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肖灿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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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莱，耶鲁大学经济学硕士，内娱圈极其低调的经纪人兼制片人，入行五年经她手的电影极具商业价值，带的几个艺人稳居二线，年收益十分可观。这样的女强人却长着一张与年龄不符的娃娃脸，凹凸有致的身材带着略微的肉感，性感中透着一丝可爱。

“我的原则一直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对你的规划也是作品和商业价值大于活跃度，不需要无谓曝光但每一次曝光都要精准精彩，因此对你生活的介入和把控会比较严格，你怎么看？”

从被带上车到会议室里听完工作规划，肖灿才明白被约谈前佟绍铠玩笑般的“约谈结束给你个惊喜”的真实含义，那就是卫莱为他打造了一套事业规划。“您的规划十分漂亮，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卫小姐我很抱歉，这个企划案要被搁置了。”好不容易脱离了赵静华现在又进入另一个资本，鉴于前一个公司的种种作为，私心里他不愿作资本博弈的商品，在l市帮助佟家更不是为了索求丰厚回报，佟绍铠的安排他无法接受。

得，这人不接招！卫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说你的想法和原因。”

佟绍铠找她一起做传媒公司时说要签眼前这人，她是持反对态度的，肖灿的正面新闻没有几个反倒负面新闻炒得沸沸扬扬，好感度几乎败光，全靠粉丝撑着，商业价值就像泡沫一样不持久，可塑性再高也不好迎合资本市场和大众消费，想要长久发展，时间和金钱一样不能少，一个29岁的艺人，回报率最高的几年已经过去大半，赔率很高。无奈大股东佟绍铠愿意投入人力时间资源捧他，并附上一个赌约：5年内，肖灿会让她的分红翻3番。

她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就是一个满身横肉的暴发户挥舞着大把钞票热烈呼唤着“来呀来呀，赚了是你的，赔了是我的，来呀来呀。”

有钱不赚她就不叫卫莱！当即拍板道：“成交1然后潇洒地带着刚组建的团队为肖灿量身打造企划案去了，辛苦一周做出来的企划案这人竟然还不买账，她势必要看看这个负面新闻满天飞的小子想做什么！

肖灿说：“合约虽然还没签但实际上我已经是禾韵传媒的艺人，说实话对于事业有一定的野心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实现，加对赌协议也好提高公司抽成也罢，我希望以一种相对公平且对等的形式执行企划案，这不是馈赠不是圈套更不是潜规则1这番话可能较为理想主义也可能会影响未来发展，他已经做好退圈准备，最坏结果不过如此，才有可能底气十足地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公平对等？这个圈里讲公平对等比玩过家家更假！卫莱不着痕迹地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肖灿，宝华内部经常发生一些难以形容的破坏行业规则的事情，我无法确保禾韵内部不会发生但可以保证尽量避免这类事情的出现，关于你的想法我会和佟总再商量，企划案也可以暂时搁置，只是目前有个比较紧急的工作还是需要你去配合完成。”

“《生活看我的》的录制吗？”前几天宝华出事时夏导已经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还参加录制，他当时不确定公司安排就含糊其辞过去了。

卫莱说：“听说夏导特意给佟总提过你，这个节目是佟总以远洋集团名义投资，禾韵没有参与制作因此不需要避嫌，特地和节目组打过招呼你拍摄的消息不会泄露。”

“我想带着摄制组跑一趟甘肃，素材话题都够而且不容易被关注到。”

这个想法卫莱也认为可行，既然旅行录节目那就伪装成真的，让大众以为是去旅行散心，“是这样，节目内容团队不干预，稍后你把大致安排告诉执行经纪让她去协调，今晚一起飞曼谷，明天趁着出去游玩的机会你带助理转机过去，我和团队在泰国掩护几天回来，把你的行程单安排粉丝散出去，就写七天的假期。”

肖灿十分认同，金蝉脱壳总好过大摇大摆，“这样大众会以为我避风头去了，暂时会将注意力转移，可以在行程表上透露近期没什么工作安排，这样后续宅家录节目也顺理成章。”记者狗仔盯着，媒体新闻不间断报道，各种谣言，此时传出他稳稳当当录节目的消息势必会激起大众和别家粉丝的怒火，混的惨一点总比这样多，也许还会激起大众同情，顺势挽回一点口碑。

若有所思地盯着肖灿看了一会儿，卫莱突然发现佟绍铠的赌约有可能会实现，先不说肖灿三观正人聪明，目前的困顿只是因为失声，若是拥有话语权，前景未可知，单是被小佟总看好并愿意费时费力栽培这点就成了一半，想及此她不再迟疑，“那就这样，企划案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我跟佟总讨论之后也会适当做出调整，公司给你安排了房子，我送你去，顺便认识一下新助理和司机。”

肖灿点头，卫莱是个很稳妥的人，说动她投资做公司不容易，佟绍铠神秘的惊喜确实惊到他了，这样的布局不像是临时做出来的，若是准备已久，那么这位小佟总的目的不会如此简单，如果无法撼动资本的地位就想办法和他紧密捆绑，让自己逐渐成为资本。

医院里，看输着营养液的人眼皮一搭一搭再也支撑不住睡过去，万诗担忧道：“身世的事情要怎么告诉囡囡，她受不住怎么办？”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佟远林说：“绍铭说，孩子在刚醒过来的时候说想看dna检测，想必她大致清楚来龙去脉，咱们太严阵以待小心翼翼的未必是好事，这么多年的分离突然回来了跟陌生人没两样，慢慢相处段时间就好了，咱们该庆幸的是孩子成长的还不错，虽然有了这个病但以后就在咱们身边，一大家子呵护着，总会好的。”

郑欣然在一旁附和着：“是啊阿姨，瞧着小妹是个温和有礼会心疼人的孩子，以后就跟咱们一直在一起呢，小妹现下稍听一点她大哥和我这个未来大嫂的话，身世的事情我和绍铭去说，s市郭家就说不想牵绊小妹让她在b市好好的，剩下的多一个字都不会让小妹知道，不让她伤心。”

见这情形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宽慰的话，佟绍铠轻手轻脚带上门接起了震了好一会儿的电话，听卫莱描述完会议室里的事情，默默地在心里松口气，肖灿还算聪明，要求和公司利益捆绑，只要他发展好公司就有钱赚，公司不出力捧他就要赔钱，也不贪心，没有借机要求更多利益，这人倒是个可用的。十分钟前收到肖灿的信息时就想到肖灿可能多想了，直到卫莱打电话时他已有了成算，“既然这样，就在合约中加上一条，三年内一个亿的纯利润收入，若是完成额外给他10%的股份，没有完成就放弃这个人。”

电话那头又说了一阵，佟绍铠笑了笑，“卫莱，你说的很对，肖灿的风险很大，但三年的曝光期也可以捆绑其他艺人，稳赚不陪。”

显然，卫莱这只披着羊皮的狐狸不会轻易松口，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佟绍铠也不着急十分耐心地听她说完，决定让卫莱心中自己暴发户的形象更加深刻立体，“我很看好他，但佟家欠肖灿人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一要避嫌二要避免他多想，给禾韵的第二轮投资提案远洋董事会已经全票通过，要调整18%的股权给小妹所以多追加了五亿投资，卫莱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