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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人人生来本平等,何来贵贱各不同
曾经西风压劲草,
春来万绿丛中笑。
好花知时节,
不为柳折腰。
红妖枝头舞,
照影弄妆娇。
浮生欢娱多,
肯爱终有报。
这一章开篇有《菩萨蛮》词一首,这是说刘小倩的。
要说这女孩儿,从小也是被父母宠养长大的。
虽然家境贫寒,但她并没有吃过苦,受过罪,并且还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只是这女孩儿拿不得书,拿起书就头痛,就瞌睡,根本读不进去。
不过,如果你让她唱个歌,跳个舞啥的,她一学就会,并且过目不忘。
唱戏也是一个好手,没有正经跟人学过戏谱,可只要她听几遍别人唱过的戏文,立马就可以随着曲子唱,并且唱得比原唱都好听。
如果你让她上集上卖点农产品,她不用你教,站在路边就能招来众多顾客,很快就能把她带来货物卖完,并且账目清楚,不带有跑账的。
捞偏门这孩子比谁都强,可就是不爱念书,拿起书本就头痛,进了课堂就瞌睡,就犯困。
好歹家里让她读完初小,勉强混个毕业证,往下再也不说读书的事了。
不过家里活她特别喜欢干,干啥啥中,还干得明明白白,老招父母爷奶喜欢了。
家人看她勤快,又有眼力架,不愿上学就不上吧,也随了她的心愿。
可是终究人小岁数不大呀,力量头不足,干不了地里农活,于是便给她弄几只羊放。
这女孩儿自从当了羊倌,别提多高兴了。
在空旷的田野里,仰望蔚蓝的天空,张开自由的双臂,清歌一曲,连羊儿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女大十八变,很快刘小倩便出落成一个水嫩水嫩的大姑娘,并且出奇的美艳,可以用眨眨眼就能迷倒男人一片来形容。
这么水嫩的女孩儿放到空旷的田野里,父母怎能放心。
于是羊倌不让她当了,可巧村里来了一班唱戏的,她去看戏,被戏班老板一眼便看中了,死活让她加入戏班。
不过这事她做不了主,虽然她非常喜欢唱戏,且有一副唱出美妙动听歌声的好嗓子。
这事得她父母做主。
戏班老板于是去她家找她爹娘商量,但是去了多次也没说通这固执的农夫。
她爹死活不让女儿学戏,说是他祖宗八代都没有唱戏的,唱戏丢祖宗的人。
戏班老板惺惺的无限惋惜地走了。
刘小倩错过了展示特长的机会。
其实学戏有什么不好,如今唱戏可是一门正经的养家糊口的职业哩。
不让学戏,又不让放羊,又不去上学,干啥哩?
干家务。
家里活这刘小倩干得可明白了。
无论是蒸馍、炒菜、擀面条、包饺子,样样精通,并且做得非常精致,虽然家贫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做的。
即便是做素食也是人见人爱,吃后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
人美才疏,心必单纯,这也为她后来安逸的人生打下了基矗
刘小倩后来很幸福很安逸,这也与她勤劳能干、单纯纯真有关。
虽然没有太多才学,但是她温柔贤淑,不强不争,平顺随和,不矫情,不造作,意志纯一,爱憎分明,又有艳丽的外貌,肯爱、专一,自然会有丰厚的回报。
从几个人斗嘴开始,刘小倩一直没有言语,只是脸上挂住一丝微微的笑容。心想:“让你们斗,今天我就等着收钱哩。”
想着看一眼常厉坚和赵进光,心想:“你们俩谁赢都得给我,除了姑姑的我不要,任你们怎么精,你们兜里钱也是我的。快过年了,赶紧弄点钱拿回家给俺娘过年用。”正想着,突然被赵进光拍一下,她刚伸出摸牌的手又收了回去,就听赵进光说道:“小倩,你家里年货办齐没?”
“啥叫年货办齐没?”还没等刘小倩回话哩,刘莉娜听了急忙插嘴道:“看看你这话问的,办齐咋的,没办齐又咋的,你要有意思你就买些送去,光问些没用的,啥意思吔,我的赵大掌柜。”
“你这货咋不容人说话咧,赵掌柜的意思是看看小倩家过年还缺啥不,啥了他好给补上,”常厉坚接口道。
“对,对,就这个意思埃咱打个比方,比如你家缺面,赶明儿我派人给你家送去两千斤,你也吃不完啊!还不得张罗着卖了,还不如我给钱你自个儿买哩。”赵进光接口道。
赵进光说罢,停一下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买不如我送。我送,在村里能给你家添添面子,你买谁知道哩?你今晚就给我列个清单,我明天就安排人送去。你们家也应该合着贫困户了,银号里理当去你家照顾一下。”说完盯着刘小倩看。
那色眼一大一小,一阴一阳紧盯住刘小倩,随后又说:“你记住啊,记住晚上给我列个清单,我好安排人去办。”
刘小倩听罢心想:“真是想啥来啥,这下俺爹妈过年的事又不用我费心了。”
正想着就听见常厉坚又说话了。
“赵掌柜说得没错,现在在咱这,吃照顾的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吃着照顾,赶过罢年我去你们乡耆老家说说,让耆老把你家也弄上。我有个朋友家里承包乡里八百多亩林地,老婆孩子在城里高楼大厦住着,照样吃照顾。你乡的耆老郑辅拜是我朋友,这算啥逑事儿吔。”常厉坚拍着胸脯说。
“过罢年,你让你爸去你乡信用银号把他的名字报上,我给他弄点照顾贷款花。”赵进光说道。
“对对,你这货回去给你爹说,别再收废品了。放着大靠山不靠,放着现成的钱不拿,非要去要饭。听说你爹在兰州拾破烂,收废品哩,告诉他过了年别去了。”常厉坚盯着刘小倩说。
没待常厉坚话音落地,刘小倩脸儿唰地一下红到耳根。
人说打人不打脸,劫人不劫短,这话从常厉坚嘴里说出来,分明是作贱人家刘小倩哩。
刘莉娜一听,不依了。
伸手抓住常厉坚的手叫嚷道:“俺哥拾破烂,收废品咋了?光明正大,汗珠子掉地下摔八半,辛勤劳动得来的,吃着香,睡着稳,不像有些当官的,睡钱堆里,抓耳挠腮睡不着,扒明起早地起来念佛,求佛祖保佑哩,最后也没保住,进牢房喝稀饭去了,落个金山银山又还给朝廷了。”
“咦,咦,你这货说谁哩,咱这屋可没有你说的那种贪官,咱这屋都是正经商人,赵掌柜代表皇企,我代表私企,都是钢板直正的人。”常厉坚也提高嗓门儿嚷道。
“没说你,谁敢说你常掌柜吔,你多能耐啊,又有祖上是乡绅罩着,谁见到你不敬你三分吔,巴不得交你这贵人哩。”刘莉娜犟着鼻子说。
刘莉娜说着放了常厉坚又道:“俺哥就是收破烂儿的,俺家人都是要饭的,俺们命里注定就该收破烂,该要饭,谁让俺生在农村呢?”这会刘莉娜真是生气了,越说越气,气得直摔手里牌,赵进光一看形势不对,抽出一张六万打了出去。
“糊了。”刘莉娜尖叫着推倒牌,哈哈笑了起来,把刚才骂常厉坚的话全忘了。
正是:
人人生来本平等,何来贵贱各不同。
天赋人权何所在,生命自由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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