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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元庆预料的几乎无二。
在一连串烦闷的公鸭嗓之后,李元庆的勋衔被提升为太子太师,武勋被升为金吾将军,都督同知。勉强,算是升了一大截儿。
可他娘的太子太师是皇帝或是太子的智育老师,他李元庆不过只是武夫泥腿子,又怎能教的了天子这些东西?
至于金吾将军、都督同知之类,早在几年之前,朝廷就应该封赏给李元庆,却是一直拖到了此时。
不过,‘挂羊头卖狗肉’,在华夏的官场文化里,本就是讳莫如深之事。
谁要真去计较这玩意儿,也不可能站在这个场合。
有总是比没有强。
管他这职位到底是干鸟的呢,反正~~,这仪仗、俸禄,绝不能少了他李元庆的。
“臣~,李元庆,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赏完毕,李元庆规规整整的对崇祯皇帝磕了头、谢了恩。
崇祯皇帝‘呵呵’一笑,看向李元庆的眼睛道:“李军门,朕对你~,可以寄予厚望埃希望你可以扎扎实实、稳扎稳打,平复辽南局势,收复我大明故土,为朕、为朝廷、为万民分忧1
李元庆又怎能不明白崇祯皇帝的深意?忙恭敬再叩首道:“臣必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元庆这边封赏完毕,整个大朝也接近了尾声。
这大过年的,事务都已经交接、规划的差不多了,谁的心思又还能再放在这上面?
崇祯皇帝也不再拖沓,直接宣布散朝。
天子离去,殿内的气氛登时舒缓了不少。
众臣开始伸胳膊活动腿,有序的离开大殿。
毕竟,在这些人里面,李元庆虽还有两天就要三十而立,但却是绝对年轻的了。
但便是李元庆这种正值壮年的棒小伙儿,在这大清早巍峨殿堂的威压下,站一早上,还要保持着精神注意力的高度集中,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不要提,是这帮老家伙们了。
这个早朝制度,虽初衷是好的,但真正的效果,怕是远未有当年大贤们规划之时那么到位。
有机会,这是必须要改的。
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着,李元庆也不动声色的跟在人流中,来到了大殿之外。
或许是昨日送礼的金元攻势起到了不少的效果,一路上,有不少的文臣,都主动与李元庆寒暄两句,以示亲近。
李元庆自是也中规中矩的与他们简单寒暄,就算是不认识的,却总是混个脸熟不是。
出了皇极殿,李元庆本以为崇祯皇帝还要再召见他,勉励几句呢,等了十几分钟,却一直没有等到消息。
李元庆也不再犹豫,直接混入退潮的人流,准备出宫。
这时,雪势已经停了,但风却是极大。
巍峨庄严的碧瓦红墙,大多数都被白色的雪沫儿掩盖,加之规整挺拔的巍巍青松,将这冬日的紫禁城,映衬的多了几分舒缓的柔情。
李元庆这边,一直到出了宫门,也都没有再收到消息,李元庆也明了,崇祯皇帝此时怕也是过年心切了。
来到宫门外,杨磊和一众亲兵们早已经等候多时,李元庆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声张,直接上了马车。
出宫时的路上,李元庆已经用银子询问了几个引路的小太监,今日,除了几个大佬们还要去单独去面见天子,其余人,整个朝廷,算是正式放假了。
到了李元庆此时的身份地位,封赏后的官袍印信,包括一系列的后续文书公文,自是不用李元庆再亲自去龋
待李元庆出城后,直接留亲兵取回来便是。
李元庆本想直接返回三福客栈,却忽然想起来,王承恩这边,总是要交代一下,也算是他和崇祯皇帝之间的一个传声筒。
此时,还不到辰时,大概早上六点半左右,过了长安街,散朝的车马一下子少了不少。
李元庆令杨磊招呼亲兵,让三福客栈那边先行出城,直接来到了王承恩的府郏
通报后不多时,王修便急急迎了出来。
这厮衣衫虽是收拾的还算立整,但眼睛里却还有几粒眼屎,将他本来就小的眼睛快要粘住了,明显是未睡醒便被急急被叫起来。
不过,有了之前那次的教训,给他一百个胆子,王修也是绝不敢再怠慢李元庆了,忙恭敬拱手笑道:“李帅,您,您怎的这么早过来了?”
李元庆一笑:“王公回来了没?元庆有事情,想要跟王公聊一聊。”
王修忙道:“李帅,不瞒您说,父亲大人这几日染了风寒,一直抱恙在床。您且去客堂休息片刻,某马上去为您通秉。”
李元庆不由用力一拍脑门子,“王兄,这么大的事情,王公竟然有恙,你,你怎的不派人通知元庆?”
王修忙解释道:“李帅,这可不是某不告诉李帅埃实在是,实在是父亲这边有吩咐……”
与王修寒暄几句,王修很快便去王承恩那边通秉。
看着客堂外被雪白覆盖的朴实花园,李元庆的心里一时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江山如画,国色天香,只可惜……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想要真正摸着良心来,那~~,只能是痴人说梦埃
不多时,王修便快步返回来,恭敬道:“李帅,父亲请您过去。”
李元庆恭敬对王修一抱拳,“王兄,您的情谊,元庆记在心里了。”
“呵呵呵……”
王修忙讪讪一笑:“李帅,某可当不得李帅如此碍…”
李元庆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
“元庆,你,你今日便要走?”
王承恩的卧室内,空气稍稍有些浑浊,他卧在床上,还没有完全起来,但脸色还算正常。
李元庆恭谨道:“王公,元庆本想在京师多留些时日,但正月初这段时日,正是后金军的传统出兵季。元庆已经离开快要两月,唯恐发生变故埃”
王承恩缓缓点了点头,神色稍稍柔和,笑道:“元庆,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李元庆忙恭敬道:“王公,您可是要保重身体埃您,您才是元庆心里的主心骨埃”
王承恩微微笑了笑,“元庆,放心吧。杂家这把老骨头,虽是尽是些小毛病,但一时还倒不了。元庆,希望来年这时候,杂家可以听到你海州的好消息。”
李元庆忙恭敬跪在地上,重重对王承恩磕了几个头,“王公在上,元庆必竭力而为1
…………
离开了王承恩的府邸,杨磊这边已经买来了不少的熟肉、烧酒,李元庆留了些自己在马车内吃,一行人直奔朝阳门。
等由朝阳门出了城后,再赶去广渠门外的官道上,与三福客栈这边的女眷、后续汇合。
等到顺利出了城,李元庆的心情也一下子放飞了不少。
京师虽好,但此时,他李元庆毕竟不是主人那。
今日,虽已是腊月二十八了,但城门附近,进出的人流却依旧不少,尤其是许多小商小贩,正挑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入城,想要在这年节的最后关头,把自己的口袋填的更充裕些。
朝阳门外原本洁白的雪地,因为诸多杂乱的脚印,一时显得有些纷杂泥泞,不过,却是平添了不少烟火的气息。
午时刚过些,在广渠门外十二三里的一处庄园外,李元庆一行人成功与三福客栈的女眷们汇合在一处,继续朝着东面进发。
只是,分别时,李元庆却恍惚看到,隐藏在人流中娇小的久保恭子,已经是满脸遮掩不住的泪水。
李元庆本想将她叫到马车里来,说些什么,但想了片刻,最终却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盖上了马车帘。
今日的分别,只是为了明日更好的相聚埃
官道两边,原本有着不少纷杂密布的庄园,可因为年初的鞑子入关,京师周边,被破损的极为严重,这些庄园也是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经过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有些庄园已经被主人重新收拾起来,但更多的,却还是处在半荒废状态。
想必,之前鞑子的入关,直接兵临城下,对京师周边的各方面,还会形成持续影响。
这些原本几乎是快要天价的庄园,现在恐怕已经值不了几分银子。
如果换做之前,李元庆还对这些庄园有些兴趣,但此时,他却是再没有半分留恋。
时间马上就要走到崇祯三年这个节点了,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他必须要加快速度、未雨绸缪埃
晚上,李元庆顺利抵达了杨娇~娘原先置办下的京郊庄园,与留守的亲兵们汇合在一起。
先给杨磊和一众亲兵们召开了一个短会,规划了一下防卫部署,安抚了一下亲兵们的心情,李元庆随后在庄园内设下宴席,宴请他此次入京收获的女眷。
此时,除了原先的凤儿和几名李元庆的贴身侍女,还有林凌这边八名宫女,诗儿画儿两个小丫头,以及白二娘,颜夕姑娘这边十几人,加起来,已经小三十人。
坐在李元庆的主座上看过去,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一片,简直仿若沉浸花丛。
李元庆端起酒杯笑道:“时值新年,咱们本该是好好欢度新年的。但诸位也知道,咱们要赶路返回辽南。今年的新年,咱们怕只能在路上顶着风雪度过了。这是我李元庆欠你们,来,我李元庆敬大家一杯。”
“爷。”
“老爷……”
一群莺莺燕燕纷纷起身来,恭敬对李元庆端起了酒杯。
李元庆的嘴角边微微翘起来,“来,咱们大家一起干了。”
…………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漫无边际的白色中,官道早已经被淹没的看不出多少,北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嗖嗖’的阴声啸叫。
但李元庆却并没有乘坐更为温暖舒适的马车,而是戴好了鹿皮帽,裹好了皮毛围子,只露出了两只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只大手抓稳了马缰,另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胯下宝马的鬃毛,嘴里哼着后世那首熟悉的小曲儿。
年末这场雪,不仅对京畿周边的农业有极大的正面利好,在战争方面,作用也同样不容小觑。
京师虽与辽地相差千里,但纬度比辽地还要低一些。
按照李元庆的经验来判断,京畿这边的雪都这么大,辽地那边,尤其是辽中平原,必定不可能太小了。
这也就意味着,假如后金军真的要出兵,这大雪天,势必要拖慢他们不少的行程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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