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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洗了一会儿,无邪照例给陈迹按摩一番,甚至连轻舞和晨露也加入其中。三女的一齐按摩,让陈迹之前的羞恼烟消云散。
沐浴结束后,陈迹便一把将无邪横抱起来,走出浴桶,往卧房走去。他今晚要好好惩罚一番无邪,让她知道知道家法的厉害,以免再乱说话。
走之前,陈迹还特意嘱咐轻舞两人再好好洗洗,穿着衣服总是不便的。这方面,他可是老经验人了。
不多时,听着一墙之隔的卧房传来的声响,轻舞和晨露两个齐齐羞红了脸,随意洗了洗身子,便连忙擦了身子穿好衣服逃回了厢房。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之时,陈迹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洗漱了一番,走到前院的饭厅吃了侍女送来的早饭。
随后,正要去找杨三郎说事,没想到他又早一步主动找上门来。
“你今日那么早过来,总不是又有事情来找我说吧。”
杨同嘿嘿一笑,道:“知我者,言痕也。我今日确不是来找你的,你快些让开,我要进去找我的嫣儿。”
“啧啧啧,叫得多亲呐。可惜,就是不能亲热。”
“你这厮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设圈套把我套住,某早就和嫣儿行周公之礼了。谁成像现在每日晚上想念得睡不着觉,你这坏胚却每晚享受。呸1
“你就非这花魁不要了?别跟我说你房中的婢女你没碰过,想来你家父祖也不会拦着这事儿。”
在陈迹看来,杨同都这般年岁了,家里肯动不会卡着他房中之事。
“你不懂,见了嫣儿,某这心呐,便没有旁的了。你知道那种想见见不着,见着了时千言万语用到嘴边却说不出,只有满满的爱意的相思之情吗?
罢了,跟你这阴损的说了也不明白。你有事儿吗,没事儿就让开。”
杨同没好气地看着堵在自己身前的陈迹道。
“今日不巧,三郎没事找我,我却是有事情要找你说。”
“甚么事?”
陈迹将杨同引到正堂里坐下,正色道:“我想见你家祖父一面。”
杨三郎听了陈迹这话,随即也严肃起来,道:“你想要把实情告知我祖父了?”
“正是如此,昨日听了你讲的那件事情,回去思量了一番,觉得刻不容缓。想着趁泰安帝的旨意还没到明武四郡的时候,把事情早些定下来。
早促成此事一刻,便早些做点准备。”
“理应如此。可你也知道,最近朝廷刚刚开衙办公,历来是最是公务繁忙的时候。而朝廷现在又颁布了许多重要的诏令,更是事务繁杂。
实不相瞒,这两日家中在朝廷做官的长辈,都直到晚间才回来。且一身疲惫,实在没有精力去谈这个事情。
若是你贸贸然在这个时候上去分说,反而弄巧成拙,引得不快。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等几天,待休沐之日,我再带你去见父祖。如何?”
“既然如此,那确实不便打扰,只能依着你的办法了。”
“你莫要沮丧,横竖等诏令传到明武四郡,少说也要半月功夫,时间有得是,你不必心急。”
陈迹点点头,眉头才舒展了一点。
“三哥,三哥,你在吗?颖儿来找你了。”
这时,一道如黄鹂出谷般的动听声音传来,嗓音间满是欢快。
听见这个声音,杨同顿时满脸宠溺,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喊道:“颖儿,三哥在呢。”
顿时,一阵香风飘来,一个穿着淡粉色襦裙的少女跑了进来,一把扑到杨同的怀里。
杨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颖儿莫哭了,三哥这不是在这儿嘛,别哭了,乖。”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少女早已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流出,打湿了杨同的衣衫。
少女抬起头来,对杨同更咽道:“三哥,颖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你且擦擦脸,有客人在呢。”
那少女这才注意到了一旁坐着的陈迹,连忙从杨同怀里起身,用帕子擦擦脸,对陈迹福了一礼,道:
“奴家见过郎君,想必郎君便是救了三哥的陈郎君了吧,奴家在此谢过了。”
“小娘子不必客气,我与三郎意气相投,都是缘分。”
那少女点点头,又对杨同道:“既然三哥在与陈郎君说话,那颖儿先下去了,过会儿再来找三哥。”
说罢,这少女便莲步轻移,走了出去。
看着少女的背影,杨同又宠溺地笑了笑,正要回头对陈迹说话,却见他也是一直看着自家小妹的背影,便道:“言痕在看什么?”
陈迹回过神来,也不尴尬,直说道:“我只是看这小娘甚是清纯俏丽,还懂礼貌,言谈有气质,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就多看了几眼。”
这个时候就是要实话实说来,显得坦诚。而且这想法也不龌龊,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什么好遮掩的。
若编个谎话搪塞过去,反倒落了下乘,到时候不说杨同,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他陈言痕连话都不敢说了。
只见杨同点点头,道:
“她是我四叔的女儿,杨氏嫡出我这一代里,有七个男丁,可女儿就她这么一个,是故自小便是疼爱得紧,家里长辈直把她当作掌上明珠,宠溺至极。
连我们这七个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从小无有不允。我也将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所以自幼关系极好。
前些日子去她母亲娘家那边小住,想是今日早晨才回来。听到我安然无恙的消息,便急忙来寻了。
因为她是我杨氏仅有的嫡女,所以自及笄之时起,上门求亲的世家勋贵数不胜数,但都被我祖父婉拒了,言说小妹还小,等大了些再议。现年倒是年方二八了。”
看得出来,杨同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小妹的,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语气间更满是宠溺。此时他又话锋一转,对陈迹道:“言痕也有意思?”
陈迹愣了一会儿,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忙道:
“我怎会有这种心思,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不过一介小小郡兵主簿,无有家世背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如此低微的身份哪里敢有高攀的心思。”
人没本事没关系,没有身份背景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自知。他一个消息奥主簿,哪怕去杨氏入赘,人家都嫌他位卑官校
不过若是他是太守府上的主簿,甚至是一禁军大将军帐下的主簿,那倒是有入赘的资格了。
须知,主簿与主簿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像主簿这种上司腹心的官职,权力官衔大小,完全是看上司厉不厉害。
上司有牌面,他这个主簿就有档次,若是上司也不入流,那他这个主簿就更拿不出手了。
杨同听了陈迹的话,只是笑笑。
陈言痕这个人,他杨三郎自诩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为人阴损了点,但人品大抵还是不错的。
更是知分寸懂进退,凭他的本事,眼下是不成,可日后未必没有发迹的机会,且大有可为。到了那时,他杨三郎是不会反对的。
“好了,我先过去了。和你说了那么久,可是让我想死了。你现在没别的事情了吧?”
杨同狠狠地瞪着陈迹,大有一副他再有事情就跟他拼命的样子。
“没了,子和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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