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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闻言一愣,旋即露出深思的表情,开始考虑自己何去何从。司马懿则是成竹在胸,韩遂也是聪明人,自然应该看出杨松对张鲁已经十分的不满,那即是说汉中的分崩离析近在眼前,而且按照这个使者的说法,益州也再采取行动,那即是说往日里同期连枝的西北盟军转眼间便会四分五裂,现在杨松来找他韩遂来加入同盟,自然是希望争取更多的人来结成新的西北同盟,以便化解眼前的这场危机。
韩遂应该知道,杨松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最看中实际利益,现在居然这般主动地来找他韩遂,那自然是有十二万分的把握和利益,否则杨松根本不会这般积极,只此一点,韩遂就要多加考虑。更何况,韩遂也不想无端地被卷入到战局中,保存自身实力才是重要的。
韩遂沉吟半晌,才看向司马懿道:“阁下……这位先生。难道咱们的西北联盟便无法挽回了吗?”
司马懿心中暗赞一声,这个韩遂虽然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但是却比那个杨松要强得多。在这种情况下还滴水不漏,看似在为西北盟军担忧,但其实却是在试探杨松的底细。看看有多少成大事的把握。
不过这点鬼蜮伎俩在司马懿面前还不成气候,司马懿微笑道:“大人何必犹豫?现在事情明摆着,有人在拿我们地性命开玩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而且实际上也不会有人坐以待毙,坦白来说,眼前的这场西北军阀的内部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说是地方派与野心派的斗争,益州和汉中的世家大族以及用血统和风俗维系的羌人就是地方派。而刘备、张鲁、马超则是野心派,我们地方派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危害到我们地利益那便一切天下太平,可是野心派不同。他们的目标是天下,以前,说穿了大家就是彼此相互利用,地方派要一个可以保持独立的保护伞,而野心派则在寻找强有力的后援。”
司马懿寥寥几句便赤裸裸地说穿过了西北联军内部的实际问题,把个韩遂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事实上大家的关系就是如此。
司马懿心中偷笑,表面上则冷笑道:“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野心派为了他们的目标作出了很多让我们难以容忍的事情,更把我们拖入到了战局之中。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我们这些地方派走到一起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我们必须要为我们的利益找到新的联盟对象才可以。”
韩遂闻言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在下有数了,也明白了杨松先生的心意。只是还有两件事情不明白,在除掉了张鲁和刘备之后,益州和汉中的新主人会是谁呢?汉中倒是好说,自然有杨松大人来担当,可是益州呢?还有,在下不明白为何杨松大人会找到我韩遂?”
司马懿微笑道:“这两个疑问其实是一个问题,大人是在询问新的西北联盟合作的基础对吗?”韩遂尴尬的点了点头,更对眼前的这个小小的使者刮目相看,觉得此子智计过人,绝非是池中之物,但是却偏偏不认得此人。
不过在此等危急时刻,杨楹能够把他派来,由些可见此人的必有真材实料,否则怎能协助杨松成此大事?
司马懿淡然道:“虽然刘备等人为我们带来了无穷的麻烦,但是他们的结盟方式却是值得借鉴的,张鲁下台后,我汉中反而更加团结,不但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而且五斗米教落入到了我们的手中,自然就会有舆论和学术地力量。”韩遂点了点头。
司马懿看着韩遂笑道:“至于益州,一直以来都是大汉皇室宗亲控制,因此,若是刘备下台,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德高望重的皇室宗亲来接替才行。”
韩遂闻言一拍大腿道:“此计大妙!如此一来,太史慈将会失去进攻益州的理由,就像当初用刘备代替刘焉一般。”司马懿微笑道:“还不仅仅如此,要知道现在当今天子昏迷不醒,正是风去乍起之时。现在扶植一位新的益州之主太史慈都没有权力反对,就算是将来当今圣上醒了过来,太史慈也失去了进攻益州的理由。”
韩遂被司马懿说得连连点头,旋即皱眉道:“问题是汉室宗亲到底从哪里去找呢?这几年间,天下各州郡的刘氏宗亲死的死,下台的下台,益州哪里还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即便是要到别处去找,只怕短时间内也无可能吧?”司马懿早就备好了说词,神秘一笑道:“大人不是早就知道益州世家一直对刘备就是既用之又防之吗?若是人家没有后手,还怎么和刘备斗呢?大人还记不记得原先的荆州刺史刘表?他就是最好的人眩”
韩遂闻言身躯一震,喃喃道:“原来如此。”司马懿心中偷笑,表面则肃容道:“自从刘表丢掉了荆州之后,便逃往了益州,按理说益州的世家大族应该不会收容忍他才对埃一方面,原来的益州刺史刘焉那些不轨之心就是补刘表揭露的,另一方面,益州和荆州是必要结盟抗击太史慈,而刘表则是孙策的杀父伊仇人,若是收留刘表,那岂非是在破坏两家联盟?可是益州的世家大族却偏偏收留了刘表,这难道不是早就留了一手要对付万一不听话的刘备了吗?”
韩遂被司马懿说得豁然开朗,连连搓手道:“与先生今日才相见,实在是相见恨晚埃”司马懿则是淡然一笑,心道这个韩遂的本领也就是这么大,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会被骗,韩遂明显没有看出来在荆州和益州的结盟中,荆州实际上站在劣势中的,说穿了,荆州的安全需要益州的稳定,而刘表之所以被益州的世家大族收留则是益州的世家大族为了向荆州的孙策示威罢了。
这个韩遂更忘记了庞统,庞统是何许人也?他岂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若是益州的世家大族真有此心,刘表早就死于政治斗争了。而且对于刘表来说,他自己应该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安度晚年,毕竟年龄大了。即便是要投一方的话也应该是刘备才对,刘表应该看得出来自己即便是在益州有所作为也不过是别人的傀儡罢了。在荆州,他已经被捕人出卖得免惨了,连蒯良蒯越两兄弟最后都背叛了自己,刘表还会像相信益州的世家大族吗?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
当然,这深层次的东西韩遂是看不出来的,司马懿就是吸附韩遂手下根本没有一个谋士可用,自然是利用一些蛛丝马迹信口开河,把韩遂骗得死死的。等韩遂安静下了来之后。司马懿才笑道:“有了刘表,我们就有了皇命在身,还有何惧?至于大人,虽然并非是羌人血统,但是却名震边陲。在羌人地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威望,正有成为马之后第二个羌人首领的趋势,如此一来,我们这个新的西北盟军只会被现在这个更强,至少不会尔虞我诈。”
这番话说得韩遂极为心动,毕竟韩遂已经被马压制了很久没有出头,但若是能够成为羌人首领,那便完全不同了。司马懿当然对韩遂的心思了如指掌,要知道韩遂想要用羌人壮大自己的声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汉灵帝时代,韩遂便做着这样的美梦。
这番话说得韩遂极为心动,毕竟韩遂已经被马压制了很久没有出头,但若是能够成为羌人首领,那便完全不同了。司马懿当然对韩遂的心思了如指掌,要知道韩遂想要用羌人壮大自己的声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汉灵帝时代,韩遂便做着这样的美梦。
后来天下大乱,韩遂原本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可是马却空出世,成为了西凉地区说一不二的首领,而韩遂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还和马成为了拜把子兄弟,现在有了这等千栽难逢的机会,韩遂若是不心动,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司马懿见到韩遂已经意动,连忙趁热打铁道:“据在下所知,羌人一向以来都以强者为王,谁能够保护他们谁就是他们心中的真神,马之所以能够稳稳地占据这个位置,无非就是因为他的儿子马超乃是天下有数的名将,名震西凉,摄影师现在马触怒了太史慈,这无疑是威胁到了西凉人地生存,此时正是大人异军突起之时,若是大人能够征得羌人的支持,那么我们亲地西北联盟实力将会更胜一筹,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韩遂的双眼中目光闪烁,放射出了贪婪的目光,显然对司马懿的提议非常的心动,而且他终于放下心来的事情是看到了自己被对方利用的价值,对于韩遂来说,有的时候被别人利用是好事,就比如现在,若是自己在亲的西北盟军中是可有可无的人物,那韩遂反倒要为未来命运担心了。
不过想是一回事情,马在西凉素有威名,韩遂在马这许多年的威压之下颇有点战战兢兢,因此皱眉道:这位先生,你莫要开玩笑了,马将军乃是羌人所崇拜的对象,向先生说的要动摇羌人多马的决心,我韩遂第一个不信,我的这位兄弟有多大斤两我还不知道吗?说完还摇头失笑,觉得司马懿之言十分幼稚。司马懿自然知道这个韩遂是在故伎重施,表面上是对马进行了一番称赞,但其实却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对付马的招数。此人这般说话,便会叫人永远分不清楚他的立常怎么都可解释得通,的确是政坛老手惯用的伎俩。
想到这里,司马懿微笑道:“这件事情容易得很,只要在西凉人中散布太史慈要杀尽羌人,而原因就是因为马,羌人立时就会发生军中哗变。到那时,大人不就可取而代之了吗?”韩遂闻言一愣,立时明白了司马懿的心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容来道:“可是羌人也未必会听啊,毕竟马的儿子马超神勇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
司马懿不屑一顾的冷笑道:“马超双如何?这次乃是太史慈亲征,马超和太史慈比起来还未够斤量,而且太史慈手下猛将如云,不说别人,就一个许褚,马超就会疲于应付,更何况大人应该注意到了吧,太史慈在西北用兵并非是田丰和张绣两路大军,还有一路大军就是温侯吕布。而温侯吕布今次进攻的地方正是羌人的地盘!要知道吕布乃是天下无敌的高手,即便是太史慈见到吕布都要退避三舍。今次若是让吕布杀进羌人的地盘,经吕布残忍好杀的性格,纵兵烧杀劫掠的作风,羌人岂不是倒了大霉?”
韩遂闻言身躯一颤,知道司马懿说得有道理,别人他不了解,吕布他还不知道吗?无论到哪里,吕布都是一个别人不愿意接触的噩梦,忍不住道:“难道吕布也投向了太史慈?”
司马懿闻言摇头道:“太史慈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接纳吕布呢?莫要忘记吕布乃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太史慈又岂会养虎为患?只不过是吕布主动要向太史慈示好而已,而且又可以扩张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太史慈见到多了一个帮手,自然乐得装糊涂。任由吕布去烧杀了。”韩遂闻言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因为他曾经想要在万一的战败之后回到西凉,联合羌人东山再起,现在看来却是自寻死路,若是撞上吕布那就唯有死路一条了。
司马懿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韩遂,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再加了一把火道:所以韩遂先生只要把吕布的事情一说,羌人还不反叛马?到时候大人只要说抓住马献给太史慈,西凉人自然就安全了。韩遂迟疑道:“这位先生,现在我倒不担心别地,而是西凉之民会受到吕布的茶毒,无论是马大人或者是我韩遂在这个问题上根本就是难兄难弟嘛。吕布此人贪婪成性。现在有了一个大好机会,哪还不大杀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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