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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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头，你长大了，阿公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修炼的目的不光是你为了报仇，更是要为人类在妖族里崛起，让整个族群不受欺压，我们人类没有传承妖术，每一步变强都是靠自己摸索，所以，每一个能修炼的人价值都无比宝贵，不可轻言死亡，如果你报仇的代价是同归于尽，阿公希望你能忍耐，亦或者…放弃…”

“阿公，为何不让村里其他人也修炼”，木溪有些疑惑

“难，太难，就我知道的，同一种功法不同的人会出现偏差，有的人刚练成，身体就莫名炸开，有的人甚至一感应到灵力，就昏迷不醒，说到底还是人类没有强者，谁都不知道原因，就村里百来口人，你想他们都死绝吗”

“那为什么答应我？”

“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

说到这，木溪也明白了，没有前人的经验，很多时候出了意外都一无所知，更不要说应对之法，运气好的还能活下来，运气不好的，可能直接就死去，“这也就是阿公那天没有告诉我的原因吧”

木溪心里想着，也能理解阿公的苦衷，让人修炼，基本上大半条命就抛弃了，剩下的只是死在那一步，然后后人再避免这个误区，换一种死法，直到孕育出真正的强者，在反过头来为部族铺路，这中间的艰辛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走到了新高度而没有留下经验就死去了，就还得需要更多人去重新踩坑，这哪里是修炼，简直就是填命！可是没办法，没有力量，谁在乎道理，想要和大的部族平起平坐不受欺压，只能用拳头说话，谁也不会在乎起步公平与否，一切只看结果！

木溪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了身体的颤抖，但是他能感觉到心脏在更有力的跳动着，“或许我本来就喜欢这种感觉？”木溪心神转了几转，压下了多余的想法问道：“阿公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吧，今晚上可是庆祝狩猎归来的宴会，你去吧，下一次可就得好几个月份以后了，如果你失败，这应该就是你最后一次参加了，我虽然有些心得可以让你少走弯路，但是这是建立在你成功的前提下，一旦失败了，我只能说小木头你尽量出现一些我所知道的征兆，或许还能保你一命，去吧，在跟你的小伙伴说说话，二胖黑猴还等着你呢，木灵那个丫头不是也对你有点意思吗”，最后一句话给木溪闹了个大红脸，他没想到平时颇为正经的阿公也会说这话，还好石屋里没有点灯，月光也没照到他

“那我去了，木溪想到自己前路迷茫，也是该跟他们见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谁又能知道呢”，木溪起身拍了拍屁股，顺势推开了门

“小木头，要不还是就…”，阿公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木溪望着阴影里的阿公，突然洒脱一笑，大步走出了石屋…

“这孩子”，木难显然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做起选择来竟然比自己还要果断，“跟他父母倒是一个性格”，想到当初木溪的父亲为了救村里的人不惜以身犯险，而后其母也是不顾村里的阻拦去救人，良久…只得长叹一声，

“木铁木果，你们生了个好儿子碍”

此时的村里，正在大叶子树旁的空地上燃起了巨大的篝火，男人们正划拳喝酒，一片“哥俩好”的局势，实际上都想着如何用酒放倒对面，女人们靠在一起聊着琐事八卦，不时吼一声让小孩多注意安全，篝火的另一侧，几个孩子也升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似乎不和大人一起烤火，这片地方便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我说二胖，你这嘴一张就得罪人，以前得罪我们没跟你计较，你这把你阿爸惹火了，我还真没想到”，说话的正是木石，只不过此时他正满口嚼着肉，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另一个趴在地上也大口撕着羊腿的孩子回应到：“你快少说两句吧，我还不是想我爹了，每次出去那么久，我这不是害怕出事吗，古林那么大，危险不计其数，我也是想我爹在村里陪我嘛，谁知道他反应这么大，我这屁股现在还疼呢，就是没看到木溪，我还想找他要点草药呢，不然起码得趴着睡四五天”。

“你这就是用身体在体验父爱，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而且刚才狼头不是说了嘛，木头被村长叫过去有事要说，让我们不要去打扰，木灵，你阿爸没跟你说找木头啥事吗”，木石嚼着肉问到

“哼～，我怎么知道村长找那块木头干嘛，你俩不是跟他那么要好，怎么不自己去问”，显然木灵还记着白天木溪那两个字的评价，言语里也是带着一丝羞恼，

“好啦，木风不是说了嘛，看见木头进了石屋，应该是找村长说明下今天的成果去了，倒是你，木灵，你今晚非要缠着我学编草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送给谁家的木头啊，哈哈哈哈”

木灵一听小脸变得涨红，一把掐在木欣的腰上说着：“谁要送给那块木头啊，臭木头，烂木头，我情愿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他”，只是说这话的主人，底气越来越虚，最后一句已经悄不可闻

“行了木欣，你没看木灵脸都红成猴屁股了，一说小情郎就急，再说了，木灵你要是在不赶紧编个成品出来，万一木溪突然来了，你总不能把你这几个缺翅膀少腿的送给他吧”，一旁的木玉看着害羞的木灵，赶快出来打个圆场，不然这样下去，宴会结束了木灵都编不完，一边的木石也嘿嘿的笑着，让木灵几次都差点有把草鹤扔火堆里落荒而逃的冲动

“咦？你们刚是在说我吗，有啥东西送给我？”正主的突然出现，一下让几个置身事外的人翻起了白眼，得，这下好了，不该现在出现的人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就连趴在一旁的二胖，都觉得此时气氛有点尴尬，木灵这边，几乎脑袋都快埋身子里去了，“你们怎么了，别都这样看我氨，木溪被几人盯着，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脸上有啥脏东西？突然间木灵似乎鼓起了勇气，把手里三个半成品往木溪手里一推，然后接着埋头，开始装死

突然接过木灵手里的东西，木溪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随后一下子转过弯来，恐怕说送他的就是这个草偶，本着夸人的心态，虽然这三个不知道是在坐的哪三个伙伴编的，但大家的一片心意，木溪还是很感动，清了清嗓子道：

“没想到大家还送我东西，我非常感动和高兴”

“那个，不是…”

“谢谢，谢谢朋友们，你看这个母鸡，编的多活灵活现，甚至没有编出脚来，是卧着的吧”

木欣的话被无情的打断…

“那个，我也想说…”

“还有这个身体细长长着脚的，我听阿公说过，是妖族里一种强大的蛟，能翻天覆地，没想到你们也知道”

木玉的话也被无情的打断…

“木头，我也想说，木石连肉都不吃了，摸着嘴想解释下”

“黑猴，我知道这个没头的是你编的，虽然我看不出是什么来，但是我还是特别喜欢的”

木石的话也被打断…

“完了”，二胖看到木灵身子在微微颤抖，磨牙声都清晰可闻，正当木溪还想为他最后一次宴会说点什么的时候，木灵突然一把抱住他，下一秒肩膀上就是一阵剧痛，然后木灵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木头，明天千万要去找木灵，别问为什么，认错就是”，木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憋出这一句来

随后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给他灌醉了，木溪最后一丝意识想的是，有朋友真好，日子真好，随后眼皮一闭，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