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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国,皇宫。
“你说什么?”黎国皇帝猛地起身,皱着眉质问道。
底下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跪着,叩首道:“天狗食日,乃是上天降下的不详,非人力可以改变。”
黎国皇帝身上灵力骤然爆发,老者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殿墙上。
老者闷哼一声,嘴角淌血。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地面,艰难起身。
“陛下息怒——”老者看着黎国皇帝,微微躬身。
黎国皇帝从龙椅上走下,一步一步走到老者的面前。
“前些日子,清微道的保一真人夜观天象,说是紫微星黯淡,国祚中衰。今日你又在朕面前危言耸听,说什么天狗食日,天降不详。周永言,你们一个一个妄言国运,是在责怪朕没有治理好黎国吗?”
原来那老者便是钦天监监正,周永言。
周永言低着头,不敢说话。
突然,外面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喊道:”陛下,不,不好啦,皇宫有妖邪作祟,天,天上一片漆黑哪,什么也看不到。“
黎国皇帝看到小太监跌跌撞撞进了大殿,一挥手就将他碾成了一片血雾。
小太监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韩公公站在黎国皇帝的身边,此时探出精神力,发现殿外果真如同小太监说的那样,漆黑一片,宛若黑夜。
天上的太阳仿佛被天狗吃了一大块,只剩下边缘的一圈还在微微发亮。
司礼监秉笔太监桂三快步走入殿内,跪倒道:“陛下,天狗食日,皇宫内起了骚乱,后宫的娘娘吵着要见您。”
黎国皇帝快步走出殿外,抬头看着几乎完全被黑色吞噬的太阳。
“桂三,传旨皇后,让她约束后宫。韩保,速召左相右相入宫1
“是,陛下——”
……
谢学凡原本在修炼,听到了谢府喧闹的声音,眉头微皱,推开了房门。
谢峥坐在四轮车上,被谢二从另一件屋子内推了出来。
看到天上的天狗食日,谢学凡瞳孔骤缩。
果然,天象又有示警,黎国恐怕将有大事发生了。
家中的下人看到谢峥和谢二出来,不再喧闹,纷纷躬身行礼。
谢峥看了看天上几乎被黑色完全覆盖的太阳,叹了一声,对着一脸惊慌的下人们道:“不用害怕,都回屋子里去吧。”
下人们应了一声,纷纷躲到了屋内。
“耀儿,凡儿,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谢景耀和谢学凡随着谢峥进了屋。
谢二点燃了几盏蜡烛,原本昏暗的屋内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
“天狗食日,自古就是不祥之兆。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谢二缓缓道。
谢二有些担忧道:“坊间早有传言,说清微道的保一真人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弱,国运衰减。今日又出现了天狗食日,难道真的大乱将至?”
谢景耀问道:“父亲,你有什么嘱咐我们的吗?”
谢峥道:“从今日起,不要随便离开金陵。尤其是耀儿,不得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游山玩水了。大乱将至,我们谢府要做好准备。”
谢景耀道:“是,父亲。”
几人闲聊一阵,门外突然有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位将军求见。”
谢峥道:“是谁?”
“那位将军自称费天瑞。”
谢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对谢二道:“他怎么来了?快去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谢二带着风尘仆仆,一身戎装的费天瑞进了屋。
费天瑞单膝跪地:“末将费天瑞,参见大将军。”
谢峥呵呵一笑:“天瑞,起来吧,我已经不是柱国大将军了。”
费天瑞起身问候道:“侯爷身体安好?”
“放心,死不了。”谢峥示意费天瑞坐下,“你不是应该在北境吗,怎么突然来了金陵?”
费天瑞喝了口茶,说道:“侯爷命我率飞羽营配合北境军,管理边防一事。如今北境出了乱子,北境军统领陈泰初已经入宫面圣了。”
谢峥皱眉道:“怎么,又出了什么乱子?”
费天瑞苦笑:“之前与金国交战中,上万北境军将士阵亡。朝廷迟迟没有发放这些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如今不少北境军中大量的军士聚众闹事,就差要全军哗变了。”
谢峥大惊:“什么?竟有此事?”
他忙问道:“户部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抚恤金送到北境了吗?”
费天瑞摇头:“侯爷,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陈统领没有收到户部送来的一分抚恤金。”
他顿了顿,叹道:“陈统领已经尽力安抚北境军的军士了,可是阵亡的将士尸骨未寒,户部就明目张胆地拖延了这么多将士的抚恤金。军中已经是怨气冲天,陈统领就算是想要压都压不祝希望今日陈统领进宫面圣,能够讨到一个说法吧。”
谢峥看了看窗外,也是轻轻一叹。
有韩公公亲自去请,左相和右相很快就从府中坐马车出发,前往皇宫。
天狗食日只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已经恢复晴空万里。可是,金陵城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百姓们从未见过天狗食日,纷纷以为这是邪物作祟。
“天狗食日,老夫活了九十载,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老者感慨道:“这是不祥之兆埃”
另一人问道:“老丈,为何说这是不祥之兆埃”
老者微微摇头,指着天上的太阳道:“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天上的太阳被黑气吞噬,象征着如日中天的国运被邪祟干扰,可能会有大灾难来临埃”
“唉,老丈有的有理埃”
“是啊是啊,白日里突然没了太阳,真的怪事。”
街坊内的百姓一个个心有余悸,纷纷附和道。
左相和右相的马车经过街巷,百姓们看到他们的马车驶向皇宫,议论纷纷。
“看来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左相和右相都被皇上召见。”一人看了远去的马车道。
上一次左相和右相同时被皇上召见还是数月前北境告急的时候。
难道这次又发生了类似北境四城沦陷的危局?
左相和右相先后来到了皇宫外。
通政殿内,北境统领陈泰初跪在地上,向皇帝汇报北境军因抚恤金缺失哗变一事。
“陈泰初,你是在告诉朕,北境军已经脱离你的控制了吗?”黎国皇帝的脸上满是怒色,一字一句地问道。
陈泰初作为原北境军西营协理,因为在与金国一战中功劳甚大,被晋升为新的北境军统领。
他正色道:“陛下,北境军与金国一战,损伤了上万将士。当时臣麾下足足两万人的西营,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五千。这些阵亡的将士没有收到本应由户部发放的抚恤金,军中怨气冲天,毫无斗志,臣一直强压着他们,这才没有哗变。可是陛下,抚恤金一事不解决,北境军哗变是迟早的事。”
黎国皇帝狠狠将一个茶杯摔碎,骂道:“废物,都是废物1
他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陈泰初,也不知是在骂陈泰初,还是骂户部。
陈泰初低着头,一言不发。
韩公公回到了黎国皇帝的身边,低声道:“陛下,左相和右相在门外候着。”
“宣他们进来。”黎国皇帝道。
左相和右相进入宣政殿,走过跪在地上的陈泰初,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黎国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平身。陈卿,你也平身,将北境的事情告诉他们。”
“是,陛下。”陈泰初起身,又将北境阵亡将士抚恤金一事说与左相和右相。
左相微微皱眉,户部尚书也是太子一系的人马,是太子的钱袋子,绝对不容有失。
他刚想为户部尚书解释两句,却发现皇帝冰冷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如同坠入了冰窖。
他知道,皇帝发怒了。
他将原本要为户部尚书辩解的话吞下,重新组织了一下思路,艰难开口道:“陛下,臣提议,速召户部尚书入宫,解决此事。”
“不用了”,黎国皇帝冷冷道:“你去告诉程敏,三日内,我要见到所有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少了一板铜钱,我都让他人头落地。”
“是,陛下。”左相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虽然是合一境的高手,又是朝廷的左相,太子最倚重的人物,位高权重,可是在黎国皇帝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如同沧海一粟,是那么的渺校
眼前的皇帝平时不会发威,可是一旦天威降临,无论是谁,都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黎国皇帝又问起金陵城中的情况,右相将一路上在马车内听到的百姓言论告诉了皇帝。
黎国皇帝道:“要尽快安抚百姓。我黎国国运昌隆,天狗食日是不祥之兆这样的说法,朕绝不相信1
右相躬身道:“是。”
突然,门外有人喝道:“让开,我要立刻见陛下1
那人一把推开几个太监,跨入了通政殿内。
右相回头看去,刚要呵斥,看见来人后又将头转了回去。
那人进了大殿,直接跪下:“巡天司指挥同知张禄山,有紧急军情禀报陛下0
“张禄山?”黎国皇帝起身,“过来说话。”
张禄山对着右相,左相,陈泰初行了一礼,然后将三页书信交给了韩公公。
“陛下,滇王勾结西南夷各氏族,已经掌控了腾冲,建昌,会川,南宁四府,秀山,石城两郡,自立国号滇,不日后即将登基,自封滇帝。”
黎国皇帝猛地起身,从韩公公手中夺过皱巴巴的三页书信,颤抖地双手看完,虎目圆瞪:
“乱臣贼子,朕待他恩重如山,他怎么敢?”
【作者题外话】:第二卷结束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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