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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内
韩宋妍身着时尚大牌,正在为某品牌拍摄封面杂志。
“韩姐,看这边!”摄影师从各个角度不断拍摄,韩宋妍娴熟的摆朝各种造型。
“好了韩姐,您先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就继续。”
韩宋妍脸上职业性的表情瞬间收起,心里装着事情,走路有些焦急。
“把我的手机给我。”
身后的小助理立刻将韩宋妍的手机递到了她的手里。
韩宋妍走向休息区,打开关于今天透蜜召开发布会的现场采访。
当看到白浅沫手腕上带的那款手表竟然是真品时,韩宋妍震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怎么可能是真的?
十亿rb的天价皇后珍藏款,浅沫她从哪儿弄这么多钱,还只是买一块手表?
可连曾荀都亲口证实了这块手表的真实性,自然不会有假。
韩宋妍不由回想起浅沫刚回到白家那段时间,她打心里瞧不上这个女儿,所以那块手表她甚至都没有仔细去看一眼,就断定手表是假的。
还强迫带她去商场买了一块劳力士的手表,以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现在回想起这段记忆,亏欠和内疚深深缠绕着她,韩宋妍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她真的从来没有认真去了解过这个女儿,从始至终,一直带着狭隘有色的目光去看待浅沫,现在看来,这个丫头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以为的。
“妍姐。”周眉急匆匆从外面进入摄影棚内,目光朝韩宋妍手机屏幕扫了一眼。
“您也看到新闻了。没想到我们当初拿浅沫那块手表嘲笑她,现在看来,是我们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韩宋妍轻叹了一声:“在那种逆境中长大,她竟然还能出落的如此优秀,这二十年我本来已经亏欠她太多太多,可她回到我身边以后,我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弥补她缺失的亲情,却像个恶毒的后母一样,处处打压刁难她,现在仔细一想,如果我站在浅沫的角度,也不会原谅这样的母亲。”
看出韩宋妍最近是真的有所改变,周眉走到韩宋妍身旁坐下:“慢慢来,后半生的时间还长,只要你真心对她,我想浅沫迟早会看到的。”
“对了,乌优璇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竟然想要浅沫的性命,我想请帝都有名的律师作为浅沫的代理律师,必须要让乌优璇付出应有的代价不可!”
“我正想和您说这件事呢,浅沫的代理律师是贺敬之,说起来我还真好奇浅沫到底有多大的背景,不仅能带的起上亿美金的手表,每次需要打官司贺敬之几乎成了她的私人律师。”
贺敬之啊,那可是帝都第一名状,多少百亿富豪高价聘请都请不到的主儿,竟然三天两头为一个小艺人打官司,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韩宋妍也是一脸的疑惑,浅沫究竟还有多少意外是她不知道的?
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白家老宅
白老自从上次白浅沫召开发布会,为了能随时看到孙女在娱乐圈的新闻,老爷子学会了网上冲浪,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不仅成为了白浅沫全球粉丝后援会的忠实粉丝,每天按时打榜、投票、送花花,还各种在自己的微博下面安利。
同时,老爷子很快学会了某火爆款的社交软件,在粉丝群里,时刻潜水关注着浅沫的任何动态。
所以,今天透蜜新品发布会现场的事情,白老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先是看到各种黑自家孙女的新闻,白老怒不可遏的在群里好找粉丝,跑去各家黑白浅沫的新闻下面帮孙女说话。
后来看到事态翻转,浅沫洗清冤屈,白老一个心才算安稳的落了下来。
白康成帮老爷子削苹果,不时抬起眼皮朝老爷子偷偷瞥一眼。
“爸,您都低着头刷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了,您的颈椎和眼睛不酸不疼吗?”
“哎吆,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脖子有点疼,你过来帮我捶捶。”
白康成摇头笑了笑,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起身走到白老身后帮他熟练的揉着脖颈两侧的穴位。
“爸,浅沫这孩子真是挺让人意外的,从小在农村长大,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孩子身上似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白老笑了笑,整个人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浅沫是咱们白家这些后辈里最有能力一个人,她是个天才,即便在逆境中也阻挡不了她身上的万丈光芒,天才的世界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一旁原本正专注万优秀的白逸堂忍不住轻嗤一声:“爷爷,小心吹破了牛皮会炸哦。”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吹牛了?”白老怒目瞪了白逸堂一眼。
“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您坐在这里一边忙着刷白浅沫的新闻,一边在我们面前口若悬河的当解说员,说浅沫如何如何优秀,不愧是您白家的女儿,您不仅夸了白浅沫,还捎带着把您自己也带上了,难道您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所您一句,您别不爱听哈,这天价的手表虽然带在白浅沫手腕上,但不一定是她花钱买的啊,也许是别人送的,不是说这块手表的主人是一位身份显赫的人吗,或许对方追求白浅沫,就把手表送给了她,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因为那张脸长得不错。
白逸堂轻晒了一声,一只腿有些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身子窝在沙发靠枕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吊儿郎当。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白康成故作生气的瞪了白逸堂一眼。
白逸堂不满的撇了撇嘴角。
“平日里白浅沫在的时候,我在这家里就是个隐形人,你们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合着我就是充话费送的了?现在我只是发表了一点个人的想法,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老嘴角抖动了几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突然指向白逸堂,问白康成:“他是谁?”
白康成眨了眨眼,看了白逸堂一眼,又朝白老看了一眼。
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认识!”
噗……
白逸堂感觉胸口一股血柱喷出。
“爷爷、爸,您二位够了啊,幼不幼稚啊。”
白老摇了摇头,蹙了蹙眉:“这小子是哪家的混账东西?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家了?赶紧把人给我轰出去。”
白康成附和道:“你小子没听到我家老爷子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去。”
“不是,你们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刚刚咱们爷三儿还聊天来着,你们这是转眼就不认人了?”白逸堂彻底傻眼了。
搞什么鬼?不就是说了白浅沫两句坏话吗?他们竟然要把自己扫地出门?
回国后,白逸堂渐渐感觉到自己在白家的地位有点低,但没想到这么低。
白老问身旁的白康成:“你认识他?”
白康成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动摇,立刻摇头:“不认识。”
白老道:“我也不认识,今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就不要随随便便让他进门。”
“您老说得对,今后勤关门。”
白逸堂一脸惊愕的站了起来:“你们来真的?好,这可是你们赶我走的,可别后悔,谁也别拦着我,别拦着我啊。”
白逸堂丢下这句话,白老和白康成站在原地看着他,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白逸堂走了两句,恶狠狠的回头:“我可是认真的,一旦走出这个家门,我可就不会轻易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八抬大轿也休想把我请回来!”
白老摆了摆手:“别废话,赶快走!”
白逸堂感觉自己的脸啪啪被狠狠打了两巴掌。
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如此残忍?
他也想走啊,可学校没安排住校,自己的零花钱在帝都根本不够租房子的,他能往哪儿走?
可眼下自己是骑虎难下,为了面子,他也要强撑到底。
当白逸堂看到朝这边走来的许华岚时,两眼一亮。
“好,这是你们要我走的,我走之后我们从此之后就相忘于江湖,谁都别拦着我,千万别拦着我,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我白逸堂说到做到!”
许华岚走进屋子里,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白逸堂一眼。
随即转过头看向白老和白康成:“这是……”
白老问许华岚:“你认识这小子吗?”
许华岚又朝白康成看了一眼,白康成冲她眨了眨眼。
许华岚轻咳一声,在白逸堂希冀的目光下,轻声道:“有点面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白逸堂:“……”
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从此没有爱了。
“哼,走就走!”白逸堂拿起自己的书包和滑板,扛在肩头,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屋内寂静了两秒钟。
许华岚开口询问:“爸,这小子又惹您生气了?”
白老呵呵笑了两声:“他傻乎乎的,也能气到我?我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明明心里担心他姐姐,表面上还死逞强。”
白康成有点担心:“这小子不会跑出去真不回来了吧。”
许华岚笑了笑:“放心吧,这小子健忘,气消的也快,今天周六,他最多去朋友家玩半天,天黑了没地儿去他自己乖乖就回来了。”
王老把白浅沫和顾爵晔叫去书房
王老坐下后,目光淡淡的朝顾爵晔瞥了一眼:“坐下吧。”
顾爵晔拉着白浅沫的手,坐在了王老对面。
“刚刚听说缺心眼来您这里偷鸡,害您精心养了两年的斗鸡惨死,我已经联系了一家专门培养斗鸡的会所,那边会尽快挑选三十只最优良的品种给您送过来。”
顾爵晔一番话说完后,王老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你比你外公会做人,我都怀疑你家缺心眼是你外公故意放进来的。”
顾爵晔礼貌的回道:“我外公虽然脾气刚硬,年轻时和您老接下了梁子,但为人直率,说一不二,他做过的事情一定会明目张胆的告诉您,生怕您不知道是他做的。”
王老仔细一想,觉得顾爵晔说的很对。
他和秦老也算是大半辈子的交情,虽然是两看生厌,可毕竟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秦老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
“我很喜欢白浅沫这个姑娘,连带着看你小子也顺眼许多,你可要好好对待她。”
王老心想,原本白浅沫长得和祖师奶奶一模一样,他很希望把自己的孙子和白浅沫促成一对,奈何被顾爵晔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现在也只能做白浅沫的娘家人,怎么着也不能让秦家的外孙欺负了去。
欺负白浅沫,可就等于侮辱了王家的祖师奶奶,他怎么可能让老秦骑在他头顶上撒野?
顾爵晔目光温润的朝身旁的白浅沫看去:“能和浅沫在一起,那是我的荣幸!”
王家院子里
秦静文看到一架秋千,便走过去坐了上去,正午阳光正好,她荡着秋千,眯着眼睛,享受着此刻悬浮在空中的感觉。
她发现王家院子里修整的很素雅干净,还有两座很漂亮的雕塑摆在小花园里,雕像的形状有点抽象,看上去却很舒服,如果此时不是冬季而是夏季,在绿绿葱葱的小园子里,会更显现出雕像的特别和风格。
“你喜欢荡秋千?”
听到背后突然有人说话,秦静文轻呼一声,双脚想要踩在地上站起身,因为秋千荡的太高,下冲的速度太快,她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眼看整张脸就要砸向青石砖铺设的地面,秦静文吓得尖叫了一声。
结果,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的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随即感觉眼前一晃,她已经稳稳跌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你没事儿吧?”
秦静文是背对着对方的,等她回过神儿后,立刻脱离了对方的怀抱,转过身看向眼前的男人。
静文是王瑾瑜?
虽然两家是邻居,她和王瑾瑜从幼稚园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由于王瑾瑜比她大两届,所以,她刚去学校,他就即将毕业,再加上爷爷和王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所以她和王瑾瑜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在学校见了面,也全然当做不认识。
有时候她在门口无意中往王家看去,偶尔能看到一抹清秀的身影站在院子里看出,他似乎总有所觉,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会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她。
看着眼前的男人,秦静文有些恍惚。
高中毕业后,他选择出国深造,自此几年间,他们从未见过,他也已然从那个清秀干净的少年变成了沉稳英俊的男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认真观看王瑾瑜,以前周围的朋友有提起王瑾瑜的,她的脑海中都会出现一张模糊的脸。
记得以前很多女生夸赞他长得帅,可不知为何,她始终没有花一点心思去多看他一眼,也许在她心里,没有人能超越表哥了,所以养成了她对帅哥的挑剔眼光。
此刻真正看清了王瑾瑜的模样,还别说,竟然真的很养眼,和表哥不同的是,他的帅透着一丝斯文干净。
表哥虽然表面看着绅士风雅、清隽出尘,其实骨子里却坏的流油。
但王瑾瑜不同,他的斯文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很容易亲近的一种感觉。
“静文,你……你是不是被吓到了?”王瑾瑜柔声开口,语气里透着关切。
秦静文收回思绪,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我没事儿,谢谢你及时伸手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这张脸怕是要毁容了。”
“是我不对,不应该在背后和你说话。”王瑾瑜一脸自责。
还好她没事儿,不然他会很自责自己的鲁莽。
秦静文微微一笑:“我没那么胆小,刚刚只是在想事情,一时没注意才摔下来的。”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阵阵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王瑾瑜盯着眼前的女孩儿,透出短暂的失神。
几年不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笑起来很甜,眼睛弯弯响月牙,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你喜欢荡秋千?”
秦静文点了点头:“小时候特别喜欢,后来长大了,很少有机会像小孩子一样这么玩了。”
王瑾瑜伸手抓住了还在晃动的绳索,稳固了秋千:“你坐上来,我推你。”
怕秦静文害怕,他又补充一句:“放心,我在一旁看着你。”
秦静文莫名心口一跳,竟然不知不觉听话的坐在了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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