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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坤云沐阳并肩而行,他面色甚是热切,那雄德低头跟在二人身后,不是悄悄抬起眸光。少时一道白影蹿来,即见云肆上前禀道,“老爷,小的已将那阵图置好。”
云沐阳轻一点首,云肆见此打了个躬便跟在他身后。
雄坤微微含笑,道,“不知乐道兄现今可好?数十载未见,老朽甚是挂念。”
“家师现在山门中修道,寻常并不见人。”云沐阳并未将乐清平兵解之事透露出去,仍是这般说辞。
雄坤哈哈一笑,捻须道,“乐道兄道行高深,成道有望,老朽在此预贺了。”
云沐阳闻言微微含笑,并不多言。雄坤见此也不以为忤,只道云沐阳极是尊师重道,二人又是闲聊几句。谈及今次魔气突然爆发,他面色犹带惊恐,心悸道,“老朽听闻前时有魔主出世,这魔气爆发恐怕便与这位魔主有关。”
他说着斜睨一眼,微一咬牙,略带羞惭道,“云贤侄来援,先前老朽还有犹疑,深恐是魔头幻化,幸而得了我这孙儿提醒,真真是羞惭。”他说着一指雄德,那雄德听罢也是垂下头去,微带羞赧。
“哦?果真是英雄少年。”云沐阳微微一笑,他已是明白了自家恩师之意,此时又见雄岛主将此事说出,便即转头问那雄德道,“贫道看你也有修行,根基不弱,可见是下了苦功的。那贫道问你,你修得甚么仙?”
雄德不禁一诧,急忙把目光望向自家老祖,见他看也不看一眼,就是低头清声道,“回禀道长,晚辈修得自在逍遥仙。”
云沐阳目中一亮,不过却是含笑摇首,好似不满意,又道,“你修得甚么道?”
雄德见得云沐阳摇头,只觉心头惴惴,略一思索,鼓足气势应道,“晚辈修得真我道。”
“那你又修得甚么真?”云沐阳面色微微淡下来,语气却仍是温和。
雄德此时更是将头垂到胸口,良久才施礼应道,“晚辈只为修得超脱自在,修得真我,不拘于道。”
云沐阳不置可否,只是稍一点首,便与雄坤往族中宫阙去了。雄德只觉怔怔,紧握拳头,咬着唇,少时见得二人走远,又是急忙追了上去。
雄坤与云沐阳分主客端坐在离焰堂,婢女仆役如流水一般传了美酒佳肴上来。二人相谈甚欢,过得片刻又是将话题谈到此次魔气爆发之上。雄坤眉宇含忧,垂泪道,“云贤侄,你看这魔气何日能退?若是再这般下去,我这岛上族亲却是不知能存活几人。”
云沐阳略一沉疑,目光往外看去,见得雾霾遮天,魔云如山,摇头道,“此事晚辈也是不知,不过这魔气倒是越来越浓郁,还有冥气交杂其间。”
“啊。”雄坤虽是猜到此事,此时也不禁失态,霍然站起,急忙道,“还请贤侄相助老朽度过这难关,老朽感佩至心,异日一定登门拜谢乐道兄。”
云沐阳见他搬出自家恩师来,也是微一叹气,这阵势乃是他恩师所布,本来极是高明,可是此地无有灵脉可以借助,根本不能将阵势威能发挥出十一来。他这次之所以能够快速平定这阵势,使得魔气不能侵入,便是依仗四时六御阵图。
雄岛主之意便是希望可以将这阵图留下,可是即便他舍得,阵图也是撑不了几日。没了他真元法力蕴养,阵图根本不能发挥出威能来,还会被魔气侵染,到时不但不能相助,还会成为祸害。不过这位雄岛主可未必懂得其中门道。
“晚辈那阵图虽是能将阵势平缓一阵,可是不能长久,必定要有人坐于阵枢,操御大阵。”云沐阳稍作思量口中言道。
“这…”雄坤只觉背脊冷汗飚出,若是魔气涌入岛中,便会勾动凡俗人欲念,无限扩大,到得之后便是成了魔性,丧失自我,岛中必无宁日。这魔气若只是针对凡俗便也罢了,可是对修道人却是即刻污秽灵体、毁坏道基,成为魔头血食。
除此之外又有冥气入侵,修道人尚可抵挡,可是那等凡俗之人被冥气一染,定成行尸走肉。真到了那一日烟离岛便是人间地狱。他思及此处,面色惶然,失落跌坐在座上,不禁万分后悔。当年他之所以将根基安扎在此,泰半是为了避开景霄宗奴役驱使,可不想今日竟是遭受如此大劫。
云沐阳见状也是无话可说,这烟离岛若无自家恩师所布禁阵早已毁了。今日之状,这位雄岛主脱得了身,可是族中万数人口便要葬身此地。
雄坤忽的目中渐渐有了亮彩,望向云沐阳满是期盼热切,可是少时却又是绝望了。他心中万分清楚,似云沐阳这等英才怎会囿于此地,定是有志成那元婴大道的。他怔了片刻,就是想的分明了,此时心中一念头甚是分明,目中坚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血脉延续下去。”
云沐阳见他神色几度变化,实则心中也是暗有盘算,不过却是时机不到。
雄坤深吸一口气,面色极是苍白,仍是勉强笑着道,“云贤侄,救我雄氏危难,请贤侄先到府中少歇几日,也让老朽一尽谢意。贤侄若有所需,只管吩咐。”他已打定主意,必定要留云沐阳些许时日,若是景霄宗回过神来驱散魔气,才是烟离岛生机所在。
云沐阳见他神色怏怏,两目一眯,这时却拱手言道,“如此晚辈确实有两件事需要请教岛主。”
雄坤此时本就有心思,听得他问来,微微不喜,不过仍是面上苦笑一声,“贤侄只管问来,不必拘礼。”
云沐阳看了一眼,正色问道,“岛主可知碧金竹此物?”先前便有人以此物为借口寻他晦气,但是却可以肯定自己从不知晓此物,也不曾见过,当是受了人陷害。不过他看那人如此紧张,对此物好似极为看重,故而便就问上一问。他选在这等时机,实则也有自家谋算。
“碧金竹?”雄坤咦了一声,面色极是惊讶,口中道,“此事说来话长,那碧金竹乃是天地罕有的一样宝材,本生于昆仑金阳之地,天地唯有一株。后来景霄宗开派祖师南宫景南宫上真得了道隐子高真谕令离开昆仑开宗立派,镇压南海,便将此宝赐予南宫上真。又命其门下弟子端木霄端木上真随从,这才有了后来南海格局。”
“自此碧金竹便落于南海,南宫上真携此宝在琼露洲修行时,此宝陡然生出一根芽来,再成一株。南宫上真大喜,以为吉兆,果在南海立派,名作景霄宗。与端木氏各自繁衍后裔,便在南海形成两大世家,南宫氏与端木氏世代互通友好婚嫁,好不繁茂。”
“南宫上真退位之后,便居碧金洲,将两株奇木也一并带去。不过这盛景只过得千二百年,南宫氏逐渐没落,当时南宫氏族长为巩固地位,便将南宫上真第五代嫡孙女嫁于端木氏,并以一株碧金竹为陪嫁,以示永结同好。”
“果然,南宫氏东山再起,两族也各有一株碧金竹,昌盛非凡。不过其后又千二百年却是发生一件大事,南宫氏族中碧金竹为人盗走。那时在南海掀起腥风血雨,也因此一事,乃本有许些宗门都被迁怒,更有修成元婴的妖修被斩杀。”
“过得百数年此事方是平息下来,不过那碧金竹被盗之后三百年内,南宫氏竟再无一人能够度过九天罡风劫。此事蹊跷,后来才知那碧金竹是南宫氏修道根本。南宫氏便欲将另一株碧金竹从端木氏族中迎回来。”
雄坤说着目光一抬,道,“贤侄也知,这人总有贪念。”随即眯了眯眼,道,“这景霄宗掌门端木氏、南宫氏两族五百年一轮换,端木氏早有独掌之心,怎会如其意?南宫氏几经施压,端木氏才是应承,每百年便取枝条一根赠与南宫市。”
云沐阳听到此处,面色一笑,雄坤言外之意他却不会在乎。不过也已是完全明白,定是端木氏挑拨,先前那南宫氏门下只以为自家借了碧金竹去,这才不要命般追来。此事他也是放在心上,暗道,“端木氏先前是你等阻我成道,我不得不下杀手,今次又暗中挑拨,他年我定要还你一场造化。”
他这般想着,心思一动,端木氏有那碧金竹无疑于扼住南宫氏命脉,迫使南宫氏低头。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从此入手?
雄坤皱了皱眉,道,“可是贤侄意欲取那碧金竹?这却大可不必,那碧金竹虽是天地罕有,可是却只有南宫氏能用,别要为此费心思。”
云沐阳打了个稽首言道,“岛主所言甚是,晚辈先前听闻这奇物,便就有了好奇之心。”
“那云贤侄另一件事又是为何?”雄坤嘴角牵了一牵,露出长者笑容来。
云沐阳笑了一笑,面容一正,道,“晚辈观雄德一身气息浑圆清正,不知可否一观雄德修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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