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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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桑切斯保持着最后的情形，等待着店小二抬上来一个大木桶。袁子衿问：“桑切斯先生，这是什么酒？”

桑切斯虽然舌头打结，但也积极解释道：“这是我从法兰西波尔多带来的红酒，大家快尝尝。”

说完，布茨克斯打开了酒桶的橡木塞子，在小二的帮助下，为各位倒上红色的酒液。

桑切斯端着碗说：“这里没有高脚杯，就这么凑合了。这酒喝起来……喝起来……应该。”

一旁的杜仲轻轻喝了一口，发现没有什么劲，于是起来说：“既然用了大明的酒碗，那规矩还是入乡随俗，我提议，咱们用一二三三二一喝酒法。”

袁子衿问：“何为一二三三二一喝法？”

杜仲说：“昔日我曾在山东登州府走货，当地人十分豪爽，宽带好友就是此等喝法，正适合桑切斯先生带来的这种不太烈的酒。”

桑切斯问：“那要怎么喝？”

杜仲说：“来，咱们边喝边学。”说完，杜仲干了手里的酒，说：“各位，第一碗先干了吧。”

众人纷纷干了，袁子衿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酒又酸又涩，怎么这么难喝1

喝完之后，小二为各位满上酒。杜仲说：“那么第二碗，咱们就两口喝完……”

结果这轮没喝完，布茨克斯又吐了起来，吐完倒地不起，醉了过去。

接着，杜仲说：“下一碗就简单了，大家三口喝完即可。”

这一轮攻势之后，卡西利亚斯也不支倒地。

袁子衿虽然一直警惕着，但也开始醉意朦胧。他斜眼看见，杜仲喝完酒平静地坐下，右手悄悄扔下一块帕子，袁子衿微笑，心想：“这个酒场老油子，一定把酒都吐了。”

眼看桑切斯就要不行了，袁子衿过去一把搂住桑切斯的肩膀说：“老桑，你……你说，你拿不拿我当兄弟？”

桑切斯顺势往袁子衿肩上一靠，嘴里乌里乌涂地说：“当然……当然，小袁你以后就是我亲弟弟，有事找你桑哥，桑哥给你办……”

袁子衿说：“我……我不信，你弟弟说的事，你当……当哥的，真都能办？”

桑切斯抱着空酒碗说：“都……能，都能办，你就算要哥哥的船，也……也给你1

袁子衿重重拍着桑切斯的肩膀说：“你是我亲哥，亲哥，弟弟敬你1

说完，伸出另一只手举着空酒碗，陈耀赶紧给他倒上水。桑切斯长嘶一声，也举起碗说：“喝……喝，陪我弟弟喝一个1

说玩，陈耀过去给他倒上红酒。

袁子衿抽回搂着桑切斯的手臂，双手捧着酒碗说：“哥哥，你看好了，这是白酒，弟弟为了表达对各哥哥的感情，我干了1

说玩，袁子衿把那一碗水一饮而尽！

桑切斯也捧着一碗红酒说：“我弟够意思！哥哥也喝……喝……”

袁子衿抢下桑切斯的酒碗说：“哥哥，意思到了就行，弟弟干了，你随意1

桑切斯放下酒碗，双手捧着袁子衿的酒碗，热泪盈眶地说：“好弟弟，你真是心疼哥哥，哥不能不仗义1

说完，桑切斯端起酒碗，一饮而荆

袁子衿握着桑切斯的手说：“哥哥，仗义！小弟听说，你有个什么造船的秘本，舍不舍得给弟弟看？”

桑切斯眼睛都要真不开了，嘴里说着：“看……看，我弟要看，必须看。”

袁子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桑切斯说：“哥哥，别明天醒了酒你不认账，我写个文书，你把字签上，弟弟明天去看1

桑切斯接过那张文书，问：“弟弟，你有没有眼睛越睁越小的时候？我得仔细看看。”

说着，桑切斯拿着那张文书反复看，看完之后，桑切斯呼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唰唰撕碎了那张文书，瞪着眼问：“你……你什么意思？”

桑切斯的举动，让袁子衿一下酒醒了三分。他没想到桑切斯喝成这样还能保持理智，正欲组织说词。只见桑切斯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笔记本递给袁子衿说：“你……你胡说些什么？你要拿我当亲哥哥，就拿去看，别他妈扯什么签文书，怎么？瞧不起你哥？”

袁子衿结果翻开一看，正是看不懂的造船图。他揣好笔记本，拿起酒碗说：“弟弟说错话了，我先自罚三碗。”

桑切斯也端起碗说：“不行，哥哥也得陪三个1

桑切斯举起酒碗，陈耀还没倒完酒，他就倒在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