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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稳定了一下情绪,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鬼头是韩胖子二十多年前在辽宁的一个县城里收购的,卖的人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农民,韩胖子定点在那一带收东西所以很多人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所有的人,那个农民他就不认识,只是交易完了,老农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老何,来赶集啊“?当时据老农说是他十多年前捡的,韩胖子根本就没在意,也没有细问,只是觉得这个鬼头应该是个不错的玩意,就收了。当时没觉得什么,回济南以后,圈子里没人识得这个鬼头的来历,但是一致认为:这不是赝品是个真家伙,而且应该是个不错的东西。韩胖子本来想抓紧出手,谁承想不知为什么一直没人要,时间久了,这个鬼头放到地下室被慢慢的淡忘了。一直放到前几年,到地下室收拾东西卖废品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鬼头,重新拿了出来放到家里。但是从放到家里的那一天开始,韩胖子每天都做梦,而且只做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站在一个深渊的前面,那个深渊广阔无比,根本看不到尽头,在深渊的四周是无数默默无语的人成群结队的走过去,跳入深渊。深渊的上空浮着这个鬼头,但是鬼头是活的,它面目狰狞的重复着一句话:还给我!还给我!
过一阵有一个朋友找到韩胖子说他认识一个人,这个人正在找一个鬼头样的古董,说韩胖子要是感兴趣,就给他联系联系,韩胖子为人谨慎,一开始没有答应,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说是广东的一个姓焦的人放的话。说到这里,陈叔忽然插话问:“是不是一个瘸子”?韩成说他不清楚,他父亲没有详细说,陈叔和三叔互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继续听韩成讲。
韩胖子不喜欢和南方人打交道,就一直没联系。韩胖子老伴去世得早,就韩成一个儿子,韩胖子和猴子他妈一样的想法,不想儿子受委屈所以就没有再婚,父子俩相依为命,韩成结过一次婚,离了以后又搬回来和父亲住在一起了。但是前几年,有一天晚上韩胖子被儿子的喊叫声惊醒,跑到儿子屋里发现儿子是做噩梦被惊到了,他安慰了几句,随口问做了什么梦,韩成给他描述了一下,韩胖子顿时如坠冰窖——儿子和他天天晚上做的是一样的梦,这使得韩胖子心急如焚,在过几天之后,终于确定,儿子现在每晚都在做同样的梦。韩胖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在圈子里打听,这个行当有时候会遇到这样的怪事,有朋友介绍一个大师说是能解决这样的事,韩胖子带着儿子就上门了,当时韩成在外面坐着等,韩胖子在里面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然后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送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韩成当时挺奇怪,一个这么年轻的大师。回家以后,韩胖子就开始忙活,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经常半夜不睡觉坐客厅里吸烟,过了一个多月,韩胖子带着韩成来到地下室,韩成才惊讶的发现地下室里又多了一个地下室,韩胖子每天晚上带着韩成来这里坐几个小时,然后把供桌上的水给韩成喝掉。
又过了半年的一个晚上,已经变得很虚弱的韩胖子跟韩成说,如果他死了,就让韩成带着鬼头去英雄山找三叔,把事情给他讲明白,就说求他救一命,过了半个月,一直拒绝去医院的韩胖子死了,死的时候瘦的像一个麻杆,韩成办完丧事,想来想去和三叔不熟,不好意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找上门去,再说他一直以为他爸年纪大了以后精神不正常,就没再当回事,直到他开始由隔三差五做一次那个噩梦发展成天天做,然后开始掉牙,几天之内牙齿全部掉光,去医院看也找不到病因,然后他发现自己有时候会失忆,并不知道在一段时期内自己做了什么,跟梦游一样,有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上的墓地里,可把他吓坏了。他惊恐之下想到了那个大师,按照上次的地址找上门去,那个大师一看到韩成的面色就说:“你也不用找我了,我没能力救你,你爸把命都搭上了也没救得了你,那天你爸带你来我就跟他说了这件事我帮不了,后来你爸求我救你,我只好教给他“天罡缚魂阵”,他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但是看来没起到作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到英雄山去找郑三爷,把鬼头给他或许还有救,但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不他不救你”。
三叔听完以后很奇怪的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年轻的大师,你知道他姓什么吗”?
“好像是姓訾,这个姓很少见,我就记住了”。
三叔依然诧异,没听说过这个人,陈叔忽然插话了:“他是不是个不高,黑瘦,南方人的口音,招风耳,右腿是瘸的”?
“是啊,就是他,不过他不是瘸的,而是坐轮椅的”。
三叔一惊:“果然是焦瘸子”?
“除了他还有谁?看来这次他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陈叔沉吟了一会,转身走到木盒子前面,说:“这是你爸爸的头发以及手指甲吧”?
“是的,老爷子让我每天这样做,也没跟我说原因,那个大师说这是在用命换我的命,我不知道真假,但是老爷子的恩情我实在是每天都在感念”。
““天罡缚魂阵”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鬼头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它缚魂的能力,所以仅能起到不大的作用,不过如果没有它的存在,你确实已经没命了,刚见你的时候我还在奇怪你怎么转化的这么慢,鬼头你已经送走了,我会派人每天来帮你,估计用半年的时间你就会没事了,但是牙长不回来了”,韩成明显松了一口气:“谢谢三叔,谢谢各位”。
“你把那个大师的地址给我,虽然估计他已经不在了,我还是找人去查查吧”。
拿着韩成写好的地址,几个人出了小区,在山东分部见过的那个小刘开着一辆别克商务迎了过来,上了车老陈对郑岩说:“本来打算过几天就开车送你们和补给品去银川,但是形势发展太快,情况有变,明天中午有航班到银川,机票我会让人准备好,你们两个和小刀一起飞过去,善后的事老郑会解决,宁夏下了飞机在机场会有人接你们,其他的事小刀和陕西分部开车赶过去的人员会告诉你们。按说不该这么早就把你们派出去做事情,但是老郑的眼力组织里没人怀疑,他认可的人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同时,最近事情有些紧急人手不够,新招收的人还在培训,只能让你们走一趟了,不过会有人给你们提供后勤保障的”。随即转身把韩成写着地址的条子递给三叔:“老郑,这边麻烦你了,宁夏那边动静不小,我去北京处理点事就会立刻赶过去的”。
“行,这边交给我了,放心就行”。
老陈把郑岩他们送到三叔家就走了,小刀正在看电视,见他们又回来了很惊讶,郑岩简单交代了一下,小刀听了挺高兴,只用了一天他就喜欢上这俩哥了,尤其是对他很好的猴哥。时间已经很晚都过了午夜,三叔让小刀先去睡了,三个人洗漱了一下,三叔坐在客厅里愣愣的想事情,郑岩过去靠着他坐下。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三叔似乎知道郑岩有什么疑问。
“三叔,今晚说的这个焦瘸子,是不是你笔记里提到过的”?
“是也不是,这是祖孙两个人,他曾祖就是焦四,但很少有人知道焦四的爷的一条腿是瘸的,一开始焦四是独行盗,就是自己盗墓,有一次在墓里遇到东西把腿弄伤了,所以外号叫焦瘸子,但一般人不知道焦瘸子这个名字,因为他后来弄了一帮人开始团伙盗墓,他做了团伙的掌眼,每次由他来勘测并决定从哪里盗墓,据说从不失手,且为人心狠手辣,逐渐闯出另外一个出名的名号“焦四”,而没人敢喊他焦瘸子了,焦四手段极其高明,掌握了很多勘测手段,据说他的眼是入地眼,其实没那么神奇,只是手段高明、经验丰富罢了,这个人可以说是盗墓行里的翘楚,后来发家致富就不见了,这个家族沉寂了多年早就被人忘记,那是个被清朝人记入书中的盗墓贼,属于盗墓帮里的南派,当年因为广州那一带没有发生灵体事件,所以组织里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据组织内部档案记载,他的水平之高,南社都曾想把他收进组织内,但是后来经过长期观察发现他不适合,所以就没有跟他接触,焦瘸子的后代表面上一直都不再从事这个行当,所以家传的手艺很多都看似失传了,但是前些年忽然又冒出来个焦瘸子,组织找人调查过确实是焦四后人,而且手段高明,腿怎么瘸的不知道,但疑似得到了祖先的真传,而且和现代高科技相融合,和其祖相比几乎不相上下。广东焦家虽然表面上有几代没再干这行,但暗地里依然是这行当里鼎鼎大名的盗墓世家,具体情况以后问小刀吧,他清楚”。
三叔喝了口茶:“现在这个焦瘸子的情况我们查的比较清楚,按照组织里几千年来的古训,如果不触及灵体或者不能动的东西,我们和盗墓的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个度很难换掌握因此基本就没认真贯彻过,所以我们和盗墓的基本上是见面就会发生冲突,更何况,现代社会早就不是古时的那种情况,组织从民国开始就不再独立于世外,因此保护古墓也早就成为组织里的一项工作内容,这都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财富,流出国外也是我们的失职,更是耻辱,因此现在招收的新成员有一部分是专门负责文物保护的,你们的工作也就更艰巨,既要和那些灵体交手有时还要和盗墓的过招,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然后他看着郑岩:“你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因为你爸妈就你这一根独苗,我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带你进来,后来觉得你生性跟我一样,既不安分,又一肚子好奇心,同时你的条件比我好多了,所以还是决定跟你说出来让你自己做决定,但这次事出仓促,没好好和你谈就把你拖进来了”。“什么啊,三叔您知道我的性格脾气,我就喜欢这些老物件和有关的东西,我也不是能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这事对我脾气,您就别瞎琢磨了”
“嗯,我知道,时间太紧,来不及教给你什么,只有几句这些年来的心得,一起跟你说了。首先,胆大心细,不可莽撞,你的聪慧是我很放心的,所以这点我倒不担心,只记住就好了;其次,见怪不怪是某些情况下最好的处理方式,不要被事物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保持本心非常重要;最后,万事不可慌张,我去过的古墓,基本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绝地,连断龙石都有生路可去,真有你处理不了的东西,组织里也会想办法把人弄出来,现代社会的科技几乎没有什么机关是破不了的了,而且最少也会让老手带着你们的。”郑岩听了犹豫了一下,三叔看了出来,问道:“有什么疑惑的”?郑岩抬眼看着三叔:“三叔,你对狩灵怎么看”?三叔一愣,但是随即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似乎是一种极为满意和欣慰的情绪,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你的看法呢”?
“我对这个组织没有太大疑问,因为对其历史的讲述还算可信,但是任何组织都是人来管理的,而人性是最复杂的,所以我认为还是要听其言、观其行”。
三叔的得意之情浮于面庞,似乎是因为培养出郑岩使他无比的骄傲,但他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郑岩,直到郑岩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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