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小老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七章 档案室里的黑影,西山脚下的鬼火,湖州小老头,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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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到了下班时候,滨海市公安局大楼里,人们正在准备下班,侦察科的侦察员卫建国也提着包出来。
卫建国,今年24岁,浙江湖州人,和陶然一起转业到滨海的,他正好路过陶然办公室,陶然把他叫住了,“建国,下班了啦,晚上有安排吗?”
卫建国笑着说:“局长,您不是不知道,一,没有对象;二,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朋友。单位、寝室二点一线,不买东西,瞎逛马路有什么意思,哪里有什么安排?”
陶然说:“去去去,今晚我也没事,我带你一块儿到海边去改善一下生活,我请客。”
卫建国激动地说:“要您局长破费,那有多不好意思埃”
陶然笑着道:“难得难得,去去去。”
卫建国随陶然下楼,上了三轮摩托车,向海边驶去。
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这里背山面海,环境优雅。因此开了不少大排档。一些朋友聚会、男女青年约会,往往都到这里来。
陶然和卫建国转悠着,看了好几家店,然后,在一家小饭店门口,陶然问:“这里你看怎么样?”
卫建国说:“行,这里环境不错,面对大海,空气又好,也很清静。”他们要了个菜,一瓶绍兴黄酒,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陶然说:“建国啊,我们是一起进局里的,你的工作,你的人品,我是最清楚的。”
卫建国说:“在这里,我没有亲戚朋友,历来把你当作哥哥看待。往今以后,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为您办事,我愿两肋插刀。哈哈。”
陶然说:“这点我知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为人嘛,不管在任何地方,没有知心朋友不行埃你看,王进出事了,李明一下子当了科长,还不是他与肖局长走的近?”
卫建国说:“这是人家的本事,你要说李科长这个人么,这个人平时工作还是可以,就好像有时有点神经兮兮的,比一般人心眼多,前天,听说,去找二个小瘪三了解情况,小瘪三知道个屁事埃”
陶然不觉一愣,接着问“哦,他找小瘪三了解什么情况呀?”
卫建国说:“谁知道,他这个人就这样,独往独来,要不,就是怕人家参乎进来抢他的功劳。”
陶然接着说:“老弟啊,要我说,以后不管人家办事还是你自己做事,都得有个心眼。”
卫建国说:“反正我听您的,听您老哥的,您要我朝东,我绝不会朝西。”
白天的滨海市,街头热闹非凡,路边各种小摊有卖吃的,有卖用品的,有卖杂货的,也有各种修配的,应有尽有。
这时,陶然来到一家修配钥匙摊头前,回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否有熟人,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肥皂,对修配人员说:“师傅,我是公安局的,需要配一把钥匙,你看看行吗?”还特地拿出了工作证,让师傅看了一看,然后拿出一块印着一枚钥匙印子的肥皂交给修锁匠。
师傅接过肥皂,只见肥皂上印着一枚钥匙的印子,他仔细地看了一看说,“可以配,但要等一会儿工夫,没有那么快,要到下午才能拿。”
陶然继续说“没有问题,那我中午拿行吗?”
师傅回答:“行,我尽量抓紧。”
回到办公室,陶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支撑着脑袋,还在思索着,“是否这几天真的没什么新的情况,还是肖勇有意在回避他?这问题非得摸清不可,千万不能大意。”
这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报告1
“进来1
进来的是电讯科长陈强。
“报告局长,刚才我们接收到短波,内容是‘家人寻找红孩’,这红孩是不是敌人的代号?”
陶然想:“这算什么情况,这种情况几乎天天有。”但还是“哦”了一声,随口说:“局长知道吗?”
陈强说:“局长不在,他多次关照,他不在可以向你汇报。”
“哦,知道了,继续密切注意新的动向,有情况立即报告。”
陈强“是”的一声,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陈强的举动反而搞得陶然有点吃不准,他想:“自己究竟有没有引起肖勇的怀疑,看样子又不像,最近市里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一点动情都没有,又不太可能,肖勇一直处于无动于衷,这也不是他的作风。是不是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必须要摸清个虚实。”
中午时分,陶然来到修配钥匙摊头前,回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确实没有熟人,然后说:“师傅,我的钥匙配好了吗?”
师傅说了声:“好了。”
师傅把钥匙交到陶然手中,陶然付了钱,然后回到办公室。
深夜,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市公安大楼的漆黑一片,只有值班室、电讯科还亮着灯,走道上的路灯也较暗淡。
这时,公安大院的树丛中闪出一个黑影,他扑倒着身子,慢慢的摸进公安大楼的走道,黑影又摸上楼梯。来到档案室门口,自然地看了一下四周,熟练地打开了外面的铁门,又打开了里面的门,然后又迅速关上。
黑影借着手电暗淡的光线,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门,拉开一只只抽斗,寻找他要找的东西。在一只抽斗中他发现了一份案宗,上面写着“绝密”二字,于是,然后他一页一页翻阅着,其中有一份电文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密切注意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几个字,他不觉身上打了个寒战。迅速合上案宗,放回原处,档案室要室,关好门,溜回宿舍。
陶然靠在床上思索着:“密切注意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是指我陶然还是另有所指?”他确实有种百思不得其解之感。他又想:“敌人当然是潜伏在内部,如果在外部,还起什么作用?”他想这句话又似乎是多余的,反正我陶然额头上有没有字,想到这里,心情似乎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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