀手守夜,这些年已经流于形式,你又何必较真?况且,虬姝夫人也不会追究。”白饵看向将云,道。

“因为已经流于形式,就该追波逐流吗?”将云略带不满地说。“前任司主的忌日,作为神将司的杀手,为之守夜又有何妨?”

“那只是你这么认为罢了,别人不一定有你这个心思。”白饵从容地说:“即便你今夜留住了将斯,那摧花令的将旦呢?还有她与追云令的打斗,试问,你要如何阻止?”

将云略显无奈地半低下头,“我自然无法操控其他令的人。但我既然代表践月令来此,就该不辱使命。”

“使命?只怕,践月令令主不这么认为。他若真视此为使命,便不会派你来。”

她想,将云比她更明白这一点。

前任司主忌日,来宗祠守夜的,追云令来的都是英才,而摧花令和践月令来的,只不过是笑话罢了。

将云无话可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既然这件事落在他的身上,他只管将它做好。

其实,白饵看得懂将云是什么心思。她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想要在这乱世洪流中独善其身,太难了。”

须臾,她轻叹一口气,随意看了看眼前那些高高的灵牌,换了轻松的语调,不禁问起:“这位前任司主,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此,将云心中不由得一紧,赶忙提醒她禁言,“前任司主的灵位就在眼前,你岂能问出这样的话,这是对前任司主的大不敬!”

白饵道:“忌日的意义,本就是铭记先人之死,缅怀先人平生,再讴歌其精神。我既成了神将司的杀手,又有幸来此守夜,理当知道其中的事,要不然,我平白无故地在此跪一夜,跪得稀里糊涂的,这才是对前任司主的大不敬吧!”

将云想想,好像不无道理。

见他有所迟疑,白饵不禁疑惑:“难不成,前任司主的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然不是。”将云当即辩驳,转瞬陷入犹豫,“只不过,提及前任司主的死,难免使人伤怀……提及前任司主的死,不由得让人想起摧花令前任令主的死。”

将云与白饵对视了一眼,忧郁的眼神缓缓移向了眼前笼罩在烛光中的灵牌……

“十二年前,是神将司极为不幸的一年。那一年,摧花令前任令主——将圣,前任司主——将胤,相继在刺杀任务中离世。那一年,是为南靖崇祯十九年,仲秋,摧花令令主将圣,远赴神将司以北的绥麓山完成一次剿灭乱党的秘密任务,据说这次任务十分棘手,时节已至初冬,任务仍旧没有完成。由于任务之私密,神将司中,将圣令主的音讯几乎渺茫,摧花令已经暗中展开调查。实则,武艺高强的将圣令主被迫困在了绥麓山,处境至危之时,以传报隐者传信于司主将胤前去支援,司主将胤得知消息之后,在第一时间赶去了绥麓山,随后而行的,还有意外得知消息的摧花令,当时,江疏夫人为未经应允暗自派了一批由十二人组成的杀手前去救援。”

“震惊司的是,司主将胤救回来的,只是令主将圣的尸体。司主将胤在解决乱党之时,令主将圣不幸遇害。其中,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摧花令随后而行的十二位救援杀手一个也没有回来。对此,江疏夫人对将圣的死一直存有疑虑,又派人去暗中寻找那十二位杀手。就在摧花令悲伤至极之时,寻找那十二位失踪杀手的事情有了一丝眉目。其中,有一位杀手背死逃回,传回的消息是,这位杀手在赶赴绥麓山时,亲眼看见司主将胤杀死了令主将圣,被江疏夫人秘密派去的几位杀手并非失踪,而是被司主暗中解决,眼人耳目。”

“因此,那时便有传言,为了巩固神将司司主之位,司主在绥麓山借着救援令主的机会,暗杀了令主。当然,此传言一出,很快便传到了司主耳中。司主大怒,当即下令,传言者杀无赦。此后,此传言便彻底在神将司消失,而摧花令与追云令无形之中,却有了隔阂。”

听到这里,白饵忽然明白,当初将弄影在秦淮时为何三番五次要取将离性命。

将云又道:“每逢司主忌日,摧花令的杀手自然不愿跪在宗祠内替前任司主守夜,而追云令每每见此便十分恼怒,所以,每到这晚,要么是追云令的杀手出手制服摧花令的杀手,要么是摧花令的杀手故意挑起事端向追云令的人发出挑战。”

“那前任司主究竟又是因何亡故的?”白饵不禁问。

将云语调凄寒,眸光又深了一重。

“十二年前的今天,红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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