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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几名统领军队的将官在约束好军队之后,便登上将台拜见太史慈。
走在最前面的人当然是许褚,他和太史慈感情最深,一见太史慈立时忘乎所以,大喜之下上台来便和太史慈来了一个熊抱。
两人哈哈大笑,殷切交谈,状极欢跃。在后面走上来的乃是钟繇的弟弟钟进。此人和钟繇长得有三分相像,但是浑身英武之气,看上去比没有正形的钟繇顺眼得多。而且拜见太史慈的时候谦恭有礼,给人以良好的印象。
再往后则是周仓和裴元绍两人,这两人都是粗人。见到太史慈便无拘无束,但是神态言语中带着无限的敬畏。
最后上来一人太史慈并不认识。只见此人三十多岁,身体高大结实,神色之间一片精明干练之色,让人不敢小觑。
等那人拜见过太史慈之后,太史慈便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连忙恭声道:“小人姜叙,乃是这陈仓城地守城将官。”
姜叙?怎么听这么耳熟呢?太史慈一面答应一面奇怪。
郭淮靠近太史慈的耳边低声道:“此人便是姜冏的族兄。”
太史慈闻声恍然大悟:原来是姜维那老爹的族兄,似乎在《三国演义》中也好像有这号人物,只是不那么有名罢了。不过《三国演义》有的时候作不得准的,很多厉害的人物都会莫名其妙的写没有,这个姜叙既然能够留名青史,应该是个人物,而且看上去给人的感观就不错。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原来你是姜冏念念不忘的族兄,果然一表人才。”
说到这里,太史慈想起一件事情来道:“对了,半年前姜冏请假,说是要到你这里来一趟,为何到现在还不见姜冏回来?当时我不在长安,姜冏走的又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小心我要治他的罪。”言罢微微一笑,想起姜冏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不就是因为犯了军纪吗?
妆叙诧异道:“主上不知道吗?姜冏到我这里来是来商量他完婚的事情,因为他的婚期已到,所以便先行回乡了。对了姜冏走之前似乎给主上去了一封书信,主上没有看到吗?”
太史慈闻言一愣,摇头道:“想是事情太忙,我没有看见。”心中却在算计,姜维是公元202年出生的,现在是公元200年,正好和得上,一想到将来可以把姜维这名动天下之人抱在自己地怀中逗着玩,太史慈便觉得有趣。
边想着边问道:“姜冏要到哪里去迎娶新娘子?”
姜叙笑道:“人家新娘子家里知道姜冏乃是大忙人,而且我们大川九龙部落不像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讲究,所以便约在陇西城见面。姜冏到了那里把新娘子一接,便回来了。”太史慈笑道:“原来跑到了韩遂的地盘,哈哈,这小子简直没有把韩遂放在眼里。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西凉已经乱成一团,韩遂那里正在积极略去战,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看姜冏发现那里太乱的话就会见机行事带着新娘子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有喜酒喝了。”
姜叙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正是,先是主上大败马,然后再为姜冏完婚,实在是双喜临门。”
田丰此时却对太史慈道:“主上,此时准备就绪,可否现在便催动三军出发?”太史慈田丰已经等待今天多时,便微微点头。
田丰才待发号施令,却见一名士兵从校场外匆匆而入,快速登上点将台,拜倒在地道:“报!根据天水城中的细作传递回来的消息,三日前,天水城的马已经挥军西进,去攻击韩遂的陇西。马令自己的大儿子马超为先锋,马岱分军一支驻军街亭,马领军亲自断后,北原、冀城的韩遂守军全被赶了出去,现在马的大儿子马超正在陇西与韩遂作战,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知晓。”太史慈闻言色变,哑声道:“不好,姜冏怕是被困在陇西了。”
众人闻言无不面色凝重起来。
太史慈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瑞这种局面,气极反笑道:“没有想到马居然懂得先发制人,不知道这是谁教给他的。”
转过头来问那名士兵道:“你可知道是谁向马提出的向韩遂进攻的建议?”
那名士兵恭声道:“听说是马手下的将军,一个名叫杨阜的人。此人现在随军在马军中,帮助马出谋划策。”顿了一顿道:“马军中现在除了杨阜是参军之外,还有一个叫做韦晃的人出任参军,领军大将乃是西凉名将庞德。”
太史慈闻听庞德之名心中一动,旋即看向郭淮,郭淮会意,连忙对太史慈肃容道:“此人出身汉中,不过和汉中早已没有往来,毕竟祖上离开汉中已久,不过此人在马军中一向表现平庸,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唯一知道的事情此人与韦晃交好。能够向马提出这建议来也许不过是灵光一现。至于韦晃,治理内政乃是他的本领,出谋划策的话则非其所长。那个庞德乃是西凉名将,据说其武功不在马超之下,曾经和吕布恶斗多时,然后掩护韩遂全身而退,从此一战成名。”姜叙却沉声道:“主上,杨阜此人属下有过一面之缘。知道此人深沉大度,有眼光,有担当,虽然沉默寡言,却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物,感觉和郭淮大人一样,对西北的人情风俗极为熟悉。可惜在马手下一直被别人压着,才华没有被展示出来,殊为可惜。若是用此人为一城太守,则可堪大任。”
太史慈点了点头,对田丰道:“元皓,对上此人的时候要小心些,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领,但是眼光应该不错,居然可看出韩遂的不对劲儿来。”田丰微微一笑道:“主上请放心。杨阜将完全没有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
太史慈微微叹道:“其实我放不下心的却是姜谷若是被马困在了陇西,要想脱身便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更何况他还带着新娘子。”
田丰安慰太史慈道姜谷为人机警,相比自己直到自己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主上不必担心。”太史慈深吸有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希望姜公吉人天相了。眼前大事为重,而且早一点解决掉马,姜公边早一点安全。
心中想的却是这个姜公在历史上就是死于战乱,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扛过去,他的儿子姜维乃是三国后期地名将,不但谋略出众,而且勇冠三军锐不可当,有没有听说过姜维是拜谁为师。想必是家传武功,由此观之,姜公这姜维的父亲定然也是一员悍将。虽然从未看见此人动手,只从他的身形步态便可看出此人地厉害。但越是厉害,太史慈反而越是担心,通常这种人总是冲锋在前,丧命的机会也就多了很多。
西凉地区不比其他地方,民风剽悍,打起仗来凶险异常。太史慈岂能不担心?何况这里还牵扯到姜维的问题,若是姜冏出了意外,那姜维便无法在这人世间出现了,而且连胎死腹中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太史慈决定立刻出兵,又看向那名士兵到:“马倾巢而去,留下来防守天水城地人是谁?”那名士兵立刻回答道:“守城的人乃是天水太守马遵,协助他防守的时参军崔谅。”
钟繇在一旁沉声道:“这两人都是平庸无奇之辈,主上不必放在心上。”
太史慈冷笑道:“马这是在孔夫子面前掉书袋,真是自不量力,些须小计何足挂齿?”郭淮哈哈一笑道:“主上所言极是,马生怕主上在背后袭击天水城,令他无家可回,故此留下马遵守城作为诱饵,自己大军停留在翼城,如此便可作出两种选择,进可支援马超,退可回援马遵,也算是一举两得。”
钟繇冷冷笑道:“问题是马把我们想得也太低能了吧?这般简单的计策明眼人一眼就可识破,居然还拿出来献丑?谁都知道外有援兵,虽十倍之军,亦不可攻破,马难道把我们当成了傻子?真是莫名其妙。”田丰则干脆闭上了眼睛,连声音都不发出一个,表示对马的看不起。
太史慈冷然道:既然马已经摆下了这架势,我们自然要玩下去,哼,让我们来告诉他,什么才是出谋划策。
田丰闻声睁开眼睛道:马现在攻打韩遂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把自己手下的兵力分成几部分,又同时要面对那么多的敌人,很有可能节节败退,他以为自己屯兵冀城便可高枕无忧了吗?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顿了一顿道:“主上,我们现在最应该攻打地地方并非是天水,而应该是马岱防守的街亭。”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于我心有戚戚焉。”
田丰意气风发道:“不过进攻的时机是个问题,我们万不可动手,还是坐收渔翁之利比较对我们的胃口。”太史慈马上心领神会,微笑道:“如此最好,就让牛辅那蠢蛋先打头阵,我们在后面拣便宜好了。”
郭淮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田丰的意思是要等马岱和牛辅交手之后再进攻街亭,如此便可一举被攻下。”太史慈摇头道:街亭不过是个诱饵,马岱虽然可以战胜牛辅,但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我们可以随时拿下他,但是我以为最好还是围点打援来得方便。我们困住了马岱,马立时就会寝食难安,派军救援街亭。
众人闻言无不恍然大悟,裴元绍这粗人却道:主上,牛辅难道真的会和马硬碰硬吗?田丰在一旁道:“这是一定地,因为这些年来牛辅龟缩在西凉,过得极为窝囊,自己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别人灭掉,现在有了这么一个重新崛起的大好机会。牛辅又岂会放过?牛辅是个粗人,手下没有像样的军事,尤其是前些年。贾文和派在他军中的奸细的事情令牛辅对文人十分的反感,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行军作战只凭借自己的意愿。在这种情况下,牛辅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众人点头称是。太史慈笑道:“牛辅的事情不要管他,马才是我们地目标。”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我们围住街亭,马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任街亭的军队自生自灭,一个是出兵救援,但是马一定会选择后者。因为若是街亭落入到我们的手中,那么我们就可随时直接出兵陇西,这绝对是马所不愿意看到地。”众人大惑不解,田丰却微笑道:主上说得有理,马之所以去攻击韩遂。论其本心,就是心中愤怒韩遂为了不和主上起冲突而背叛自己。若是主上攻下了街亭,马便会认为韩遂已经和主上在暗中达成了协议。主上围攻街亭就是为了以街亭为点,和韩随的军队里应外合攻击马超军,这又岂会是马所愿意看到的局面?故此,马一旦听说主上攻打街亭,定然会出兵救援,到那时,我们便可围点打援了,而且同时可令马深恨韩遂,和韩遂再无缓和的余地。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钟繇赞叹道:“这才是一石二鸟之计,马那招屯军冀城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如此一来,马根本就是进退不能。”
郭淮笑道:“何止是一石二鸟?若我是马,若是想要救援街亭,唯一可以指派的军队就是他自己的那只大军,天水城的守军不能出动,陇西城外的马超还要攻城,又要预防我军的突然到来,也是分身不能,剩下的只有马大军自己了,若是马分兵救援街亭,那天水城岂非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众人大笑。
太史慈淡然道:“既然要围点打援,那我们不妨在渭水河边设下埋伏,给他来个半渡而击如何?”
田丰微笑道:“这个自然,马地军队大多数是骑兵,若是被马渡河过来,即便是我们用围点打援之计,我们的损失也会大一些,但是在河边设下埋伏便不同了,马定然不会防备。他哪里想得到我们的目标不在别人身上,其实一直就是在他马的身上。太史慈也自微笑道:那只能怨他糊涂,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身为主帅,却弄出了这般冒险的事情来,若是有起意外来,那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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