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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布帐掀开时,里面仿佛引爆了一颗空气炸弹,布帐猛然间变得圆鼓鼓的,菱形绳圈的四边受到无形的推力拱成弧形,勒得四位壮男腰间疼痛。
壮男们拉扯着绳子想要减轻腰间的勒力,却发现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有用,连腿脚都无法移动。
局面反倒成了绳圈固定了四位壮男,而不是壮男们固定绳圈。
并且壮男们不知是从耳中听到的,还是从心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就像很多种野兽在一起嘶吼。身上贴的符纸上的字迹冒起白烟,更有的从边角起如火烧一般渐渐变成黑色的纸灰,散成细粉随风而去,其间竟没有一点火星!
琴轩未予理会诸般现象,抱起江进酒快速入帐,落地时江进酒的胸口朝向降棺。
待人放定,琴轩迅速出帐,许师傅扎紧布帐。秦昭云拿起一撮毛发点燃丢进玻璃筒中,但闻布帐中嗖嗖风响,江进酒身形猛震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
“得手了!”琴轩喜道。
她赶忙给许师傅打眼色,许师傅当即进入帐中,双手捺着秦氏兄妹的符玉,身形似虎扑,口中吟道“神虎助我威,落符驱鬼邪,咄!”
双掌齐出,一掌对额头一掌对胸口,朝江进酒使劲儿扣下去。
“扑”的一声,双掌击中之时缠在木偶身上的青烟如同狂风扫过,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四位壮男感受到的拉力骤然松脱,紧接着布帐内外的旋风骤然停止,沙尘四散开来。
其中棺盖粉碎而成的黑紫色尘粒自由下落,质地如铁一般,响起一片挥沙声响。而灰色的土尘如同尘暴呛得众人一阵咳嗽,视线受阻。
此番引鬼上身的法子乃是虚子术,据传由一位道号凌虚子的道士所创。
有一次凌虚子遇到一个被鬼冲身的男童,不巧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纯阴之人,想把鬼驱离身体十分困难。
况且鬼是来复仇的,十分厉害,不把全家人折磨死不罢休的那种,凌虚子用尽自己所知道的办法都失败了。
后来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在男童的胸口上画一道活符,上面写有男童的八字。然后迷昏男童把灵魂引出,却只引出一半。
届时冲身的鬼完全占据,男童的灵魂就会当活符是自己的身体,去依附在上面。
而后凌虚子做了一个男童的假身,与男童的肉身一同放在水面上。
再用至阳的法器照向男童的额头和胸口,就算没有把鬼驱离,只要能让鬼动摇一下便可达到目的。
届时活符会因为鬼的反应发挥它的功能,短时间内阳气大盛。
男童的灵魂也会发现活符不是他的本体,要去返身。乘着两股至阳之气,犹如被弹弓射出的石子,弱小的童魂也能够把鬼驱出身体。
而水可以快速散去过盛的阴气,使被驱离的鬼没有当即回旋的力量。并且男童是纯阴之人,泡在水里等同于藏身隐密的地方。
这时激活假身,便可以假乱真。待鬼回攻,假身便成为鬼的目标。
届时鬼进入假身,阴气的冲击使假身上的阳气很快散去,以至假身沉入水里。鬼以为男童死亡,散怨离去。
这种手法简单来说是里应外合,掌握好时机便没问题。
这会儿秦昭云把玻璃筒中注满了水,可令他惊疑的是木偶竟然浮起。
正待问琴轩那边的情况,忽听远处围观的村民惊嘘不已,李大嘴的喊声更是破天般传来“快看快看!那就是我那个年看到的红眼大鼠精!”
琴轩闻声急奔向前,向村民所指的地方眺望。
灯光聚集的地面上平放着一团事物,是拖出来的尸体。然而在尸体上面赫然蹲着一只猫一般大的纯黑色老鼠!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明亮的灯光也无法掩盖它的鲜艳。它的嘴半张着,银白色的牙齿好像一根根尖刺,仿佛任何东西它都能够咬穿撕烂。最骇人的是它两寸长许的尖爪,灯光下呈现亮紫色,一副含有剧毒的样子。
现在全村的人差不多都在它的面前,可它一点都不感到害怕样子,蹲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像是在休闲地望风。
琴轩看到它本就冷汗直流,再一看它脚下的尸体更是胆战心惊。
尸体上明显有个大洞,如果没猜错那是老鼠啃咬出来的。即是说这具降棺内的灵魂早就知道自己死了,如今乃是猛虎出笼!
琴轩转头看见漂浮的木偶更是肯定这一点,立即喊道“许师傅,还有谁你们快撤!”
喊话的当口飞身进入帐中,一记回旋脚踹在江进酒的背上,想把他踹入坑里。可让琴轩心惊的是这一脚好像踹在花冈石上,硬得差点扭到脚。
这般情形更让琴轩心知不能有所停顿,起身跑到神台与秦昭云一起把能扔的东西全都扔到布帐顶,拿着能贴的符幡全都贴在布帐的四壁上。
而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布帐里面就有了异响,是江进酒身体内的恶鬼想要突破布帐,冲击符咒的声音。
没几下,布帐开始无火燃烧,帐顶的法器一件一件地破碎。
秦昭云见形势不利,跑去拖来电网,兄妹俩合力把电网罩在布帐上面。
秦昭云大吼一声“放电!”
掌控开关的村民拉下电闸,布帐呼的一声着起火来,不一会儿就塌了。
可所有人看得清楚,火光里面有一个人,那一定是江进酒,整个人悬在空中直到触及电网才摔落到地面上。
见江进酒在电网下一动不动地趴着,就连触电的反应都没有,兄妹俩擦了把冷汗。心想总算及时制止猛鬼醒身,应该可以拖延猛鬼作乱一时三刻。
但他们不敢松懈,因为前方还有一个道行不浅的老鼠精。虽不知它潜伏于棺内修行多少时日,总之一定不是善类。
兄妹俩双双抽出兵刃,一左一右向它靠拢,渐渐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可那只老鼠不惊不慌,老态龙钟地甩着细长的尾巴态度极其轻蔑。哪怕秦昭云用剑身折射出碜人的青芒,去晃照它的眼睛也无动于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秦昭云见此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个小家伙到底修炼到哪一级,以至于不把他放在眼里。
单从外部特征来看,它和那两只黄鼠狼差不了多少,何以泰然自若的面对几十来号人呢?
他决定试它一试,纵身飞起一剑劈下,但闻叮的一声,惊得他眉头直跳。
这拦住利剑的东西竟然是老鼠细长的尾巴!
不仅毫发无伤不说,秦昭云使出七成的力道劈下去,纵是大理石也能劈个缺,老鼠的尾巴上竟连条印子都没留下!
然而这会儿容不得他思考,老鼠在拦下利剑后尾巴上卷,套住剑身头一转身一扭,瞬间站到剑刃上。后爪轻轻一点即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前冲,没等人眨眼它已窜到剑柄上,猛然跳起向秦昭云的面门扑去!
近在咫尺的两颗红眼珠如同警报器刺激出秦昭云的肾上腺素,急向右侧闪躲。可当他站稳后看到空中飘落的一些碎丝,竟是一小搓头发被削掉了!
他心下吃惊不小,想说此鼠未出全力就这般了得,将有番苦战了。
这当口琴轩双剑剪来,直夺老鼠颈首,可老鼠仿佛后脑生了眼睛,头也不回摆动尾巴挡住了双剑。
看似轻描淡写的格挡,琴轩的虎口都震麻了,险些抓不住剑,没想到这小畜牲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这恐怕是因为吃下了咒术尸体所致。”秦氏兄妹这样想,秦昭云更是怀疑它全身都有毒。
刚才映着剑光发现老鼠的爪子并不是纯紫色而是紫红色,身体也不是全黑色,似乎暗藏红色,便示意琴轩小心。
稍后两人发起猛攻,招式霸道无比拼命似的。怎想老鼠仍很轻松的样子,仗着速度快身形小一通乱闪,旁观的人都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一团黑影围着兄妹俩转。
话说砍老鼠不像砍冲身之人,为求速战速决秦氏兄妹的杀气已然提高到极点,招招狠辣无比。
三把剑舞得密不透风,不一会儿老鼠险象迭生,再来二十几招秦昭云一剑砍到老鼠身上。可令二人吐血的是,这一剑如砍在硬铁上!老鼠已炼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见此状况,兄妹俩立即从怀兜中掏出一只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其内是公鸡的鲜血混以朱砂和抗凝血等物,往剑身上挥洒得以增强剑的威力。
可没想到,琴轩一剑刺在老鼠的肚子上,却只是刺破表皮,无论如何不能深入,好像肚子里面有块铁。紧接着秦昭云剑劈老鼠的脖子,同样表皮破损伤不到肉里。
这两下杀着激怒了老鼠,令它狂暴起来。力量更是大得吓人,尾巴扫过地面就会划出一道细长的小坑,比鸡蛋还大的石头瞬间被切成两半。其切面光滑无比,好像小说中的宝刀宝剑割出来的。
琴轩几乎招架不住,每每都是秦昭云救助才得以脱险。
然而老鼠越来越凶,秦昭云都快招架不住了。兄妹俩被打得不住倒退,旁边观看的许师傅心道不妥,立马拿出两包童子尿,看准时机砸向老鼠。
许师傅的手劲儿不小,尿包就像弹弓射出去的,却还是被老鼠躲过。
但这足以说明老鼠惧怕童子尿,琴轩喊了一声“再来!”
许师傅看准又扔了两包,虽未命中,但是秦昭云不怕脏踢爆尿包,尿水溅射在老鼠身上顿时冒起白烟,痛得它发出吱吱叫声,琴轩更是借机一剑削掉了老鼠的一只耳朵!
秦昭云待上前补剑,老鼠三滚两跳的逃出三丈外,突然间双眼暴红怒视着眼前一干人等。猛然间张大了嘴巴,从它的喉咙里发出十分刺耳的鸣音,比大功率音箱受到电磁干扰声还要难听。
秦氏兄妹及许师傅被鸣音弄得心神不定,想说是不是老鼠要放大招了,赶紧调整呼吸稳定心神。
然而没过半分钟,周围捂耳的村民忽然间有人啊啊大叫,发疯似的拍打自己的身体,仿佛身上爬满了虫子。还有的人满地打滚,叫声很是凄惨。
而且这种状况会传染似的,一旦发疯的人碰到另一个正常的人,正常人也会变得发疯一般,恐惧的叫喊,不停地驱赶身上的东西。还不到两分钟,竟然有二十几人这般模样!
其中有人大叫着“老鼠!(耗子)好多老鼠(耗子)啊!”
秦氏兄妹及许师傅马上明白这是老鼠发出的魔音令村民产生了幻觉。
许师傅想起那八位被冲身的村民,认为老鼠是要把人吓得失神后作为傀儡操控伤人,岂能让它得逞!立码拿出铜饶钹,响起三番响,口纳静心咒向村民靠扰。
许师傅像极了京戏里的武生,两步一虎跳,三步一手翻,击得两只饶钹锵锵有声,每一下都几乎掩盖老鼠的魔音。
当他站在老鼠与村民的中间时,所有村民的幻觉消失了,惊慌不定的看着许师傅潇洒的身姿,别提有多么崇拜了。
秦氏兄妹这会儿也没闲着,早已攻上前去,可就是合不上老鼠那张嘴。
老鼠在躲闪还击之间仍然可以发出魔音,连音量都没有减弱。
而且魔音不只是干扰心神,令人产生幻觉,也是一种超声波能够刺激人的内耳,影响人的平衡性。
在声波的影响下,兄妹俩攻击的准确度渐渐降低,身法都有些漂移。
琴轩被老鼠吵得很是心烦,狠劲儿心头起,想说不信治不了它。
老鼠不是听力和嗅觉好吗,它吵人耳朵,她就香熏它的鼻子。转手掏出一小瓶香水来,对准老鼠的嘴巴使劲喷。
香雾弥漫阵阵,老鼠嘎然止声。瞧它神情一副吃了翔的样子,三跳两跳的跑开,发出嘎嘎的声音好像在咳嗽。
琴轩得意的闻着空气中香浓的味道,晃着手中黄色的小瓶子,心说尝到“魔女诱惑”的厉害了吧。
秦昭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说道“妹子,出来打架你怎么还带着香水?”
琴轩道“这不是怕万一沾上尸臭嘛,嘻嘻,没想到对这兽儿也好使。”
秦昭云笑道“这可真是蛇吞鼠鹰叼蛇,一物降一物,它再能,也架不住母老虎发骚呢。”
“说什么!要死呀你!”
琴轩刚想踢秦昭云一脚,却看到远方黑压压一片,赶忙说了声小心,摆好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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