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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一日都不曾离开自己的屋子,她在屋内也只是单纯的绣绣花,赶赶针线,或是歪在床上养性。直到到了晚间之时,耐不住两个儿子的请求,胡夫人才去庭院内走动了两圈。
而李盛袭则是趁此机会将胡夫人的床翻了一翻,这一翻,还真就叫她翻到了机关。
摸到机关的时候,李盛袭是诧异的,这个机关繁琐复杂,寻常人难以寻到,更难以破解。胡文若不过是小小县令,而胡夫人亦是山间女流,他们怎么会这样子的机关。
李盛袭压下心中的疑惑,她随意摆弄几下,就破了机关,很顺利的摸到了一个暗格。
她拿出了暗格里面的东西,暗格职中的东西……说不上多贵重,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显得有些奇怪。
这是用红绳绑在一起的两缕青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李盛袭轻轻呢喃,既然有结发之盟,并且至今不弃,这哪里是没有情分,这分明是情深意重,既然情深义重,又怎么会不见哀思?又怎么会只见流溢于表面的哀思?
情谊深重的丈夫死去,怎么都不该如此。
若是如此,那就说明只有一种可能……
李盛袭垂了垂眼眸,她继续看着这个暗格。似乎是看出了一点什么,她向着暗格内壁摸去,她目陆惊诧,很快她拨弄着暗格之中的另一个机关,很快,一个密道就此打开。李盛袭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容治在胡宅之中又留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的拂晓,他才在胡宅门外看到匆匆而来的李盛袭。
「宁大娘子,你怎么会在外面?这一日未见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容治看着安然无恙的李盛袭,松了口气。
李盛袭摇了摇头,抬头问道:「库房如何?」
「少了好些名贵的东西。我又不动声色的打听了一些,据说是胡夫人在胡文若死后,放走了不少奴仆,念及其中有不少老仆,不好薄待,便变卖了一些器物,分发而出,算作路费。」这倒也不算是多稀奇,但是容治总觉得有些奇怪,打点旧仆,似乎并不需要这么多的银钱,难道真的是主仆情深?
「对了,你这日去了哪里?」容治又问,他们能在这边留的时间不久,再不回去恐怕别人要起疑心。
「我在胡夫人的房中发现了一个密道。」
容治皱眉。
李盛袭抬了抬眼皮,目光深长而又戏谑,她将在胡夫人府中所发生的来龙去脉尽数托出。
当然了,除了那密道的繁琐程度。
容治原本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双眸泛着光泽,他略带几分雀跃的说道:「胡文若,没死?」
「很有可能。」李盛袭点了点头。
胡夫人与胡文若夫妻情深,胡文若若是死了,胡夫人不可能不难过,但是她身上只有用来敷衍世人的虚伪悲伤,那就说明一点——胡文若很有可能没死。
胡文若为人精明,自然知道事情发生之后周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不仅如此,还很有可能会杀他。
胡夫人与胡文若伉俪情深,她不忍丈夫身死,胡文若自己也不想死,二人联手就做了一出假死的把戏。
只怕当初的那场踩踏的世故,未必尽是周氏动手,也有胡文若将计就计的缘故。
至于散尽家奴,一是怕人来人往发现那条不为人知的密道,虽说密道繁琐,但是这个万一如何轻易去赌?二是怕人看出她的异样。其三,就是为了故布疑阵,好友名正言顺的理由变卖器物——她自然不是为了给家奴筹备盘缠,她是为了给自己的丈夫筹备这份银钱。
「那条密道通向何处?」
「临近西昌,也不知他想留
守西昌还是借地北上。」胡文若还真是精明,江北之境,周家人唯一伸手不到的地方,怕就只有西昌了吗?借顾凌虚为保护伞,掩人耳目。
「西昌……这倒是方便,算算时间,如今襄成侯也该「剿匪」完毕了。」若真是进了西昌,那事情还好办许多。
他调动不了其他的官员,但是西昌却不一样,如今他们和顾凌虚暂成同盟,西昌那边,自有顾凌虚相助。
容治难得有几分轻松,顾凌虚出林,孟公南下,那么便可以和周氏抗衡一二,说不定事情就能回转。
李盛袭看着容治这副模样,猜出了几分。她垂了垂眼,若是孟颂延来了,容治会选择怎么对她呢?
容治如今不曾点破她的身份,那是因为如今他倚重她,可若是孟颂延来了,那么她就是弃子,有孟颂延和顾凌虚在,容治根本不需要再用他。她很好奇,容治会不会反手把她给卖了?
「宁大娘子在想什么?」容治见李盛袭低头不语,不免有些疑惑。
李盛袭摇了摇头,神色深长让人难辨深浅,「只是在想一件事情,飞鸟若尽,良弓是否应该藏之呢?」
容治一愣,转瞬就明白了李盛袭的想法,他再度无言了起来。
不过李盛袭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就逼迫容治作出选择,毕竟容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眼下也没到时候。再者,她对容治的态度向来是顺其自然,能争取便争取,若是不能争取,她也没有给自己留个敌人的道理。
李盛袭抬了抬手,正要上马离去,就听容治说道:「能用来狩猎,必定是惯用之弓,飞鸟无穷,哪怕只是暂时尽,要收起来,也理应是好生珍藏,而非废弃。」
李盛袭闻言,手一顿,而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容治。
他这番话倒是有意思,这是打定主意想把她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宁如霜」了?揣着明白装糊涂,骗别人也骗自己?
容治这是,想要顺其自然,坐看北齐局势发展,待时而动。还是……猜出了她的想法,想要将计就计,让她放松警惕呢?
李盛袭不开口,容治也不言语,二人静静对视一会儿,才踩上马镫,同李盛袭一起挥鞭而去。
容治开始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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