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造福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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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三人谈笑风生，很快就赶回了海平客栈，穆菀宸跳下马车，对陈振龙说道：“陈大哥，这几日您肯定没吃好没睡好，这是我平日居住的地方，一会我让小厮给你安排一间房间，您好好休息一下1

“那就有劳穆姑娘了1陈振龙作了个揖，提着行李，跟着小厮上了楼去。

穆菀宸见他渐渐走远，便又回到马车旁，见袁子衿正锅着腰在马车底下不知忙活着些什么，好奇地探头下去，和他四目相对。

“你在干嘛?”穆菀宸好奇地问道。

“嘘……”袁子衿食指轻轻压在两片薄唇上，示意穆菀宸不要大声说话，接着从车底取出了那一包龙涎香。

“这是……”穆菀宸若有所思道。

“嗯。”袁子衿点点头，快速地将锦囊收入怀中，站起身来，说道：“你打算将此物如何处置？”

穆菀宸趴在袁子衿耳畔，小声说：“除了所需之量，剩下的你暂且替我收好。”

“造假的配方，你可知道？”袁子衿质问道。

“其实那日在三宝垄，你说那是假货之后，我瞧瞧掰下来一点……”穆菀宸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边笑边说道。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袁子衿刮了一下穆菀宸的鼻头，笑弯了眉眼说道。

“没错，明天我们在县衙门口见。”穆菀宸笑着说。

第二天早上，穆菀宸早早起床梳洗打扮，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海澄县令府门口，却远远就望见袁子衿已在门口转悠，便不由分说地拉着袁子衿的胳膊，向大门走去。

“兄弟，烦请通报一声，在下袁子衿和穆菀宸姑娘求见县令。”袁子衿对县令府门口的小吏说。

小吏很快跑了进去，又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说道：“二位有请。”

袁子衿和穆菀宸随着小厮穿过屏风和前厅，来到了正厅，只见县令黄杰正盘腿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喝着热茶，哼着小曲儿。

“大人，浣溪沙的人来了1小吏打断了县令此刻的惬意。

“哦？叫他们进来”县令端坐了起来。

袁子衿和穆菀宸走进大堂行礼之后，穆菀宸想起之前的事，并不想跟县令多说话。

“太尊大人！我们使出浑身解数，这不又弄到了一点儿1袁子衿从怀中掏出锦囊，上前递给黄杰。

黄杰沉着地松开锦囊的绳带，凝神一看，虽然内心欣喜，但面上却毫无表情地说道：“这次倒是挺快。”县令侧了侧身，吐出了嘴里得碎茶叶末，转变了神色，说道：“这数量……”

“大人有所不知，此物何其珍稀，购买不易，还请大人给我们些时间再慢慢寻找1穆菀宸识趣儿地赶紧解释道。

“是是，现如今出海可是件艰难的事，还要从长计议。要是能够自由地出海，也许就能找到更多的龙涎香了。”袁子衿附和道。

黄杰沉默良久，冷冷地说道：“你们是想效仿广东香山县，多走走洋人的门路？”

“大人高见，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小女子实在是佩服1穆菀宸赶紧上前拍了拍马屁，说道。

黄杰紧紧握着那一小袋龙涎香，虽然对数量甚为不满，却内心仍然怀有欣慰感。于是，他写下手令，让穆菀宸和袁子衿可以自由出入月港的旱路、码头。

圆满完成任务的袁子衿和穆菀宸有说有笑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个乞丐不小心撞到了穆菀宸身上，连声说着抱歉。

“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1袁子衿替穆菀宸抽打着身上的污渍，质问道。

“对不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听说前面有人施粥，想快去要一碗充饥1乞丐不知所措地解释道。

“听口音，你是不是本地人？”穆菀宸问道。

“没错，小人居住在武夷山区，但土壤贫瘠，今年又大旱，收成极差，没办法，只能上街乞讨了。”乞丐一边说，一边用脏兮兮地袖子抹着鼻涕和眼泪。

袁子衿从怀中掏出几个钱，递与乞丐，同情地说道：“你留着，买些吃的吧。”

乞丐结果钱，赶忙磕了三个响头，便匆匆远走了。

“子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帮他们一时，不能帮他们一世。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不如利用当年陈振龙去吕宋走私的门路，引进烟叶和番薯的种子，这样帮助土地贫瘠地区的农民种植番薯解决温饱，还能卖烟叶换些钱来，如何？”穆菀宸拍了拍袁子衿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是你主意多1袁子衿十分欣赏地望着眼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少女，此刻认真的模样是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