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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迟松开她,轻笑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哪个门?”
“最里面。”声音如蚊呐。
陆祁迟应声往里面走,把她扔到床上,又欺压上去。
碰过冰水的手触感冰凉,阮舒后腰一阵发麻。
“陆祁迟……”阮舒情不自禁唤他。
“嗯?”陆祁迟声音魅惑,“舒服了?”
阮舒脑子一团乱,不知该怎么回答,现在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卧室窗户半开,青桔味的熏香和夏夜晚风一起萦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月亮终于探出了头,月光连同路灯一起照进来。
陆祈迟低头看去,阮舒黑发如瀑散乱在床上。
他慢条斯理地从额头开始亲吻,最后停在了嘴唇。
轻啜一口。
忽地,客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一声声,跟催命似的。
阮舒眉头轻皱。
陆祁迟在阮舒眉心轻轻落下一吻,起了身:“我去看一眼。”
等他再回来,眼中的情欲已然消失殆荆
阮舒睁开迷蒙的双眼,“怎么了?”
“没什么,代驾还在下面等。”
“刚刚是代驾电话?”阮舒问。
“算是,修车行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了。”
???
阮舒也坐起来,她扣子半解,昏暗环境中,显得肌肤更加雪白。
“很棘手吗?用不用我跟你一起过去?”
陆祁迟:“不用,没什么大事儿。”
???
没什么大事儿???
不是,这人什么意思?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
他因为一件小事儿回去!
她脸往哪搁?
“记得洗澡不要沾水,家里有保鲜膜吧?”陆祁迟一边叮嘱她,一边帮她把扣子系好。
阮舒没什么表情。
关门声起,阮舒才十分气愤的去客厅把手机拿过来,看见群里秦子珊跟张延城都报了平安。
她也回了一句:【到家了。】
秦子珊:【这么晚才到家?】
阮舒想到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戳开单独的对话框,恨恨打字:【我简直无语至极!!?
她简单一描述,把刚才陆祁迟的反应也说了。
最后补了一句:【我都开始怀疑了,是我魅力不够还是男人喝醉了不行?】
阮舒每说一句话,秦子珊就发过来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那一句她哪儿能不明白,瞬间敲了字过来:【他真走了?】
【走了,那叫一个洒脱?阮舒恨恨敲字。
秦子珊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啧啧,阮小舒可以啊,还真上手了。】
【毕竟男颜祸水?
秦子珊:【大拇指jpg.】
【经过我多年的经验,他应该是喜欢你。】
阮舒沉默,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想过,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人设就是一个浪子。
浪子会喜欢人吗?
不都是视觉动物?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有没有可能他是单纯觉着我长得还不错?】
秦子珊:【白眼jpg.】
【怎么,看你长得好看就跟你结婚?】
这个是有内幕的,阮舒跟她解释:【我俩结婚都是交易,我不能再让我妈控制我了,他正好缺钱,这不正好?】
【他那么缺钱?】
阮舒:【点头jpg.】
【具体的我没法跟你说,反正他还真挺缺钱的。】
秦子珊:【行吧,你别玩脱了就行,拿结婚开玩笑,你也是让我长眼了,那你之后咋办,就这么过还是离?】
阮舒想了想:【听陆祁迟的吧,反正我都无所谓,你也知道我的,婚姻对我来说没什么特殊的。】
秦子珊:【摸摸头jpg.】
【那你俩以后是住一起还是分开住?他要是住你那,你这就是金屋藏娇啊~】
这事儿阮舒还真没想过,原本她想的是要住一起的,现在!
住一起?
想都别想!
以后陆祁迟最好别踏进这个门!
陆祁迟到了楼下,代驾还没走,他几步走到跟前说了地址上车。
代驾一看这个地址,有点为难:“这有点远埃”
陆祁迟:“我加钱,走吧。”
那代驾见他上了车以后一直板着一张脸,还以为小情侣上去一趟吵架了,于是开始充当和事佬。
“哥们儿,我觉着咱们男人有时候该低头就低个头。”
陆祁迟本来沉浸在刚刚陈建宇给他发的信息中,没听清代驾在说什么。
“嗯?”
代驾一看他这样,更加苦口婆心:“我说男人要学会低头,你长得确实不赖,但你女朋友配你也是足够了,做人得知足,刚刚在车上还给你按头,多贤惠碍…”
陆祁迟皱眉打断他:“什么?”
代驾明白了,对于这种男人就不能委婉,得直截了当:“你别怪我话多,我意思是你给你女朋友道个歉,让她别生气了。”
陆祁迟更不明白了:“谁跟你说她生气了?”
“那你大半夜的把人自己扔家里还不生气,要是我媳妇,第二天肯定不让我进家门。”
陆祁迟这下懂了,这是把他当成吵架后把女朋友自己丢家里的负心汉了。
再想想自己的行为,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手指在手机侧边敲了敲,最终打开微信,给阮舒发过去一条微信:【你没生气吧?】
没等到阮舒回复,目的地已经到了。
下了车,代驾把钥匙给陆祁迟,从后车斗把自动车搬下来,临走之前倒是夸了他一句:“你这车开着真带劲,跟组装过似的。”
陆祁迟瞧着代驾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才上了车,往前边开不远斜着拐进一个岔路口。
原本宽阔的柏油路变成了羊肠小道,道路两边全是杂草,汽车经过,后方就扬起一片尘土。
不过这种路有个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头。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一间蓝色铁皮工厂近在眼前。
工厂门口有拦截杆。
陆祁迟将车停在门口,下了车,徒步走进去。
工厂里一片漆黑,一盏灯也没有,月光映照着道路成了灰白色,路两边的杨树叶簌簌作响,白日里声嘶力竭的蝉鸣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蛐蛐声。
陆祁迟一步步往里走,直到前方屋檐下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几只蚊虫疯了似的往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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