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上海滩（2）小农民闯上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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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郭黎励正在上班，接了一个电话，是郭黎明打来的，郭黎明让他帮个忙能不能给有个小孩儿找份工作，郭黎励问是谁，郭黎明叫朱康，还不到十五岁，郭黎励：“上海很严，不能用童工。”

郭黎明笑着：“你给他找份工作，算是救了他，不然哩话，以后就成了社会流氓啥，不是你罪过？”

郭黎励听郭黎明过这家人遭遇，就想着自己厂里反正没有见过什么人来查过，给他找份工作也算是做件好事儿，就答应了。其实郭黎明也是受了萧暗雨的委托，郭黎明看他可怜，才给郭黎励了。

几天后，朱康就到了上海，郭黎励把他安排到厂里做金刚石，谁知朱康在外流浪惯了，不惯厂里约束，有一天下班后偷偷溜走了。郭黎励急得不停给郭黎明打电话，郭黎明给萧暗雨了，萧暗雨等了好多天也没见他回来，无奈地：“白是死了吧，好心办成坏事儿！不过他跟你那叔伯兄弟郭黎文，好像是个啥亲戚关系，他搁家时候就听郭黎文在上海混得不错，过想去找他，或许是找他去了。”

郭黎明就给郭黎励打个电话，叫郭黎励找找看。

郭黎励：“我不跟他们打交道，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郭黎明：“你打听一下，只是问一下，又不是叫你去加入他们。”

郭黎励想想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朱康果然是去找郭黎文去了，好像成了骨干。

郭黎励给郭黎明了，郭黎明又给萧暗雨听，萧暗雨叹了口气，：“人各有命！人各有命！怕他搁家变成流氓，结果到了大城市反而加快变流氓哩速度！”

郭黎文小时候跑到上海闯世界，没技术、没文化，到饭店里打小工，又受不了那份罪，就跑到大街上流浪，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个老贼发现，老贼专收未成年孩子做下手，那样下手被公安逮着了，公安也只是罚点钱，教育教育，判不了刑。老贼在舀点钱上下疏通疏通，停不了几天，就放了出来。这些小孩儿抢包、偷包、盗车，无所不为，老贼则不用出手，坐享其成，根据偷东西多少提成，下手们谁要是胆敢私藏偷来的东西，被老贼发现了，不被打死，也要残废，所有下手儿都很遵守规矩。后来那个老贼因在上海干的时间长了，被公安盯上了，自己也赚了几百万，就收手回老家了。

郭黎文机灵心狠，立功最多，又有一位远亲叫贾安在上海干公安，郭黎文逢年过节都要去孝敬，哪一年下来，在亲戚身上都要花10万以上，当然这些钱都是老贼给的。亲戚也很讲义气，只要不是人命大案，一般都能给郭黎文摆平，郭黎文利用这层关系给老贼办了不少事儿，老贼走前把当家的位子让给了郭黎文。

郭黎文不负众望，把活儿越做越大，逐渐成组建了一个拥有几十名成员的团伙，一年作案不计其数，胆子也慢慢变大，渐渐地无所不为，不到三年，已积累了三百多万的钱财，想起了前车之鉴，知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失足的道理，就开了一家咖啡厅，可对来钱快的老本行舍不得丢，就一边干着，一边物色人选，家乡来了一个人，就是“八大金刚”之一的毋大包，因私藏了偷来的三万块钱，被郭黎文打得胳膊折了。毋大包想另立门户，被郭黎文知道后，打一顿，撵回了家，毋大包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梓圩街上，继续当他的“八大金刚”头儿。

郭黎革到上海后跟着哥哥一起干，因为有一次偷了一个女人的包，包里有个粗粗的金项链，用他自己的话，粗得能拴狗，就偷偷留了下来挂在脖子里。有一天被郭黎文看见了，就问是哪儿来的，郭黎革知道哥哥心狠手辣，仗着两人是亲兄弟关系，就：“抢来哩，自己戴着试试。”

郭黎文大怒，：“你是我亲兄弟，更应该带头遵守规矩，连你都不遵守，我以后咋管人，咋服众！”不由分，喊上弟兄们把郭黎革打得睡在床上好几个月，郭黎革心里虽存怨恨，但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得忍辱在哥哥手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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