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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比赛具体生了什么事?

安格尔其实自己都还有些模糊,但寄生娘侵占他的身体,绝对是有所预谋的。

“导师,你知道巴洛克的身份是谁吗?”安格尔没有立刻回答桑德斯的问话,而是开宗明义的询问起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巴洛克?”桑德斯皱眉:“你怎么会突然询问起他来?这件事难道与巴洛克有关?”

安格尔点点头,“我原本的比赛只有四场,后来我加入赛池后,第十三层的榜寄生娘就突然抽签抽到了我,要与我对决。”

“你怀疑是巴洛克在背后作梗?”桑德斯问说。

安格尔摇头:“我不是怀疑,而是很确定,肯定是巴洛克在暗地里操控了比赛。榜的比赛按照天空塔的平日作风,必然会提前一周就开始宣传,但寄生娘与我的比赛完全是仓促而就。当天我进入赛池,第二天寄生娘就与我比赛,这就很奇怪了。”

“这并不足以证明巴洛克在背后怂恿,而且巴洛克为什么要让寄生娘与你比赛?”桑德斯对此提出怀疑。

“他的确与我无仇无怨,但是他的目标可能并非是我,而是导师你。”安格尔其实也不知道巴洛克是不是为了导师,但从寄生娘当时说的话推断,目标是桑德斯的几率很大。

反正巴洛克怂恿寄生娘对付他是既定事实,那么他暗地里给巴洛克上眼药,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安格尔有些坏心的想。

桑德斯:“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格尔将当日的比赛娓娓道来:“寄生娘与我的比赛,她的目的是侵占我的**与灵魂,当时比赛开始时,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她袭击了,陷入了奇怪的状态……”

“……后来我感受到了寄生娘的情绪,就像是在魇界时,感知魔食花的情绪一般,我读懂了寄生娘的情绪,但她感知不了我的情绪。我从她的情绪中得知,她知道我是导师的弟子,才对我下的手,而将我的身份告知寄生娘的背后推手……”安格尔顿了顿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看向桑德斯。

桑德斯蹙眉:“是巴洛克?”

安格尔重重点头:“正是他。他可能以为他的身份藏得很好,但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在那种境地可以感知别人的情绪,才读懂了寄生娘的情绪,她的情绪绝对不会骗人,这一切的怂恿者都是巴洛克。”

桑德斯的眉峰这一刻皱的紧紧的,巴洛克的身份特殊,留在野蛮洞窟其实是为了‘那个地方’才与高层合作,这些年一直被众多巫师紧盯着,从未异动过……但没想到,他不是不动,而是在暗里搞小动作。

如果安格尔所说属实,那么显然是想安排棋子打入野蛮洞窟的核心阶层。

按照这个推论,寄生娘的身份……恐怕也要打个问号。

“呵呵,巴洛克可真是打的好算盘。”桑德斯在暗里冷笑,心中微微有了一个想法。

“巴洛克的事情暂且放下,我会派人去调查其中内委。”桑德斯将眉头舒展,看向安格尔:“你继续说,后来生了什么事。”

安格尔其实还想询问巴洛克的身份,但桑德斯似乎并不愿意多说,只能恹恹的放弃。

“……那是种很奇怪的状态,我能看到寄生娘操控一种奇怪的植物,对外释放绿色花粉,将我的**全全占据。我完全无法反抗,只花了一会儿时间,我的**就被她夺占了。”安格尔说到这时,眼里再次闪过一丝恨意。

桑德斯拿出水晶球,播放那日他与寄生娘的比赛。

当画面播放到安格尔突然从擂台上倒下时,桑德斯停止了比赛的播放:

“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你的肉身被绦绿丝绒的孢子占据,无法自控,故而倒了下来。”

“绦绿丝绒的孢子就是那些绿色花粉吗?这是什么东西?”安格尔好奇的问。

桑德斯瞟了安格尔一眼,眼神有点复杂:“绦绿丝绒是一种十分珍惜魔植,我不知道寄生娘的具体手段是什么,但绦绿丝绒其实对巫师的灵魂有极大的好处,它的价值……不下于魔食花王涎。”

“那我体内的那些绦绿丝绒的孢子现在是……”什么状态?

桑德斯没有回答:“你继续说,这些问题等会我再回答你。”

**争夺战失败后,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涉及到了灵魂争夺战。

与寄生娘的灵魂争夺战,安格尔其实有很多的疑惑,那团散诡异波动的灰色雾气是什么?为什么寄生娘会突然消失?

“……寄生娘用绦绿丝绒的孢子包围了我的灵魂,眼看着就要被侵染,我灵魂又束手无策的时候,索性将体内那些奇怪的灰色雾气释放了出来……最后雾气收束不住,我差点被吸干……寄生娘绕到我身后,攻击我的背部,下一秒我感觉背上奇异的瘙痒感,然后寄生娘惨叫一声,就消失了……”

“那些灰色的雾气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当时灵魂背部瘙痒的地方,正是我在魇界被那个缝线怪女人划伤的地方。”

后面的事,水晶球中也完整的记录了。安格尔醒过来,愤恨之下让托比爆了寄生娘的头,然后比赛结束被围攻,后来被戴维与普罗米救了下来。

“我怀疑当时托比杀死的寄生娘,并非是她的真身,也是她的寄生体。她的灵魂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杀死,因为她自己就消失了。”安格尔心中其实隐隐有一种,寄生娘并没有真正死亡的感觉。

……

“看来,当时我感觉到的一闪而逝的魇界气息,是因为寄生娘攻击你背部那个伤口时出现的。”桑德斯道:“至于你灵魂中的灰色雾气,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对灵魂的研究不多……这样吧,我带你去找一位灵魂巫师,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桑德斯说做就做,根本不给安格尔缓和的时间,便直接带着安格尔离开了幻魔岛。

在路上,安格尔询问起他疑惑的地方。

譬如,绦绿丝绒的孢子,目前还在他体内吗?

“我帮你压制了绦绿丝绒的孢子,让它们回到了绦绿丝绒的母体中。”桑德斯解释道:“寄生娘应该一直控制着绦绿丝绒的母体,后来她的灵魂消失,绦绿丝绒的母体就留在了你的体内。我已经将你身体中所有的孢子全部重归进绦绿丝绒母体中。”

“绦绿丝绒的母体?”安格尔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做的梦,梦里大片大片的绿色丝绒,被天空中的绿色花苞吸收,花苞慢慢的打开……他当时联想到寄生娘,被吓了一跳,然后就醒了过来。

安格尔将自己做的梦告诉了桑德斯。

桑德斯笑道:“那个绿色的花苞就是绦绿丝绒的母体,它现在仍然存于你体内。”

“为什么不把它取出来呢?”安格尔疑惑道。

“绦绿丝绒最珍贵的地方,在于它的母体……但它母体离开了植株后,就不能在外界存活,只能在生物体内靠着灵魂之力蕴养。如果我帮你取出来,那绦绿丝绒的母体可就彻底失去活性了。”桑德斯说到这,见安格尔还是一脸担忧,安慰性的拍了拍安格尔的肩膀:“你也别担心,绦绿丝绒的母体只要蕴养得当,对你没有什么坏处,未来还会滋补你的灵魂,这可是一件宝物。如果实在担心,以后你也可以将绦绿丝绒转移到其他生物身上。”

听到桑德斯这么说,安格尔才稍微放下心。身体里有一个植物,还是让他有点怪怪的。

从幻魔岛离开后,安格尔与桑德斯都坐在巨大的隼魔之上,往着永恒之树的另一侧飞去。

“导师,您说的灵魂巫师是尼斯大人吗?”安格尔问道。

桑德斯点头:“野蛮洞窟中对灵魂最有研究的,只有这一位了。”

果然是他……安格尔原本还想将自己与撒卡比赛时,灵魂出现的状况告诉桑德斯,但现在他默默的收回了这个想法。

说来也是缘分,呃,可能是孽缘。

他与尼斯大人的两位徒弟,都有间隙……

胡克迪克目前不在野蛮洞窟,暂且不提。另一位神经病撒卡,也是让他很烦恼,希望这一次去见尼斯不要遇见撒卡。

虽然安格尔很确信,就算碰到撒卡,对方应该也不认识他……

“导师,我处于灵魂状态为什么可以感知到寄生娘的情绪波动?”安格尔脸上满是疑惑,“如果处于灵魂体就能感受到其他生物的灵魂波动的话,为何在魇界时,我遇到好些个魔物,譬如飞颅怪、三目蓝魔等等,但都没有感受到对方情绪。”

还有,他在魇界也无法感知到桑德斯的情绪。不过安格尔可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个猜测,或许你能感受到情绪的生物,要么灵魂等级比你低,譬如寄生娘;要么对方主动愿意开放情绪给你,譬如魔食花。”桑德斯:“当然,这猜测只是针对你感知情绪的目标,至于你为何拥有感知情绪的天赋……或许是魇魂体的效果吧。”

又是魇魂体?

桑德斯顿了顿:“对了,等会去了尼斯那里,你不要主动提及任何与‘魇魂体’、‘魇界’有关的事情。只说明你灵魂中有诡异灰色雾气便行,其他的由我来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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