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一章:京城乱,赶路,未峰山下有人家,小奕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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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和梳洗完毕的王宜禄走进来。
隔壁的王念念紧闭双眼,细细聆听隔壁的声音。
芸娘忙给两人倒茶,移了凳子让公爹和兄长坐下。
王宜禄让芸娘也坐,喝了口茶水开始直奔主题:“你们走后第三天,燕王就带兵围了皇宫,宫里他母亲安嫔搭了人,金吾卫又早有人跟他接应,仗着还很少人知道,哄骗官员们进宫。他自进宫后就毒杀了沈贵妃,又抓了十皇子,逼皇帝写退位诏书。皇帝脸已经肿得极大,目不能视物。第三天就拿着诏书开始要清君侧,逼着五军都督交出了兵权,沈侯爷一脉众多,他清不过来,仗着有兵马,大肆清洗反对他的文臣。我的老师,李阁老他就在其中。还好宫里有他出了五服的族人,帮忙递了张条子给他儿子,他儿子见情况不对,自己家又逃不掉。想来想去把外室之子托付给我,自己在吏部给我告了丁忧,让我光明正大地回来。”
三人听了,久久回不过神。
“还要多谢亲家公给的人,知道你们的驻扎点,紧赶慢赶了两日,才追到你们。”王宜禄喝了口茶又道。
“那二郎呢?”芸娘着急问道。
王宜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走后第二天,派的人就回来了,他打听许久,才碰见二郎的同窗,他同窗只是道先被军队,后被流民冲撞,人都分散跑了,他也不知道其他同窗去了哪里。派的人回来告诉我,我让他又接着去找,他走后第二日又出了燕王的事,我等到第四天,还不见人回来,城里大肆清洗,每天都有抄家砍头的祸事,军队在城里来来去去,老师的孙子费了好大劲被人给我送来,事情闹的极大,人心惶惶,店铺一间一间关门。因怕封城,我无法再等下去,你们走后第四天傍晚我也收拾东西出发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二郎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不知道在外边受多大的罪呢,等事情了结,爹爹您一定要多多派些人去寻他。”芸娘嘤嘤地哭着。
陈铭赶忙保证到:“妹妹你放心,只要有兄长在的一日,就会替你找到子瑞与你团聚。”
陈父见状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说道:“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宜禄答:“只能到家了再想办法了,我得先问过我夫人。”
陈铭想了一下,说:“王大人,要不给我吧,我说是我外面生的孩子,家里应该没人怀疑。”
王宜禄看着这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想起自己的儿子,心酸:“不妥,你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将来还要成亲,这样对你家不公平。这本是我的事,我老师的孙子以后还要继承他的衣钵,需跟着我读书才好。”
陈进之忙安慰他:“亲家公,二郎也不小了,过些时日他见事情不对就会自己回来,你还需要多多宽心才是埃”
“是啊父亲,二郎他这么聪明,人又机敏,找不到我们定会打听清楚就回家的1芸娘听了此话有道理,闻言不哭了,也柔声安慰公爹。
“好,我只希望他傻人有傻福,过些时日自己回家才好。”几日不见,王宜禄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显得十分沧桑。
大家又互相安慰几句。
陈进之见大家说的差不多,先站起身:“不早了,明日要早早起来赶路,以后路途怕不会再这么舒服,亲家公先行休息。”
陈进之送王宜禄到门口,芸娘和陈铭送王宜禄去了房间,恭敬送他进去了才各自回房。
王念念听完了这一切,想到古代的交通和通讯,为父亲深深地感到悲哀,只祈祷父亲能万事顺遂才好。
这一晚,很多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却翻来覆去,睁着眼睡不着直至深夜。
丑时刚过,镖师和婆子们就已经醒来。听从昨晚铭大爷的安排,大家有条不紊地备马,装好马车,收拾行装,准备朝食。
王念念随着房里的动静醒来,坐起身。芸娘并陈嬷嬷和佘氏已经在吃东西,凌香去准备路上要用的干粮和水,姚黄在给小引章穿衣,魏紫在归置行李。
穿完看见小姐也醒了,把小引章抱过来跟王念念一起放在床上,去给她准备衣服。
王念念只见弟弟手里拿着穿着衣服的小木人向她爬来,小木人头戴着小帽子,穿着齐膝裙子,胸口的老虎头绣的栩栩如生,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凌香昨晚做好的,她给小木人配了套衣服!
这就是古代版芭比娃娃么?王念念惊叹古人的心灵手巧。
待擦洗好,佘氏主动和陈嬷嬷帮孩子们喂了饭。凌香回来了,拿了几袋吃食,三个丫头也不客气上桌吃了东西,众人再梳洗整理一番,拿着包袱下楼去。
魏紫已经喊了些镖师上来抬用过的棉被和水桶盆子等大件物品,一行人到了院子,见马车已经在门外路边等着了。
这次祖父和外祖父并陈铭坐在第一辆,芸娘母子并佘氏几个坐第二辆,第三辆坐着陈浩广和他奶娘,那个三岁的孩子和妇人并陈嬷嬷。
其他人被陈铭安排陆续坐在后面,最末尾三辆车装了行李。
一共六十九人,装了十辆马车,十八匹马,浩浩荡荡,颇为壮观。路上有行人见了啧啧称奇,只道又是哪个大户人家出行。
路上的雪已经被人和车踩踏过,露出深深的车辙印,一行人出了城,向南方奔去。
这一次,车里没有人再有心情看风景,只有姚黄和小引章玩的开心,芸娘时不时再引着王念念说话,王念念不说话,只对芸娘无声地笑着。
芸娘看着可爱,在她脸色亲了一口,王念念不满地撅起嘴,芸娘脸上露出笑容。
笑声随着马车飘荡,路边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山川,枝头,田野,小溪,大地被雪花覆盖着,犹如盖了一床床棉花被,偶尔有小兔子,小鹿从路旁跳入林子,天地充满着冬季的活力,美不胜收。
太阳慢慢升起,地上的雪开始融化,路变逐渐变得泥泞。
等太阳升至高空,一行人下车搭了简易的棚子更衣,镖师又捡柴烧水给众人灌了汤婆子,众人简简单单吃过干粮,双生子喝了佘氏的母乳,又开始赶路,这次启程加快了速度。
马车摇晃,芸娘已经吃了三次醒神药,正靠着车板假寐。王念念也睡不着,进入了房间。
早上趁着姚黄拿衣服给她,弟弟抓住自己看穿衣服的小木人,王念念借着被子挡着,进去了房间复又出现,弟弟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没有没有发现异常,王念念接过小木人,心里有谱了。
进去的是精神体,或者说是自己的灵魂体,再或者另一个位面的自己。
于是欢快地进去看了一会书,吃了酸奶棒。
再次出来,天已黑透,大队人马穿过几个村庄,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安顿。
王念念此刻深刻理解了古代的交通,难怪父亲求学母亲也想跟去,这一分别就是一年或者好几年,书信这边写了,那边一个月后才能收到,还没有算上路上的遗失。
而他们离此行的目的地———未峰县,还有十来天的路程。
两天进城镇休整一夜,有时还在村庄和驿站挤着住宿。
就这样赶了十天,人马都疲惫不堪。
只需走过一条山路再过了江就将到达楚王辖区内,接着再行两天就到家了。姚黄丝毫不见疲态,依旧跟双生子叽叽喳喳,惹得芸娘直对佘氏叹气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
芸娘相比京城,身姿肉眼可见地清减下来。
车夫江乐透过车门传来:“禀二奶奶,铭大爷让大家下车休息。”
“知道了。”芸娘回。
这两日路上早已不见雪,只寒风呼呼呼地刮着,车门一开,几人一哆嗦,穿上披风戴上冬帽下了车。
芸娘这几天头上已经不再插发簪,把头发挽了个包髻,方便戴帽子。就胸口挂了玉佩,手腕还戴着手镯。芸娘的帽子不知用什么动物皮毛做的,土黄色的顶面,挂至耳朵两侧,帽子周围镶了一圈白色绒毛,既端庄又优雅。
男子的样式则简单点,六瓣皮缝合在一起,里面塞了棉花,把整个脸和耳朵脖子都罩住,露出一双眼睛,系了绳挂在脖子上,既挡风又保暖。
披风后系!王念念对这个时代冬季服饰又有了些了解,感叹古人的智慧无穷。
车马停到香樟树林的一片空地上,地上有几堆烧过的灰,看来有其他人经过。众人埋锅造饭,捡柴烧火,搬运食材,打水灌汤婆子,更衣的,在原地活动的,忙忙碌碌。还有几个镖师相约去林子深处捡些小动物回来煲汤。
吃饱喝足,人群中很热闹,大家脸上充满了即将到达的喜悦,芸娘几个已经抱了孩子们回车上避风,姚黄还没回来,围着陈铭在说些什么。
突然,林子里深处有什么声响。
王念念耳朵一动,凝神细听———有许多人在跑动,正从右前方山上跑下,仿佛在追赶谁。
王念念估摸一下,有二三十个,都是成年男子。
他们是什么人?森林里有老虎?还是其他大型动物在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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