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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李元庆就睡在了袁督师的小坟冢旁边。
虽然山头风极大,也有些邪乎,吹的小营帐呼呼作响,仿似鬼哭狼嚎,但李元庆这一夜却是睡的踏实无比。
简直是李元庆有生以来,睡的最为踏实的一夜。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李元庆这才起床来,神清气爽,浑身简直没有一处不爽利。
袁督师的坟冢还是老样子,但旁边的贡品,却是被野猫野狗之类撕咬掉多半,有点狼藉。
李元庆却并未理会,恭敬对袁督师的坟冢拱了拱手:“袁督。这事情,你也不要怪我。你总是一个人,太孤单埃这些野猫野狗,虽是畜生,但勉强也是个伴儿。你也不要太着急,一月之内,我李元庆必将答应你的事情办妥。”
下山之后,李元庆并未骑马,而是乘坐久保恭子这边的马车,前往京师城内。
陈忠知道李元庆有思虑,自也不会在这般时候打扰李元庆,而是策马护卫在马车身边。
温暖的马车里,久保恭子像是只小猫一样,乖巧温柔的帮李元庆按着头,李元庆的思绪,也飘散在天地之间。
也无怪乎当年陆游言:“死去元知万事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任尔王子公孙,帝王天子,到最后,不过还是一捧尘土,尘归尘,土归土。
但区别就在于,有的人坚挺到了最后,他的血脉还在继续有效的运转,身后名与利,意志得到传承,流传千秋。
但有的人,却没有坚持到最后,中途弃权了,那便只能任由他人评论摆布了。
已经到这般程度,对也好,错也好,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有他李元庆的存在,便可使袁督师的家人子嗣,不用再像历史上那般悲惨。
返回京师,已经是晌午。
满桂、张攀、候世禄他们,已经在京师城内找好了客栈,不过,却都是在城边上,也并不是所有亲兵都能进城来住,而是轮流,让大家伙儿都能看看京师的风光。
李元庆回到三福客栈,令人在不远处的三晋酒楼,包了两层楼,几十桌大席,宴请一众将官和弟兄们。
李元庆他们这些主将这边,则是直接连开两席,晌午一顿,晚上接着再一顿。
主要晚上这顿要邀请孙承宗过来,中午这顿便是以吃菜、吃饱喝足为主。
可惜的是,孙承宗本来已经答应过来,到饭点时,却突然被招入宫内面圣,这场酒自然是喝不成了。
而李元庆虽是没刻意放出消息来,但王承恩、田宏遇、周奎、驸马爷,甚至包括曹化淳等等一众京内的王公贵胄,已经将李元庆的晚上时间,排到了十几日之后。
这简直让满桂一众将官们咋舌埃
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啊!
他们这帮泥腿子,那才是真正的泥腿子啊,想跟王承恩这些人喝杯酒,那简直要求爷爷告奶奶。
但此时李元庆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情都没做,这帮人却是眼巴巴、主动的送上门来,还是要请李元庆喝酒……
不过,孙承宗虽是没来,但晚上的酒宴却是相当尽兴,诸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痛快异常。
但李元庆却并没有喝多少酒。
到了此时他这个程度,谁又敢灌他的酒?
李元庆也是分外注意保护身体,只有活得久,才能看的远那。
三福客栈究竟还是小了点,陈忠并没有在三福客栈下榻,而是包了三福客栈对面的一个客栈,离李元庆进点,他心里也踏实。
酒宴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回到三福客栈,李元庆却怎的也睡不着了。
久保恭子虽是很想伺候李元庆,但她此时正值怀孕的关键期,她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欢,让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出现什么意外。
只能看、只能把玩,却无法深入交流,李元庆也有些兴致寥寥,久保恭子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有些兴奋的道:“爷,您,您可以去毛府埃毛府那边,现在已经皆在咱们掌控之中。事情基本也已经查明了。有一个丫鬟和两个婆子,与外面的地痞勾结,想对毛府落井下石,敲诈一笔钱财。”
“嗯?”
李元庆眉头不由一皱,看着久保恭子的眼睛道:“此时怎的去毛府?”
他心中虽已经意动,但又怎会亲口说出来?
这也是上位者最大的好处,弹指间,鼎定乾坤,完全不用把自己推到一线上。
久保恭子忙笑道:“爷。芍药和小雨她们,现在可都在毛府呢。熟门熟路。”
“………”
李元庆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久保恭子又低声凑到李元庆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半晌,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此事,必须用暗卫,机密再机密1
“是。爷,您放心吧,奴婢马上安排。”
看着久保恭子急着穿衣离去,李元庆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人生得意不尽欢,老天爷怕是都要看不过去埃
…………
毛府距离三福客栈并不远,四五里路程而已。
此时,因为战后的原因,京师一直实行宵禁,不过,这事情,又怎的能难得住久保恭子?
两人绕过三福客栈,从雾雨阁正门这边,上了一边不起眼的马车,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即便是宵禁,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大栅栏这边找不自在?
万一碰上个王公勋贵,掉的可就不是饭碗,而是脑袋了。
李元庆和久保恭子赶到毛府后门时,正好是子时中刻,这时,因为李元庆也有些兴奋,酒意已经消散了不少。
“爷,这边都是咱们的人。您稍待片刻。奴婢去开门。”
说完,久保恭子低低敲了几下门,学了几声小猫叫。
很快,后门的小门被打开,两个值守龟奴,恭敬对久保恭子行礼。
此时,李元庆早已经换上了夜行衣,这两个龟奴都是雾雨阁出身,虽然李元庆蒙着脸,但只看身形,他们便已经认出了李元庆。
他们刚要下跪磕头行礼,李元庆却摆了摆手:“今晚,吾有机密要事。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呃?是。”
雾雨阁规矩森严,两个龟奴哪敢怠慢?忙恭敬低头称是。
李元庆和久保恭子又通过了两道龟奴防卫,来到后院,久保恭子轻车熟路的带着李元庆绕到了沈氏的宅子之后,翻过院墙,攀到了里间,低声道:“爷,二夫人院子里没有守卫。奴婢这里有药。您可直接……”
李元庆却摆了摆手,低声道:“你陪着爷。”
“嗳?”
久保恭子俏脸一红,片刻,忙又羞又喜道:“是。”
此时,人睡的普遍比较早,因为晚间着实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已经是深夜了,沈氏的院子里非常安静,只有花丛草丛里,偶尔有几只感受到了春~意的小虫偶尔鸣叫。
久保恭子一边沿着屋子后的排水道走着,一边小心为李元庆介绍着沈氏这院子的构架和布局防卫。
毛府虽也算是深宅大户了,但说实话,与真正气派有底蕴的大户相比,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沈氏这院子虽也算是主院儿了,但其实并不大,也就一亩多点。
很快,李元庆和久保恭子这两个‘夜行人’,便已经准确的来到了沈氏的屋子背后的窗檐前。
久保恭子虽是伪忍者出身,但毕竟幼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对所谓的‘忍者之道’,了解的也很通透。
加之在京师这数年、得到李元庆丰厚资源的磨练,她的手段,早已经今非昔比。
片刻间,久保恭子已经用一个小物件,打开了沈氏的窗檐,小声道:“爷,您小心些。这窗檐有些高。”
李元庆一笑:“爷还没你想的这么弱。我先进去,抱你进来。”
“嗯。”
久保恭子俏脸一红,忙乖巧的点了点头。
窗檐差不多到李元庆的胸口,如果是便装,便是李元庆的身手,也要费上些力气,因为此时的衣服并不是很实用。
但此时李元庆和久保恭子都是穿的改良过的夜行衣,就跟后世的贴身运动服差不多,非常轻便。
片刻,李元庆已经翻到了屋子里面,只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响动。
李元庆忙俯低了身子,等了两三分钟,确认不远处的主床铺没有动向,这才对外面的久保恭子打了个暗号,伸手把她拉上窗檐、直接抱进来。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雕花香木的床铺前,久保恭子小心拉开了帘子,可不是沈氏正侧着身,盖着一床绣着绿色鸳鸯的米色棉被,睡的正酣。
只不过,她俏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太开心,还隐隐有些许泪痕。
久保恭子取出一个小药丸,用力嚼了几下,直接捏住了沈氏的小嘴,嘴对嘴塞进了沈氏小嘴里面,低声对李元庆道:“爷,这个药丸,可以保证她睡到明日中午。明早您若过来,奴婢可用解药提前将她唤醒。奴婢来帮您。”
说着,久保恭子已经开始帮沈氏宽衣解带……
片刻,李元庆有些梦寐以求的雪白肌肤,已经显露在面前……
李元庆其实非常犹豫……这事情,实在是……
但久保恭子忙完了沈氏那边,又迅速来到李元庆这边,帮李元庆做准备活动……
不多时,李元庆的意志已经飘摇,片刻,他眼神骤然一抹冷厉,用力爬上了床……
…………
一夜虚无缥缈,简直如梦似幻……
直到早上五点多,天都快要亮了,李元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毛府。
有久保恭子帮李元庆善后,李元庆也不害怕沈氏会发现什么。
也幸得是沈氏已经跟女儿丫丫分床睡,卧室里也没留侍女,要不然,事情就算能得成,却也必定要麻烦不少。
回到三福客栈,李元庆的腿脚竟有些发虚,刚才着实有些用力过猛……
但片刻,他便回过神来,用力在久保恭子的俏脸上亲了一口:“恭子,辛苦了。你的好,爷铭记在心。”
久保恭子大喜,小猫般靠在李元庆的怀里,“能为爷分忧,是婢子最大的荣幸。”
李元庆一笑:“咱们好好休息会儿。辰时末,去毛府。”
搂着怀中久保恭子娇小却丰满的娇躯,佳人已经甜甜谁去,但李元庆却是久不能眠,心里仿似被打开了一扇天窗。
今夜之事,怕是可以复制埃
那~,田贵妃那边……
甚至是周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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