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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的脉线并不是很完整,是因为它有三条主脉在阳面,这三条主脉形成了一定的气,还有一条主脉在阴面,四条支脉呈牡丹状,形成了势,我认为有人类的一天,昆仑山的气和势就在,墓主挑这么一个地方葬自己,可见墓主的身份尊贵。
历史上有多少人想将自己葬在昆仑山,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我们这一行人都换上登山服,开始走阴面主脉。
这么多的人也没什么怕的,遇到狼群也不怕。
孙家上一次来昆仑山,就是走的这条主脉,他们之前蹚过这条主脉,对这条主脉的危险程度把控极高,沿峭壁往上走,越高的地方越陡,但也不是人无法通过的地方,更别说连鸟都飞不过去,孙妍再次取出孙家上一次登山的图纸,取出指南针,对照图纸,孙妍望向这条主脉,说有点不对劲,主要的方位发生偏离,部分线脉偏离更重,我说这个正常。
我往崖璧下了一铲子,这一铲子下的挺费劲,但好在破开岩石层,带出岩石层地下的土,我将铲子拉出来,将带出来的土装进包里。
我说这种偏离属于正常偏离,角度偏离在3°以内都可以接受,如果角度偏离超出3°就要重新调整图纸。
孙妍说香帅就是香帅,不但会窃玉留香,而且知道的也不少,我说你这人特没劲儿,就那么喜欢给人起绰号。
孙妍担心下墓会受影响,我望向任性的棺材,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任家人抬棺材,我对任庆生说要不咱找个风水宝地把任性埋了,你再生一个。
任庆生差点哭了说小房爷这可不行,我们来干什么的,任庆生在一个冰冷的后半夜还没到早上,我还没睡醒时,他就钻进我的帐篷对我说任性的手动了一下,他说的很认真,还把我从睡袋里拽出来,带我来到棺材旁,这大半夜的天空还有星星,谁会关心棺材里的尸体动没动,任庆生说他自从任性服用冰蝉以后,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一想到任性他就想往棺材这边跑,今天刚好是他又想任性的时候,结果他就往棺材旁跑,发现任性的手动了一下,我说也许是天冷,肌肉动了一下。
任庆生说能吗?她要冷,我给她盖被子。
任庆生去找被子,我守在任性的棺材旁,我悄悄对任性说对不起,我也忘了,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感觉她的脸都变蓝了,我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有点不太对劲,正常人的手不会像任性的手这么坚硬,我再去摸她的脸,她的肌肤也变的异常坚硬,我赶紧喊来队医,这次下墓我带了队医,主要照顾任性,女医生和小护士被我从帐篷里喊出来,急匆匆赶过来,依照我的描述她们开始检查。
女医生说的确有点不太对劲,任庆生抱着被子站在后方问哪不对劲,我说任性的身体正在尸变,任庆生说这不可能,她已经服下冰蝉,可能是冰蝉正在修复她的心脉,我说你摸一下任性的脸,任庆生摸了一下她女儿的脸说挺好的,挺软乎的。
我说你能不昧着良心说话吗?现在医生就站在眼前,我们不能讳疾忌医。
任庆生说硬是硬了点,我望向女医生说这种情况你们医生怎么看,女医生说我也没干过尸检,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尸检科值班人员,女医生蹲在帐篷一角给尸检科打电话,好半天电话才有信号,我守在任性身体旁边等结果。
等女医生再回来,她取来手术刀,她说尸检科让我划开病人肌肤,看肌肤表层里有没有寄生虫,如果有那么病人可能已经虫变。
任庆生说开什么玩笑,我们又没喂我女儿虫子,她凭什么虫变,我说我们喂了,就是喂了虫子我们才来到这里,女医生望向我们说划还是不划,我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刀,我往任性的手背皮划上一刀,才察觉这一刀下去没有血流出来,反而看到任性的手背里全部都是虫卵,我又在另一处划上一刀同样如此,这还不是让我们揪心的事情,揪心的事情是被划开的伤口很快愈合。
我让张家守夜的人去准备火把,我将点燃的火把交给任庆生说烧了吧,虫变。
任庆生说你们都在骗我。
我将火把再次递给他说人道毁灭吧。
这个时候张茹从帐篷里走出来,向棺材这边赶来,看到任庆生颤颤巍巍接过火把,张茹说要不再等等,至少现在任性还没给我们带来伤害。
任庆生抱红颜色被子点头说是,我望向任庆生说你哪儿找来的红被子,任庆生说在你床铺上面薅的,辟邪。
我说你给她盖了,我盖什么,再说那么多被子,你干什么薅我的。
任庆生说就你一个人盖红被子,我不薅你的薅谁的。
张茹说没事,你跟我睡也行,我说那算了,眼看就天亮了,我也没心思睡觉,我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来守任性。
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下墓还要带一双红鞋子,我带一双红鞋子完全是因为搬山道人认为红鞋子是祥瑞,我去帐篷里将红鞋子取出来,这是一双女式崭新红鞋子,我打开棺材为任性换上,这么好看的红鞋子和任性很配。
我感觉给任性换好红鞋子以后,她的蓝脸冲我笑,我好悬没把黑驴蹄子掏出来往她嘴里塞,任庆生一直偷偷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掏刀的速度一定不亚于我掏黑驴蹄子的速度。
我望向任庆生一脸尴尬,都说下雨天,红鞋子和蓝脸很配。
本来下雪天变成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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